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6章 功勛卓著的怪物
接近凌晨三點半,可以說是徹夜狂歡的床上競技終於宣告結束。
加時賽一直比到了第五回合,他們喝了小半箱礦泉水,中途衝了個澡,到最後,那張寬大的雙人床上,新換的第二張單子都找不到可睡覺的干爽地方。
而在韓玉梁那雙幕後魔手的竭力操控下,結果終歸還是不分勝負,一碗水端平得相當徹底。
不過到後來她倆與其說是好勝不服,不如說是都被日開了懷,貪歡無度找個借口不叫他停手罷了。
數小時的激情大戰下來,兩位女俠都是神情慵懶眉目含春,韓玉梁也渾身舒泰不想動彈,但三人都是正經的武林高手,倦而不疲,真一口氣熬到天亮也不成問題。
韓玉梁略一思忖,去門口找到內褲穿上,算是掛了免戰牌。
易霖鈴靠在任清玉胸乳旁,嗤笑道:“瞧他,慌著穿衣服去了。”
韓玉梁靠著門框一抖胯,“你要是白天肯不去展廳,在家睡覺,我就好好在這兒干個通宵。怎麼著,運功消消腫,咱們繼續?你倆在來個第六回合加時賽?”
易霖鈴眼珠骨碌一轉,側耳傾聽片刻,蹦下床竄到他身邊,拉著他耳朵讓他歪身子湊過來,踮腳小聲道:“我放開了跟清玉比好色,可不光是為了以後跟她配合玩情趣COS方便。我還想讓琪撒醬聽呢。”
他皺了皺眉,傳音入密道:“你是為了勾她加入?”
“嗯。我覺得她應該跟我一樣,也是內心比較火熱的那種。這個你不是體驗過麼。她耳朵又好使,我跟清玉鬧出這麼大動靜,她肯定都聽見了吧?”
韓玉梁探頭看向另一邊的房間,“反正沒出來。”
易霖鈴眼前一亮,充滿期待道:“她會不會悄悄在被窩里自慰呢?手淫被抓正著可是搞黃色標准劇情啊。你腿不軟,趕緊運輕功悄悄過去看看。快去快去。”
“你就這麼想和她一起?”
她點點頭,“和我現實中玩得好的人又不多。我一想到被你在後面捏著屁屁亂干,一邊哭一邊喊姐姐大人幫幫我的場景,身上都熱起來了……”
“行行行,你收收騷勁兒,我這就去看。不過她耳朵忒好用,動作還快,我估計抓不到什麼。”
韓玉梁的確沒抓到什麼。
因為屋里就沒人。
他開門進去,看到的就是空蕩蕩的屋子。
室內還殘留著之前派對留下的凌亂痕跡,歪倒在桌上的空酒瓶都沒人扶起來。
看上去,就像是易霖鈴和任清玉才離開這兒,十六夜血酒就從窗戶出去了一樣。
韓玉梁皺眉檢查了一下行李,翠星石的衣服被換下來了,她常上身的幾套洋裝都在,很可能走的時候穿的是方便行動的緊身衣。
他印象中,十六夜血酒很少那麼打扮,只有在可能需要解除禁制的場合,對手還要是值得提起精神的強敵,她才會換。
當初帶隊空降樂園親手解決褚佩里的時候,她都沒這麼打扮。
這是……做什麼去了?
最想問這話的當然是對蘿莉雙飛場景充滿期待的……易霖鈴。但她不敢直接開口問,把任務丟給了韓玉梁。
在十六夜血酒面前,韓玉梁多少還算有那麼點說話的底氣。
等早晨起來,看到已經穿回翠星石全套蘿裝的安靜洋娃娃,他盡量裝作很隨意的樣子問:“昨晚出去辦事了?”
十六夜血酒抬高帶著異色美瞳的眸子,不易察覺地點了點頭,幾乎聽不到的嗯了一聲。
“不會是S·D·G那邊的緊急加班吧?”他遞過去一杯特地出去買的奶茶,“辛苦辛苦。”
“不是。”十六夜血酒插入吸管,很用力吸了一大口,眯起眼睛,鼓著腮幫子一點點往下咽,小小的鼻子里發出滿足的氣音。
“不是?”韓玉梁瞄了一眼在旁邊豎起耳朵聽的易霖鈴,笑道,“那……該不會你聽到我們打算做的事兒,覺得不好意思躲出去了吧?”
