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凡隔著透明絲襪向上吻她的小腿,再到大腿,柔滑極了。他一直沿著她的兩腿之間向上親吻著,來到她兩大腿間。
透明絲襪緊緊包住她圓翹的臀部和修長細致的玉腿,那粉紅蕾絲性感內褲下隱隱透露出胯下深處禁忌游戲的深淵。
“恩!”
陳涵依本能的臉上飄上一抹紅暈,兩只芊芊玉手抱住白曉凡的腦袋把他拉到她的面前,嬌喘吁吁,眉目含春地嬌嗔道:“我要……啊”
白曉凡摟抱住陳涵依,狂野地親吻上她的櫻桃小口。
陳涵依“嚶嚀”一聲就迷失在他愈發嫻熟的濕吻技巧之中了,濕吻狂野纏綿,吮吸得她柔軟滑膩的香舌麻酥酥的,津液橫生。
白曉凡剛把手按上了陳涵依挺拔渾圓的酥胸,她便嬌呼出聲:“啊……恩”
白曉凡雙眼直勾勾地望著玉體橫陳的陳涵依,花靨羞紅秀眸緊閉,酥胸一起一伏跌宕有致。
白曉凡感道口干舌燥、熊熊的欲火如焚身般從心底燃燒了起來。
被陳涵依這嬌花蓓蕾般絕色美女的嬌羞嫵媚所震撼,白曉凡目光灼灼,射出難以抑制的欲火,摟抱住陳涵依溫柔愛撫……
白曉凡懷抱陳涵依的身子,火熱的雙掌上下滑動,逡巡在她高低起伏的白山碧水間,峰巒起伏的玉女酥胸之中。
陳涵依被他嫻熟的手法撫摸揉捏得早已經春心泛濫,手臂摟住白曉凡的脖頸,主動送上丁香小舌,柔軟的身子輕輕地顫抖,香嫩的肌膚泛起微紅,挺拔的雙峰在薄薄的粉色內衣下變幻著各種奇怪的形狀。
白曉凡用力地吸吮陳涵依的舌頭,手掌從她的後背滑向圓潤的屁股,臀部的肌膚豐滿而柔軟,著手幾如凝脂一般滑膩。
他只覺小腹中有團火在燃燒,胯下的龐然大物一點點膨脹起來,慢慢支起一個巍峨的帳篷,他抓住她的玉手引領著按在上面。
陳涵依滑膩的身軀緊貼白曉凡,身子蠕動,軟中帶硬的蓓蕾摩擦著他的肌膚,一只綿軟的手掌被他引領著隔著短褲緊張又羞澀地撫摸他的下體,口中呢喃道:“我要……啊”
陳涵依濕熱的舌頭不住親吻他肩頭的肌膚,靈巧的手掌鑽進帳篷,溫柔地握住了雄壯的龐然大物,上下撫摩,帶起白曉凡一陣又一陣的驚悸和顫栗。
白曉凡周身血氣翻騰,心癢難耐,緩緩去解陳涵依僅著的勾勒出無限風光的曼妙曲线的粉紅內衣,陳涵依柔美粉嫩的身子徹底裸露,顏面如火,泛出層層紅霞,雪白的雙峰上兩個小乳頭高高挺立,光暈浮動。
陳涵依迷蒙的眸子仿佛一彎碧水,嬌嫩鮮紅的櫻桃小嘴輕輕開啟,膩聲道:“我要……給我……啊”
白曉凡伸手握住陳涵依兩座高聳堅實的雪峰,輕輕揉捏,觸手溫柔軟滑,說不出的舒服,右手慢慢伸到她的下腹,雙腿閉合,修長的中指滑入了一片茂密的草地,笑道:“好,給你!”
陳涵依沿著白曉凡的胸膛,一路親吻下來,雙手拉扯,把他的褲子脫了下來。
男子的雙腿中間,一根碩大的龐然大物挺拔而起,怒目圓睜,輕輕抖動。
陳涵依手握他的龐然大物頂端,把火熱的鬼頭頂在自己雪白嫩滑的大腿上,上下滑動,像一根烙鐵炙烤一團冰雪。
白曉凡舒服地哼一聲,張嘴含住陳涵依大半座豐滿的雙峰,豐滿的乳房滑膩而又堅挺,質地嫩滑,如同絲緞,雙唇吸吮,彈性良好,一條舌頭更是不住地舔弄雙峰上的那顆小櫻桃,兩排鋒利的牙齒落力很輕,慢慢咬嚙。
陳涵依胸前原本已經發硬的小乳頭在白曉凡的逗弄下更加脹大起來,傲然屹立,殷紅如血,如同兩粒小葡萄。
陳涵依的一雙手臂緊緊摟住白曉凡的脖頸,不住地扭動著嬌軀,躲閃他的舌頭和嘴唇,輕快的呼吸噴吐出來,芬芳的氣息如蘭似麝,呻吟連串,中人欲醉。
沙發“咯吱”作響,一具曲线玲瓏的女體軀體柔若無骨,細膩的肌膚溫潤如玉,粉嫩的光澤驚心動魄,猶如一枝白蓮,傲然盛開。
被欲火高漲的白曉凡上下其手,口舌互動,如魚得水。
陳涵依的軀體不住發抖,雙目緊閉,蛾眉微蹙,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豐盈的胸部波濤洶涌,兩團雪球在白曉凡灼熱的掌下翻來滾去,身子漸漸化成一汪春水,癱軟在他的懷中。
陳涵依綿軟的手掌和濕熱的唇舌在他身上四處逡巡,引逗著白曉凡越來越強的欲望和渴求,像積蓄一池的奔騰狂放的洪流。
白曉凡全身的快樂神經遲鈍又敏感,沸騰的血氣一點點朝下身聚集,鐵棒一樣的龐然大物灼熱如火,膨脹欲裂。
昏暗的燈光,照在陳涵依线條柔美的雙腿上,光滑潔白的肌膚細膩得猶如象牙。白曉凡心跳如鼓,翻身坐起,將她壓在自己的身下。
