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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4章 多雨的夏天

都市偷香賊 snow_xefd(雪凡) 6478 2024-03-04 01:10

  每年的七月下旬,從21號到31號,是世聯的法定紀念日。紀念人類曾經遭遇的劫難,和為此做出貢獻的,英勇犧牲的人們。

  所以一進入七月,各地的公所都會變得忙碌起來。

  只有新扈例外。

  低氣壓依然籠罩在以南城區為中心的上空,傅戎的復職調查仍無結果,S·D·G的管制還在持續,1號早晨,賈君竹召開發布會,通告新扈市今年的紀念日活動全部取消,除非能在21號之前,將黑街的惡勢力徹底調查清楚。

  就像是為了表達堅決的態度,發布會後,賈君竹申請到了特別安全總局的臨時許可,暫時接管新扈市分課,建立了罕見的跨界聯合調查組。

  這種明確的越界當然招致了大量議員的不滿。海嘯一樣的壓力劈頭蓋臉砸下,可賈君竹硬是拿出仿佛賭上政客生涯的決心,一意孤行地繼續。

  當晚,黑街超過八成有頭有臉的大佬,都被請去了特安局。

  “你爸爸的老兄弟也被找了個經濟犯罪的名號請走了?”

  韓玉梁濃眉微皺,道,“紫夢,你先別激動,黑街這些幫派辦事都很講究,那個層級的大哥,手上不會真沾髒。有人頂罪,不出兩天就能保釋。你想想,他們要真那麼好對付,還能在黑街盤踞這麼多年不倒?”

  “我知道,那幫生孩子沒屁眼兒的王八蛋沒那麼容易被扔去坐牢。我是怕他們趁這個機會躲進牢里不見我。他們在監管所好吃好喝,還有小弟跟進去伺候,我要等什麼時候開始辦手續啊?財產拿不到手里,沒有錢,哪有小弟會選擇跟我?”

  他無奈道:“總不能為此劫獄去吧,最近所有監管所都人滿為患,安保力量前所未有,我可不陪你發那個瘋。”

  “我好煩啊……”林紫夢氣急敗壞地嚷嚷,“你也不說來陪陪我。”

  韓玉梁拍拍跨下那顆還在努力動作的頭,笑道:“你連住址都沒給我,要我去翻遍整個南城區的所有酒店麼?”

  “你也沒問啊。我回來一個多禮拜了,你就沒想著找我。反正你家里現在女人多,我就自己在這兒生悶氣吧。不跟你說了,拜拜。”

  嘀,掛了。

  金賢雅抬起眼,讓唇舌從濕潤的龜頭上暫且離開,帶著一股微妙的怨氣說:“韓玉梁,你是不是故意挑可能出事的日子來欺負我?林小姐不是很想念你嗎?你為什麼不去找她?”

  他就喜歡看這女人總是一副特別容易被欺負還不甘心的樣子,不需要頂美,就格外刺激男人的獸欲。

  他握住陽物,用龜頭磨擦著她紅腫的嘴唇,笑道:“你憑良心說,吃完晚飯是不是你主動來辦公室找的我?”

  她點點頭,唇瓣在雞巴尖兒上蹭了蹭。

  “你來的時候剛過八點,特安局抓人是八點半才開始行動。算算時間,那會兒你剛進入狀態,才高潮了第一次吧?”

  金賢雅紅著臉抬頭抗議,結果腦袋撞了一下電腦桌,嗚的一聲又低了下去,念叨:“我找你是想問尹長官那邊的後續消息啊,你東拉西扯不跟我好好說,還一直放黃片,我、我……看那種東西,稍微有點感覺不是很正常嗎?你就抱著我……動手動腳。”

  “對啊,可我又不能未卜先知。所以還是你的天命運氣厲害,一高潮,就能為民除害。”

  “我就是被你這些怪話騙得跑到你桌子下面了……”她嘟囔了一句,皺著眉含住龜頭又吸了幾下,舔掉下沿快墜下去的唾液,抬眼望著他,“韓玉梁,你們是不是查出了什麼不想我知道啊?”

  “怎麼會這麼想?”

