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年的話像一劑鎮靜劑,讓郭凜難抑煩躁的心安定下來。
不知什麼時候起,她的情緒和想法都能夠輕易地牽扯他的心,占據他的腦海。
就拿今天白天來說,他訓練的時候都走神好幾次,隊友都看出了他的心不在焉,最後教練都看不下去說了他幾句。
郭凜忍不住吻上傅年的唇,動作卻不復以往的強勢,是少有的溫柔,靜靜地貼著她的唇瓣,見她沒有抵觸才加深這個吻。
此刻的傅年在郭凜心里就是個易碎的娃娃,脆弱無比,好像用力一碰就會受傷,所以他克制著自己不要讓她感覺到不舒服。
“我感冒呢,你也不怕我傳染給你?”傅年靠在他的右肩輕喘。
“我又不像你。你身子也太弱了,回頭拉到我們基地去訓練訓練。”
郭凜皺著眉頭說,他越想越覺得這個方法挺可行的,他們球隊最不缺的就是訓練師和營養師了。
反正他不想再看見她生病的樣子了,心疼死他。
病房門打開,宗虞和楊西璞前後走了進來,看見郭凜已經在這,兩人的眼神都暗了一分。
“燒退了嗎?”宗虞開口的瞬間看見郭凜收緊了摟在傅年腰上的手。
嗤。
宗虞心里不屑又不爽。
“退了,沒那麼難受了。”傅年試圖掰開郭凜的手,但沒有成功。
“看起來是比早上精神些了。”楊西璞見著傅年臉色恢復了些紅潤,總算不是那麼憔悴了。
江靜懷接完電話,處理完工作上的事情再回到病房,他很難不懷疑他們是不是卡著點來的,他忍不住想:這樣生生真的能好好休息嗎?
是不是該考慮一下把她接回g國?
前來給傅年換藥的護士沒想到會有這麼多人盯著她,在這麼多人的注視下,她換藥的時候都平白無故多了幾分緊張,換完藥後甚至都不敢多停留。
“啊這,怎麼這麼多人?我沒想到會這麼熱鬧……”略微震驚的女聲道出了在場人的想法。
“尤尤。蘇益。”傅年和來人打了聲招呼。
本來還挺寬敞的病房,頓時變得有些擁擠起來。
“怎麼突然病得這麼重?是前幾天淋雨著涼了嗎?”周蘇益神情有些嚴肅又有些自責。
這話一出,本就暗涌的氣氛更添一絲詭異。
“各位你們先出去行不,我和年年聊會天。”周蘇尤直接開口清場。
當病房里只剩下她們兩個人的時候,周蘇尤才雙眼冒出興奮的光。
“年年,這種場面我是第一次見,未免也太刺激了點,他們不會打起來麼?”
傅年知道周蘇尤指的是什麼,她有些無奈地嘆氣,“我以為你會先關心關心我的病情。”
周蘇尤倒是想得清楚,“這麼多人守著你呢,我放一百個心。”
下午她給傅年打電話的時候,知道她生病進了醫院,她確實是著急得團團轉;可是,當她晚上看見病房里的那些人以後,她心頭確實有稍稍松了口氣。
不過,話雖然是這麼說,周蘇尤更加擔心自家弟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