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她是情急之下說出這話的,還是故意說的。但是說完我們所有人都愣了。這什麼叫住習慣了,仿佛白曉凡和她關系不清不楚似地。
高清楊隨後看了白曉凡一眼,似乎有些明白了似地,笑笑說:“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勉強了。”
我們又在餐桌上坐了一會,就走了。
整個席間,一直都是高清楊唱主角,不時的對薛艷艷噓寒問暖,他似乎有說不完的話。
從他的話里,很明顯就可以聽出他弦外之音,這是對薛艷艷爸爸的關心。
陳涵依也是和我們一起走的,本來王興禮自告奮勇要去送她,不過被她婉拒了。白曉凡接著說白曉凡把陳涵依送走。
路上陳涵依一直沒有說話,作沉思狀,不知道思考什麼,倒是這會兒,薛艷艷活躍起來了,一路上話不少。
送陳涵依會家,陳涵依特別邀請我們上去坐坐。薛艷艷似乎根本就沒有心思去上面坐。但是面對陳涵依的邀請,她不好拒絕,只好上去了。
來到陳涵依的家里,薛艷艷當即不時的嘖嘖稱贊道:“陳校長,你的家好漂亮啊。你一個人住在這里一定非常痛快。”
陳涵依只是笑了笑,這個薛艷艷,她哪里懂得一個人住在這里除了痛苦,哪里有什麼痛快。
安排我們坐下,陳涵依給倒了兩杯水說:“艷艷,你如果真的喜歡的話,不如你今天就住在這里吧。”
“啊,這個就不用了。”
白曉凡這時才明白陳涵依讓薛艷艷來她家里的真正用意,不過薛艷艷似乎並不為所動。
但是陳涵依卻比她更聰明,她先是說了一聲:“那就好,既然這樣我也不強求了。”
隨後看了白曉凡一眼,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說:“曉凡,你剛才開車的時候有沒有注意刹車有問題啊。”
陳涵依說話的時候眼睛閃爍其光,白曉凡頓時會意了。立馬說:“啊,是的,校長,好像刹車不是太靈敏,是怎麼回事啊?”
陳涵依嘆口氣說:“唉,我今天就只顧著讓你開車,都忘記把這個事情給你說了,索性現在沒有出什麼事情。刹車系統上有一個螺母好像松了。我一直想要去修呢,苦於沒時間,你看我們這次去省里就是坐著馬主任的車子去的。”
這時薛艷艷不無擔心的說:“那這個妨礙很大嗎?”
白曉凡嘆口氣說:“艷艷,你說呢,車子沒刹車還能開嗎,我們可不能拿生命開玩笑。”
陳涵依馬上接話說:“恩,我看,要不你們就住在我家把。我家有兩間臥室,艷艷和我各住一間。曉凡,你是男人,你就睡沙發吧。”
白曉凡真是佩服陳涵依,這個疑難問題就這麼被她輕巧的給解決了,白曉凡很痛快的答應下來。
薛艷艷顯然有些很不情願,但是嘴上卻沒有說什麼。
這一夜,對白曉凡而言絕對是個難以忘懷的一夜。
白曉凡躺在沙發上,很長時間,卻難以入眠。
盯著陳涵依的臥室,陷入了遐思。
這時候,不知道她在里面干什麼呢。
從門縫里泄露出來的燈光白曉凡肯定她一定也沒有睡覺,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呢,是不是也像白曉凡一樣呢。
那會兒白曉凡真想起身到她的臥室去,白曉凡有很多的話想要去給她說。
但是白曉凡知道現在不能。
薛艷艷這時也沒有睡覺,白曉凡剛剛躺下沒有多長時間,她就給白曉凡發來了短信,問白曉凡干什麼呢。
白曉凡回了她一句,快睡著了,被她吵醒了。
薛艷艷隨後發短信讓白曉凡去她房間陪她聊天,白曉凡說明天吧,都這麼晚了,快點睡覺吧。
幸虧時間都這麼晚了,才讓白曉凡找到這麼好的一個理由。