  她把翹起來遮擋視线的肉棒往旁邊挪開,仰頭看著他,“這幾天我一找你,你就往色情的方向引誘我。我想休息,就被你嚇跑了。尹長官……的問題那麼大嗎?”

  “因為什麼都沒查出來,不好意思露怯,只好用肉體來掩飾了。”

  他笑著把她拉起來,往電腦桌上一放,掀起裙子分開腿,就湊過去撥開內褲刺入她已經頗為濕潤的膣口,“而且我也很好奇,到底是不是只要你一高潮,黑街就會出些大大小小的變故。”

  “沒有那種事啊!”金賢雅又嗔又爽,抱怨的話也一下子變得像是在撒嬌,“我……我那天自慰了一下,就什麼事都沒發生。”

  “說不定只有我幫你弄到的才算呢。你看剛才你舒服得腿一軟跪下去,黑街大哥們就都被帶走了。”

  “和我沒關系啦……”她被雞巴攪得渾身發麻,又要澄清自己沒什麼奇怪的氣運,不自覺做出了小女孩一樣的動作,還掛著拖鞋的腳上下擺了幾次。

  怕她忍不住後仰碰壞了寶貝屏幕,韓玉梁一發力,把她抱起來弄成了最擅長的火車便當式,轉身往辦公室的窗戶那邊走去,“是不是,今晚再測試一下不就知道了。到半夜還有不到三個小時,我回去還要交公糧,就只在你這兒射兩次,看看黑街會不會又死上十幾個小雜碎,如何?”

  “要、要一直做到那個時候?”

  金賢雅抱著他的脖子,有點慌神,“不行,那……又要破了。薛大夫上次才叮囑我,說讓我節制一下……欲望。明明……明明是你不節制。”

  “她不可能這麼叮囑我,因為知道沒用。”他笑著把她放在窗台上,刷一下扯開簾子。

  背後抵住了冰涼的玻璃窗,她剛想再抗議一下試圖縮短時間,好讓快樂維持在一個她能比較輕松享受下來的水准。

  然而,免費享受高價服務的結果,就是情況並不受她控制。

  她最後能做的,就是找了個機會,比較熟練地把內褲放進嘴里咬住,徹底什麼都不去想了。

  金賢雅當然不會相信自己只要跟韓玉梁做愛高潮就能讓黑街出事。

  可十一點多,她癱軟在沙發椅上,失神地望著地板上那一灘愛液、潮吹和失禁的混合物時,在旁邊給她舒筋活血恢復體力好讓她能自己走回去的韓玉梁,又接到了林紫夢的電話。

  “韓玉梁,事情太奇怪了。”

  “啊?什麼奇怪?”

  “剛才北林幫和我關系不錯的一個叔叔,特別慌張地給我打了電話。說……要金盆洗手,他手上那部分我爸的遺產,他一個子兒也不要了。”

  “這不是好事麼,他良心發現,還是被你爸托夢了?”

  林紫夢的語氣卻異常的凝重,“都不是,是他准備甩下爛攤子跑路。媽的一群王八蛋!”

  韓玉梁眉心緩緩鎖緊,“跑路?他們不是剛被特安局抓去了麼,這麼快能出來就很走運了,還想往別邦跑?”

  “不只是他想跑,今兒晚上被抓走過的那些大哥,都想跑。我的遺產倒是好繼承了,現在成了燙手山芋,都不想要了。真他……他們真不是東西。”

  “憋不住想罵就罵,我又不是特別介意。”

  韓玉梁說完,把手機拿開,聽里面林梓萌再臨噼里啪啦飆了幾分鍾罵街,才拿回耳邊,“好受點兒了麼?”

  “嗯,好多了。”

  林紫夢氣喘吁吁地說,“我知道你納悶怎麼回事兒,我也納悶。可我問不出來,北林幫今晚被抓了仨,三個都想跑。這個叔叔打算委托一個律師辦後續的遺產交接手續,另外兩個還沒跟我聯系,估計也是打算丟給律師了。”

  “那你的意思呢?覺得這里面有鬼,不打算要?”

