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痛快
雖臨夜幕,但天氣還是太熱,包間里面雖有空調,但李偉新他們並沒有將包間的門關上。在吃飯的時候,李偉新碰見了一個熟人——黃中勇。
黃中勇是蘇玉眉的丈夫,如今在某一個大百貨公司任職,因為曾到公司去接過蘇玉眉,所以李偉新認識。
此刻蘇中勇正摟著一位神情妖艷的年輕女人,很親密地走進另外一間包廂。
李偉新想喊一下,可是想想又沒有那樣做。一來,他不知道黃中勇跟那個女人是什麼關系,二來,這似乎不干他的事情。
“偉新,怎麼了,你認識他啊?”
蕭燕神情銳利,在李偉新看黃中勇時,就已經發現不對了。
“他是我公司經理蘇玉眉的老公。”
“那你要不要跟你們那個經理講啊?”
“我也不知道,現在我還不知道他跟那個女人是什麼關系?貿貿然地說了,不太好吧。”
周曉艷咯咯一笑,嫵媚無比地道:“那還用說,瞧他們剛才那親密樣,關系肯定非同尋常。”
“是啊,天下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蕭燕恨恨地道。她似乎對男人有一種莫名的仇恨。
這不是指著禿驢罵和尚嗎?李偉新臉羞紅,忍不住地辯解地道:“燕姐,你這話偏激了點,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吧。”
蕭燕發現這個剛認的小弟越來越有意思了,當下笑問道:“在現代有一句關於男人本性的話,不知你有沒有聽過?”
“什麼話啊?”
“男人無所謂忠誠,之所以忠誠是因為背叛的籌碼太低。”
“那也有一句關於女人的話,不知燕姐,你聽過沒有?”
“是不是那一句?”
蕭燕隱隱覺得自己有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李偉新臉上露出笑意,道:“是啊,燕姐真是聰明。正是那一句話。”
周曉艷一直頗為玩味地看著這對姐弟互掐,此時聽李偉新提到那一句話,禁不住地說:“女人無所謂正派,之所以正派是因為受到的誘惑不夠。”
正當他們吃得正開心的時候,一個很令人討厭的聲音突然在房間門口響起:“艷姐,礎哥叫你出去呢。”
說話的是一個很拽囂張凶惡,就差在臉上刻著‘老子是混蛋’的混混。
見到那人,艷姐臉色一變,好像做了什麼壞事被人抓住似的,有些心虛,道:“他現在哪里?”
“礎哥在外面車上。”
說話的時候,那人先是玩味地看了一眼李偉新,隨後雙眼閃著綠光,緊盯著蕭燕,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
蕭燕眉頭一皺正要發作時,艷姐先一步,哼了一聲,冷冷道:“看什麼看,再看將你的眼珠子挖出來。猴子,今天我先把話挑明了,他是我的好姐妹,你若敢打她的主意,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周曉艷怎麼說,也是他老大最喜歡的女人,那猴子在囂張,也不敢在她面前表現出任何的不滿。
猴子聞言,點頭哈腰地道:“是,艷姐,我怎麼敢呢?”
“哼,不敢就好。”
周曉艷冷著一張臉,帶著嚴重的警告,隨後和顏悅色地道:“你們先吃,我有事出去一下。”
說完柳腰款擺,婀娜多姿地向門外走去。
跟在她後面的猴子見到周曉艷那包裹著碎花裙里面肥大的臀部,忍不住一陣口干舌燥,道:“操,我為什麼不是老大呢?他媽的,這種女人極品啊,要是可以將她……就是要我減壽十年,我都願意啊!”