兩條修長圓滑的大腿被慢慢扳開,美女神秘的方寸之地芳草如茵,風霜雨露凝結其上,閃爍出晶瑩的光芒。
白曉凡身子一抖,熱血如沸,下身更見挺拔壯碩,把兩條豐潤優美的白玉大腿架到自己的肩上。
兩朵害羞的紅雲飄上陳涵依的臉頰,眼神迷離,全身滾燙如沸,一縷妖艷的媚惑氣息從她粉紅色的肌膚上散發出來,勾人魂魄。
陳涵依的身體在小幅度的輕輕抖顫,平坦的小腹光滑如鏡,豐盈的圓臀飽滿如鼓,大腿上的細嫩肌膚晶瑩如玉,菲薄得幾乎呈半透明狀,幾條淡青色的細小脈絡清楚可見。
陳涵依微微地弓起柔軟腰肢,雪白的胴體在白曉凡飢渴的眼中勾勒出一道美麗絕倫的弧线。
陳涵依嬌嫩的大腿根部亮起了水波一樣的光澤,白曉凡的中指小心奕奕地穿越濃密的森林,爬山涉水,沿著一條緊閉著的粉紅隧道仔細探尋溪流的源頭。
飽滿的神秘花園陡然有外客闖入,身子劇烈一抖,陳涵依的眼睛微微張開,汗水沁出額頭,口中發出一聲哭泣般的嗚咽。
在一片春光明媚的三角洲內躲藏著一條鮮嫩的細縫,兩邊水草豐美,溪水丁冬,兩片晶瑩粉紅的飽滿花唇緊緊地閉合,圓潤而嬌嫩,白曉凡的手指敏捷地劃過紅艷的隧道,緩緩地鑽入桃花洞口。
陳涵依面紅如火,喉嚨深處不斷地擠出銷魂的呻吟,兩片玉臀頻頻閃躲,粉紅的細縫間卻羞答答地滲出了絲絲玉液,像一只破了點皮的水蜜桃,亮晶晶的果汁沾在手指上,閃爍著淫糜的光芒。
白曉凡伸出手臂抱住她圓潤的細腰,中指輕輕一勾,緩緩進出的花園聖地,指上掛著一條長長的銀絲。
陳涵依突然驚叫一聲,僵硬的身子高高弓起,全身顫抖,細汗淋漓如雨。白曉凡火熱的龐然大物,觸到了她最嬌嫩的禁區穴口,熱氣灼人。
細軟的絨毛間便是神秘的花園洞口,飽滿濕潤的陰阜上頂了條猙獰的龐然大物,上下滑動,觸目驚心。
原本緊閉的粉色細縫被白曉凡堅硬的龐然大物劃開了淺淺的一道口子,神秘的幽谷中冰雪開始融化,晶瑩的溪水從里面緩緩流出,粗大的龍頭鮮艷如火,一點點擠入她的兩片嫩紅花唇,像一朵正在展開的靡靡春花,與地獄的魔鬼一同起舞。
下體稚嫩的花唇慢慢扭曲、變形,陳涵依顏面緋紅,氣喘加急,高高的胸脯急促起伏,一副說不清楚是痛苦還是快樂的誘人姿態。
蘭花似的芬芳隨著婉轉的呻吟在房間內來回飄蕩,宛如天籟一般悅耳動人。
白曉凡嘻嘻淫笑,不住扭動腰身,火炭似的鬼頭蜻蜓點水般蹂躪她濕漉漉的穴口,探入陳涵依春水泛濫的河谷。
“啊”的一聲,陳涵依的臉面上嬌羞無限,睜大了迷蒙的眼睛,眸子中水光瀲灩,說不出的嬌媚動人,一開即合,十根手指深深嵌入絲被中。
那方已經很久沒有男人觸及的桃源聖地遭受白曉凡粗魯而放肆的踐踏,一波接一波強烈的快感從山谷深處傳遍身體的每一個角落,肌膚泛出艷麗的桃紅色,似乎全身的細胞都燃燒了起來。
陳涵依螓首輕點,白曉凡把心一橫,挺腰猛地往里一送,夾著水聲,竟是一放到底,只聽得陳涵依“噢”一聲輕呼,頭兒往後一撐,雙手緊緊按住白曉凡的屁股,柳眉輕蹙道:“痛……好疼……太大了,啊……!”
白曉凡看著心慌不敢挪動半分,伸手抹去她額角的汗水,趕緊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
陳涵依顯然還在迷離之中,雖然剛才的疼痛讓她有點受不了,但時間一長,痛苦就變成了舒爽。
“啊……”
白曉凡捧住陳涵依俏臉,吻著她雙唇,陳涵依迷離的閉上眼睛,張唇迎納,吻在一處。不用多久,二人已吻得如瘋如狂,渾然忘我。
白曉凡為了減輕她的痛楚,一對大手,不住在她身上來回撫摸,最後抓住她一只雪白挺拔的乳房,一面撫摸揉捏,一面含住她柔軟滑膩的香舌。
陳涵依被他親吻得嬌吟裊繞,完全陷入迷醉之中,微挺酥胸,本能的握住他另一只手,引領到另一邊乳房上。
白曉凡見她如此主動,欣喜不已。
當下雙手齊施,把一對乳兒弄得形狀百出,愈弄愈感情興高漲,終於忍耐不住,腰肢緩緩晃動,細細抽送起來。
如此輕抽慢送數十下,陳涵依亦漸覺好轉,只覺痛楚之中卻夾著一股莫名的快感,這種苦中帶樂的感覺,是叫人何等地陶醉!
接下來再經白曉凡一輪開墾,僅余的痛楚,終於被快感全然掩蓋住。
白曉凡漸漸加快抽送速度,先是來個九淺一深,插得“噗噗”直響,不用多久功夫,已見陳涵依呻吟不止,遍體酥麻,整個花戶,突然作癢起來。
陳涵依越發難忍不過,只覺那顆火燙滾熱的龜頭,不住地在門前扯刮,心中渴望他深進,盼他能填滿體內的空虛。
但白曉凡偏偏就是不進去,這種吊人命兒的把戲,當真是叫人癢入心肺,令人死去活來!
