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年整理了一下行李,吃了個晚飯又洗了澡才閒下來。
她想著給周蘇尤打個電話,省得她回頭又罵她沒良心,回來了不告訴她。
“喂?傅年?”電話撥通了很久之後才接通,但是電話那頭不是周蘇尤的聲音。
“你是?尤尤呢?”傅年問。
“我是呂琪,周蘇尤醉得不省人事了,啊你要不要過來接下她,我等下還有事。”
呂琪是之前報社的同事,傅年記得。
“你們在哪,我現在馬上過去。”傅年邊說邊去拿衣服。
“在PUNCH酒吧,就是報社寫字樓附近……”呂琪話說到一半就著急地喊道,“誒姑奶奶,你要去哪,別撒酒瘋啊……”
傅年到酒吧的時候正是這個城市夜生活開始的時間。
酒吧里人影重疊,音樂震耳,在這樣喧鬧的環境里傅年還是輕易找到了周蘇尤的身影。
只是……她堵著人家門口干嘛呢……
“周蘇尤,我們快走吧,你要干嘛啊!”呂琪看著周蘇尤一頭腦重進人家的包廂。
看清包廂里的人後,她更是快急死了。她就不該答應陪她來喝一杯,也不知道她今天受什麼刺激了。
“我不走!要走你先走!姑奶奶我今天心情不好,別惹我!”
周蘇尤把她的大波浪卷發往後一撩,如果不是她踉踉蹌蹌站不穩,那氣場是真的強。
包廂里有人嗤笑,周蘇尤卻像沒聽見似的,指著中間的男人開口就大罵!
“郭凜你他媽的天天甩臉給誰看,你以為我稀罕采訪你啊,我他媽就沒見過你這種球員,你這麼能耐怎麼不上天呢?冷板凳坐的舒服嗎,傻逼我看你還能踢幾年……”
呂琪聽見周蘇尤的話驚得下巴要掉了。
郭凜脾氣不好是眾所周知的事情,采訪碰壁的同行也不少,但都只敢私下說說。這周蘇尤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罵人,以後還想不想混了。
周蘇尤對郭凜也不是多苦大仇深,只是這兩天剛好想采訪郭凜一直被拒,再加上她今天被刺激得不輕,酒精上腦,胡言亂語什麼都不管了。
“他媽的哪里來的瘋女人,有病啊!”
郭凜的朋友聽見周蘇尤罵郭凜,頓時火大,上前直接把兩人往外用力推開,“滾!別逼老子動手打女人!什麼掃興玩意兒。”
呂琪腳一崴,直接摔在地上。
眼看著周蘇尤要往呂琪身上倒,剛上來的傅年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
“尤尤,沒事吧你,怎麼喝這麼多?”傅年擔心地問。周蘇尤酒量很好,很少會醉到如此失態。
“傅年你總算來了,我拉不住她了,你想辦法帶她回去吧,我還要去找我男朋友,先走了啊,拜拜拜拜。”
呂琪顧不得崴腳的疼,匆匆忙忙走了。
“年年?”周蘇尤以為自己醉得出現幻覺了,抬手掐了掐她的臉,“你不是在G國嗎?”
“我回來了,今天剛到的。”傅年無奈地笑了笑,“我們回去好不好?”
“不回!我還要喝酒,走走走,你陪我去喝酒,我可想你了。”周蘇尤醉得滿臉通紅。
“好,喝酒喝酒,我陪你喝,去下面喝。”傅年耐心地哄她。
她扶著周蘇尤往外走,剛邁出步子,一杯烈酒就猛地砸了過來!
玻璃碎片在傅年腳邊如冰凌炸開,暗紅的液體濺到傅年的淺杏色外套上,打濕了柔軟的布料。
“你他媽今天敢給老子走出這里試試!”剛才一直沉默的男人突然低吼出聲,帶著滔天的怒意。
“操你媽郭凜你別凶她!”周蘇尤瞬間炸毛,傅年緊緊拉著她,騰出手的間隙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很快,送她來的司機韓飛衝了上來,他以為傅年出什麼事了。
“韓飛,你幫我把她扶到車里休息,她要喝酒的話你幫她點。”
韓飛扶過周蘇尤,低聲問,“傅小姐,要叫保鏢上來嗎?”
他畢竟是在傅陳手下做事的人,看了一眼里面大概能猜到發生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