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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誰規定愛一個人就必須一輩子”

招惹(1v1) 一枝獨秀 2011 2024-03-03 23:08

  “燃哥,最後那個三分球真帥,牛啊!”

  兩年的時光足夠讓毛頭小子沉淀,逐漸變成更加耀眼的存在。

  陳燃的大學生活很充實,除了正常的課業,他開始跟著班導一起進行簡單的研究項目,周末空閒偶爾會去做義工。

  陳富國對他很大方,但除了一開始的學費,陳燃靠著獎學金和打工就沒再動過他打在卡里的錢。

  長得帥,個子高,又極具運動天賦。甚至比起以前孤僻冷傲的模樣,被時光打磨得陽光開朗,在男少女多的醫學院格外惹人注目。

  和華科的籃球賽一結束,一群啦啦隊的女同學就蜂擁而至給他們送水。

  劉湘茵也被好姐妹推搡到陳燃面前,清麗的臉龐紅撲撲,梗著脖子像是要憋不過氣來。

  陳燃伸手接住她手里的飲料瓶,拎開後又塞回了她手里,男孩的手指很燙,輕微的觸碰就讓女孩心動不已,差點拿不穩瓶子。

  “謝謝,我不渴,你自己喝吧。”陳燃禮貌地衝她笑了下,然後快步走到休息區用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汗,收拾東西跟著眾人准備返校。

  劉湘茵還僵在原地發呆。

  精心描繪的妝容襯的小臉更紅了,友人走上前戳了戳她的肩膀八卦道:“你倆說啥了啊,臉這麼紅。”

  “沒,沒事。”劉湘茵握緊手里的飲料,笑得一臉甜蜜。

  贏了比賽,今年隊長讓他們回去先去休息下,晚上請客宵夜。

  隊長張猛已經大四了,下半年就得去實習,所以當他在飯桌上宣布要從校隊退出來的時候,眾人都很不舍。

  男人不管說到開心或者不開心的事情,總會用酒精來解決。陳燃酒量一般,酒又是混著喝的,有了過去的教訓,喝到微醺他就停下來了。

  桌子上不知道誰擺包煙,點了一根夾在指尖,陳燃也就抽了一口,隨著煙慢慢地燒。

  他戒了好多次,每次快成功的時候就會又想起很多煩心的事情,尤其是那個被刻意鎖在角落里面的女人。

  “哎,我女朋友又和我鬧分手了。你說她們這些女人怎麼這麼難哄,老子天天買早飯,她一叫我十分鍾內就得立馬出現在她眼皮底下,還不滿意,非要我發誓不再打游戲了。”

  “那你就別打了唄。”有人起哄道,然後聊到這事情眾人紛紛開始抱怨起來自己女朋友做作的行為。

  結果這一桌聊下來,也就陳燃沒開口。

  剛開頭那哥們兒喝高了,借著自己是學長的名由逼著陳燃分享分享自己降服自己女朋友的。

  陳燃把煙掐滅了,沉吟片刻。

  然後慢悠悠地回道:“我……沒談過戀愛,是單戀。”

  或者可以簡單粗暴的把那兩年定義為,一個自作動情的失敗者,一個上不了位的炮友。

  氣氛尷尬了兩秒,又立馬笑作一團說陳燃裝逼,是故意開玩笑打趣他們。

  陳燃沒有反駁,又開了一瓶啤酒,敲了敲桌子:“少廢話,磨磨唧唧干什麼,快喝。”

  ******

  兩年的時光可以讓少年成長,也會讓成年人的刺磨得更利。

  江蕪厭惡被掌控的感覺,愧疚和忍耐達到極致,即便對方是自己深愛過的人,她依舊會想方設法逃離。

  江灝遠把她丟進公司的時候,攏共才四五個成員。

  她一無是處,辦公軟件不會用,英文更是爛的一塌糊塗。

  男人在公事上從不留情,逼著她自學,又讓她打勤,訂餐打印跑腿買咖啡,熟練到了樓下的賣咖啡的老板都被她迷得五迷三道,又打折又主動送貨上門。

  得空的間隙,江蕪為了跟上其他人的腳步,就自己躲在會議室里自學。

  拿到第一筆工資的江蕪准備搬出去住。

  江灝遠發現她在看房子,當晚就大吵一架。他拽著江蕪去醫院洗紋身,說不允許自己的女人身上留下別人的標記。

  江蕪被逼迫得更加歇斯底里,她蹲在地上不肯起來,尖叫著:“你是嫌棄我髒了對嗎?江灝遠你忘了嗎,我從來都不干淨,早就不干淨了。如果你覺得我配不上你,求求你放過我行麼?”

  他啞然,自己暴怒下的口無遮攔將女人推得更遠。

  像一根刺在兩人間盤根生長,江灝遠變得小心翼翼,他不敢像之前那樣粗魯武斷,卻依舊舍不得放手。

  三十五歲生日那晚,他邀請江蕪在某家米其林餐廳吃飯。

  女人穿著火紅的裙子,映襯得膚如凝脂,極美。

  他著迷又貪婪地欣賞著,想借著生日再給彼此一個機會。

  江蕪將精致的盤子推到他跟前,笑盈盈道:“我並不喜歡吃西餐,最討厭黃油的味道。”

  “真不知道是我演技太好,還是你也覺得我喜歡你,就該喜歡你喜歡的一切。”

  男人隱忍著,想要反駁:“我們還有時間,可以重新認識。”

  “但是我不樂意。誰規定愛一個人就必須愛一輩子呢?哥,我不愛你了,至少不會像少女時期那樣迷戀你,仿佛你就是我生活的一切,離開你我就會死掉。我真的很抱歉,是我先變心的,在你喜歡上我之前就變心了。只是當時的我是笨蛋,還自欺欺人以為只要抓住你就能獲得一輩子的幸福快樂。我很認真地跟你道歉。”

  這兩年江蕪沒有原地踏步,她不知道陳燃會奔向何處,卻不敢停下腳步放棄一絲追趕的機會。

  江蕪的氣質都沉靜下來,江灝遠更加迷戀也更加不舍得傷害她。

  “哥,我不想跟你變成互相憎惡的關系。”

  “我們至少——”

  “阿蕪,”江灝遠打斷她的話,“你還會做噩夢嗎?”

  她搖頭,兩人相視而笑。

  有些話不必說出口,因為即便剝離愛情的虛無外殼,他們依舊曾是相依為命的家人。

  她不需要像菟絲花一樣依靠男人,沉溺性愛。

  那該死的噩夢,已經被她打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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