很久薛艷艷才又回復了一條信息,那時白曉凡以為她都睡著了。
這個信息很簡單,而且有很多省略號和感嘆號。
里面夾雜著一句話。
其實白曉凡是有一件事情想要和你去說。
白曉凡當時以為這不過是薛艷艷想要蒙騙白曉凡過去的小伎倆,隨口找個借口回絕了她,明天再說。
其實白曉凡不知道,當時薛艷艷睡不著覺是因為另外的一件事情。
她被哪一件事情糾結著,進而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也就是這件事情和白曉凡有著密切的關系。
薛艷艷又回白曉凡一條信息,真是沒良心,人家明天要走了,你就這麼狠心不理白曉凡,獨自去睡覺。
白曉凡回道,又不是不見面了,你回去也只是一天兩天的事情。
之後薛艷艷沉默了。
後來白曉凡仔細想想,薛艷艷似乎是有什麼事情想要給白曉凡去說吧,從白曉凡去接她來的時候她就給白曉凡賣了一個關子。
究竟是什麼事情。
薛艷艷清早就走了,白曉凡將她送到了車站。她有些很戀戀不舍。走一步不時回頭看看白曉凡。仿佛永遠不見了。
白曉凡向她擺擺手,示意她快點走吧,這時,薛艷艷忽然轉過身,跑了過來,趁著白曉凡不注意,突然勾住白曉凡的脖子,在白曉凡臉上吻了一下,隨後轉身跑了。
很快她就消失在了人流中。
白曉凡站在原地,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下午放學的時候,陳涵依叫白曉凡去了她辦公室。
然後一本正經的給白曉凡說:“曉凡,恭喜你,現在成為一名合格的黨員了,我代表校黨委向你表示祝賀。”
她說著從抽屜里拿出一個黨員證放在了桌子上。
白曉凡看著桌子上的黨員證,簡直不敢相信,都說入黨這程序是非常復雜的,而且程序很多,周期很長,還要被上面的人考察,沒想到白曉凡竟然這麼快就入黨成功。
白曉凡知道,這里面陳涵依的功勞是非常大的。
陳涵依隨後半開玩笑的說:“曉凡,你可要好好保管好你這個通行證啊。”
白曉凡一愣:“通行證?”
陳涵依笑道:“在官場那些人,都習慣的把黨員證戲稱為通行證。至於這里面的緣由,我想就不用多說了,你應該明白的。”
白曉凡怎麼會不明白,這是進入官場的通行證而已。就是這個小本本,是很多去實現自己願望和目標的前提。
陳涵依隨後問白曉凡放學有沒有事情,白曉凡想都沒想說:“涵依姐,我隨時都有空,只要你一聲令下,我可以丟下手中的任何工作。”
白曉凡想,陳涵依肯定又想讓白曉凡去她家了吧,去她家里,後面的事情白曉凡想想心里就竊喜不已。
不僅能夠品嘗到陳涵依這個漂亮廚娘做的飯菜,而且還能想想真是令人神往啊。
陳涵依淡淡的笑道:“曉凡,你說到那里去了。工作還是重要的,你記得,工作和感情是兩碼事,千萬不能因為一件事情去對另外一件事情做出犧牲。”
白曉凡點點頭說:“知道了,涵依姐,我聽你的。”
陳涵依微微頷首,然後說:“曉凡,等會你陪我去潘中家里吧。”
“什麼,他又找你了。”
白曉凡聞聽,心里非常不舒服,不高興的說:“涵依姐,他現在是什麼心思。他為什麼一再去找你,你就不能拒絕他嗎?”
陳涵依笑道:“怎麼了,我的小兄弟。看你的樣子,似乎是吃醋了。我都聽出這話酸溜溜的。”
白曉凡慌忙遮掩道:“你胡說,誰說我生氣了。我才不會生氣的,我是很大度的人。”
這種口是心非的話是怎麼都不會讓人去相信的。
尤其是陳涵依這樣精明的女人,她一眼就看出來了。
她沒有去和白曉凡爭論,笑了笑說:“曉凡,實話給你說吧。今天潘中把妻子和孩子都接來這里了。是他妻子打電話盛情邀請我去他家里吃飯的。”
“什麼,他妻子?”