……
從剛才猴子的話,蕭燕與李偉新隱隱知道外面礎哥就是周曉艷身後的那個人。給猴子那樣一鬧,兩人再沒有什麼心情吃飯了。
等了許久,都不見周曉艷回來,蕭燕道:“我去看看吧。”
李偉新道:“不用,這邊就可以了。”
他們這間所在的窗戶在正對著公路,只要找開窗戶,對面公路上的發生了什麼事,都可以瞧見。
兩個打開窗戶,只見在‘舒心飯店’進來的公路,停著數輛都價值不菲的小車,在前面的是一輛黑色,充滿著豪貴霸氣的加長林肯。
隱隱約約,兩人可以看見周曉艷坐在林肯車里與一個男人在交談。
那男人好像很生氣的樣子,對著周曉艷不時大聲咆哮。
周曉艷在一邊,委屈地沒有吱聲。
最近,那男人更是氣衝衝地走下車,就要進飯店。周曉艷連忙下車,連哭帶求,最後好像在做著什麼保證似的,那男人氣才消了,回到車上。
過一會兒,車隊絕塵而去,消失在公路的盡頭。
回來時,周曉艷雙眸通紅,淚跡未干。
李偉新想說什麼,最後沒有說,打了個眼神給蕭燕。
蕭燕頷首表示知道,對周曉艷道:“周姐,你怎麼了啦?”
周曉艷強顏歡笑,道:“沒,沒有什麼,我們快吃吧,吃好了,我要回去了。”
周曉艷這樣子,就是再香的飯吃了也是索然無味。
三人再吃一會兒,便結賬離開。
來時,李偉新坐的是周曉艷的寶馬,可是回去,周曉艷似乎有所忌諱似的,便叫蕭燕送他。
蕭燕與李偉新都不是太笨的人,知道這一切,跟剛才那一個男人有關。
李偉新暗嘆了口氣,艷姐表面上雖然風光無限,可是誰又知道他心里面的苦。
看著周曉艷的車離去後,蕭燕道:“我載你吧。”
“不用了,我想一個人到外走走。”
“那好。”
蕭燕也不客氣,就跟李偉新告別。
夜幕下,華燈初上,華海這個大都市,也逐漸熱鬧起來,很多吃完飯的人,拖家帶口,漫步小區的路上,享著河水所帶的涼意,在公園上,很多年輕人在聚堆聊天,載哥載舞。
周圍如此熱鬧,李偉新卻感覺有一些寂寞。
他不知,他這一些寂寞從何而來,因為什麼?
就在這時,前面嘶的一聲,一輛車突然停在他面前。
開車的人車技很好,對車的控制極為嫻熟。
要是再進一分,便會撞到了李偉新。
從車上走下幾個人,都是塊頭粗,身高在一米八以上的凶狠大漢,當然那個尖嘴活腮的猴子除外,領頭正是剛才跟周曉艷說話的男人。
幾人上來,便將李偉新圍在中間。
那男人上下打量著李偉新,沒有說話。
李偉新也終於見到這個男人的面貌,那個男人長得不錯,不過整體的氣質給人予一種‘玩家’的感覺,那一副被酒色掏空的身子,華而不實,臉色是詭異的蒼白。
猴子走到李偉新面前,拽而巴嘰地道:“小子,你膽量不小啊,連我們礎哥的女人都敢泡。”
話剛落,後面傳來一聲哼聲,那猴子聽到這哼聲,如雷灌頂,臉色蒼白,哆嗦地道:“對不起,礎哥,我不是那個意思……”
“掌嘴。”
礎哥只說了兩個字。
“是,是。”
猴子有如領了聖旨一般,自己掌起嘴來。那是真打,且手勁很大,不一會兒,他那尖嘴活腮的臉便腫得有如肥豬一般。
礎哥走到李偉新面前,從黑色大衣掏出一把手槍,頂在李偉新的腦袋上。
“我並沒有動你的女人。”
李偉新不卑不亢,淡淡地說。
“我知道,如果你動了她,那現在你就是死人了。”
礎哥用槍拍了拍李偉新的臉龐,道:“這一次,曉艷跟我求情,我就放過你。小子,離我的女人遠一點。”
說完將槍收回衣內,領著一幫人呼嘯而去。
已經開車而去的礎哥並沒有看見從李偉新眼里所射出的那兩道有如實質的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