白曉凡一面苦干,一面欣賞她那陶醉的表情。
陳涵依本就美艷無方,現因激情興濃,越顯得轉盼多情,嬌艷迷人。
白曉凡看得好不動興,當下改變攻略,提腰猛地望里一送,接著大刀闊斧,下下盡根直殺將進去。
陳涵依給他這樣一弄,體內的空虛登時不翼而飛,直爽得肢顫津流,兩條雪白嬌嫩的玉腿纏繞住白曉凡的腰臀,縱體承歡,主動逢迎,嬌喘吁吁,嚶嚀聲聲,呻吟連連,很快就被他送上了潮頭浪尖,玉體痙攣著春水汩汩地流淌出來。
白曉凡溫柔撫摸揉搓著陳涵依雪白挺拔柔軟渾圓的酥胸,瘋狂的抽插著。
不一會兩人就同時達到了高潮。
這一夜白曉凡在陳涵依的身上發動了無數次的衝鋒。他感覺這種感覺仿佛思成相識,但就是完全想不起來。
在這個世界他雖然也談過幾個女朋友,但是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像陳涵依一樣讓他這麼著迷,能夠激起他這麼強烈的欲望。
如果說他的那些女朋友是青澀的苹果,那麼陳涵依就是一個熟透的紅苹果。品嘗著這樣的苹果,才是最讓人著迷的,忘乎所以的。
當窗外露出微微的白色晨曦時,他這才感覺到有一絲困意。當時也沒有想太多,就感覺天旋地轉,掃了一眼陳涵依,此時她還沒有醒過來。
一張涵依動人的臉頰上滿是亂發,和明晃晃的亂發粘連在一起,看起來煞是動人。
雪白的皮膚在燈光下非常耀人眼目。
看著他又忍不住興奮了起來。
他慌忙打亂了這種思緒,在這麼下去,非歇菜不可。他盯了一眼她動人的前面,隨即趴在上面,聞著陣陣乳香大睡。
心想咱也享受一回高建軍這樣的領導們享受的溫柔鄉。
“混蛋,你給我起來。”
白曉凡正睡的正香時,忽然被推了一把,然後耳邊傳來一個尖利而帶著惱火的聲音。
白曉凡就知道大事不妙了,他這時腦袋算是徹底的清醒了。
睜眼一看,就見自己一絲不掛,而陳涵依和他一樣。
她蜷縮著身子,兩只手緊緊護在胸前,被擠壓的風景线看起來煞是迷人。
這真是一個讓人著迷的女人。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大概也是相對於她這樣的女人吧。
而這時白曉凡的心里又有了別的想法,這個場景實在是太過熟悉了,仿佛以前就已經發生過一樣。
其實很多人都有過類似的感覺,某些時候遇到一些事情感覺是以前曾經發生過的。
而某些神棍說這就是人前世的記憶。
本來白曉凡是不信的,但這種感覺過於的強烈,他實在是有些混沌了。
雖然陳涵依這麼迷人,可是她的表情可是一點都不迷人。
陳涵依一臉慍怒,一雙涵依的大眼睛睜的大大的,狠狠的瞪著他。
那種感覺出來,這眼睛里投射出來的目光能殺死人的。
他當然也是知道的,陳涵依此時此刻肯定殺他的心都有。
白曉凡也不敢怠慢了,倉皇的趕緊找自己的衣服。
衣服在沙發上,地上散的滿眼都是。
他正手腳慌亂的穿衣服,卻沒有料想到被陳涵依狠狠踹了一腳,他於是以自由滾體運動直接滾到了地上。
跟著惡狠狠的罵了一句“滾下床去穿。”
這個臭婆娘下手夠狠的。他身上被摔的當時就淤青一片,疼痛不已。
他隱忍著沒有發火,如果不是因為占了大便宜,他斷然不會吃這個啞巴虧的。他也只好用狠狠的目光瞪了她一眼。
等他穿好衣服,陳涵依也穿了一件睡衣。
她似乎沒有剛才那麼生氣了,不過還是沒有給他什麼好臉色。
狠狠的吐了一句:“白曉凡,你膽子不小啊,敢對我做出這種事情,你知道是什麼後果嗎?”
白曉凡答不出一句話來,說實話,現在腦袋里可是一片空白。吞吞吐吐了半天,楞是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怎麼不說啊。”陳涵依狠狠的拍了一下床。
她平常發火動怒就喜歡拍桌子,不過沙發不比桌子,狠狠拍了一下,完全不能產生拍桌子的效果,根本就沒有聲音。
不過她的動作還是讓白曉凡嚇了一跳。他心里暗暗罵了一句,這個臭婆娘真是個母老虎,也不知道對高建軍敢不敢發這麼大的火。
他擔心不說話會出更大的事情,小心翼翼的說:“陳校長,對,對不起。當時真的是喝多了,我什麼都不記得了。對於會出這種事情我也很後悔。”
白曉凡極力做出一副誠懇認錯的樣子,但願這母老虎放過他。往最好的想,陳涵依就算不報警,那他以後還指望在學校里有好日子過嗎。
她必然會給他小鞋子穿,搞不好他這工作都得丟掉。
這個工作可是他老父托了幾道關系,花費了不少功夫才謀來的。
當時應聘這個職位的人數比上門姑爺還多,狼多肉少,政府里沒點關系,真的不好辦。
“喝多了?哼!”
陳涵依說著不由冷笑了一聲:“白曉凡,你不覺得這個理由太荒謬了嗎。我看你還是給警察去解釋吧。”
白曉凡聞聽,當時就傻眼了。千萬不能讓她把這事告訴警察,那樣他就徹底完蛋了。他得想個辦法,一定得想個辦法,他迅速開動腦子。
白曉凡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裝作不慌不忙,輕輕笑了笑,說:“陳校長,你如果想要報警,我也不攔你。反正我是個不在編制的教師,和臨時工差不多。什麼都沒有,就是真住進去了也損失不了什麼。可是你想過你嗎。堂堂校長這種事情傳出去影響可不好啊。”
白曉凡說完暗暗的盯著陳涵依,心頭不由的捏了一把汗。
陳涵依臉上現出了陰晴不定的表情,咬了咬嘴唇。白曉凡知道她內心一定在掙扎,猶豫。
像陳涵依這種女人,對自己的名譽是非常看重的。
如果讓人知道自己這麼干練的女強人居然被才來沒幾天的下屬給睡了,別說別人怎麼看她,估計高建軍這些市領導都會對她另眼相看了。
那麼她對他們的吸引力就會大打折扣了,這直接關乎她的前程,陳涵依不可能不去重視。
白曉凡提心吊膽了半天,這才見陳涵依迸出了一句話:“昨天晚上你做了幾次?”
她說這話的時候一只手捂著下面,並微微皺著眉頭。
白曉凡心頭一驚,會不會是昨天夜里用力過猛了。
其實做幾次他也想不上來了。
就是知道也不能說啊,他將所有的責任都歸咎於喝醉了。
陳涵依狠狠的瞪了白曉凡一眼,他聽到牙關磨合的聲音,這女人八成已經恨的他咬牙切齒了。她長出了一口氣,靜靜地說了一句。
“你走吧。”
白曉凡大概太緊張了,根本沒聽清楚,看著她,擔憂的說:“你,你說什麼?”
