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車都能翻的如此清新脫俗,說不是天降紫微星她就不信。
那條vlog熱度始終不下,評論五花八門。
“唧……唧唧泡芙?”
“?這不是我前男友嗎?”
“咪寶這東西可不興烤啊”
“這是什麼吉巴?”
“你這是哪的口音?”
“吃的時候會流心嘛[狗頭]”
“每吃一個泡芙就有一個男生失去幾巴”
桃蜜一心想經營好她的vlog,每天都有新的翻車。
她買了蛋黃分離器和電動打沫器。
蛋黃反反復復的從分離勺里漏下去,打沫器攪的桌上到處都是牛奶沫。
她一邊打一邊拿抹布擦桌子,最後打到杯里只剩一丁點兒牛奶沫。
氣的她把打沫器往杯子里一扔,不錄了。
林佩珊提醒她,一次兩次的翻車是天降藝能,次數多了,即便是真翻車也會惹人懷疑。
人設過於突出的時候,要注意淡化,否則很容易反噬。
桃蜜改了路子,不去鼓搗那些麻煩的小玩意兒,改做她擅長的,鹵豬大腸。
vlog剛剛走上正規,經紀人卻通知她去培訓。
她被一部正在籌備中的電影選中,導演在國內國際影壇都十分有影響力,出名的帝後制造機。
“墨總給牽的线?”林佩珊隨口一問。
桃蜜有些懵,下意識搖搖頭。
她不知道啊。
林佩珊卻以為她是否認,連嘆她走運。
“你真是你說你這是什麼狗屎命……”
桃蜜被林佩珊拉著去見了導演和表演老師,才知道備選演員不止她一個。
劇組保密做的很嚴實,連表演指導老師都沒有看過劇本,只接到導演口頭上的安排,訓練這批備選演員。
七八個演員基本都是沒什麼表演經驗的學生,除了要盡量擺脫她們身上的學生氣,回到上世紀三十年代的環境,最主要的,要往那一站就是個風塵女子,而不是刻意演歌女。
劇組專門搭建了培訓工作室,還原了上世紀三十年代的場景。
桃蜜連劇本都沒摸到,就跟著戲曲老師學花旦戲腔,學箜篌。
她只會彈鋼琴,從沒摸過弦撥樂器。
但常年練舞出身,耳音和節奏感都十分好,學民樂也很容易入門。
只坐在那擺出撫琴姿態就自有一番獨特氣質。
紫紅色的真絲緞面旗袍勾勒出纖細腰身、盈潤曼妙的曲线。
不高不低的開叉欲露卻隱。
細白的天鵝頸微彎出柔美弧度,簡單的低馬尾襯得整個人更加溫柔。
帶著東方韻致,無聲的搖曳出似水的嬌羞。
美的似一朵畫中花,在歲月中綻放出萬種風情。
粉唇微微開合間,戲腔還生疏稚嫩的有些明顯,也已經能聽出些婉轉如水。
培訓工作室里,仿若置身上世紀三十年代,屋內鸝啼鳶嚶縈繞。
另一頭,暗紅色的燈光昏暗不清,男人高大的身形都籠罩在燈光陰影中,包房里間或兩聲玻璃杯相碰的聲音,隔壁不遠的迪廳傳來強烈的重金屬聲音和陣陣尖叫。
“喔喔喔喔喔喔!”一身騷紫的男人興奮嚎叫著破門,像一只尋找同類的狒狒。
“這兒的妞兒還真正!哎昨晚那個技術也不錯!得勁兒!”聶元愷手臂搭陸明遠脖子上,捏著啤酒瓶灌了一口,一臉的爽。
幾個人難得沒有聚在會所,而是跑來了隔壁的V8。
聶元愷像是占山已久把母狒狒都玩膩了的狒狒王,終於跑到隔壁山頭泡到了新鮮的母狒狒,格外興奮。
“今兒約了個學生,嘖,我看她男朋友就在旁邊,還他媽敢摸我雞巴……”聶元愷繼續騷氣。
陸明遠不屑瞟他一眼。
這點兒尺度也不知道得瑟個什麼勁兒。
“我今兒就把她男人捆了,當面搞大她肚子,”聶元愷灌一口酒,明顯很有興致,手肘拐拐陸明遠,“誒?你說咋樣?”