  “不。”

  林紫夢的語氣非常堅定,明顯有了屬於大人的決心,“我要知道這群老鬼到底在怕什麼。不然我拿了遺產,保不准就成了跳坑的傻屄。你這會兒忙不忙?不忙……開車來接我,咱們這就去找那個叔叔,你幫我審審他。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想起了洗得香噴噴正在臥室等著的許婷,韓玉梁皺眉道:“這麼急?”

  “廢話,這幫老鬼連遺產都不要了,那走起來還能不利索?把家里值錢的東西一揣,牙東灣找個蛇頭就跑了。保不准移民外邦都是幌子,到時候跑去世聯轄區外,我去哪兒找人啊?”

  “呼……”他只好放開手,拍拍金賢雅還汗津津的屁股,“行,一會兒地址發我手機上。我跟婷婷一起去。”

  萬一事兒辦完的早,不行就直接在外頭把公糧交了。

  算起來,他跟婷婷也有一陣子沒玩刺激的花樣了。

  男女之間還是要有新鮮感,他不能光顧著自己新鮮。

  許婷離如狼似虎的年紀還遠,當然不會因為想做個愛就耽誤正事,一聽韓玉梁說了個開頭,就起來把半透明情趣睡裙脫下一丟,從櫃子里掏出了戰斗用定制緊身衣。

  五分鍾後,事務所轉正為主力的備用車就開向了林紫夢發送的地址。

  保險起見,韓玉梁電話叫來了易霖鈴,讓她過來這邊休息,萬一有事,她跟十六夜血酒雙蘿聯手,就是張螢微過來趁虛而入也只能看到死兆星出現在眼前而已。

  唯一沒顧上處理的,就是金賢雅。

  她聽到出事,覺得可能又是自己的原因,陷入到了巨大的自我懷疑之中,加上本來身體又疲倦,韓玉梁穿好衣服,她就已經睡著了。

  沒空抱她回房,他干脆調高冷氣的溫度,給她蓋上衣服,就讓她在辦公室休息。

  反正她敏感又柔弱,縱欲一次能輕一斤多,怎麼也得休養個一兩天,晚上回去想起來再給她抱到臥室吧。

  開出事務所,許婷就皺著眉說:“下次我等你的時候,不准先去找金賢雅。”

  “嗯。”

  “真是邪了門兒……”她一打方向盤,滿臉不解,“怎麼還能有這種玄學的。等過後黑街安定下來,你再去找她試試。你要是干干她就能為民除害,以後我就把她綁地下室,給你當施法道具用。啥時候黑街壞蛋都死絕了,啥時候放她走。”

  其實韓玉梁都覺得有點玄乎,但嘴上還是道:“反正不是壞事。就是她身子骨太弱,精氣神兒也不強,拿來除害用,還得鍛煉。”

  許婷繃著臉開車,欲求不滿那個勁兒過去後,撲哧一聲笑了。

  “嗯?”韓玉梁看向她,“想到什麼了?”

  “沒。我就是覺得,她真要有這個效果,那得來點儀式感。回頭在地下室擺個祭壇,寫上這次要咒死的壞蛋,然後你倆一邊跳大神一邊……”

  “行行行,到了,我看見紫夢了,靠邊停。”他忍著笑打斷,不給她把這話題繼續下去的機會。

  不然,以她的行動力,保不准真要這麼布置一番。

  上車看見許婷,林紫夢還有點不高興。不光是因為醋勁兒,也因為許婷跟韓玉梁早就解開的心結,在林紫夢心中,依舊耿耿於懷。

  許婷更沒什麼興趣討好她,發動汽車,只問了一句:“去哪兒?”

  林紫夢哼了一聲,拿出手機發了一個定位到車上,“就是去處理個老不死,瞧你們還倆人一起上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老韓除了老漢推車的車不暈,別的都暈。我不來給你們當司機,等到了他就沒勁兒動手了。”

  林紫夢隔著靠背捧住他的腦袋,晃了晃,“你說你裝了一身稀奇古怪的本事,怎麼就治不好個暈車啊?”

  他想了想,笑道:“估計是天賦點沒選好。”

  許婷瞄了一眼導航,“這麼近?”