陳涵依突然朝他大聲咆哮道:“我叫你滾啊,滾啊。”
她真像一頭發怒的母獅子,白曉凡也不敢逗留了,轉身倉皇的跑了。
天曉得有多麼的狼狽。
在他打開門的時候依稀能夠聽到臥室里低低的抽泣聲。
料想陳涵依一定是在哭,他心里忽然有些愧疚,想了一下,還是拉開門走了。
雖然這件事情就這麼有驚無險的度過了,可是白曉凡心里還是不放心,上班時提心吊膽。
尤其是擔心會碰到陳涵依,一中午他都心不在焉,講課的時候出了幾次錯誤。
如若不是學生提醒,他還不知道呢。
下課後幾個小女生就圍攏過來問他怎麼回事,他連忙找個借口說昨夜沒睡好。
這幾個小女生可是惹不得,她們是校報的記者,窺探別人隱私以及羅織莫須有罪名的能力比狗仔隊還專業。
她們若是知道了他和陳涵依昨天發生的事情,他肯定明天他就會成為學校的風雲人物。對於她們這些人還是盡可能的避趨之為妙。
回到辦公室里,剛坐下還沒有來得及緩口氣,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也許是他太緊張,本能的叫了一聲。
“怎麼了,曉凡?”
白曉凡背後傳來一聲很溫柔的聲音,是零二一班的班主任劉雪宜。
零二屆平面設計專業四個班。
而劉雪宜是四個班中唯一的女班主任,也是他們學校唯一資歷最老同時姿色也最好的女教師。
雖然已經三十六歲的年紀,不過看上去仍然是非常迷人,豐腴的身子上散發著成熟的韻味,特別是那對豐滿碩大的乳房,當真是誘惑異常。
屬於典型的溫婉女人。
她這種成熟和陳涵依是絕對不相同的。
陳涵依屬於高傲冷淡的女人,而她則更像個溫柔的大姐。
說實話,從白曉凡擔任零二屆的老師以來,劉雪宜沒少給他幫忙,無論工作上還是生活上,那真像一個大姐對小弟的幫助,他從心里還是感激她的。
他慌忙掩飾的說了一句:“沒,沒什麼。”
白曉凡這種謊話根本是騙不了人,劉雪宜這明眼人自然也是知道的。
她在他旁邊坐下了,然後用很柔和的目光看了他一眼,輕聲說,“曉凡,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什麼問題了,說出來看宜姐能不能幫上忙。”
嵐姐慌忙搖搖頭說,“宜姐,謝謝,他真的沒事情。”
劉雪宜不相信的看了看白曉凡,她顯然是不相信的,不過也不好再問什麼了。
只是嘆口氣說:“曉凡,你不要有什麼思想負擔。雖然你現在還只是在試用期,不過我看過了,在這批招聘的幾個教師中,你的表現還是最好的。學生普遍反映你教的課就像講故事,非常生動。課堂上的氣氛非常活躍。那些人就不行了,講課呆滯刻板,課堂的氣氛死氣沉沉,完全是一副做報告的樣子。”
白曉凡干笑了一聲,其實他已經不止一次的聽到劉雪宜這麼表揚他了。
劉雪宜這時忽然想起什麼,說道:“曉凡,對了,昨天你和陳校長一起去吃飯見到教育局人事科的王興禮科長了沒有。”
白曉凡一頭霧水,她怎麼知道他昨天見王興禮了。要知道這還是陳涵依特地給他引薦呢。
他點點頭,說了聲見了。
劉雪宜笑了笑說:“這就好了。有他的幫助,你將來參加教師考核轉為公辦在編教師會非常順利的。前幾天陳校長特地找他問你的教學質量怎麼樣。而昨天破天荒的帶你去陪酒,我當時就知道陳校長肯定對你很滿意,果不其然。”
白曉凡聽完半天沒有說出話來,這會兒他腸子都悔青了。本來他到手的鐵飯碗就被自己昨夜的風流徹底給敲碎了。
現在是說什麼都晚了,要是讓劉雪宜知道他和陳涵依的事情,估計她就不會這麼說了。
劉雪宜又和白曉凡談了一些別的,其實他一直都不在狀態,心不在焉的。
末了劉雪宜問他一句:“曉凡,你今天見校長了沒有。”
一聽到“校長”兩個字,心頭忍不住顫抖了一下,吞吞吐吐的說:“沒,沒有啊。”他料想到陳涵依今天肯定不會上班了。
劉雪宜很疑惑的說:“奇怪,陳校長平常早就都來學校的。今天這是怎麼了,難道又去開會了。最近教育局的會也太多了吧。”
白曉凡不敢去接劉雪宜的話,心虛的笑了笑。
中午吃飯的時候,白曉凡發現飯堂里有不少異樣的目光向他投來。
他做賊心虛,心里想難道是東窗事發了。
他也不敢多說話,埋著頭一味的吃飯。
“嘿,哥們,昨天戰況如何啊?”
左志明和田林兩個人鬼使神差的坐在了他旁邊,好奇的問。
“什麼戰況啊?”
白曉凡緊張了看了他們一眼。這兩個人都是一臉不懷好意的看著他。
“還裝糊塗了。你小子剛來學校才幾天啊,就混到這種地步了,和陳校長一起去吃飯,是不是給了陳校長什麼好處啊。”左志明訕笑道。
“這沒辦法啊,人家年紀輕,人又是個小白臉。陳校長又是單身,人這很明顯嘛。陳校長把你引薦給王科長了吧。嘖嘖,靠皮肉吃飯就是比咱們這些辛苦奮斗的進步快啊。”
白曉凡看的出來這兩人話里帶刺,大概他昨天搶了他們的位置,心中不舒服。
要知道,在這學校里,真正被陳涵依帶著一起去陪酒的可沒有幾個人。
而他們雖然被帶去陪酒,卻是個當炮灰的料。而他的情況則和他們完全兩樣,因此而心里不平衡,就來他這里發泄。
白曉凡自然是不吃他們那一套的。
老子雖然是新來的,可是也由不得你們來欺負。
他隨即淡淡的笑了笑說道:“靠皮肉吃飯也比某些人給人當了炮灰居然還恬不知恥的向人炫耀。”
“你說什麼?”