“……”
是他低估了這只狒狒……
“哎!你也別犯愁!等她懷上你的種,不怕不死心塌地。”聶元愷又吊兒郎當的拍拍墨廷深肩。
陸明遠皺著眉一個勁兒的給他使眼色試圖讓他閉嘴,狒狒就跟瞎了一樣,持續碎嘴子,“女人就是不能慣。”
“誒你倆這麼久都沒動靜?”狒狒在危險邊緣反復狂跳,“誰不行?”
昏暗的光影掩著,倒看不出墨廷深臉色有多難看,只是周身氣場逐漸陰沉,像是下一秒就會立馬揍人。
墨廷深臉色陰沉,眉間卻不自禁微皺,竟像是在認真思考他的話。
這麼久都沒動靜。
按理說不應該啊。
他早就不讓她吃藥了,以他的能力和他們滾床單的頻率,那肚子早該大了。
到底是誰不行?
墨廷深眉心皺的更緊。
絕不可能!
“哎我說,真的,人老顧光這一年都讓多少女人打過胎了,你考慮考慮去看看。”聶元愷懶散中帶著些認真。
不是他非要危言聳聽。
這些年他們幾個誰沒搞出過人命來。
就他墨廷深措施到位?就他女人最聽話次次吃藥?
“內唐萱穎……”陸明遠猛地拍他一下子,拍的他嗆了一下,後半句都嗆回嗓子里。
內唐萱穎……跟了他兩年也沒見有個種。
很難說不是他的問題。
墨廷深眸色陰沉睨他一眼,眸中迸出殺意。
唐萱穎是他揪著去上的節育環,能懷上就有鬼!
陸明遠在一旁偷偷撿樂,被他沉戾視线掃過,幸災樂禍逐漸變成訕笑。
包房里,狒狒滾在地上哀嚎,身形高大的男人拎著西裝外套隨意往肩上一甩,淡淡瞥一眼地上痛嚎的碎嘴子,出門。
“哎,晚上還能不能,一振雄風?”陸明遠幸災樂禍的湊過去。
地上聶元愷持續痛嚎,怒不可遏大罵,“老子他媽胳膊要斷了!日他祖宗艹!”
坐進車里,墨廷深臉色又沉下來,摸出根煙點上,吸一口,煙圈輕吐間,眸光微微出神。
一根煙抽完,他降下車窗,一路開回酒店。
抬眸視线掃過那扇窗,屋里漆黑一片。
他臉色一沉,掏出手機撥通。
“……喂?”對面熟悉的小聲音似乎有一點兒變調兒,還有點兒啞。
“在哪?”他聲音沉沉,透出不悅。
這麼晚了不回來,跑哪野去了?
桃蜜拿著電話,清清嗓,“復興路這邊,佩珊姐帶我過來培訓。”
墨廷深淡淡皺著眉。
大晚上不睡覺,培訓怎麼做賊嗎?
“你來接我嗎?”小聲音軟乎乎的,又嬌又怯。
感覺出他不開心,桃蜜眼神不自禁就有些無辜,聽那頭低低“嗯”一聲,“等我。”才輕抿起嘴角,小臉兒甜糯糯的。
桃蜜收了手機,又呆坐一會兒,才想起來培訓也要保密。
她收拾了東西出門,往東邊有路燈的方向走。
這邊的老城區路线十分復雜,墨廷深順著導航開的也很艱難,眼睜睜的看著地圖上定位的那個點卻過不去。
“你現在在哪?”他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捏著手機和她通話,視线不斷左右搜尋兩側路邊。
“我不知道。”對面聲音有些無辜。
“周圍有什麼建築物,顯眼的。”他放慢車速,視线持續搜尋道路兩邊,怕漏看了。
對面支吾幾聲,“……有一只狗”
這邊真的只有石磚牆和樹。
“……”
他深呼吸,聽見那頭一陣嘈雜,“什麼聲音?”