  林紫夢頗為得意地說:“我可不光是躲著,還要就近監視他們。萬一把我爸的遺產偷偷轉移處理了怎麼辦?”

  “嘶……這小區不能進車。我找個地方停著等你們,不跟去了。”許婷打量一眼情形,“你們在這兒下吧,老韓帶你翻牆進去就到。”

  “OK。”林紫夢開門下去,還頗為期待地跺了跺腳上的名牌運動鞋。

  “瞧你這興奮勁兒。”韓玉梁下車活動了一下腰,“就翻個牆而已,又不是帶你去紅杏出牆。”

  她把長發往腦後一扎,走出幾步,才說:“除了你,可沒別的男人有本事帶著我飛天遁地還不摔死。”

  他笑著搖搖頭,“這次的高度,體驗不到飛的感覺。”

  她湊過去,摸了一下他的屁股,笑聲帶著一股不算太熟練的挑逗,“那等有空,換個地方帶我飛咯。”

  “有空再說吧。”韓玉梁把她一摟,騰身而起,從高牆上一躍而過。

  他相信林紫夢肯定不會對他有什麼惡意。

  但他也相信自己的直覺,這個長大了的女孩,肯定還有什麼秘密沒說。

  “不是說狡兔三窟麼?你確定你那個叔叔就在這兒?”

  林紫夢從腰側摸出一把手槍,擰上消音器,語氣變得低沉而淡定,“對,我確定。不過這會兒不在,他還在路上呢。咱們先進去,等著他。”

  就像是有心展示自己如今的身手,之後敲門、舉槍、捆綁等流程,她自己一氣呵成輕松做完,最後摟著那個看著不比她大幾歲的“嬸嬸”,一起坐在沙發上,打開電視,靜靜等著。

  韓玉梁站到沙發後,隔著靠背給他負責點暈的兩個小朋友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拿過毛毯蓋上,道:“紫夢,我還以為你出去這兩年多,是上學呢。”

  “對啊。不過我對文化知識實在不太行,與其費錢費力折騰我這貧瘠的腦細胞,不如找點適合我的東西認真學學。”

  她把玩著手里的折疊匕首,想玩出蝴蝶刀那種帥氣的效果,可惜結構不一樣,轉了幾下,差點掉在地上,只好悻悻收起。

  “以後就在黑街當大姐頭了?”

  她嗯了一聲,“龍生龍,鳳生鳳,老鼠兒子會打洞。從小就看我爸手下的人那樣過日子,你叫我去坐辦公室當OL,不說工資高低,我還嫌那筒子裙邁不開腿呢。”

  “可我怎麼覺得,你挺不稀罕這種黑道買賣。”他一指點暈那個好奇豎起耳朵的性感波霸,“咱倆這關系,說句實話唄。”

  林紫夢側身靠在扶手上,抬腿一橫,翹在另一邊,盡情展現著短褲和運動鞋之間緊湊筆直的曲线,斜眼瞥著他,說:“我是不稀罕,挺討厭這幫為非作歹的人。我回來,是你和葉所長的功勞。你們干清道夫,能在灰色地帶做好事,我就不能當大姐頭,帶著那群地痞流氓改邪歸正?”

  “改邪歸正,你就不是大姐頭,又要做辦公室了。”

  她翹了翹嘴角,“哪兒有你說的那麼輕松,跟著幫派混的人,你以為都是看電影看上頭非要來燒香拜關公的傻小子啊?還有起碼一大半,是除了這個,真就不會別的。你叫他們踏踏實實上工,搬磚刷牆掙個本分錢,比要他們命還難受。”

  “那你打算怎麼弄?”

  “管束著先這麼走,剩下的慢慢再想辦法咯。真不好弄的時候,找你們,找沈幽,找能商量的商量唄。反正這幫人以前混歸混,多少還有點底线。慢慢往好了蹭吧。哪天蹭成灰色的,咱就算一撥的了吧?”