十六夜血酒不太明顯地愣了一下,舔了口吸管,微微歪著頭說:“為什麼不好意思?我和你做過很多次了。”
“呃……”他只好干脆直說,“那你出去干什麼了啊?”
她微微皺眉,叼住吸管繼續喝,衝著他搖了搖頭。
韓玉梁皺眉道:“是什麼秘密不成?”
易霖鈴已經相處出了經驗,馬上在旁道:“姐姐的意思應該是覺得好喝,想喝完再說。”
十六夜血酒點點頭,心滿意足捧著奶茶坐到一旁,慢悠悠大口大口喝。
不一會兒,她習慣性地輕輕咬了幾下吸管,放開,擱下空杯子,說:“我去辦了點私事。不想耽擱今天逛街,就晚上去了。”
韓玉梁跟她也有默契在,知道她這意思就是不必再問,答案之後會告訴他。
正好准備完早餐的任清玉端著成品上了桌,大家也就不再多說。
周六的夏日祭才算是真正迎來了人流量的高峰,許多重頭節目也都安排在今明兩天,大量遠道而來的攤位今天上午才入場販售,供COSER表演的舞台也將在午後開放。
可以說,游戲公司們退居二线甘當配角,兩個展廳全部被動漫愛好者占據的夏日祭,才算是完全體的形態。
易霖鈴一早就備好存款摩拳擦掌,出門前還把做好的采購路线放到手機上看了幾遍。
任清玉的興趣只在游戲上,今天有她玩的兩款手游主題COS表演,比昨天更有積極性。
至於韓玉梁,本來就是個掛件,心態沒多大變化。
只有十六夜血酒,像是就為了那幾件限定商品來的,也可能是昨天的表演燃盡了她幾個月的積極性,看著有點沒精打采。
不過作為易霖鈴COS的搭檔,她作為前偶像的敬業精神依舊不減,每當有鏡頭過來開拍,她都會光速切換到很上鏡的小嬌嗔,和易霖鈴形成完美構圖。
這一年多都在忙事務所這邊的委托,還要分神處理當成工作的業余愛好,易霖鈴的信息攝取難免跟當下潮流有點脫節。
再加上她當年穿越過來後瘋狂宅居的日子里,本來就是補檔居多,即使有倆蘿莉的容貌加成,這對兒出自陳年老番的雙胞胎角色在進場後依然談不上有多火熱。
當然,從大小鏡頭捕捉的焦點來看,她倆人氣不足多半也有穿得太多,什麼也沒露出來的原因在內。
根據韓玉梁一路上逛過來的觀察,身邊圍的鏡頭越多,中間那個妹子的衣裳和姿勢就越撩人。
尤其一個被起碼幾十個鏡頭包圍的豐滿女郎,不知道出的是什麼角色,身上的衣服已經約等於細繩布片款比基尼,在他看到的被拍攝者中穩穩位居第二。
至於人氣最高的第一名,則干脆什麼都沒穿。
不過也不算有傷風化。
畢竟那是一只貓。
可惜韓玉梁是養狗的,對貓興趣不大,以為是貓娘COS才湊過去看了一眼,發現真是一只特別可愛的小白貓後就悻悻走人了。
到了擺攤的地方,易霖鈴就算是魚兒進了水,猴子上了樹。韓玉梁手里拎的包,不一會兒就一個變倆倆變仨。
看她在這兒大肆購物的勁頭,想到事務所長長的委托隊列,韓玉梁心里估計,之後幾個星期還不知要出多少人命案子……
午飯後轉了沒多久,平和的日常又被不速之客打斷。
陰沉著臉的蔣苗苗,直接站到了對著帥哥壁咚正太海報發花痴的易霖鈴旁邊,憤怒但克制地說:“易水寒,你對我朋友干什麼了?”
易霖鈴滿臉迷茫,一邊掃碼付賬把海報卷好遞給韓玉梁裝袋,一邊答道:“你這沒頭沒腦的,說什麼呢?”
“我社團的朋友,有兩個不見了!”
“誒?那……不是該報警?”
“報警不管!”