田林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嚯的站了起來,一臉惱火的站了起來。
左志明拉了他一下,然後指了指門口,臉色非常難看。
田林一看,頓時臉色大變,慌忙坐了下來。
白曉凡一看門口,心頭不由一緊。
這真是想請不如偶遇,陳涵依不知道何時居然站在門口。
而她旁邊則跟著身材臃腫的王興禮,估計又是假借工作緣由來找陳涵依了。
田林的話已經引起了陳涵依的注意,她向這里掃了一眼。
當看到白曉凡後,眼神忽然變得憤怒。
當然她掩飾的很好,估計旁邊的人都沒有看出來。
白曉凡不敢去看她,慌忙將頭調轉過來,這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盡管如此可還是晚了,陳涵依和王興禮向這里走了過來。
“怎麼回事?”
陳涵依走到他旁邊,冷冷的問了一句。
田林這廝剛才那麼大火氣,現在卻低著頭,一言不發。樣子真像個腦袋縮進殼里的烏龜。
白曉凡也不說話,現在這種狀況沉默是明哲保身的最好途徑。反正剛才是田林的叫聲讓陳涵依聽見的。
“怎麼都啞巴了,說話啊。剛才的氣勢那里去了?”陳涵依又叱喝了一聲,她這氣勢比剛才田林的還要大。
他們兩個人更是不敢說話了,白曉凡看著兩人心說,這就是炮灰的最終下場。
白曉凡還沒有洋洋得意,陳涵依的矛頭突然指向了他喝道:“白曉凡,你給我站起來。”
白曉凡楞了一下,以為自己聽錯了。不過他看到田林他們都在驚訝的看著自己,他知道不好了,不安的站了起來。
陳涵依劈頭蓋臉的朝白曉凡訓斥起來。
“白曉凡,你才來幾天。你現在還在試用期,就和同事人發生口角。這造成的嚴重後果你想過嗎?”
她說完幾個人都驚訝的看著她。田林更是意外。他一定想不到自己端出來的黑鍋陳涵依居然讓白曉凡背了。
白曉凡登時明白了,這臭婆娘分明是在公報私仇。他狠狠的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現在他說什麼都等於白費力氣。
陳涵依是領導,成心給白曉凡穿小鞋,他說什麼都是枉費力氣。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陳涵依肯定是想借機將他辭掉。
王興禮這時打圓場,笑笑說:“陳校長,不要生氣了。我看他們幾個是在一起鬧著玩呢。曉凡,是不是啊?”
王興禮說著衝白曉凡眨巴了一下眼睛。
白曉凡頓時有些明白了,慌忙點點頭說:“是,是的,我們剛才是鬧著玩的。”
田林大概害怕因禍上身了,趕緊也跟著說:“啊校長,我們是開玩笑的。”
陳涵依沒有說話,目光一直死死的盯著白曉凡。那目光恨不得當場將他殺死。這臭婆娘真夠心狠,早知道昨夜里就該多加點勁。
王興禮趁機連推帶拉的將陳涵依拖走了。
這會兒白曉凡才發現陳涵依走路有點不自然,看來他昨夜真的是用力過度了。
待她走遠了,田林小聲說:“你們注意沒有,陳校長今天走路怎麼不自然啊,是不是昨夜工作過度了。”
白曉凡衝他笑了笑,老子剛才替他背了黑鍋,估計現在很感激自己呢。
左志明說道:“這不知道又便宜那個王八蛋了。反正不是高建軍就是王興禮。你看他們走在一起。陳校長中午沒來學校,估計在家里和他纏綿呢。”
白曉凡打斷他們話說:“你們別胡說,陳校長是高局長的人,王興禮敢動陳校長,這不是太歲爺頭上動土,他還想不想在教育局混了。”
兩人隨即大笑。
田林忽然問白曉凡道:“曉凡,看不出來你也是有後台的人啊。你和王科長是什麼關系啊。”
白曉凡一頭霧水的搖了搖頭。
左志明說道:“曉凡,你別裝了。剛才我們都看到了,如果不是王科長幫你打圓場,保不准我們現在都還接受陳校長的再教育呢。”
這個問題白曉凡也在想呢,王興禮怎麼會無緣無故的替自己說話。
他仔細想想和自己並無裙帶關系,昨天也是第一次打照面,理論上講他們是第一次見面,他為何這麼幫助自己,如果僅僅陳涵依昨天的引薦那更是不可能了。
經過昨天的事情白曉凡哪還指望陳涵依今天能好心的給王興禮繼續引薦他啊。不敢想象她會給王興禮說他多少壞話呢。
下午上了一節課隨即就去開會。
這是個例會,對於他們這些試用期的教師,學校每周都會組織開一次例會。
說是開會,倒不如說是對他們的培訓和再教育。
所講內容無非是有關教師職業道德規范和政治思想學習。
自從大學時入黨以來,他聽到這些課程比聽他女朋友說話的次數還要多。
馬列思想他現在都可以倒背如流。
負責給他們開會的是教導處,由主任馬自如主要負責。說起這個馬自如可是有一些背景的人物。他是學校的第二號人物,地位僅次於陳涵依。
他兼任著副校長的職務,個子不高,四十六七歲的年紀,不過實際年齡看上去要有六十歲,一腦袋的花白頭發。
而且腦袋也過早變成了毫發不生的戈壁灘。
他以前是個縣長,聽這里的教師調侃馬自如當年巧盡心思貪汙腐敗用腦過度,致使頭發過早變白。
畢竟貪汙這種腐敗行為也是一種高危行業,一不小心就會徹底玩完。
這是要耗費很大的精力和腦力的。
不過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馬自如因為在一項修河工程里處事不力,貪汙國家公款的行跡敗露,直接給雙規了。
好在他省里有人,挽救了他一命,否則不說槍斃,至少也要住個幾十年的免費宿舍。
不過他直接從縣長的位置下來了。
這個教導處主任還是他給高建軍不少好處才謀來的。
就在這時,白曉凡突然感覺腦袋一疼,大腦中的記憶再次開始混亂起來。一瞬間整個腦袋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當白曉凡清醒的時候,就發現陳涵依校長就依偎在他的身邊,嚇得他全身一個激靈。
