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的不止打麻將,抽煙。
更擅長打她,抽她。
墨廷深一手攬著纖腰,微微低眸看著嬌艷的臉兒,指間隨意捏著根煙。
屋里沒開燈,幽幽的月光透過窗戶灑進,煙頭微弱的火光忽明忽暗,映襯著輪廓好看的側臉。
桃蜜被他攬著腰抱坐在腿上,嬌生生的,視线落在他指間,唇邊,帶著一絲求知欲。
他淡淡睨著她,捏著煙吸一口,淡淡的煙霧從薄唇間呼出,有意無意的散發荷爾蒙,致命性感。
桃蜜微微蹙著眉,被迫吸他的二手煙,看他捏著煙又吸一口,整個人傾身過來,本能的就身子後縮。
腰間鐵臂一勒,就半點也後退不得,只能被他勒著腰堵了唇。
墨廷深攬著她腰的手往上扣著她後腦,另一手夾著煙,薄唇堵著嫩嘴兒好似親的不盡興,稍稍撤離一點,吸一口煙,復又堵上。
濃烈醇厚的煙草味道盡數渡進嫩嘴兒。
她小眉頭緊蹙,嫩軀都縮在他臂彎里,後腦被大掌扣的死緊,欲退不能。
他的吻濃烈炙熱,帶著煙草味兒,堵的她沒有一絲進氣兒,極盡強勢的掠奪唇腔每一寸香嫩。
煙草味兒似乎帶著強烈的荷爾蒙,游遍她渾身每一寸神經。
仿佛一個將軍巡視屬於他的每一寸領地,將香軟嫩軀都染上他的味道,烙上只屬於他的烙印。
薄唇松開嫩嘴兒,她才微張著唇深深喘息,一張俊臉近在咫尺,高挺的鼻梁幾乎頂上她的。
他吸口煙,薄唇間煙霧輕吐,盡數噴灑在她臉上。
桃蜜屏著氣緊閉著眼,小臉兒都要皺成一團,縮著小脖子側開臉躲他的唇。
“學會了?”他眸光始終落在她臉上,帶著巡視意味,聲音低啞問。
手中煙猝不及防的被捏走,墨廷深怔了一瞬,懷里嬌嬌已經猛吸了一口。
濃郁的煙味兒進嗓,桃蜜一下就嗆了一口,邊咳邊去抱他肩。
小姑娘趴在男人肩頭,嫩嗓連嗆帶咳,模樣嬌嬌弱弱。
墨廷深輕撫著背給她順氣,哄孩子一般,眸中無奈漸深。
“誰讓你抽了?”他口中責斥,語氣卻難掩寵溺,手掌輕扣著腦後順到後頸,拍著背哄著。
桃蜜小腦袋抵在他的肩上,不停的小聲咳。
他抽的煙都是頂級的,焦糖混合松木燃燒的味道,並不難聞。
只是那種濃烈而原始的味道,她依然難以適應。
墨廷深摟著懷里嬌嬌一下下輕拍。
眼下他也沒心思去做別的,只能哄著人睡了。
關了燈拉了窗簾,沒人注意到地毯角落里一抹微亮。
墨廷深不到半夜就被一股煙味兒熏醒,下床才發現地毯已經被燒了快一半。
床上人還在睡,被子踢開一半。
他把人拍醒,轉身出門去拿滅火器。
桃蜜睡得香撲撲,被拍醒還一臉懵逼。
見地毯燒著了瞬間清醒,本能的就抄起最近的一瓶——補水噴霧。
呲呲——
墨廷深拎著滅火器回來就見她拿著一小瓶噴霧
呲呲——
“躲開!”他皺眉。
那點兒水沫子夠干什麼?還不如撒泡尿的量大。
被他冷著嗓子斥一聲,抬頭就間他拎著滅火器,她握著噴霧瓶一陣手忙腳亂,忙亂間,床頭櫃上沒擰緊的一瓶卸妝油“啪”的被碰倒。
一大瓶卸妝油咕咚咕咚漏了一地。
里面不知道有什麼易燃成分,遇了火苗就噌的燎起一簇火舌。