蔣苗苗急得跺腳,“本來那個小哥哥說幫我們立案的,電腦上錄入一下姓名就不肯管了,還跟我們說人肯定沒事兒。沒事兒怎麼電話不接信息也不回!易水寒,是不是你給什麼大人物當情婦,打擊報復我們啊!?”
韓玉梁不自覺瞄了一眼旁邊正在翻閱BL同人本的十六夜血酒,後背有點發涼。
易霖鈴還沉浸在被喜歡的東西包圍的滿足感中,沒想那麼多,疑惑地問:“我報復你們什麼啊?你的朋友最近得罪我了?”
“她倆昨天……”蔣苗苗張了張嘴,把後半截話硬是咽了回去,“她倆看你不順眼很久了,一直說要整整你。易大大,她倆都還是學生呢,要是有哪兒不懂事得罪了你,你就不能寬宏大量一下嗎?”
她的話音故意放大了一些,攤位旁的路人都紛紛側目看了過來,有幾個認出易霖鈴的已經在竊竊私語。
易霖鈴可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乖寶寶,一挑眉,似笑非笑道:“首先,我就不知道你說的倆朋友是誰,我沒見過她們,也不知道她們去哪兒了。其次,我沒給人當情婦,最近你要關注娛樂新聞,應該知道,我在他們嘴里還用稿費包養了一個能跟大明星上床的牛郎呢。最後,她倆真要得罪了我,我憑什麼就要寬宏大量?道歉就一定得被原諒,是寫進法律了麼?”
啪,十六夜血酒合上手中供翻閱的書,指著包塑封的新品買了一本,轉過頭,瞥了蔣苗苗一眼。
蔣苗苗忽然打了個冷戰,不自覺微微轉頭,跟她對視到了一起。
“你,好煩。”十六夜血酒面無表情地掃碼付賬,拿起那本書抱在胸前,抬頭緩緩吐出一個字,“滾。”
蔣苗苗眯起眼睛,幾乎被抹成小刷子的睫毛顫了顫,忽然很挑釁地問:“你誰啊?”
易霖鈴趕忙橫挪一步擋在兩人中間,微笑道:“我姐,她脾氣不好,我勸你別拋什麼垃圾話出來,不然,後果自負。別怪我沒警告過你哦。”
這話的口氣她拿捏得非常准確,與其說是在勸,不如說是在拱火。
昨天的表演最後的觀眾人氣投票,琪撒醬穩穩拿到第一,領先了蔣苗苗那個帶著親友拉幫結伙助陣的社團一大截,以她這種專愛給比自己強的人下絆子的爛性格,估計昨晚就扎草人寫上琪撒醬三個字敲釘子了。
易霖鈴很樂意見到蔣苗苗一激動向十六夜血酒開噴的情景。
這位喵喵醬網上就總是給她找事,明里暗里黑起她來比出片都積極,把那氣人有笑人無的時間分給練習,舞蹈功底九成九早反超了。
她素來承認自己心眼兒小,所以上次提議讓韓玉梁去拿蔣苗苗社團的人解決問題,並不是沒有認真的成分。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那社團里起碼有七成都是她的鐵黑子,她可不是葉所長那種菩薩心腸,讓這幫人吃點苦頭,她毫無意見。
當然,韓玉梁去勾搭她們,就算弄上床也不能叫吃苦頭。
易霖鈴的盤算本就是讓她們食髓知味,以後為了求不得而痛苦,有男友的比較一下鬧到忍不了分手就更好了。
而當下,吃苦頭顯然有了更好的方式。
易霖鈴腦子活絡,轉得極快。
從剛才蔣苗苗差點說漏嘴的事兒,和十六夜血酒昨晚一夜未歸上,她心里已經有了大致的猜測。