白曉凡聞聽,覺得這里面有些不對勁:“涵依姐,她平白無故為什麼要請你吃飯啊,這不會是什麼鴻門宴吧。她知道你和潘局長以前的關系吧。”
陳涵依責怪的看白曉凡一眼說:“什麼鴻門宴,你說那里去了。人家只是請我吃一頓飯而已。還有你不知道,我和她以及潘中都是大學同學。以前她在大學的時候還曾追求過潘中,不過那時候潘中和我在一起。後來我們分手了,他們就結婚了。”
原來是這樣,這麼說潘中的妻子是個候補隊員啊。
白曉凡忽然有些明白了。
不過這更加肯定了白曉凡的猜想。
白曉凡說:“涵依姐,如果是這樣的話,你更加不能去了。她這頓飯一定沒有善意,擺明是想打擊你呢。”
陳涵依起身走到白曉凡面前,伸出一根手指頭按了白曉凡一下說:“你呀,就是胡思亂想。我們就是大學同學,在一起吃個飯,讓你一說,都成什麼了。”
白曉凡嘆口氣說:“你不聽我的話,肯定是要吃虧的。”
陳涵依拉著白曉凡的手,然後將腦袋靠在白曉凡的肩膀上,很溫情的說:“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你正好可以去保護白曉凡啊。”
白曉凡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說:“涵依姐,你放心,有我在,我不會讓她欺負你的。”
陳涵依露出一個很甜蜜的微笑。
陳涵依是個非常注重面子以及外在形象的女人,雖然今天參加的只是老同學的一個參會。
不過她卻很認真的對待。 先是帶著白曉凡,親自給白曉凡挑選了一件西裝,隨後我們趕到她家里。
陳涵依換了一身浴袍,說是要沐浴一下,晚上就更有精神。
白曉凡看著大敞開的胸口處展露出的一截白皙豐滿的胸脯,有些興起,跑了過去,抱住她說:“涵依姐,我和你一起去沐浴吧,我也想洗掉自己身上的灰塵。”
陳涵依一眼看出白曉凡醉翁之意不在酒,連忙推開白曉凡說:“不行,你不能進來。讓你來和我一起洗澡等於是引狼入室。”
白曉凡信誓旦旦的保證今天絕對非常規矩,什麼事情都不去做。
陳涵依根本不相信說:“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呆著吧,讓你進來,恐怕就沒完沒了了,到時候恐怕就耽誤了時間。”
白曉凡知道這樣強求是不行了,只好向她索求了一個吻。
同時陳涵依很神秘的笑著對白曉凡說:“等今天晚上吃飯回來白曉凡會滿足你的一切要求。”
就是她這一個笑容,讓白曉凡有些忘乎所以,飄飄欲仙了。白曉凡連連點頭,想都沒想就很痛快的答應下來了。
陳涵依洗的非常快,大約十分鍾就完了。其實在她洗澡的整個過程白曉凡都眼巴巴的盯著浴室門胡思亂想。腦海里浮現一幕幕生動的畫面。
陳涵依特別換上了她剛買的一件黑色的內衣。穿好後向白曉凡展示,問白曉凡怎麼樣。
陳涵依的身材本來就非常好,穿上這一件黑色的內衣,別有一番滋味。
黑色所透露出的神秘和她本身所具備的成熟而性感的韻味完全結合起來,形成一種特有的感覺,這種感官刺激是非常強烈的。
就看著一分鍾,白曉凡就有一些蠢蠢欲動,情不自禁了。
白曉凡忍不住抱住她,一只手在她光滑平坦的小腹上輕撫著,同時另一只手緊緊托著她豐滿的胸脯,嘴親吻著她的耳根。
陳涵依推開了白曉凡,笑笑說:“你這個小壞蛋,現在就忍不住了。”
白曉凡撓撓頭,嘿嘿的笑笑說:“涵依姐,你實在太美麗了。為了你,我可以放棄一切。”
“你少給我油嘴滑舌的。”
陳涵依一邊穿著衣服一邊說:“哎,曉凡,等你今天見了潘中的妻子,你就知道什麼是美女了。人家雖然已經生過孩子,但是卻比我不知道漂亮多少倍呢。還有艷艷,年輕漂亮,家世顯赫,那樣都比我強。”
白曉凡不以為然:“涵依姐,在我的眼里,你就是最好的。這就是俗話說的,王八看綠豆……對眼了。”
陳涵依白了白曉凡一眼,沒有說話。
當然白曉凡知道這個比喻完全是把他和陳涵依都罵了,不過這麼罵著心里卻很舒服。
陳涵依做了一番精心的打扮,看起來煥然一新,和原來那個精明干練的女強人完全兩樣,這會兒更像是一個高貴典雅的貴婦。
潘中住在市里的一套公寓房,其實這是政府分發的房子。雖然比不上那些豪華的小區房子,但是卻也有幾分中貴之氣。
路上的時候,陳涵依告訴白曉凡,潘中的妻子叫李巧雲。她父親是一個大學教授,享譽國內外。
曾受到國家領導人的接見。雖然現在退休了,但是人家先前種下的人脈種子現在都開花結果,他有很多學生都在政府里擔任要職。
白曉凡尋思,這會不會是潘中在官場里迅速上位的一個重要原因。這種夫以妻貴的事情在官場里是屢見不鮮的。
我們去的時候潘中他們已經在家里布置好了宴席。而白曉凡也見到了這個傳說中的李巧雲,潘中的妻子。
說實話她的長的的確非常漂亮,但是這種漂亮白曉凡看著並不喜歡。這個李巧雲的身上不時的流出一種強勢的氣勢。