白曉凡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記憶也在一點點的回復。他自問可是沒多少定力,雖然有點害怕,還是挪動屁股,往陳涵依身邊靠了靠。
他和陳涵依相距也只有一厘米左右,都能夠聞得到她身上散發而出的香味。
雖然這會兒陳涵依因為飽受疼痛的折磨,但是人看起來依然非常有風采。
豐腴曼妙的身材在黑色職業裝的包裹下依然是讓人怦然心動。
這個時候他的腦海里不免回想起他們第一次。
白曉凡這才有了一點點記憶,陳涵依好像就是得了什麼病,住進醫院。
正當他在再胡思亂想時,陳涵依突然將身子一歪,靠在了他身上。
一時間,他的腦袋里有些空白,這一切都發生的太突然了,他根本來不及去思考。他很無措,吞吞吐吐的說:“涵依姐,你……”
對於陳涵依,白曉凡以前當然也是有過幻想的,像這樣的女人,多少男人都想擁入懷中的。
但自從他和她有過一次關系後,他在那一段時間被她整的很慘,雖然記憶不是很清晰了,但他還是依稀的記得。
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在那之後,他對於陳涵依,一直都懷著一顆敬畏的心,雖然偶爾也會對她有些幻想,但更多的時候他很理智的,他是不敢有任何的妄為的。
由於陳涵依就在旁邊,白曉凡也沒有心思去想這一切都是怎麼回事。
白曉凡的話沒有說完,就被陳涵依打斷了。
“曉凡,不要說,讓我借你的肩膀靠一下。”
她的話音很低,所充滿的是無盡的柔情。白曉凡一度懷疑這還是不是陳涵依說的話。她是不是做人流,把腦子也作出問題了,竟然轉性了。
“人流”
白曉凡的腦袋里突然出現了這兩個字,他腦袋中的記憶也慢慢清晰了起來。陳涵依根本就不是有病去的醫院,而是去做人流。
這麼一想,他忙說:“涵依姐,他再給你倒杯水,那些藥你還沒有吃呢,吃了早點休息。”
他說著就想起身,陳涵依突然對他這麼好,主動貼上來,他倒有些不自在了。
陳涵依聞聽,突然伸手抱住白曉凡,頭埋進了他的懷里,小聲說道:“曉凡,你不要動,就這麼坐著。我只想就這麼靠著你,讓我靠一會。”
陳涵依的語氣里帶著一種哀怨,同時流露出淡淡的無奈。
白曉凡沒有說話,然後伸出的胳膊,輕輕攬住了她。
再一次將陳涵依的身子擁在懷中,他的心情其實非常復雜,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
就這樣,很久他們都沒有說話。
半天陳涵依抬頭靜靜的吐了一句:“曉凡,在醫院的時候,靠在你的肩膀上,我心里非常的干淨,什麼都沒有,一切繁雜的事情都消失的無影無蹤。感覺很輕松,你知道為什麼嗎?”
陳涵依說著抬頭看看他。
白曉凡搖搖頭說:“涵依姐,我不知道。”
陳涵依嘆口氣說:“你讓我想起了大學的生活。那個時候什麼都是很美好的,一切就像是夢一樣。”
陳涵依說著臉上就會泛起甜美的笑容,同時若有所思的看著白曉凡,但是白曉凡知道她看的不是自己,而是對往昔的一種追憶。
白曉凡忍不住問道:“涵依姐,你大學時候就談了一個男朋友嗎?”
陳涵依笑笑,點點頭說:“是啊,就他一個。那個時候,他在練舞的時候,他常常跑到他們練功房看他練功,放學後我們會一起在學校的後山上看夕陽。”
白曉凡頓時有些明白問道:“涵依姐,那個時候,他是不是總喜歡將你摟在懷里,你靠在他的肩膀上。”
陳涵依點點頭道:“是啊,那種感覺很好。他一輩子都難以忘懷啊。”
這個時候白曉凡腦海里浮現了一個人,潘局長。
陳涵依所說的就是他了,白曉凡心生好奇,忍不住又問道:“涵依姐,你和潘局長是不是早就認識了?”
“哦,你為什麼會這麼問,是不是聽到什麼了?”陳涵依正視了白曉凡一眼。
“不是”
白曉凡注意到陳涵依再給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神色里有一些緊張。
“我看你們在一起,感覺上有一種默契感,你們似乎像是早就認識的人。從你們的談話上就可以看的出來。哦,對了,艷艷說你和潘局長很……”
這是剛才白曉凡又回憶起來的記憶,這個叫艷艷的女孩名字叫薛艷艷,是劉雪宜的堂妹。
話說到這里他忽然有些後悔,萬一說的不對心思,惹陳涵依發火怎麼辦,就怕觸碰到陳涵依的痛處了。
陳涵依從他懷里起來,已經坐了起來,不慌不忙的笑道:“艷艷說他們什麼了,你說說看。”
算了到了這個地步,不說不行了。白曉凡硬著頭皮說:“艷艷說你們般配,郎才女貌,你們在一起更像一對情侶。”
陳涵依聞聽,撲哧一聲笑了,但是在笑過後,臉色忽然耷拉了下來,變的有些惆悵。
白曉凡見陳涵依沒有生氣,壯著膽子又問道:“涵依姐,你和潘局長是不是在同在一個大學念書。他是不是就是……”
“是的,潘局長就是那個人。”陳涵依打斷了白曉凡的話說道。
盡管白曉凡已經知道是他了,但是從陳涵依口中得知,他還是大吃一驚。
陳涵依接著說道:“我們大學畢業一同分配在了他們這個學校。後來潘局長表現優秀,被調走了,我們因為長時間兩地分居感情淡薄,產生隔閡,後來就分手了。”
陳涵依說到最後口氣竟然顫抖著,她似有幾分激動。
白曉凡覺得這事情沒這麼簡單,陳涵依一定向他隱瞞了什麼,他裝作不明白的問道:“涵依姐,就這些嗎,沒有別的原因了。我覺得兩個感情好的人這兩地分居不應該成為分手的理由。”
陳涵依忽然口氣很堅決的說:“好了,曉凡,不要說了,我們的事情就這麼簡單。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那里還有個臥室,你今晚就睡那里吧。”
她指了一下拐角處的一個次臥,然後站起來,就這麼走了。
這會兒比起剛才,她的狀態好多了。
陳涵依走到臥室門口的時候,回頭看看白曉凡一臉疑惑的問道:“曉凡,我們今天喝酒了沒有?”
“沒,沒有啊,怎麼了涵依姐?”