屋內煙霧燎起,火警器亮起,發出刺耳的報警音。
桃蜜從床上彈起來,擼著袖子就要去滅火,被腰間一股極大的力道一勒,整個人就大頭朝下被扛上肩。
墨廷深扛著人出門避難,讓酒店安保處理火災現場。
兩人另開了樓下的一間房,折騰到後半夜才睡過去。
第二天她培訓都沒精打彩的,晚上拖著一身疲憊坐上車,被他拉到一家私人會所。
“我困~我要睡覺~”她聲音嬌嬌的,一臉不情願。
“乖,玩兒兩把就回去。”他口中溫柔的哄,手臂卻攬著腰把人往里帶,強勢的不容置喙。
這家會所和她之前去過的都不一樣。
入目盡是古典大氣的奢華。
桃蜜覺得,她家要是裝成這樣,客人來了她都得忍不住說一聲賜座。
一身旗袍的服務小姐拉開紅木大門,里頭一聲痞氣又騷氣的聲音,“喲,來了?給小墨賜座。”
桃蜜:“……”
這間房里的裝修讓她忍不住想賜死個人。
比如桌對面那位一直抖腿個不停的。
聶元愷抖著腿,手上捏著一張麻將牌,“啪”的打出去。
“又遲到了啊!”陸明遠慢條斯理開口。
約他們打麻將,自己最後一個到。
顧曦城兩腿都蹲到椅子上,鼻下和撅著的嘴之間夾著枚麻將牌,正神色認真的研究面前一排牌。
“你行不行?”他半天沒動作,陸明遠嫌棄催促。
墨廷深低眸掃一眼那排牌,順手打出去一張,幾回合下來,顧曦城成功胡牌。
“這把不算!”陸明遠耍無賴。
別人替的怎麼算!
顧曦城鼻下還夾著麻將,撅著嘴轉眸看他,十分不滿,“賭品差的跟鳥一樣你趁早把賭場關門!”
說話間嘴上麻將牌“啪”的掉到桌上。
開賭場的居然說得出“這把不算”?
“有你這只肥羊我賭場可關不了。”陸明遠也不惱,只諷刺他。
兩人半分不讓的互相對掐,湊數的保鏢讓出位置,墨廷深隨意坐下,手臂一攬,把人圈在懷里抱著,一手漫不經心的捏著一枚麻將牌摩挲。
桃蜜被他抱坐在懷里,局促的有些無所適從。
坐上這椅子,她感覺她快要登基了……
墨廷深淡淡瞥她一眼,手臂圈緊,單手碼牌,低沉開口,“好好看著。”示意她跟著學。
桃蜜看的很認真,盯著他碼牌,摸牌,打牌的動作姿態,技術倒是一丁點兒也沒看會。
他修長的指間捏著一枚牌隨意的摩挲著牌面,視线卻始終落在她身上,攬在腰間的手更是從沒老實過,順著嬌柔的腰线一點點往上摸。
顧曦城手上拿著枚牌,食指橫在鼻下搓搓鼻子,抬眸偷瞄一眼對面,又偷瞄兩眼左右,遲疑的打出一張八萬。
墨廷深懶坐在椅子上,一手肆意游走在纖嫩曲线,一手隨意搭在麻將桌上,丟出張牌。
桃蜜看著他搭在桌上那只手極隨意的捏著一張牌,拇指漫不經心摩挲牌面。
暗暗記下。
就看修長好看的手把牌一推。
清一色七對。
也不管她學沒學會,他起身摟著她就往外走,充耳不聞屋里人罵罵咧咧。
“學會沒有?”他摟著她腰,低眸一問,也不看她。
桃蜜遲疑一下,才點頭,又抿抿嘴兒,小聲開口,“你教我學開槍唄。”
他眸色微深,坐進駕駛位,一手隨意搭在方向盤上,側頭看她,笑一聲,“教會了讓你要了我的命?”
他傾身過去給她系安全帶。
不會開槍都能在他身上開個窟窿,教會了她還不得要了他的命?