她對人的態度總是充滿一種居高臨下的架勢。她招呼我們坐下後,然後自己也跟著坐下了,接著不時對潘中指手畫腳,指示他去做這個做那個。
而潘中似乎也對此毫無怨言,一副任勞任怨的樣子。
因為這一桌子的飯都是潘中一個人做的,他一個人系著圍裙,廚房里,餐廳里忙里忙外。
真沒想到,潘局長竟然在家里還是一把手啊。
這倒是讓白曉凡有些意外。
陳涵依大概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說:“巧雲,你讓潘中坐下吧,不用去忙活了。”
李巧雲絲毫不以為然,頗有幾分炫耀的說:“哎呀,陳涵依,你放心,這沒什麼問題,潘中他習慣了。他最喜歡做飯了。你難道不記得了,以前在大學的時候,我們班很多女生都喜歡吃潘中做的菜。當時很多人都說誰要是嫁給潘中那她這輩子真是有口福了。”
真沒有想到這世界上還有這麼恬不知恥的女人,白曉凡真想上前狠狠恇他一個耳光。
她這話很明顯是在氣陳涵依,陳涵依輕輕笑了笑,根本沒有一點生氣的樣子。
笑笑說:“巧雲,那你現在可是很有口福的那個人啊。哈哈,我們班的那些女生恐怕不知道有多羨慕你呢。”
李巧雲有些愕然,看了看陳涵依,有幾秒鍾都沒有說話。等到醒悟過來,才不自然的笑了笑。
李巧雲隨後看了白曉凡一眼說:“陳涵依,真沒有想到,你出來還帶著一個保鏢,怕被打劫啊。”
李巧雲的話帶著一種酸溜溜的味道。
白曉凡早聽不下去了,接過她的話說:“嫂子,你說的真是太對了。不過我們校長不怕那些正大光明打劫人的,而是那些自以為是趁火打劫的人。”
李巧雲哦了一聲,同時看了白曉凡一眼,目光里充滿惱火。白曉凡裝作沒看見的笑了笑,白曉凡可不怕她的挑釁。
陳涵依是和白曉凡坐在一起的,她大概是怕白曉凡亂來,暗自拉了白曉凡一下手,看看白曉凡,白曉凡讀出她眼神里的信息,那是讓白曉凡不要多說話。
真沒想到平常都盛氣凌人的陳涵依現在竟然表現的這麼安分,這讓白曉凡有些難以相信。
李巧雲隨後問起白曉凡的情況來。白曉凡剛想說話,陳涵依搶過白曉凡的話說:“這是我們學校的平面設計老師,叫曉凡。”
事實上白曉凡和陳涵依從進來到現在,李巧雲根本都還不知道白曉凡的名字,並不是陳涵依不去介紹,確切的說是陳涵依根本就沒有時間去介紹,這女人滔滔不絕。
話題一直都由她起。
而且她似乎也當白曉凡根本就不存在似地。
李巧雲掃了白曉凡一眼,笑笑說:“幸會幸會,白老師。說實話我還真的很意外,真沒想到白老師這麼一表人才的人竟然還是平面設計老師。怪我眼拙啊。”
她說著看了一眼陳涵依說:“陳涵依,你真是有眼光啊,和白老師這麼英俊的老師出來,自己也增色不少啊。”
這個臭女人,分明是在罵白曉凡是個小白臉,白曉凡隱忍著不去說話。
陳涵依淡淡的笑了笑說:“今天白老師下班碰巧也是沒事情,我就讓他賠我一起來了。等會回去我們還有事情要做呢。巧雲,我多帶個人來蹭你可別介意啊。”
李巧雲轉動著眼珠子,似笑非笑的說:“陳涵依,你看你都說到那里去了。我們是老同學嘛,況且能認識白老師這麼優秀的老師是我的榮幸。說這就太見外了。”
白曉凡心里冷哼了一聲,之後李巧雲興致勃勃的談起了他們在大學的一些事情。撫今追昔,這是老同學見面最喜歡做的事情。
不過像李巧雲所談的撫今追昔,字里行間,都流露出一種洋洋得意的炫耀之意。
同時不時的貶低陳涵依。
這個女人一定是非常有心計的,她故意把陳涵依當初在大學的一些糗事都抖了出來。
說完後就自顧自的哈哈大笑。
白曉凡覺得,那其實就是一種無情的嘲弄。
但是陳涵依卻表現出了少有的冷靜。
她也不生氣,淡然的笑著,裝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自顧自的吃著東西。
白曉凡都替陳涵依著急,不過陳涵依一直都按著白曉凡的手,白曉凡知道她這是防止白曉凡亂來的。
沒多長時間,潘中端著一盤菜過來了,是番茄炒蛋。
陳涵依看到這盤菜,神色有些驚愕,看了一眼潘中,潘中衝她笑了笑說:“我做的不怎麼樣,你就嘗嘗吧。”
陳涵依隨即笑了笑說:“啊,潘中,你也快坐下吃吧。不要忙了。”
潘中點點頭,當即坐下了。
那一刻白曉凡意識到,這一盤菜,里面是有故事的。
白曉凡想起來了,陳涵依曾經告訴白曉凡,她就會做盤茄炒蛋。
那麼這盤菜里究竟意味什麼呢。
白曉凡卻不知道,但是白曉凡知道,這里面一定飽含了很多她和潘中曾經的故事。
這個故事想來李巧雲也是知道的,她狠狠瞪了潘中一眼,生氣的說:“潘中,誰讓你做這個菜呢。今天是什麼日子啊,你就弄了這麼一道簡單的菜啊。”
李巧雲突然發威,讓白曉凡嚇了一跳,白曉凡愕然的看了看她。這真是河東獅吼啊。
潘中一臉堆笑,絲毫沒有一點架子,更不敢有任何的氣憤:“小雲,這道菜其實,是很不錯的,你,你以前不是常給我說你很喜歡吃這道菜嗎?”