陳涵依皺著眉頭看看他說道:“我今天這是怎麼了,突然對你說這麼多的話。曉凡,今天我給你說的話,包括我門見高局長的事情任何人都不要去說。”
白曉凡點點頭,其實陳涵依所說的事情他一點記憶都沒有,根本就不會知道是怎麼回事。
陳涵依當下笑了笑,轉身向房間走去,她進去後,就要關門時,陳涵依提醒她道:“涵依姐,你如果夜里有什麼不舒服,就給我打電話。”
陳涵依沒說話,只是莞爾一笑,當下關上了門。陳涵依站在那里盯著門口愣了半天,在這個時候他心里不免有一種舊地重游的感覺。
想想當初就是在這個臥室里,他和陳涵依發生了那銷魂的一夜。也是在那一夜,讓他有一種非常不一樣的享受。
現在回想起來,心里仍不免有幾分顫動。
望著從門縫里透露出幾許燈光的臥室,聽到里面沙沙的聲音,估計是陳涵依換衣服的,白曉凡完全能想象出陳涵依脫光衣服展現出來的曼妙的身材。
白曉凡不敢再亂想了,唯恐再犯錯誤,趕緊溜進了臥室。
已經不是第一次在陳涵依的房間里睡覺了,但是今天在這里睡覺,確實非常安穩的。
但同時白曉凡又仔細回想了一下,但是怎麼想也不明白到底放生了什麼,讓自己中間的記憶變得模糊,甚至完全沒有了記憶。
既然想不通,白曉凡也不想受這樣的折磨,所以索性就不想了。
一覺睡到了天亮,而且還做了個夢。有時候想想人的確很賤,他竟然夢見了和陳涵依的激情。
白曉凡已經將她的衣服一件件的除去了,陳涵依對他這一次很意外的服從。
完全順從於他。
當他正打算要進去的時候,突然一陣刺耳的電話聲吵醒了他。
心里一陣煩躁,也沒看手機號碼,當下就接了,漫不經心的說:“喂,誰啊?”
“是我,白曉凡,你這個懶豬,你還在睡覺啊,都幾點了,趕緊起來。”
那邊傳來一陣清脆嘈雜的聲音,這是薛艷艷。
對於這個女孩,白曉凡卻有著很深的記憶,所以也沒有什麼陌生感。
他淡淡的說:“你想干嘛啊,現在才幾點啊。”
“已經快七點了,快點起來。來接我,我的車子壞了。”薛艷艷說起話來理直氣壯。
白曉凡打了個哈欠,淡淡的說道:“艷艷,開什麼玩笑,你車子壞了可以打車嘛,再說了,我又沒車子,上哪里去接你,總不能坐公交車吧。”
“那我不管,反正我和我姐都在等你呢。你看著辦吧。”說著就掛了電話。
薛艷艷今天這是怎麼回事,突然蠻不講理起來。白曉凡正想著,突然外面傳來敲門聲,是陳涵依。
“曉凡,剛才誰打的電話,是不是艷艷啊?”
白曉凡心說,你耳朵倒是挺靈的,僅僅憑著他的聲音就聽出來了,他應了一聲說:“恩,是啊,涵依姐。”
“那個,曉凡,艷艷她有什麼事情嗎,這麼大清早給你打電話。”陳涵依顯得有些著急的問道。
白曉凡聽到外面輕微的撫動著門的聲音,估計陳涵依恨不得馬上想進來了。
這麼想著,他趕緊穿了衣服,一邊應付著她說:“哦,涵依姐,艷艷讓他去接她呢。”
這時候他已經穿好了衣服,胡亂的穿著鞋,走到了門口,打開了門。他和陳涵依打了一個照面,眼前這個女人不禁讓他有一種耳目一新的感覺。
陳涵依和昨天夜里那個熱憔悴的女人完全兩樣。比起昨天夜里,陳涵依今天精神了許多。
都說女人最迷人的時候清早起來的時候。因為這個時候她剛剛打扮好自己。就像是陳涵依,現在的她打扮的特別利落,看起來更加的動人。
一頭烏黑的長發扎起個馬尾,白淨姣好的面容上似乎並沒有刻意去裝扮,但是卻有一種令人一親芳澤的衝動。
她今天穿的是一身比昨天更為緊身的職業套裝,白曉凡一直都覺得像陳涵依這樣的女人只有穿職業套裝的時候才是最為動人的,不像別的女人,穿上這樣的衣服,完全將自己的風韻掩蓋住了。
而陳涵依穿在身上,將她凹凸玲瓏的身材完全展現出來。
她似乎又恢復了往日的那種高高在上,冷傲的領導架勢,在她的臉上看不到任何溫柔的女人味,有的只是剛毅以及一種威嚴。
陳涵依見白曉凡衣服穿的很亂,看看他說道:“你這是做什麼啊,慌慌張張的,快穿好衣服。衛生間里有新的漱口杯和牙刷,毛巾,就在紅色的盆子里放。”
白曉凡他點點頭,陳涵依嗯了一聲,說:“快去把,他們來了再說。”
白曉凡麻利的穿好衣服,去衛生間洗漱。真沒有想到,陳涵依為他准備的都是一套新的洗漱用品,一定是早早起來去買的。
白曉凡從衛生間出來,陳涵依已經坐在餐桌吃飯。見他出來,向他擺擺手,示意他過去。
白曉凡在陳涵依旁邊的位置上坐下,這是她特地拉開椅子讓白曉凡坐的。他面前擺著一碗稀飯,還有幾根油條,一碟咸菜。
白曉凡有些愣愣的看了一眼陳涵依,心說這難道是她做的,太不可思議了。沒有想到這個女領導做家務還是個一把手。
陳涵依很清淡的笑了一下,說:“稀飯我做的,不好吃別見怪,不過油條是買的。你就隨便吃點吧。”
能做碗稀飯都已經算是了不起了,現在的女人有幾個還能到這樣。
就是那個薛艷艷他也不敢包票。
更何況還是陳涵依這樣的女強人,還真的算是難能可貴了。
他剛拿起油條,陳涵依就迫不及待的問道:“曉凡,艷艷剛才找你有什麼事情啊?”
“啊,她讓他去接她呢。她說她的車子壞了。”他看了一眼陳涵依不免感到好笑,唉,她對事業也太執著了吧。
陳涵依略一吃驚道:“什麼,接她,什麼時候,現在嗎?”
“啊,是,是的。”白曉凡趕緊說。
陳涵依聞聽,立刻慌張起來,忙催促白曉凡:“哎呀,你怎麼不早說啊,好了,快點吃。”
陳涵依說時竟然站起來,飯都沒動一下,然後去准備自己的東西了。
白曉凡隨口說道:“涵依姐,我怎麼去接她啊,我又沒車子。”
臥室里傳來陳涵依的聲音:“沒關系,用我的車子。”
“可是,我沒有駕照啊?”