估計,昨天表演時候音樂播放突然出了問題,就是蔣苗苗那兩個“朋友”的惡意。
別說換成臨場經驗不足的新人,就是易霖鈴這樣大小表演參加過不少次的,當時都呆若木雞了好幾秒。
也就是十六夜血酒反應快到恐怖,輕輕松松救回了場子。
以易霖鈴對姐姐大人的了解……她自己的心眼兒要是小得跟針鼻一樣,那姐姐大人的就是放大幾十倍也比不上針尖兒。
所以那倆警察也不敢找的朋友,估計是被十六夜血酒連夜報復了。
具體報復到什麼程度,易霖鈴也猜不出來。只能比較有把握的推測,大概不會丟命。不然那位警察小哥也不敢隨便就把報案的蔣苗苗打發了。
現在,易霖鈴滿心期待地看著蔣苗苗,就等她發作然後跟朋友們順利會師同甘共苦了。
沒想到,蔣苗苗嘴都已經張開,卻什麼話都沒說出來。
她猛地打了個哆嗦,忽然往後退了兩步,臉色蒼白地看著十六夜血酒,就跟在看什麼妖魔鬼怪一樣。
盯著看了十幾秒,她抬手捂住嘴,跌跌撞撞跑開了。
圍觀群眾大感不滿,馬上就有人抱怨:“這誰啊,怎麼COS個女王型角色最後跑得跟敗犬一樣。”
韓玉梁扭頭看了一眼十六夜血酒,發現那異色美瞳後,正有隱隱的紅光在消退。
他回想了一下,以前這小怪物就能在需要的時候散發出一股上位生命的壓迫感,怎麼感覺這個本領現在也進化了似的。
等離開人多的地方,附近正好有一個COS歌姬們表演的舞台,很適合說些悄悄話。
韓玉梁拉了一下十六夜血酒,放低身軀低聲道:“那倆失蹤的女人,你把她們殺了?”
她搖搖頭,“沒,還不至於。”
韓玉梁想了想,又道:“還關著呢?”
“在醫院。治好就放回家。”
“呃……是因為她們斷了你跳舞時候的音樂?”
十六夜血酒沉默了一會兒,眸子微微一動,看向正被任清玉抱起來看舞台表演的易霖鈴,輕聲說:“她們討厭妹妹。還很惡毒。”
她用指尖在不需要唇膏就很鮮艷的小巧紅唇上蹭了一下,“再找妹妹的事,就死。”
韓玉梁忍不住笑道:“你這是真把小鈴兒當親妹妹了啊。”
十六夜血酒露出一絲微笑,目光卻透著明顯的惆悵,“我的家人,都死了。別人,不敢當我妹妹。因為,我是怪物。”
他皺起眉,不想承認,但確實,被大家軟化了許多的心因為她的話而微微一痛。他暗暗決定,今後還是不在心中腹誹她是個小怪物了。
“那倆人……就被你隨便處罰了一下?”
“嗯。”十六夜血酒摸出手機,“懲罰一下,讓她們記住而已。”
“嘖,有S·D·G兜底,說起來是輕松。”
“你不是一樣。”她點了幾下,發送了一段視頻和幾張圖片給韓玉梁,“看完,刪掉。我答應她們,不再犯就不外傳。”
韓玉梁低頭看了一會兒手機,算是知道了蔣苗苗那倆“朋友”昨晚的遭遇。
沒有他喜歡的那種香艷淫辱,幾乎都是正兒八經的軍事化刑責。
但如果被激起了嗜虐心的話,看嬌嫩的皮膚被鞭子抽得皮開肉綻,年輕的裸體在各種刑具中慘叫掙扎哭泣哀求的畫面,多少還是會有點興奮。
他瞥了始作俑者一眼,心想,估計這“復仇”起碼也有一小半是為了滿足小怪……唔……小姐姐的虐待狂性癖。
後面的幾張圖,則是在那倆個女人的大腿根紋上了兩串“正”字。
“這刑罰還真夠復古的,怎麼上刺青了?”