桃蜜回頭看一眼,“三輪車。”看著老大爺騎著三輪車嘣嘣嘣的開遠。
墨廷深順著聲音方向開過去,在一個電线杆子下面找到了人。
呆呆傻傻的,左顧右盼。
他就是一肚子的氣也沒了。
桃蜜拉開車門坐進去,剛想開口跟他說說今天的趣事,就被一陣響鈴聲打斷。
“你怎麼刺激老聶了?他到處給人打電話說你不行。”對面聲音沉啞慵懶,是趙宗權。
他剛接了兩個電話,都是聶元愷打的,氣急敗壞的跟他罵罵咧咧。
趙宗權懶靠在床頭,薄被只蓋到下腹,露著事後微微汗濕的胸膛,一手摟著懷里軟若無骨的女人,又輕笑,“你給我送的大禮,我有點兒吃不下。”
趙宗權只調侃一句就換了話題。
老墨行不行,這沒什麼可探討的余地。
不過他給他送來個男人,就得好好探討探討了。
墨廷深臉色還有些沉,聞言嘴角輕扯,聲音有些冷,“少跟我裝。”他眸光淡淡瞥一眼身側人。
那頭傳來低低的笑,“行了,我懂你意思,人在我這,保證給你好吃好喝的養著。”
墨廷深眸色淡淡,掛了電話。
被轉了醫院的靳仲麟簡直有火都不知道往哪發。
不知道哪來了個黑社會,綁架似的強行帶他轉院。
他現在的病房外黑壓壓的一堆黑社會。
學校剛又通知他出國做項目。
他研究的是電磁炮!去塞浦路斯干什麼?!種土豆嗎?!
“怎麼非要我去?!我手頭的項目還——”靳仲麟給自己博導打電話,盡量壓著火氣。
“仲麟啊,這是個好機會。”導師打斷他的話,洋洋灑灑的美飾一番。
靳仲麟臉色始終不好看。
他不是研一的傻瓜蛋子,這麼好騙。
分明就是金主給的錢多,才讓他們這麼聽話,指哪打哪。
他大概猜到巨額科研經費是誰出資的了。
靳仲麟聽著導師在那頭絮絮叨叨,一口氣堵在胸口,不上不下的,難受的慌。
墨廷深氣兒卻順了很多,一手攥著小手,牽著人往電梯走,聽著她軟綿綿的小聲音。
“還要學走路、打麻將、抽煙……”桃蜜給他細數今後要培訓的內容。
墨廷深眸色淺淺,聽到抽煙就皺起眉。
打麻將就算了,學什麼不好學抽煙。
桃蜜被他拉進房間,手被他攥的有點疼。
看他沉沉瞥她一眼,轉身去關門。
“砰”的一聲,門被甩上。
他折回來,往床邊一坐,抬眸看她,“剛說學什麼?”
他語氣淡淡,神色波瀾不驚,眸底卻沉壓壓的,顯然已經十分不悅。
她粉唇囁嚅著,聰明的不去提抽煙兩個字,抿著嘴兒笑兩下,“你教我嗎?”
他看著她,眸色一深,掠過一絲詭譎。
“教你打麻將?還是抽煙?”他把人扯近,下意識的捏玩手中軟嫩小手,低著眸,漫不經心間,低音卻帶了幾分蠱惑味道。
“你不是都會麼……”她小聲音輕輕的。
他抬眸看她,眉梢微挑,不可置否,“我會的還有很多。”
他語氣如常,視线卻輕佻的掃過她一張粉臉兒,游移過白生生的嫩頸,赤裸露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