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蕪第二次來醫院的時候羅雲就察覺了她跟陳燃的關系,得知陳燃高中就是住在她家時,由衷地感謝了她。
也是她自私,當時剛給陳富國生了孩子,天天聽到男人心心念著前妻生的兒子,仿佛全世界就陳燃最寶貴。哺乳期的她沒少躲在被窩哭。
她有一陣都覺得自己過得喪偶式生活。
後來陳燃從家里跑了,家里總算消停下來,羅雲甚至想著這死孩子以後再也別出現了。
只是陳見深逐漸長大,越來越依賴自己。她又在家里找到了陳燃母親之前的育兒筆記,偷偷躲在房間邊看邊哭,心境也發生了變化。
哪個被媽媽拉扯大的孩子能輕松走出喪母之痛呢,羅雲為了補償,握住江蕪的手保證道:“要是老陳該為難你們倆,我一定跟他斗爭到底。”
女人永遠跟女人統一戰线,江蕪不好意跟著陳燃喊她姨,一口一個雲姐的,兩人已然成了親密的朋友。
陳燃因為這事逐漸也願意跟羅雲多說幾句體面話。
陳見深出院也是他去辦的,順手就開車載著娘倆回來西樺。
忙完工作的陳富國去醫院撲了個空,打了老婆的電話立馬被臭罵一頓,連小兒子都跟著起哄是:“臭爸爸壞壞,哥哥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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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四這年陳燃越忙,日子也越是跑得飛快。
前半段考完試後,學校開始分配他們實習地點的事情。
本來是先按照成績,再按照老家就近的原則。
不過陳燃第一個就填了西樺市人民醫院,就連班主任都為這事情找他談話。
他的確是為了江蕪回去的。
要是她沒有出現,按理來說他會在省人醫實習,然後報心儀的骨科教授的研究生。
人生總不會按著計劃來走。
江蕪的新公司為了衝擊上市,恨不得把職工都鎖在辦公樓加班,接連的通宵弄壞了江蕪的胃,身體也變得弱不禁風,她思忖良久,終於同意離職。
陳燃認真地和她聊了未來的規劃,江蕪一句還是開小賣部的時候最快活自在,讓陳燃有了新的打算。
江蕪把西樺的房子也收回來了,找人好好粉刷裝修了一番,小賣部煥然一新重新開張了。
她先陳燃一步回了西樺,高中生亦如當年愛好垃圾食品,時常光臨,鄰里卻早就換了人。
以前給陳燃買菜優惠的老奶奶得了老年痴呆,沒有再出來擺攤。賣快餐的老簡也迎來了第二春,老婆是個長相憨厚的女人,勤快能干。
他也沒再單獨來江蕪店里拿醬油,都是幫忙打工的小年輕過來的。笑嘻嘻的,就愛買包煙趁機摸她的手,被江蕪罵了好幾回都不改。
剛裝修完陳燃回來過一次,那天那小子又來買醬油,陳燃給結的賬。
那人左顧右盼一直追問陳燃老板娘的下落,他還以為陳燃是她弟弟,親熱的很。
陳燃沒著急趕他走,臉有點紅,呼吸也有些凌亂,但很快又調整回來了,冷冷地回道:“她餓了,去吃飯了。”
那小子自言自語道:“這也不是吃飯的點啊。”
陳燃冷笑一聲,藏在桌子下面的手按住女人頭狠狠往自己胯下按,吃什麼飯,她正忙著吃自己的大雞巴呢,才沒空理會這軟蛋男。
江蕪蹲在狹小的角落里被他折騰了半天,地板上全淌的彼此的淫水。喘著氣摩挲著男孩腰上的紋身,眉眼全然是幸福饜足的滋味。
生活平淡的久了,偶爾來點刺激的,更加有趣呢。
等到陳燃真的回來實習後,江蕪又開始後悔刺激來得太突然也太多了些。
西樺市人醫頂多算個二甲醫院,也不知道幾個醫學院是怎麼統籌安排的,男男女女,實習醫生護士來了二十多個,就連宿舍都住不下了。
陳燃因為是班支書,又是本地人,所以就沒有分到宿舍,他也沒去江蕪那里住,因為離家更近些。
他搬回家那天,西樺下了初冬的第一場雪。
陳燃開著黑色的保時捷過來的,車子是他爸的,本來那輛跑車實在是太招搖,江蕪找祁嘉玥借了個車位先放在她那里了。
天色暗了,兩人在一塊兒做了頓飯吃。
吃飽拉著手出去消食,走到學校後頭的小樹林里,江蕪越過圍欄看到里面高樓教室里明亮的燈光,突然想起那次在學校跟他野戰的事情。
又忍不住動起了歪心思。
陳燃穿著加絨的皮衣,她表面是穿著羽絨服,其實里面也只有件紅色的絲絨連衣裙,還是無袖的。
江蕪大膽地往他胯下摸,男人的欲望漸漸抬頭。
陳燃一邊罵著她太騷了,還是忍不住把她按在牆上又摸又揉,手伸進裙子里摸到一把淫水。
惡狠狠地罵了句“小騷貨”,然後扯開褲拉鏈掏出硬挺的雞巴隨便套弄了兩下就往腿心戳。
羽絨服罩著兩人的頭頂,里頭暗涔涔,兩人的眼里只剩下彼此,呼吸膠著一起。
嫩白豐腴的乳被撞得亂顫,赤裸的肌膚觸碰到冰冷的黑色皮衣,金屬拉鏈叮鈴當啷摩擦著細嫩的皮肉。
紅色的擦痕,碰撞,汁水四濺,噗呲噗呲,女人隱忍的呻吟,粗重的喘息聲,叮啷啷的金屬撞擊聲,滾燙的粗繭,奶子像熟透的蜜桃,布滿男人的口水,胯下恥骨廝磨,汁水四濺。
黑色的夜,紅色的連衣裙,白皚皚的雪地。
風一吹,兩人冷得直打哆嗦,卻貼的很近,肏得更加賣力。
第二天兩人不約而同都感冒了,垃圾簍里裝滿了擤鼻涕的紙。
江蕪還發燒了,陳燃不留情面地嘲笑她身子弱,兩人吵鬧一番後又哈哈大笑起來,他們實在是太瘋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