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天女在洗浴間,只見男子與已先洗浴完畢的女子教眾魚貫而來,手上皆持浴巾,眾女大奇:“唉?什麼事了?”
領頭的人說:“出大事了!都擦拭干淨,入大堂!”
男子將布巾張開,女子便投懷送抱,任由男子持布巾在身上摩娑觸摸,甚至觸到敏感地帶,也只是輕嘆一聲,更雙手平伸,雙足微張,好讓男人把自己身上的水珠都拭淨。
入得極樂教以來,女人的身子,都任由男人搓揉頂撞授精,日夜交合,不擇對象,何況拭水?
男女分際,已蕩然無存。
此時坦然態度,正如先前文慈所言:有男人伺候,生活如大家閨秀。
文嫦問:“什麼事了?”
答:“待會便知。謝晶師姐、諸葛桐師姐,請至上殿,其余人等,殿中就坐。”
文嫦等一干女子見眾人神色古怪,便不多問。
待得男子將身上擦拭干淨後,雙手一撥,男子退開,便各自裸身進殿。
男子將池泉放水,帶回毛巾,上竿曝日後,也進大廳。
智緣上人跟諸葛桐被點名後,待得身邊男子擦拭干淨,就從穿堂,往前門進。
一進大廳,便覺不妙。
三大護法、九大金剛平日皆在本壇,今日,卻都上衡山來了。
極樂教議事,從無內外堂之分,大小議論,皆在大堂,尋常人等,皆可循位而坐,只得安靜,便可旁席聽之,此等坦然,正宗門派尚且不如。
雖時日不長,眾人皆知道規矩。
赤裸女子先進得廳堂,身子行動不便者,已經有男人抱著,坐在席上。而女子也擇席而坐。男子才魚貫入內。
堂上嚴肅,眾人皆不敢喧嘩。
此時張文剛趁著拭水之便,摸遍明月身子,尚且手指鑽進玉戶,將明月玩弄得嬌喘連連,正自樂得,進德廳堂,又見到智緣上人的面貌,驚為天人。
智緣上人此時白膚粉頰,一對柳眉明辨有神,一雙美目去了風月痕跡,竟如此輕靈,花容月貌,尚不及其面目之美,諸葛桐隨侍在側,只覺將她襯托得更為出色。
美乳雙峰嬌嫩似可吹彈,玉臀圓翹緊致,竟不弱於纖纖女子,又略有武藝修練,肌肉緊致,大腿粗細穠纖合度,粗一分便覺粗壯,細一分又顯光瘦。
全身线條精致,宛如雕刻玉子。
尋思:“先前我輕視此女年高,不願近之,如今她容貌回春,竟是如此絕美,比之諸葛桐,又勝之三分。卻不知是誰在我之前日夜消受了了這個美人。”
堂前眾人正自細語,智緣上人與諸葛桐上前入坐聽之,已明白何事。
法律護法見眾人到齊,朗聲說道:“我極樂門人在衙門出職,收得風聲,有上千人蓑衣笠帽,狀似漁夫,不知何人。待得捕快經查明辨,此眾竟是隱仙教,往我擊樂派衡山支部來了。”
幕容懷此時接口。“眾人之中,可有人如意珠已達園滿,進境五十步的?”左右觀之,皆無。
“可有如意珠,進境四十步的?”左右觀之,僅寥寥兩、三人。
幕容懷也是此境,便復說。
“可有進境三十步的?”此時眾人皆舉手答有,十有八九,皆進境三十步。復又問之,二十步也是寥寥數人,十步乃至以下卻是沒有。
原來如意珠與自在指一脈相承,有武藝者,習得自在指,只需練習片刻,須臾便有十步之功,此乃平常。
待得二十步,三日上下,便有所成。
若要三十步內,可指穴道,便要看自在指修練進境。
若圓滿者,一周便是。
若未圓滿者,搭配自在指齊修,月余可成。
如意珠純由指勁而出,若要以指勁彈出四十步,五十步,尚可達點穴之效者,修練月余,如有幕容懷此番進境,已是奇才。
幕容懷特別關注幕容歡。
以他天資之奇,卻也只得三十步,乃因自在指修練未臻圓滿之故。
“隱仙派雖大,一入隱仙,終不得還。若為反出,便傾派而誅,門中絕學,未得外傳。雖有俗家弟子,也未知一、二。我教之中,可有對隱仙絕學有認識者?”
智緣上人聽到此處,終於插口。
“我有一俗友,名南宮湘,入得隱仙,乃掌門一輩,號沐芷。年輕緣盛之時,多有往來。隱仙絕學有四:搖海棍、隱仙劍、穿雲弓,明仙功。”
便將所知,悉數說了。
此時堂上眾人,皆知道隱仙厲害。
幕容懷說:“你說那穿雲弓,我也知道厲害。前朝吳國刺史荒誕看上隱仙美色,遣三萬人攻之,欲將其擄為軍妓,日夜享樂。隱仙派搭起穿雲弓不過數合,便將來人盡數殲滅,未得近身。我教齊聚也只得千人,受這穿雲弓一回齊發,便自滅了。我正苦惱,有何對策?”
諸葛桐上前。
“若真如此,該將眾人圍於山麓。我衡山女子,上前攀附,隱仙派見是我眾人,必不會引弓。往來答話,引其注意,為眾人爭取那三百步。引弓需得凝神,若異軍突起,運輕功而近,我等擾之,待得近身三十步,此時若要搭弓,卻不及如意珠輕便,若要取棍,又不若如意珠及遠,意下如何?”
幕容懷點頭稱是。
“我等人計較,也是在山麓會師。衡山山麓郁郁蔥蔥,荊棘遍布,原始未開,即便有穿雲弓,遠近也有限度。穿雲弓若在平地,興許能達三百步,但若身在林中,也許兩百步、甚或一百步而已。埋伏四周,一哄而上,寥寥數十步,稀松平常。沒想只得月余,諸葛桐有心護教,幕容懷感佩在心,卻不願諸位涉險。你卻想:上前攀附,又要擾之,前有穿雲弓,後有如意珠,眾人豈不凶險至極?此是既是因極樂教而起,其果當由極樂教所受。”諸葛桐一聽又說:“極樂教侵占衡山派雖是因,我等女子依附了極樂教受此果卻是道理。殺人雖是你,果卻由我受。因果相循,此乃報應。我當喜受,求得自在。”
諸葛桐此言一出,極樂教眾無不敬佩。能有此參悟近境,更願以身護教,此女已不是前月的衡山派明清,而是徹頭徹尾的極樂教諸葛桐了。
智緣上人此時接口:“卻不必與之動手。”
眾人聞言,皆將目光轉向智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