李巧雲橫眉冷對,怒氣衝衝的說:“我什麼時候給你說我喜歡這菜了,簡直是莫名其妙。你就讓我們當客人吃這種菜啊,這要是傳出去,讓我的臉往哪里放啊。”
李巧雲說話氣勢咄咄逼人,白曉凡也被震撼住了。
潘中皺了一下眉頭,看了一眼陳涵依,白曉凡看的出他眼睛里充滿了怒火,看來他是在隱忍。
其實現在這明眼人一下子就看的出來,李巧雲這是故意做給陳涵依看的,白曉凡之前就沒有猜錯,這個女人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她這頓飯分明就是別有用心,虧陳涵依還把她想的那麼好。
李巧雲隨後說:“潘中,我說的話你沒有聽到啊。今天有客人在,不要搞的大家都下不了台。還愣著干什麼,趕緊去把這盤菜短端走。”
潘中說:“這盤菜白曉凡做了很長時間,花了很多功夫的。”
“那又怎麼樣。”
李巧雲甚至看都不去看他以議案,冷冷的說:“我讓你倒掉,重新做一盤別的菜。”
潘中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咬著嘴唇說了一聲:“好,我這就去。”他說這話說的非常狠。白曉凡估計他心里早就想把這女人給撕了。
潘中說著就站起來,端著那盤番茄炒蛋就走。
這時,陳涵依突然說了一句。
“等等。”
李巧雲看了她一眼說:“涵依,怎麼了?”
陳涵依說:“巧雲,潘中做這一盤菜很不容易,這樣倒掉太浪費了。我看就放在這里吧。大家都是自己人,何必搞的那麼客氣呢。”
李巧雲隨即裝模作樣的笑道:“涵依,這個你就不懂了。潘中這人他就是不會辦事。哎,我爸爸都不止一次的說過他。我看還不如你這個白老師。”
白曉凡笑道:“嫂子,你說笑了。我怎麼能和潘局長比呢。說實話我挺佩服潘局長。在外面工作是一把手,在家里還是大廚,我就不行了。嗯,這盤番茄炒蛋其實很不錯。剛才聞著味道我就胃口大開了。我看就讓潘局長放下吧。其實我挺喜歡吃這菜。”
李巧雲當下笑笑說:“既然白老師都這麼說了,那我還能夠說什麼呢。好吧,潘中,你還站在那里干什麼,把菜放下吧。”
潘中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把菜放下了。
隨後李巧雲讓我們動筷子,但是陳涵依遲遲沒有動筷子,她的神色有些恍惚,。
白曉凡注意到她的眼神不時關注到潘中臉上,而潘中也不時將眼神掃向她。
他們大概是用眼神在交流著什麼。
說實話,潘局長做的菜確實非常好吃,尤其是番茄炒蛋,酸酸甜甜的。等等,這種味道似乎在哪里嘗試過。
白曉凡恍然想起來,這不就是陳涵依曾經做給白曉凡吃的嗎。
怎麼會這樣,他們做的菜的味道竟然有異曲同工之妙。
雖然陳涵依沒有潘中做的好吃。
但是菜里那種酸酸甜甜的味道基本相同。
如果不是李巧雲一再催促,陳涵依大概永遠都不會去吃那盤番茄炒蛋。
她吃著那盤菜的時候便有一些很緊張的樣子,同時若有所思一般,目光渙散,有些分神。
今天這頓飯,我們吃的可以說是明里和諧,暗里是各懷心思。尤其是李巧雲,潘局長和陳涵依三人。他們三個人大概都明白。
這飯只吃了一半,陳涵依就推脫說有事情,當即起身就要走。
李巧雲似乎還有很多節目沒有表演出來呢,怎麼會讓陳涵依就這麼走了,當即拉著她說:“陳涵依。怎麼了,這麼快就要走。我們這麼長時間沒有見過面,你不知道我還有很多的話想要和你去說呢?”
