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家里來了客人。
傅年陪著媽媽在花園里擺弄一些花花草草。
“是誰來了呀?”傅年不擅長弄這些,沒做什麼就跑到一邊躺椅上歇下了。
“田家的叔叔和姚家的老爺子。”
徐珺開口道,“姚家那位小祖宗昨天被抓了,現在還沒放出來……對了,聽說他是在g大鬧事才被抓的,生生你沒有遇到什麼事吧?”
“額……我沒事……”傅年有些支支吾吾,她還不知道要不要跟媽媽說昨晚的事情。
不過徐珺沒在意傅年的神色,又繼續有些抱怨地說:“他們要人不去警察局,反倒跑咱們家來了,你哥一個市長這種大事小事都要管豈不是累死。”
傅年聽見媽媽這麼說,才突然想起一個問題,昨天是誰報的警哦?
又過了大概一個小時,傅陳送田志祥和姚海離開。
“我們先走了,小傅啊,你前途無量,好好干。”田志祥拍了拍傅陳的肩膀。
“謝謝田叔。”傅陳勾起嘴角。
“小傅啊,景珩那孩子從小就是欠管教,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訓他,也麻煩你催催局里那邊的人。”
姚海說得十分誠懇。
“志祥說得對,你很有前途,我們都會支持你的。”
“謝謝您。我會讓人跟進一下案件的調查進度的。”傅陳握了握姚海的手。
“田叔,姚爺爺,你們慢走。”傅陳為他們打開車門,送他們上車。
坐上車的姚海又轉頭往外看了一眼,神色有些復雜。
傅陳挺拔地站在門口,眉眼的神態和他的父親有幾分相似,但是他舉手投足間的風范與氣質十分穩重,更甚年輕時的傅爭,而且,他現在的處事手段也比傅爭要來得更狠厲果決。
姚海見過小時候的傅陳,一眨眼他已經成長為不可小覷的存在了。
“他野心可不小。”田志祥沉重又無奈地嘆了口氣。
“後生可畏。”姚海收回目光,閉上眼睛,停了好一會兒才開口。
……
“談得怎麼樣?”徐珺和傅年回到客廳。
“不怎麼樣。”傅爭喝了口茶,沒好氣地說道。
“怎麼,不就是鬧事,非要關的話關個幾天不就可以出來了?”徐珺說。
“不止這麼簡單,姚景珩三年前醉駕撞了人還逃逸,當時那個案子姚家和田家壓下了,沒想到這次又被翻出來了。”傅爭道。
“這麼能挖?誰看他們這麼不順眼?”徐珺很疑惑,照理說,應該沒有誰敢和田姚兩家杠上。
傅爭重重放下茶杯,“問你兒子去。”
被點名的當事人一臉雲淡風輕,正在專心地削苹果。
“我跟你講,你以後做事自己擔著,別老是讓人來煩我,你老子都退休了還得替你操心。”傅爭瞪了傅陳一眼。
“是他們自己要找你的,明明可以直接找我談。”傅陳削完一個苹果,遞到傅年手里。
“找你談?那姚景珩估計得把牢底坐穿。”傅爭皺了皺眉。
徐珺聽下來也算明白了,那姚景珩不知道怎麼得罪傅陳了。
自家兒子的處事風格徐珺還是有所了解的,不過她不會去多做干涉,她還是無條件相信支持傅陳的。
傅年一口一口咬著苹果沒有吱聲,努力梳理這因果關系。
所以,這堆事的起因是因為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