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圓打開噴頭,將李天冬身上的泡沫衝洗干淨。
這讓李天冬突然覺得自己就像一條洗菜池里的魚一般,任由人擺弄著,不由得笑了起來。
他這一笑,小圓只當他是等不及了,於是匆匆將自己衝干淨,隨後去幫李天冬擦。
李天冬攔住她,自己擦了,說:“今天就這樣吧,謝謝你了。”
“啊?”小圓很吃驚,指著他那昂首挺胸的物件,“你不想出來嗎?”
“不了。”
小圓很吃驚,因為她的經驗是,每個男人來找她,為的無非就是搏殺時的快樂,還有最後那幾秒的放射,但是,眼前這個年輕人卻似乎更享受這個過程,而不是結果。
能在臨上馬時突然撤退的男人,不是有毛病,就是控制力驚人。
她瞄了一眼他那物件,非常確定他是屬於後者。
“可是,現在還早,要是你現在出去,老板會以為我沒有盡心。”她可憐兮兮地說。
其實真實想法是,她自己想要了。
畢竟她做這一行沒幾年,畢竟平時也難得見到這麼干淨帥氣的客氣,況且,客人還有那一條巨物。
李天冬看看時間,確實,只過去半小時,這麼早出去,只怕錢東和孫全又得笑話他堅而不久了,於是說:“那我們躺著說會話吧。”
“嗯。”
小圓躺了下來,手指在他胸前胡亂地劃拉,好奇地說,“哎,你怎麼跟別的男人不同呢?”
“要人人都相同,這世界就亂套了。”
李天冬敷衍著回著,腦子里在想著什麼時候去看看馮若,但今天只怕是不行了。
“可來我們這的男人都是一樣的。”
小圓手指下滑,握住了他,“它還這麼硬,要不我上去……”
“不了,說好只說說話而已。”
李天冬將她手拿上來,“剛你也累了,躺著休息一下吧。”
“那好吧。”
小圓便抱著他,枕著他的胳膊,兩人緊緊地挨在一起。可能是李天冬強壯的胳膊給了她安全感,竟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李天冬看看時間,一個小時了,於是輕輕地起身,穿了衣服,想了想,又抽了三張錢放在床頭。
他並非是看不起小圓,只是前有劉小巧突然變心,後有馮若遇險,這兩件事攪得他心神不定,實在提不起興趣。
出了門,到了孫全的辦公室,孫全正和錢東在抽煙聊著。
見到他兩人也不說話,只是直笑。
李天冬頗為尷尬,明知故問地說:“你倆笑什麼呢?這麼陰險的樣子。”
錢東哈哈大笑,說:“我剛在跟孫全打賭,說你年輕人行事莽撞,估計不到半個小時就得出門,他卻說你至少一個小時,結果,他贏了。”
李天冬頓時哭笑不得。
孫全的心情似乎在錢東的勸說下有所緩解,笑說:“別怨我,都他整出來的花樣。哦對了,天冬,聽他說那查案的女警受了傷,她在哪住院?雖然我跟她一個警一個匪,但她畢竟是為我妹妹的案子受的傷,我得去看看人家。”
“這事我也不知道,要不我打個電話問問?”
“那快點打。”
李天冬就給胡強輝打了電話。
那邊胡強輝似乎在審訊,電話接通的同時傳來他“你給我老實點”的吼聲。
“喂,是李醫生啊,我正在審那個飯店老板,太狡猾了,到現在還說不認識馮若。哎對了,你有什麼事?”
“是這樣的,我現在就在市區,想去看看馮若,你知道她住哪家醫院嗎?”
“她在市人民醫院LCO室。”
“好,謝謝啊,你先忙。”
放下電話,李天冬對孫全說了,孫全當即就火急火燎地要去醫院。
錢東拉住他,沒好氣地說:“看病人有這大傍晚去看的嗎?多不吉利!再說,你至少還得准備點東西吧!”
“錢大哥說得有理,孫哥,明天早上我們一起去吧。”
“也對,那就明天吧。”
看看時間差不多了,三人一起下了樓,在門口遇到蔓姐。錢東笑呵呵地說:“蔓姐,我借你的老板一晚上,不會吃醋吧。”
“他呀,”蔓姐斜著眼睛看了一眼孫全,“什麼吃醋不吃醋的,他又不是我什麼人。”
孫全摸了摸鼻子,咳了一聲說:“那個蔓兒啊,我跟老錢喝酒去了,家里的事就交給你了。”
“去吧去吧,你是老板,我不就是為你打工的嗎,何必說得這麼虛偽。”
蔓姐哼了一聲,下巴翹得高高的。
“這娘們,哪是打工的,比老板還老板。”
孫全尷尬一笑,趕緊推著錢東和李天冬出了門。
上了錢東的寶馬,孫全自然又是一番冷嘲熱諷,說他整個一暴發戶嘴臉,這麼下去,估計藥廠沒辦起來,貸款就得花光了。
錢東正色說:“哎,你這可說錯了,不瞞你說,我己經在跟省中醫藥大學研究室取得了聯系,他們用了五年時間開發了一種新的中成藥,是治哮喘的。只不過他們要價大高,我還在跟他們討價還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