臥室里沉默了大概兩三秒鍾,然後里面傳來陳涵依的聲音:“要不然,我和你一起去吧,反正今天早上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說話的同時她已經出來了,手里提了一個包。
陳涵依已經做出要走的樣子,白曉凡也沒心思在繼續坐下來安穩的去吃飯。當下放下沒有咬一口的油條起身。
陳涵依見白曉凡沒有動飯,說:“曉凡,你怎麼沒吃啊?”
也不知道她這是不是客氣話,白曉凡說道:“算了,涵依姐,我們快去接她吧。她現在可是大財神,得罪不得。剛才在電話里就對我大吵大嚷的,去晚了一准要找我麻煩的。”
陳涵依似乎就等著這句話呢,當下說道:“那好,事不宜遲,我們這就走吧。”
陳涵依在剛要上車的時候突然眉頭皺了一下,然後捂住了肚子,輕輕呻吟了一下。白曉凡忙問道:“涵依姐,你沒事吧。”
陳涵依擺擺手,咬著牙關說:“沒事,快,快走吧。”說著拉開車門,鑽進了車里。
看著她這麼拼命的樣子,白曉凡心里涌現一股奇怪的感覺,她這是何苦的,現在也只有他才是最了解陳涵依的。
“曉凡,還是我來開吧。”白曉凡驅車出了小區,陳涵依突然叫道。
白曉凡看了一眼臉色還有一些很難看的她說:“涵依姐,你的身體……”
陳涵依淡然的笑笑說:“沒事,我應付的來。你這麼開著車等會見了她們不好交代。”
事實證明,陳涵依考慮的是非常周全的,想想如果讓劉雪宜和薛艷艷看到白曉凡大清早開著陳涵依的車子,而陳涵依坐在旁邊難免會引起懷疑的。
尤其是劉雪宜,她是非常敏感的。
路上陳涵依特別交代白曉凡對於他在她家里住的事情任何人都不要說。而對於他會和她一起去薛艷艷她也早就找好了一個理由。
薛艷艷上了車子就不斷的去埋怨白曉凡來晚了,讓她等很久了等等。陳涵依則在一邊打圓場,氣氛到有幾分活躍。
不過劉雪宜卻一直都沒有說話,或者可以說她很少說話,只是簡短的打了一個招呼。
白曉凡和陳涵依,兩個昔日都和她關系很密切的兩個人這會兒突然和她產生了很大的隔閡,他們就像是陌生人一樣。
在那一刻,白曉凡突然心涼如水,他有一種感覺,一切都再也無法挽回了,但就不知道是在怎麼了。
正如陳涵依所料,薛艷艷果然問起了白曉凡怎麼會就著陳涵依的車子來接她。然後笑吟吟的說這種待遇倒是很不錯的。
陳涵依看了白曉凡一眼,白曉凡當下就明白這是讓自己按照原計劃行事的暗示。
白曉凡隨即笑道:“你一說我就趕緊在路邊打出租車,結果巧合碰上了校長。校長聽說要來接你,二話沒說直接來了。艷艷,你能享受這種專車迎接的待遇,可全是拖了校長的福。”
其實後面的話是白曉凡臨時加上去的,他想這對於陳涵依要交代的話可謂是錦上添花,她應該不會拒絕的。
陳涵依轉頭看了白曉凡一眼,笑了笑說道:“曉凡,你胡說什麼呢,艷艷是我的好姐妹,接她那不是天經地義的。”
白曉凡無語了,陳涵依這話說的太……
薛艷艷笑了笑,說:“陳校長,你太客氣了。有機會我一定請你吃飯。”
陳涵依回頭笑了笑說:“沒問題。”
這時劉雪宜突然冷不丁的問了白曉凡一句:“曉凡,你昨天睡的還好吧。”
她莫名其妙的問白曉凡這一句讓他心里不由緊張了一下,心虛不已,擔心她是不是知道了他昨天在陳涵依家里睡覺的事情。
只能硬著頭皮撒謊道:“還行吧,怎麼了,劉老師。”
劉雪宜淡然道:“哦,沒什麼,隨便問問。這陣子看你挺忙的,要注意身體啊。”
“恩,我知道了。”
白曉凡忐忑不安的說道,幸虧是背對著她,否則一定被她看道自己慌亂的表情了。
到了學校,下車的時候,劉雪宜趁白曉凡不注意,塞到他手里一個紙條。他還沒反應過來,她就已經走了。
白曉凡愣愣的盯著劉雪宜的背影,漸漸遠去。這個時候,他全然不知道旁邊陳涵依正和他說話呢。直到拍了他一下,才反應過來。
“曉凡,你在想什麼呢,我跟你說話沒聽到啊?”陳涵依提醒他道。
“啊,不是,我剛才……”
白曉凡思來想取想不到一個好理由,然後趕緊摸著額頭說:“唉,剛才有些頭暈。”
陳涵依詫異的看了白曉凡一眼,狐疑的說:“真的假的,是不知昨天夜里沒有睡好啊?”
陳涵依這話是帶有暗示性的,其實是在問白曉凡換個新地方睡的不踏實了。
他連忙說不是,然後以一個不經意的動作,將劉雪宜給他的紙條塞進了褲袋里。
薛艷艷笑嘻嘻的說:“白曉凡,我看你是工作壓力太大了吧。”
白曉凡只能尷尬的笑了笑。
陳涵依當下說:“這段時間確實是有一點忙,不過等這學期的開班弄完了,就可以松口氣了。”
他隨即說道:“校長,沒事的,你別聽艷艷胡說。”
陳涵依微微點點頭,然後看了一眼薛艷艷說:“艷艷,你們來一下我辦公室,有些事情想要和你談。”
薛艷艷看了白曉凡一眼,沒有說話,陳涵依當下笑笑說:“艷艷,你來吧,我就是和你談一下關於美術專業的事情。這件事情弄好了,你和曉凡以後有的是機會見面。”
陳涵依這話說的頗為曖昧,白曉凡擔心薛艷艷會誤會,連忙補充說:“這是當然的,艷艷,我們以後成為同事了,那可不就天天見面了。”
薛艷艷哦了一聲,看起來非常的不情願,但還是跟著陳涵依走了。
和她們分開後,白曉凡迫不及待的找了個偏僻的地方,然後迅速打開紙條,上面寫著一行娟秀的小字,劉雪宜寫的字和她本人一樣,頗有幾分動人的神采。
字條寫的很簡單:“昨天你在外過夜,夜里八點上次見面的咖啡館見。我們之間有些事情該好好的談個清楚了。”
一聽到上次見面的咖啡館,白曉凡腦中又有了記憶。那些激情的片段又回到了他的記憶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