“不教我也能要了你命根子!”她嬌橫橫的扔出一句。
還彎著身子給系安全帶的男人身軀一頓,抬眸間,黑沉沉的眼底已經聚起濃濃的壓迫感。
下巴被大手一把捏住。
桃蜜有些緊張的看著意味不明的眼神游移過她的唇,周身都籠罩在邪氣危險中。
“你說得對。”他眸色危險,唇角勾著玩味弧度。
“槍,只能我打。”他一手捏著她下巴,微微湊近,低啞輕音散在她耳畔,十足的性感勾人。
她不會玩兒槍都能拿捏住他,那他更不能教她。
槍杆子,只能握在他手里。
低低一句帶著色情歧義,桃蜜小臉兒羞惱,眼神不住閃躲。
“你乖乖的,”看她小動物似的又怕又乖,墨廷深心情極好,揉揉嫩臉兒,低聲輕哄,“只能在我射程之內。”
她眼中都是被調戲的羞惱。
小眼神涼涼的睇他一眼,忍不住陰陽怪氣回懟,“你射不到?”
他眸色更深,沉沉的逼視過來,聲音壓低,“別挑釁我。”揉她臉蛋兒的力道都變重,帶著威脅意味。
又沉沉的睨她一眼,他轉動方向盤,車子發動。
一回酒店房間,桃蜜就被高大的身軀堵的貼著門,邦硬的肌肉密密實實的貼著她。
“打兩槍讓你感受一下射程,嗯?”耳畔沉熱的呼吸帶著濃烈的荷爾蒙氣息。
桃蜜想說兩句軟話好話讓他放過她,可又怕惹的他獸性大發。
“我累了~”她抱著他腰可憐兮兮的撒嬌。
她昨天就沒有睡好。
嬌嬌軟軟的示弱,墨廷深十分吃這套,眸色都軟下來,摟著人狠親幾口,壓下胯下躁動,一手順她長發,“培訓幾天?”
桃蜜支吾。
她也不知道。
他抬手把人圈緊,幾乎揉進懷里,聲音低啞,“回頭補給我。”
語氣活像是她欠他的。
桃蜜干笑一聲,“應該是你補給我吧。”
是他欠公糧要補交。
他眸色又一深,目色沉沉的看著她,“我看你不像累。”
桃蜜話一出口就後悔了,想給自己倆耳刮子。
讓你嘴賤!
“真的累……”她眼尾都耷拉下來,聲音蔫蔫兒的,給他看撥琴撥紅的手指,整個人像只沒精打彩的小鳥,“我都累死了……見到你開心才回血的……”
因為見到他,她開心了所以才回了一點兒血。
墨廷深眉眼間不自覺的就透出自得,十分愉悅。
一手捏著她軟嫩的指尖輕揉,眸中輕溢點點寵溺。
看她乖的份兒上,允許她先欠著。
但回頭要成倍的補回來。
……
墨老師身體力行教出來的學生正在偷懶。
培訓工作室里,桃蜜一邊呼擼麻將一邊喃喃復習戲腔,十分敷衍。
“路導,來看培訓?”
“路導。”
聽到幾聲打招呼聲音,桃蜜摸著一張麻將牌,口中哼著曲兒。
好像這片子導演就姓路吧……
身體比腦子反應更快,背瞬間就挺的溜直,懶洋洋的哼哼聲也更加有模樣。
身後一聲輕笑,很年輕的聲音,“你剛剛偷懶那種狀態才對。”
現在反而感覺不對了。
桃蜜聞言回頭,目露訝異。
“沒想到是我?”路嶠拉了把椅子坐下,看著她,笑容淺淺。
“你是導演?”她疑問。
“副的。”路嶠臉上始終掛著淡笑,看著這張嬌顏,眼中隱有一絲迷戀。
准確來說,導演是他爸。
他掛個副導演,來組里歷練一下。
路嶠眼神不經意的掃過真絲包裹的嬌柔身段兒,強迫視线落在桌上一堆麻將牌上。
“路導,看看姑娘們的培訓成果?”指導老師過來問一聲。
這位小路導是路導的小公子,看得出路導是要著重培養這個兒子的,今後前途無量。
“嗯。”
路嶠淡淡應一聲,視线又落回她身上,起身路過她身側,唇邊輕勾淺笑,“別給我丟臉。”
清潤嗓音微微壓低,帶著略顯沉穩的少年感。
桃蜜眨眨眼。
他這話,就差明說了她是走他後門進來的。
桃蜜以為只是他鬧著玩兒搞的一出,沒成想導演和監制陸續都到了。
看姑娘們展示成果。
有幾個姑娘本身就是學戲劇出身,表演個戲腔民樂十分容易。
可桃蜜是零基礎。
她還沒學出個樣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