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時分,一陣夜雨突如其來。
一陣驚雷乍起,將夢中的陳清月驚醒,她下意識的想要抱住枕邊人,尋求一絲慰藉,但手只伸了一半,便驚覺空蕩蕩的房間只有她一人而已。
初秋的雨總是忽來忽去,這陣夜雨也就下了十來分鍾便草草結束了。
但陳清月卻再無半點睡意,這是她這輩子第一次這麼長時間孤零零一個人生活,巨大的孤獨感瘋狂涌上她的心頭。
半個月前,她親自把自己最自豪的兒子送上求學的飛機,雖然不舍卻也有些如釋重負。
她心底清楚,自己早已沉溺在與兒子的禁忌情欲中,但她還是想試試,或許自己和兒子在日久相隔兩地的距離中,終有一日能回到過去的正常親子關系里。
所以這半個月她盡量減少了和兒子的聯系,期望他早早融入新的環境。
也許,也許那臭小子這半個月早就和淺淺那丫頭開開心心的談起了戀愛,根本顧不上自己這個老媽了吧。
想著想著,陳清月發現自己心底止不住的泛起了一陣酸意,可這情緒又和她的本意相悖,糾結了半天,陳清月又氣鼓鼓的和自己生起了悶氣。
……
第二天,陳清月頂著一對淡淡的黑眼圈出了門,昨夜的驚雷不止炸醒了她的美夢,還炸醒了她藏在心底的固執。
她發現她還是那個怕黑,怕孤獨的小女人,丈夫意外去世後,她以為自己已經足夠堅強了,短短幾個月就能和兒子恢復到正常的生活中,讓她對即將要面對的獨自生活多少有了些自信。
但短短半個月的獨居生活告訴了她,之前她之所以能那麼快適應新生活,或許不是她足夠堅強,而是她的兒子把她保護的足夠好,讓她能盡量忽視掉喪夫之痛。
直到昨夜,她下意識想要轉身抱住自己兒子那一刻,她才發現,比起表面上兒子對自己似乎永無止盡的渴望,在內心深處她陳清月或許才是那個更加依賴對方的人。
今天她決定履行和兒子的約定。
小冤家!
光是想著待會要做的手術,陳清月臉上不經浮起了一絲紅暈。
所有手術項目事先已經全部了解過了,從主治醫師到到護士都是女性,想想也是,畢竟這不是婦科手術,而是醫療美容,真要是男醫師操作,怕是從最開始就會勸退不少女性客戶。
因為是提前預約好的手術,陳清月報上姓名和手機號,很快就被一位女技師帶進了一個小房間。
房間不大,但擺滿了各樣常見的婦科檢查設備。
陳清月沒等一會,便走進了一個女醫生,穿著白大褂,帶著口罩,再配合上房間的各個設備,比起美容院來,這里更像是一間婦科檢查室。
女醫生並沒有多寒暄,簡單問了下陳清月的身高體重年齡,還有一些性生活頻率之類的隱私,便讓她脫下褲子躺到了檢查床了,雙腳搭在架子上分開。
陳清月的陰毛距離上次剃光不過兩月,現如今只長了不到半寸長,但女醫生並不以為意,只是淡然戴上乳膠手套,示意一旁的護士打開手術燈,光线照在陳清月陰戶上,仔細檢查起外陰,然後又取出擴陰器,檢查了陰道和宮頸。
整個檢查不過十多分鍾,醫生便讓陳清月下了床,簡單和她說了下對她的美容醫療建議。
“陳女士,按我剛剛對你進行的視覺檢查,您的性生活頻率雖然較高,但外陰的黑色素沉積並不明顯,我們這邊的建議是可以做一期的外陰美紅,配合藥物塗抹治療,一到兩周就會有一個較明顯的美容效果。”
陳清月點點頭,並沒有異議。
按她之前的了解,激光除毛自然是一次性手術,但外陰美容項目根據不同人體質不同,外陰顏色深淺不同,做這個美容項目三四期的大有人在。
現在看來,她的底子本來就很好,象征性的做一期美紅,就當是錦上添花了。
“還有,陳女士,根據您提供的過往病例,我發現您安裝的節育環已經接近了時限,我這邊建議您應該要及時取下,更換節育環。”
陳清月腦海一陣恍惚,她這才想起,自從兒子出生以後,那個小小的節育環已經在自己身體里呆了十多年了。
“哦,謝謝醫生提醒,那你們這能取環嗎?”
醫生搖搖頭,“我們這是不能取環的,畢竟要在醫院才能做B超尿檢等檢查,但我建議你盡早去醫院把現在這個環取了,一般要三到四個月以後才能再去上環。”
陳清月暗暗把醫生的建議記下,之後又做了幾個簡單的問答,簽了手術同意書後,便被小護士帶到了隔壁的手術室。
手術倒是很快,全程無痛,在護士的指導下,陰部被一片無紡布包裹著,再穿上了一個成人紙尿褲,陳清月便能下床了,記下了術後的醫囑,陳清月在美容院休息了半個小時,便能自己回家了。
等回到家,術中的麻藥早已消退,每走一步路,平時身體自然而然的摩擦都顯得格外敏感作痛,好不容易挨到家里,陳清月還記著醫生的叮囑:紗布要戴半天,陰部兩天不能沾水,每次小便後要用濕紙巾清潔陰部以後,再塗抹藥膏,一周內不能夫妻生活,這一點嘛,她有心也無力呀。
因為下體被紗布捂得悶熱,還隱隱作痛,卻又不能取下紗布,陳清月這會兒氣死了那個讓她受這份罪的小冤家,但想想將來小冤家對自己身體更加迷戀的表情,陳清月又隱隱期待起了和兒子的下次再會。
正巧,這會兒她的小冤家,臭寶打來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