陳涵依不自然的笑了笑說:“改天吧,巧雲,我還有一些事情要去辦呢。”說著就叫上白曉凡走了。
從潘中的家里出來,陳涵依的神色一直都非常難看,走到車子跟前的時候,她似乎再也忍不住,伏在白曉凡的肩膀上,嗚嗚的哭起來了。
陳涵依哭的非常傷心,那會兒白曉凡才知道她心里受到了極大的傷害。
白曉凡緊緊摟著陳涵依,輕聲說:“涵依姐,怎麼了,你告訴我,是不是因為那個李巧雲。”
陳涵依沒有說話,只是不停的搖頭。雖然她否定了,但是白曉凡知道這一定是和李巧雲有關。
白曉凡嘆口氣說:“涵依姐,我來的時候怎麼說的,我就說這個李巧雲一定沒安好心,你看我沒猜錯吧。”
陳涵依這時停止了哭泣,神色幽幽的說:“好了,不要說了,曉凡。”
路上陳涵依一直都無語,她神色很傷感的看著窗外。白曉凡有心想要和她說話,卻不知道從和說起。
其實白曉凡現在心里與很多疑問想要問陳涵依。只是白曉凡擔心這些問題都會碰到她敏感的神經。
“曉凡,你覺得那一盤番茄炒蛋味道怎麼樣?”這時陳涵依突然冷不丁問了白曉凡一句。
陳涵依怎麼莫名其妙問了白曉凡這麼一句話,讓白曉凡有些摸不到頭腦。
不過白曉凡還是老老實實的說:“恩,涵依姐,這盤菜實在太好吃了。不過,我覺得這你做給我吃的那盤菜好像在味道方面有些相似。”
陳涵依這時轉過頭來,看白曉凡一眼,幽幽的說:“是不是有一種酸酸甜甜的滋味。”
“是啊,涵依姐。”白曉凡有些吃驚。
陳涵依接著說:“那是一種很熟悉卻又很陌生的愛情的感覺。”
她的神色又有一些飄忽……
白曉凡嘆口氣說:“涵依姐,我想不明白,今天為什麼李巧雲對潘局長做那一道番茄炒蛋反應那麼強烈,這是怎麼回事啊?”
陳涵依淒然的笑了笑說:“那是因為這道菜曾經是潘中只做給我吃的菜。潘中在大學的時候就有一手很好的廚藝。他尤其喜歡做番茄炒蛋。他做的番茄炒蛋和任何人做的都不一樣。但是真正能夠吃得上他做的番茄炒蛋的人非常少,我就是其中一個。後來潘中曾教過我,不過一直沒有學會。”
白曉凡頓時有些明白了為什麼李巧雲會對潘中做出那盤菜反應那麼強烈。
想來當時潘中只是想給陳涵依做一盤番茄炒蛋,這可以算是他的一點小小的心意吧。
不過被李巧雲看出來了。
白曉凡搖搖頭說:“我真是沒想到潘局長竟然在家里會這麼受氣。唉,我當時都氣的不行了。”
陳涵依淡淡的笑了笑說:“李巧雲這是做給我看的。她以為這樣就可以折磨我,讓我難受。因為當初是我和潘中分手後,她才和潘中好上的。在她心里自以為各方面都比我出色,但是在愛情方面,她卻成了一個候補。所以心里很不平衡,一直想要尋找機會打擊我。”
白曉凡有些憤憤不平:“這個女人真是豈有此理,潘局長就是再忍耐,也得有個限度吧。”
陳涵依輕輕笑了一下,伸手撫了撫白曉凡臉說:“曉凡,你或許不懂,其實人在很多環境里都是身不由己。就像潘中。如果我告訴你李巧雲的爸爸的一個學生是誰我想你就明白這忍耐的意義了。”
白曉凡不以為然的說:“涵依姐,她爸爸的學生有多了不起。難道還是省委里面的人嗎?”
陳涵依點點頭說:“曉凡,你說對了,他就是省委里面的人。”
白曉凡吃了一驚,不會吧,這麼厲害。白曉凡說:“這難道比薛部長還要大嗎?”
陳涵依沒有回答白曉凡,卻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白曉凡從那個笑容里讀出另外一種意思。
白曉凡吃驚的說:“難道,總不會就是薛部長吧。”
陳涵依恩了一聲,“你說對了。就是薛部長。而且這還只是其中一個學生。她爸爸有很多學生不是什麼公司老總,就在政府里擔任要職。”
白曉凡頓時有些明白了,“涵依姐,你的話的意思,潘局長當上勞動局局長其實薛部長出了很大的力。而這也只是看在李巧雲父親的面子上。”
陳涵依靜靜的說了一句:“是的。”
這時候,白曉凡恍然記起來,薛艷艷曾經給白曉凡說過一件事情,那是她在花城市第一次見到潘局長,白曉凡記得她曾經說潘中以前曾經常往她家里去,而且常常都是找她父親的。
當然她那時候是沒有給白曉凡提潘局長其實就是李教授的學生。想來當初一定是李教授的一句話或者說開的一個便條,這才讓潘局長迅速上位。
白曉凡覺得潘局長來花城市一定是另有目的的,他每一次看到高清楊的樣子就非常惱火,眼睛里似乎燃燒著熊熊的火焰。
也不清楚他們曾經究竟有多少的怨恨。
白曉凡想到這里,忍不住問陳涵依:“涵依姐,潘局長和高局長之間是不是有什麼恩怨?”
