江灝遠回來有一陣子了。
他和江蕪不同,不喜歡獨居的日子。
所以這些天基本上不是在酒吧就是在一夜情對象的床上過的。
自從上次的孕婦事件後江灝遠也很久沒出去工作,他本來打算去江蕪那里先住一陣子,又想到她那邊最近還有個讀書的小孩,怕打擾了他學習便徑自回家了。
還好快過年了,和江蕪約了回家的日子。那妮子怕麻煩自己去接固執地說有人送,江灝遠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祁嘉玥。
他不是討厭祁嘉玥,只是看不透這個女人,而這個女人又總是跟著自己的妹妹混。
大約是長兄為父的情節作怪,江灝遠一面自責平日里自己沒空多陪伴江蕪才讓她在感情問題上胡作非為,一面又氣憤祁嘉玥身為她最好的朋友不多加制止。
祁嘉玥把江蕪送到了家門口就跑路了,江蕪打電話讓江灝遠下來搬行李。
大冬天男人只穿了件背心和大褲衩就下來了,江蕪拽著他的胳膊一邊罵一邊趕緊往樓里鑽,看到江灝遠傻笑的模樣忍不住吐槽:“你凍傻了啊?”
江灝遠沒忍住又笑了起來,一直到進了屋還是笑得不停。
家里面亂七八糟的,一看就是單身男人的窩。雖然江蕪不愛也很長時間沒有干活兒了,還是挽起頭發准備干活。
哎,皮筋?肯定又忘記拿了。
“陳——”才剛喊出一個字,恰好對上江灝遠探究的眼神,江蕪立刻閉上了嘴巴尷尬地笑了笑。
尋找未果,江蕪在客廳轉了幾圈終於在茶幾下面尋到一支筆將頭發固定起來。
一收拾就忙到了晚上,兩人都不會做飯,一合計江灝遠便讓她先洗澡自己出去買點東西回來煮火鍋吃。
她洗完澡出來,客廳煙霧繚繞,火鍋熏起的水霧,還有江灝遠點燃的煙。桌子上的煙灰缸里還有兩個新鮮的煙頭。
江蕪倚著門擦頭發,單薄的睡裙勾勒出玲瓏的身材。她沒有穿內衣,半濕的布料緊貼著她的玲瓏有致的曲线隨著呼吸起伏。
煙霧和水汽纏綿,後面藏著男人意味不明的視线,握著煙的手指不經意抖了抖,煙灰掉落在擱在桌面上的另一只手背上。
燙嗎?
胳膊上賁張的肌肉抖了抖,還是因為心悸。
江蕪嗓子一陣發緊,擦拭頭發的動作也不由自主停了下來。
她下意識抱著胳膊,裸露的雪肌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江……”只一個字,氣氛變得更加曖昧,氤氳的水霧在她的臉上化開,熱氣熏人,微微張開唇嬌艷宛如沾著露水的玫瑰花瓣,藏在里面的花蕊惹人想要一窺芳容。
江灝遠克制地應了一聲,煙頭已經被掐滅橫臥在煙灰缸里,他的手撐著地面,隨時准備起身。
像蟄伏的野獸,眼神死死地鎖定她,只要一個信號就會立刻撲過去撕扯占有她。
江蕪知道的,這樣的眼神她在無數的男人臉上看到過。
此刻她仿佛叢林中唯一的女王,即便他是萬獸之王只要她輕啟唇畔,也會變成自己的裙下之臣。
她無比的興奮,甚至感受到沸騰的血液在血管中起舞。
咕嘟咕嘟,火鍋里面的食材也跟著起舞。食物的香氣充斥著彼此的味蕾,卻壓抑不住男女間相互吸引的荷爾蒙的味道。
江灝遠換了個姿勢,懶洋洋地靠著椅背,修長的腿交錯曲著,反倒是不緊不慢地打量著她,自上而下。
濕漉漉的秀發,白淨飽滿的額頭,淡色的眉,杏眼,俏鼻,豐潤嬌嫩的唇。
細帶可憐兮兮掛在肩膀上,上頭系著兩個蝴蝶結。
再往下……
要是……
肌肉遒勁的後背被滾燙的汗水打濕。
他斂下眼眸,輕吐堵在胸口的濁氣。
江蕪突然松開手臂,步伐搖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