  韓玉梁拍拍她的頭,笑道:“黑的都不黑,就不需要我們灰的了。”

  “反正……加油使勁兒咯。誰知道我老死前能不能看到那天。”林紫夢說著說著,掏出槍打開保險,起身走向門口。

  韓玉梁早已聽到外面有人回來,但沒想到,她的敏銳程度,也已經超過了一般人不少。

  這可不像是隨便找找教練泡泡健身房就能練出來的本事。

  一開門,那位叔叔就舉起雙手,乖乖跟著腦門上的槍管一起進來了。

  他後面還跟著兩個保鏢,但槍還沒掏出來,就被林紫夢頂著他們雇主腦袋勒令滾出去,擋在了保險門外。

  韓玉梁冷眼旁觀,心想這一大一小的關系,看來也沒好到哪兒去。

  林紫夢准備的東西還挺周全,摸出一個綁帶,把那位叔叔的大拇指捆在背後,就坐下掏出匕首,尖兒頂著他的褲襠,抬眼笑了笑,開始了名為“敘舊”的盤問。

  那男人看著差不多已經奔四十歲去,早過了兩肋插刀滿地跑,一肚子酒精混熱血砍遍大街小巷的年紀。

  而且他的精神狀況確實很不好,不知道在特安局到底經歷了什麼,之前跟林紫夢承諾的,竟然不是陷阱或誘餌,而是真的都不打算要了。

  那麼很自然,林紫夢也把話題轉到了她真正想知道的事兒上,“哦,行,這兩天我會找你們的律師把手續辦好,至於堂口的事兒,我把錢袋子攥緊了,再去慢慢收拾。現在,跟我說說吧,在特安局,你們到底怎麼了?要是准備走了還留給我一個大爛攤子,可別怪我不客氣,我一條命換你們仨,不虧。”

  那男人扭頭看了一眼韓玉梁,閉上眼睛讓冷汗滑過去,眨了眨,低下頭,說:“這事兒……說了你們可能不信,但,真就是實話,你們不信,可以回頭抓住那倆問問,這事兒……這事兒太邪門了。”

  “哦?”林紫夢轉了轉匕首,往大腿側面的鞘里一插,“說說吧,我聽聽。”

  “我們……招了。”

  韓玉梁等了一會兒,跟林紫夢對望了一眼。

  林紫夢皺眉拍了那男人一下,“就這一句話?”

  他臉上的橫肉都抖了兩抖,“你要讓我詳細說,我說不清,反正……反正我們是把該招的不該招的,都他媽的招了。還簽了字,畫了押,今晚上不跑路,狗日的回頭就要去當證人戴罪立功了。”

  韓玉梁看他確實慌了神,狀況不太穩定,略一猶豫,先開門把不知所措的保鏢點倒拖進來,鎖進衛生間,回到沙發邊蹲下,給他順了順氣,按住他後心幫他鎮定下來,這才算是問出一個零零碎碎的大概。

  今晚被帶去的大哥,突擊抓捕審訊哪個都經歷過不下十次,進局子就跟出來度個假一樣,並沒誰太當回事。

  反而是在門口碰頭的時候,問了問最近這亂子到底該怎麼收拾。

  等進去被輪流送入審訊室的時候,他們心里想的也還是和平常一樣,一口咬死六個字,不知道,等律師。

  可進來了兩個女的,戴著墨鏡,穿著制服,坐下簡單確認了一下身份之後,就開始了令他們感到無比恐懼的審問。

  “我……我當時腦子就像不是自己的一樣,人家問什麼我說什麼,一句謊話沒有。邊兒上就錄著像呢,媽了個屄的全是口供啊,可我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我手被銬著,沒法捂,咬舌頭也他媽不管用,問一句,我就答一句,我他媽連……連最不能說的事兒都說了個干干淨淨,都要尿褲子了!”

  他瞪著滿是血絲的眼睛,死盯著林紫夢,“你知道咱們在黑街混的,背後都有人吧?”

  她點點頭,“我知道一點。”

  他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今晚被抓去的人,把後台全招了。全招了!全他媽的招了!我恨不得特安局當場給我判個無期,直接關監獄里去吧!”

  遠遠傳來沉悶的滾雷聲。

  韓玉梁望望窗外,心想,今年的夏天,雨可真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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