陳涵依非常吃驚,很意外的看了白曉凡一眼,半天沒有說話。好半天,才吞吞吐吐的說:“沒,沒有。”
說著迅速的轉過頭,不再去看白曉凡。白曉凡注意到她的神色非常的慌亂,她大概也是怕白曉凡看到吧。
白曉凡不死心,繼續問道:“涵依姐,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告訴我。有一件事情一直都很讓我迷惑。當初是什麼原因致使你和潘局長分手的。”
見她沒說話,白曉凡又追問:“你打掉的那個孩子究竟是誰的。究竟是什麼原因導致了現在這樣的局面。”
“你能不能不要問了。”
這時陳涵依突然向白曉凡咆哮道,她狠狠的瞪著白曉凡,眼睛里充滿了憤怒的火焰。仿佛白曉凡是她的仇人似的。
其實白曉凡知道陳涵依針對的人不是白曉凡。
那一刻,白曉凡知道了,在陳涵依的內心最深處,其實一直都積壓著一團怒火,這是對某人的憤恨而產生的怒火,但是長久以來,這一團怒火一直都壓制在她風平浪靜的干練強硬的外表下。
白曉凡看了看她說:“涵依姐,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告訴我,好不好。”
“我叫你不要問了,為什麼你還要問,不要問了。”
陳涵依說話有些歇斯底里,臉都有些痛苦的扭曲了。一如經歷了什麼恐怖可怕的事情。她整個身子都在顫抖著。
白曉凡趕忙將車子停靠在路邊。將陳涵依攬入懷中,輕輕拍著她說:“好了,涵依姐,我不問了。我什麼都不問了,對不起。”
隨後白曉凡聽到陳涵依嗚嗚的哭聲,她哭的很淒慘,很無助。聽著讓白曉凡心里也很難受。
陳涵依這樣哭了很久,回過神來,從白曉凡的懷里出來,神色顯得非常的暗淡。她幽幽的說:“曉凡,你下車吧。”
“什,什麼?”
白曉凡楞了一下,以為自己沒聽明白吧,竟然讓白曉凡在這里下車。
“為什麼,涵依姐。”
陳涵依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對不起,曉凡,我想靜一靜。你打車走吧。”
白曉凡知道陳涵依逃避,她害怕去面對白曉凡。
白曉凡握著她的手說:“不,涵依姐,我不走。我要陪著你。不管有什麼,我都要和你一起去承擔,你不要讓我走。”
陳涵依掙開白曉凡的手,木然的搖搖頭說:“曉凡,我真的無法去面對你。我很慚愧。我不是一個好女人。你知道嗎,就是剛才,我想起了很多很多事情。過去我一直在逃避,但是這不是辦法,我必須去面對,我必須面對這些事情。”
白曉凡意識到是自己剛才冒昧的問題刺激到陳涵依了,白曉凡慌忙道歉:“涵依姐,剛才的事情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是我不對。求你不要讓我走。”
陳涵依這時又哭了,淚水瞬間就流遍樂整個臉頰。
她搖搖頭:“曉凡,你不要這麼說。這和你沒關系。是我的問題。我想靜一靜。好嗎,算我求你了。”
陳涵依的眼神里甚至帶著一種乞求。看的白曉凡有些心軟。白曉凡和陳涵依認識這麼長時間以來,她還從來沒有流露出這種眼光。
最後白曉凡還是從車里出來了。
陳涵依一個人開著車子走了。
那時她將車子開的很快。
白曉凡不知道她將要開往哪里,但是白曉凡知道她今夜又將難以入眠,在過去的痛苦記憶中煎熬。
次日一整天白曉凡都沒有見到陳涵依,打她的電話也不接,白曉凡心里隱隱有一種不詳的感覺,總覺會出什麼事情。
白曉凡四處打聽陳涵依的消息,最後是田林知道了。他告訴白曉凡,今天早上來上班的時候見到陳涵依了,她一個人驅車出去了。
白曉凡緊張的問:“田老師,那你有沒有問校長究竟去哪里了?”
田林搖搖頭說:“這個我也不清楚。我當時問她了。校長好像不是很高興。淡淡的說了一句去省里辦事。不過我看她的樣子根本不像是辦事。車廂里好像放著一個行李包。該不會去旅游了吧。”
“什麼,旅游?”
