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閉的窗簾透不過半點外面世界的光。
傅年一睜眼陷入一片漆黑,她顧不上去思考現在什麼時間她在哪里這些問題,無比酸軟的身體和隱隱作痛的太陽穴讓她提不起半分力氣。
房間門被打開,有人走了進來。
來人沒有直接拉開窗簾,而是走到床邊旋開一盞不刺眼的立式燈。
傅年肉了肉眼睛,看清了來人是誰,也想起了她昏睡之前發生的點點滴滴。
她的意識在她泡在浴缸的熱水中時開始消失。
但她知道那不是終場。
瘋狂得像是沒有盡頭的性愛。
宗虞和她和郭凜。
天哪,到底怎麼發展成這樣的,傅年腦袋里一團漿糊。
“睡飽了?”宗虞在床邊坐下。
“幾點了,我睡了很久了嗎?”傅年一開口發現自己聲音都有些啞了,不用想就知道為什麼。
“下午兩點了。”宗虞看見她又要閉上眼往被子里鑽,把她的被子往下拉了拉。
“這是在哪?”傅年打量了下環境,發現不是昨晚的那個房間。
“我家。”見她露出一點疑惑神情,宗虞又補充,“不是和星田的公寓。”
之前傅年和宗虞在一起時住在和星田的一套公寓里,所以她潛意識地以為還在那里,不過想想也是,他又不是只有那一套房子。
“我讓人送餐過來了,起床吃點東西。”宗虞直接掀開被子,抱起傅年。
他知道她會累會困,所以早上就沒喊她,但是現在時間很晚了,再不吃點東西對她胃不好。
出了臥室,傅年發現房子里只有他們兩個人。
“郭凜今天有訓練,早上就走了。”宗虞知道她在找什麼,直接開口。
傅年聽不出宗虞話里有什麼情緒,偷瞄了下他的神色也看不出什麼異常。
“那你不用去公司嗎?”
“晚點再去。”宗虞推掉了今天大部分的行程。
他們都不放心在她還沒醒來時把她一個人留在家里,更深一層的擔心是他們怕她醒來後會因為昨晚的事情不高興,畢竟,他們是做得有些過火。
宗虞陪傅年吃完飯後,劉與行打電話過來提醒他等下有個重要的會議。
“要跟我一起去公司嗎?”
“不要,我好困,想睡覺。”傅年覺得整個人累極了,頭也沉沉的,她現在只想補覺。
宗虞皺了皺眉,“睡太久不好。”
傅年眸子微微睜大,眼含埋怨,“那還不是怪你們!”
兩個男人像剛開葷似的,發了瘋地做,根本不知道節制為何物。
宗虞抿唇,沒有反駁,抱著傅年親了親,“我晚上早點回來。要回家的話等我回來送你,不要一個人跑了。”
宗虞離開後,傅年又回到臥室,她一沾床立馬睡了過去。
入睡之前,她想的是——人果然不能縱欲。
不過,她很快發現她這麼累不僅僅是縱欲的緣故。
……
傅年睡了兩個小時後醒來,發現自己渾身變得更加無力,頭也疼得更厲害,剛起身就連打了兩個噴嚏。
她發燒了。
燒到她不需要溫度計,只輕輕碰了下額頭就能感覺出來眉心滾燙。
這幾天平城天氣無常,又是降溫又是下雨,她前兩天還淋過雨。
這麼一回想起來,她這兩天就有些小感冒的症狀了,難怪她昨晚慶功宴上喝了點酒就頭暈乎乎的,真不能把鍋全推到酒量差身上。
傅年又想起昨晚徹夜瘋狂的性愛,以及後面她頭腦不清醒又主動纏著宗虞索要的兩杯酒……
縱欲加上酒精,她的小感冒一不小心就發展成重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