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年抬頭,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她的面前,占據了她的全部視线。
“怎麼了?說話!”
郭凜握住傅年的肩膀,他的眉頭越皺越緊,聲音里也有一絲著急。
傅年的神色看起來有點不好,讓他更加以為傅年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郭凜一開始還以為自己看走眼了,他怎麼也沒想到會在康復醫院里看到她。
從走廊那頭走過來的短短幾十秒中,他甚至想著是不是一段時間沒見她出了什麼事。
“郭凜,我沒事。”傅年輕聲開口。“我沒受傷,我是陪人來醫院的。”
郭凜又上下打量了下傅年,看她確實沒有不對勁後臉色才好了點。
“你腳上的傷好了嗎?”傅年想起他的傷,他不是都在球隊基地里由專門的隊醫治療恢復嗎?
郭凜的薄唇抿成线,黝黑的眸中神色有些復雜,臉上沒什麼表情。
“郭凜,你在生氣嗎?”傅年眨眨眼,有些讀不懂郭凜的反應,她又想起他們上一次見面分開得有些不太愉快,她猜測著是否會和這個有關。
“老子生的哪門子氣。”郭凜松開傅年的肩膀,但在路過的外人看來,傅年仍被圈在郭凜的領域里。
“那我剛剛問的問題你為什麼不回答?”傅年又問。
“虧你還知道關心我。”郭凜說完自己都覺得這話有點酸。
不過傅年關心他的傷勢還是讓他心情好些的,不枉他這段時間翻倍地進行康復訓練,就是為了能夠早點離開訓練基地。
tamade宗虞真的讓人隊醫看著他,把他禁足在訓練基地治療,要不是看在自己的腳傷確實需要趕緊恢復,他能和宗虞鬧翻。
但是,在這段時間里,他也想清楚不少事情。
“我腳傷基本痊愈了,這醫院有個我認識的專家,過來讓他再幫我做幾個檢查。”郭凜揚了揚手里的報告,他想起傅年剛才說她是陪人來的……
“你陪誰來?又是哪個野男人?”
傅年剛想出聲糾正郭凜的話,身後緊閉的檢查室的門打開。
“陪我來的,行嗎?”楊西言操縱著輪椅出來,幽幽開口。
“我怎麼不知道你們這麼熟?”郭凜的目光在傅年和楊西言身上游移。
“您在基地待了這麼久,不知道基地外發生了什麼事也是正常的。”
楊西言是知道郭凜待在基地治療的事情的,所以她能很精准地戳到郭凜的“痛處”。
操,郭凜不打算跟楊西言計較,但又在心里罵了宗虞八百遍。
“走吧,我們去做復健吧?醫生在等我了。”楊西言看向傅年。
“那我們先走啦。”傅年對郭凜道。
看出郭凜臉上寫滿的不情願,楊西言睨了郭凜一眼,“拜托,我一個坐輪椅的不會把人拐跑的。”
郭凜:“……”
康復訓練室。
楊西言在醫生的指導下做著復健,偶爾跟傅年聊聊天。
“傅年,郭凜在你面前脾氣真好。”
“郭凜脾氣好?”傅年忍不住想她們認識的是同一個人嗎?郭凜是可以和脾氣好這個詞沾邊的嘛?
“嘖,你應該沒見過他發脾氣的樣子。”他們一伙人算是一起長大的,楊西言從小到大可沒少見過他們幾個打架的樣子,尤其是郭凜和宗虞。
“啊,長大後很久沒見過他們打架了……”楊西言的口氣聽起來還有些可惜,她轉頭看了眼傅年……
不過,說不定以後能有不少機會見到呢。
當然了,這句話楊西言沒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