白曉凡聽著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這不可能吧。校長還有那麼多事情要去做呢,她怎麼可以就這麼一走了之呢。”
田林搖搖頭說:“這個誰清楚,校長是個大忙人,人家的行蹤我們就不要瞎操心了,反正我們在學校好好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好了。”
白曉凡根本就沒有仔細去聽田林說的話,白曉凡腦海里浮現了很多種可怕出現的後果。白曉凡突然變得神經質,白曉凡喃喃的咬著頭。
“不行,我不能就這麼讓校長一走了之了,她什麼都沒有交代,萬一出了什麼事情怎麼辦,我們必須找到她。”
白曉凡說著就站起身,田林慌忙拉住白曉凡,吃驚的說:“哎,白老師,你,你這是干什麼。你怎麼對校長那麼關心啊。這不得不讓人懷疑啊,快說,你們是什麼關系。”
田林雖然是帶著一種半開玩笑的腔調,但是白曉凡知道他一定是有所懷疑了,白曉凡這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太過火了。
趕緊平靜了自己的心情,裝作若無其事的說:“你說到那里去了。讓校長知道有你好果子吃。我們身為下屬關心自己的領導難道這有錯嗎?”
田林笑笑說:“那倒是沒什麼大錯,不過白老師,校長又沒有在,你這麼表現,做給誰看呢。”
白曉凡有些哭笑不得,原來田林是這麼看白曉凡的,這時白曉凡反而松了一口氣,白曉凡說。
“你胡說,我那可是真心關心領導。校長對我們不錯,更何況現在我們學校的美術專業還有很多前期工作要做,校長雖然把很多工作交給了我,但是很多地方我還需要去咨詢她。”
田林恍然大悟的笑笑說:“哦,我明白了,原來是這樣,你說來說去還是為自己打算呢,白老師這招高明。”
白曉凡白了他一眼,心說你明白個屁。
這時田林說:“白老師,不知道你聽說了沒有,昨天晚上馬主任和徐佳麗好像吵架了。”
“什麼,他們吵架了?”
白曉凡有些意外的說,這個田林真能夠趕上狗仔隊了,學校里什麼小道消息他都知道的這麼清楚。
田林點點頭說:“是啊,這個消息我也是中午吃飯的時候才知道的。左老師告訴我的。他說昨天晚上他回去的晚,走的時候門崗的王大爺對他說的,說當時馬主任和徐佳麗就在教學樓里吵的,兩個人吵的非常激烈。王大爺說他當時也沒聽清楚,就是聽著聲音很高,很亂。好像是徐佳麗責怪馬主任無能,到現在什麼什麼事情都沒有給她辦成。連個入黨手續都辦不下來,後來還提到了你。”
“提,提到我?”
白曉凡心里一咯噔,這個徐佳麗會不會把白曉凡和她之間的約定說給馬自如。
這個女人,白曉凡當初就不該輕信她的話,相信她。
田林點點頭,壓低聲音說:“徐佳麗責怪馬主任無能,說校長都幫你把黨員證辦出來了,而而她雖然現在讓馬主任舉薦了上去,但是下批手續遲遲下不來。估計是被扣留了。這也算是她活該。把寶都押在馬主任身上了。不想馬主任卻不濟,辦不成一件事情。”
白曉凡送了一口氣說:“他們就僅僅只說了這一件事情,沒有談別的了?”
田林想了一下說:“好像是沒有了,不過當時徐佳麗說話太衝,馬主任打了她一個耳光。王大爺說他在門崗都聽到那響聲了,可想而知那耳光有多重。”
田林說著不免惋惜的搖搖頭。
白曉凡想起了今天中午見到徐佳麗,她一直半遮著一邊的臉,當時白曉凡只是有一點意外,其實根本也沒有想太多,斷然沒有想到原來是發生了這樣的狀況。
這時徐佳麗從外面過來了,田林看了白曉凡一眼,示意白曉凡去看。
這時白曉凡才發現徐佳麗的左臉頰果然有些紅腫。
田林笑了笑,白曉凡知道這家伙一定要搞什麼鬼。
“徐老師,哎呀,你這臉是怎麼了,我中午就看著很不對勁,是不是誰打的。”田林故意提高嗓門問道。
徐佳麗慌忙捂著臉,躲避過他的目光,慌亂的說:“沒有,沒有什麼了。我晚上回去沒有路燈撞的。”
“哦,撞成這樣,那就太可惜了,以後你可得注意了。別再撞臉上了,不然別人還以為是被巴掌打的。”
“會,會的。”徐佳麗不自然的說。
田林還想說,白曉凡擔心他越說越興起了,看了他一眼說:“好了,田林,你那個教學計劃要重新看看了。”
田林不以為然,聳聳肩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