十六夜血酒瞥了一眼,道:“是她們做COS援交服務過的人數。這是妹妹說的老鼠屎,需要警告一下。”
韓玉梁撇了撇嘴,笑道:“那你還不如紋個‘我是爛褲襠’。”
她眨了眨眼,“可以考慮。晚上我再去……”
“我說笑的,別當真。”
韓玉梁趕忙轉移話題,“對了,你這麼任性瞎搞,S·D·G也會全力給你兜著?沒有議員找你們的麻煩麼?這事兒往大了鬧,可就是故意傷害之類的罪吧,還證據確鑿。”
“我殺竹田那樣的人,他們掩飾。那我處罰這些人,他們也要掩飾。”十六夜血酒很認真地回答,“這是,作為被飼養的怪物,應得的待遇。”
他想了想,柔聲道:“你是強化適格者,不是怪物。”
“不。”十六夜血酒露出了明顯的笑容,“沒什麼區別。”
韓玉梁抬起手扶住她瘦小的肩膀,正色道:“有。拯救世界的英雄不是怪物,我從不和怪物做愛。”
十六夜血酒扭頭抬眼望向他,像是陷入了沉思。
過了一會兒,舞台上的燃系歌曲唱完,她才輕聲說:“那麼,為了和你做愛,我會努力,當人。”
這一刻,韓玉梁覺得自己已經能開口問一些和葉春櫻仇人有關的事情。
他總覺得,十六夜血酒應該比連鷹知道得更多。
這並不是有過親密關系而產生的偏見,而是一種合理的判斷。
強化適格者的時代,實力意味著地位。
而依照目前所知的情報,十六夜血酒是七罪之下的最強者。
連鷹不是七罪之一,力量強化型能力明顯在核心成員中性價比也偏低,再加上連鷹和連曉櫻之間的親屬關系,不管怎麼想,目前已經認識的強化適格者里,當年最接近另一陣營核心的人,都應該是十六夜血酒。
而且,韓玉梁很想知道一個重要的問題。
當年站在對立陣營的十六夜血酒,如果沒有和連鷹一樣背負著類似臥底的使命,那麼,她肯定對曾經的戰友揮出過她可怕的屠刀。
她都殺了誰?
“你還想知道什麼,對嗎?”十六夜血酒的心思遠比她平時表現出來的敏銳,她盯著韓玉梁的眼睛,忽然問了一句。
“不,以後吧。”他笑了笑,簡單搪塞過去。
他不敢冒險。
十六夜血酒毫無疑問是他身邊最有能力造成不可挽回損失的人。
她那時能從千鈞一發的偷襲中輕松救下許婷,就能用同樣的速度造成相反的結果。
即使能明顯感覺到好意在迅速增加,韓玉梁依然沒有信心完全摸清這個小……小個子強化適格者的想法。
不過,大致的路數,他心里倒是有譜。
所以,下午的活動快結束的時候,韓玉梁看到一個易霖鈴的朋友專門找過來,讓她去看有人在場館發放的黑料時,他摸了摸腦袋,心想,那個叫蔣苗苗的女人,恐怕參加不了最後一天夏日祭的活動了。
傍晚下了一場雷陣雨,轉晴之後,已經是接近深夜。
易霖鈴的心情沒受太大影響,和任清玉一起沉浸在買到大量心儀商品的喜悅中,高高興興拉著十六夜血酒又開了一夜睡衣派對。
考慮到最後一天有頗為盛大的COS競演單元,韓玉梁這邊的新鮮感也需要時間積累,兩位女俠喝到微醺玩到暢快,就樂滋滋各回各屋睡了。
一直留意著十六夜血酒房間動靜的韓玉梁,不久就如願聽到了窗戶發出的輕響。
他懶得盯梢,也不想阻止。
信息時代的惡意會輕易擴散蔓延,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很少會有人為此付出實質性的代價。
有十六夜血酒去幫易霖鈴出氣,還省了他聯絡奈奈把那幾個混蛋娘們當商品直接賣了的事兒呢——既然她們汙蔑易霖鈴給黑幫大哥當情婦,不用黑幫的方式處理她們怎麼對得起那張賤嘴?
閉目養神順帶練功,聽到窗戶上傳來輕輕的敲擊聲時,已經是凌晨兩點多,韓玉梁呼出一口濁氣,下床走過去,拉開簾子,並不意外地看到穿著緊身衣的十六夜血酒站在外面,衝他勾了勾纖細的食指。
他開窗出去,跟著那略顯興奮的煞星離開。
十多分鍾後,他在附近的一處地下避難設施中,看到了被懸空綁成一個大字的蔣苗苗。
十六夜血酒走過去,拍了拍她亂糟糟的陰毛叢,扭頭,帶著微笑說:“她還算干淨,你需要女人,來干她吧。”
她的口氣非常平淡,充滿了理所當然的味道,就像是在說:“這塊蛋糕味道不錯,你餓了,我請你吃。”
也許,這世上的絕大部分人,在她的眼中,還不如一塊香噴噴的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