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來謝謝你送我鞋子,我很喜歡。”她直起腰,泛紅的臉有幾分羞澀。
陳燃壓住心底的悸動,眼神克制:“然後呢?”
女人攤手,笑道:“沒有然後了。”
男孩點頭,毫不留戀地轉身。
江蕪試圖去攔。
“夠了!”語氣是沉悶的。
她不依不饒,伸手去捉他的胳膊。
被甩開後,愣怔了一秒又死皮賴臉地扒上來。陳燃身體一凜,語氣更加急躁:“夠了!江蕪,能不能放過我,別再玩弄我了。”
“我沒有。”
她從後面摟住他,滾燙的臉頰貼在男孩同樣炙熱的背上。
鼻翼間是熟悉的味道,江蕪的心一下變得潮濕柔軟,仿佛彷徨的倦鳥終於找巢穴。
“我不想放開你。”
“你不能一直這樣,三心二意,隨心所欲地活。”男孩殘忍地掰開她緊扣的十指,纖細的指節泛著紅痕,她倔強地回扣住他的手指。
“可這就是我啊,我本來就自私的要死。本來我以為兩年了,我可以徹底放下你了,還能像之前那樣大大方方跟你打招呼,說好久不見,陳燃。說我過得不錯,你呢?可是我辦不到,我什麼都做不好,我看到你就只會腦袋空白,只想用過去那些拙劣的技巧去挽留你。我好氣啊,憑什麼努力了兩年,就不能在你面前表現得更好一點,讓你覺得現在的我更值得被喜歡呢。”
她宣泄著連日不安的情緒,明明已經准備了更好的方案,卻在面對男孩的一再拒絕後,故作的自在瞬間坍圮,只想像過去一樣胡鬧,不管不顧用什麼都行,只要能讓陳燃的目光繼續停留在她的身上。
至少在他面前,她永遠是驕傲又任性的江蕪。
不必偽裝,也不會害怕。
她還是被推開了。
“你是不是忘了,當初是你不要我的,我沒那麼飢渴也沒那麼賤。”
“要一夜情麼,我樂意奉陪,反正送上門的玩物不操白不。”
分明是在羞辱自己,可江蕪還是看到了他通紅著臉,脖頸暴露的青筋泄露了他的哀傷。怎麼會又變成這樣的局面呢?
兩只孤獨的刺蝟,終於有一只願意露出柔軟粉嫩的肚皮,可它心愛的人依舊習慣性背對,用尖銳的刺甲防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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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次無功而返,恢復工作的江灝遠察覺到她最近出差頻率過高,終於想起來質問她。
江蕪神色懨懨地趴在辦公桌上發呆,啪的一聲一沓文件砸在桌面上,耳膜震得發疼。
她擰眉不耐煩地瞪了江灝遠一眼,扭過頭繼續假寐。
“還知道回來呢?”
“江大總裁,現在是午休時間,能不能麻煩你敲門再進來。”
他低頭看了眼江蕪光著的腳:“能不能在公司注意下形象,腿好了嗎?”
“好了,全好了。下午就能馬不停蹄為您效勞。”
陰陽怪氣的語氣引得江灝遠不悅,立馬往她痛處戳:“怎麼著,又去招惹那小孩兒了?人家高材生眾星捧月的,不吃你那套了嗎?”
“什麼小孩兒,人家有名字,叫陳燃。”她回懟。
江灝遠掏了掏耳朵道:“大聲點兒,聽不清。”
江蕪扯開椅子跟他面對面,頭仰著,眼神堅定:“那不是招惹,我在追他。”
“……”
江灝遠五味雜陳,錯愕,醋意,釋然,憤怒……各種復雜的情緒攪和在一起。他也不確定自己是否完全放下江蕪,還是因為該死的占有欲。
平復完詭異的情緒,他聳肩道:“這次想清楚了?那祝你好運。”
“他不一樣。”江蕪忍不住強調。
江灝遠卻忍不住發笑:“你也說過我不一樣。”
這樣的話她也在陳燃面前無數次強調,江蕪突然覺得心疼。所以自己那番掏心挖肺的表白對陳燃其實是二次傷害麼?
逼著他想起自己那副自私又咄咄逼人的嘴臉,如果陳燃再也不會愛她了,她還要繼續麼?江蕪找不到答案,也不願再細究。
月底江蕪忙著搬家沒有去Z市。
陳燃也舒了口氣。
女生寢室遭了賊,專偷貼身衣褲。
班級上幾個男生自告奮勇去女寢那邊守夜抓賊,陳燃是班干也一起去了。
半夜眾人都被叮了一腿的包,賊沒看到倒是被來往的女同學當成了怪人。
陳燃是守到後半夜才准備離開的,秦浩的女朋友還下樓給他們送了水。
結果就在眾人放松警備准備回去的時候某個矯健的黑影一閃而過。
釣魚執法掛上了的內衣也被拿走了,陳燃緊追其後,在偷衣賊准備翻牆逃跑的時候一個水瓶砸到他襠下。
賊被抓到了,居然是高一屆的學長。
眾人鄙夷,將他交給學校處理。
之後一天,見義勇為的陳燃接連收到了好幾份告白禮物。
因為秦浩,江蕪知曉陳燃每天的行蹤,她洗完澡盯著聊天框,咬著手指也不敢主動發信息。
生怕就顯示一個感嘆號提醒自己被拉黑名單了。
獨居後她也變得放縱起來,洗澡的間隙用玩具解壓,弄得腿根酸軟,她蹲在地上一邊搓洗掉甜腥的淫水,腦子滿是男孩壁壘分明的腹肌。
她閉上眼,兩根手指並攏插進更深的地方,幻想著這是陳燃的愛撫。
“唔……”再一次在夢中被他肏到全身痙攣,醒來的瞬間江蕪長舒一口氣,她輕蹭著床單,冰涼的觸感讓她更渴望男人強壯有力的占有。
腿間那處幽谷隱隱發熱酸脹,她緩緩張開腿,伸手觸到翕動潮濕的穴口,指尖在裂隙間來回輕滑著。
“好癢~”低喃一聲,想把手指整個插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