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能認錯人了吧?”金發美女做了個遺憾的表情,說道:“我叫蘭妮……”
“蘭妮?哦,天,瞧我這記性……”李歡貌似恍然大悟地說道:“對對,你是叫蘭妮,呵呵,我將你記成美聯社的米莎了,對不起,真對不起,你倆實在是長得太像了,不,你比米莎要漂亮得多……”
這是一個很會說話的男人,李歡小小的恭維讓蘭妮笑顏頓開。
“謝謝,你真會說話,謝謝你的夸獎。”
是女人都喜歡被人贊美,何況是一身名牌的年輕帥男,本就很漂亮的蘭妮自然不例外。
一句話就能消除陌生尷尬,這對男女此刻的面部表情很是融洽,好似有著多年友誼的老朋友,老朋友見面自然很不喜歡被打擾,當兩名保安攔在身前的時候,李歡很不耐煩地將脖子上掛的采訪證揚了揚,眼神里的意思很明白地告訴兩名保安,泡妞,別不懂事。
保安瞥了眼照片,都是東方面孔,外國人對東方面孔有著天生的遲鈍,大致差不多就行了,見李歡一副眼里只有美女的表情,再加上金發美女是著名的UPI通訊社首席記者,兩名保安很識趣的放行。
輕松過關,李歡心里松了口氣,正要跟蘭妮繼續邊走邊聊的時候,眼睛突然一定,他瞧見一個極其熟悉、極其窈窕的身影在那中世紀古建築的門口晃了一晃,再瞧,那熟悉的身影已經不見。
眼花了?靠,不會真是她吧?李歡的心微微一跳……
一定是她,李歡心里很確定地判斷著,他相信自己的眼力不會有錯,只是他有點納悶,她怎麼會在這里出現?
“大衛,你怎麼了?”蘭妮瞧見李歡的表情有些奇怪。
“沒……沒什麼,呵呵,好像瞧見一個熟人。”李歡收回視线,笑了笑接著說道:“蘭妮小姐,很高興認識你,這次我記住你的名字了,下次見到你絕對不會認錯。”
“我也很高興認識你,相信你下次不會將我當成米莎。”蘭妮笑得很甜,心里卻在嘀咕:這小伙子不會用這麼老掉牙的方法來勾引自己吧?
蘭妮心中的那絲念頭剛剛閃過,就聽李歡笑著說道:“下次自然不會認錯,那就這樣吧,我還有事,再見。”
說完走人,李歡扔下還沒反應過來的蘭妮,快步離開,來得快去得快,將蘭妮扔在那一愣一愣。
快到富麗堂皇的古建築門口,李歡放緩了腳步,既然已經成功混進莊園,記者沒必要再冒充下去,為避免被正主碰著,李歡取下脖子上掛的采訪許可證,順手扔進路旁的垃圾箱。
西裝、領帶、雪白的襯衫、透著光亮的皮鞋,十足的紳士行頭,此刻,李歡就像一個彬彬有禮的紳士,唇角還掛著一絲從容瀟灑的笑容,相信莊園內的保安誰也不會認為這家伙是混進莊園的冒牌紳士。
李歡背著雙手,面帶很有親和力的笑容,慢悠悠地步進大廳,很隨意,也很休閒。
古典、高雅的大廳內,壁燈柔和,音樂舒緩,大廳頂吊墜著碩大華麗的水晶吊燈,晶瑩璀璨的光芒映照天花頂精美的彩繪,讓本就豪華奢侈的大廳更顯華麗。
身著盛裝的紳士名流們面帶貴族般的微笑,舉止瀟灑,言談高雅,而那些名媛淑女們更是矜持、內斂,舉手投足之間透出優雅與高貴。
這的確是頂級派對,到這種高尚的社交場合,不管是不是有著高貴的血統,一個個的言談舉止無不體現出良好的教養。
李歡面帶微笑游走於紳士名媛之間,順手從侍者手里的托盤內端起一杯香檳,再順手跟身旁不認識的紳士輕輕一碰,一杯香醇的香檳就滑下咽喉。
到這種高尚場所,李歡顯然是游刃有余,這個大廳內最虛偽的紳士非李歡莫屬。
適當的言談舉止,巧妙的周旋應對,幾圈游走下來,李歡已經混個臉熟,厚臉皮外帶吹噓,來自香港的超級富豪也在這場應酬中出籠,要不是李超人曝光率太高,搞不好跟他應酬之人會認為他是李氏家族的某某人。
牛吹得夠多,李歡卻沒有發現獵殺目標的身影,也沒有發現那極其熟悉的窈窕背影,得繼續耐心尋找。
李歡的瀟灑身影又竄進人氣聚集最多的一處,在這群紳士淑女們之間,阿湯哥和州長大人談笑正歡。
有這兩大星光閃耀的人物聚焦,沒人會注意李歡這個虛偽紳士,品著第N杯香檳,李歡的眼神很從容地在人群中過濾。
目標不在此處,見鬼了,難道情報有誤?
李歡微感郁悶的緩緩退出圈子,剛轉過身,李歡的眼睛抹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訝異,他瞧見了那熟悉的窈窕背影,不但熟悉,還很養眼。
只見她一身露肩式晚禮服長裙曳地,香肩如凝脂、如白玉,纖腰、豐臀,將她的身材襯托得無比的曼妙,迷人!
李歡不露聲色地慢慢踱了過去,人未近,一絲似蘭似麝的香氣已經飄進鼻端,真是迷死人的妖精,有她身上散發的迷人體香引誘,李歡悄無聲息地又靠近了幾分。
此刻,那名妙齡女郎正跟一名有著東方面孔的中年男士低聲交談著什麼,很投入,似乎一點都沒有察覺已經靠得很近的李歡。
李歡背對著妙齡女郎,豎起耳朵想窺聽身後男女的對話,但很遺憾,不論他的耳力有多靈敏,他還是一句也聽不懂……
西班牙語,李歡有點郁悶,他恰恰沒有修過這種拗口的語言。
正郁悶間,一直在鼻間漂浮的醉人香氣似乎濃郁了點,李歡感覺到身側有了絲動靜,余光一瞟,妙齡女郎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移到了他身側,向他展示了美麗無比的側面,高雅、迷人。
陳夢,李歡的臨時上司,他做夢也沒有想到,這個有點凶悍的美女上司會出現在亞歷山大莊園,還有一點沒想到的是,她淑女的一面當真是迷死人不償命。
雖然陳夢的唇角掛著一絲淡淡的微笑,李歡卻找不到一點點親切的感覺,美人就在身旁,但她的心似乎離自己很遙遠。
這時,大廳的燈光突然微微一暗,緊接著,位於大廳前端的主席台燈光絢麗的綻放,音樂適時的加快了節奏,很顯然,慈善拍賣即將開始。
大廳內的紳士名媛們紛紛向主席台靠近,主席台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一名戴著眼鏡、身材偏瘦的中年男子,不出意料,這名瞧上去很斯文的中年男子就是這家莊園的主人,比爾·蓋瑞,當今世界的頂級富豪。
真正有身份的人通常不顯擺,比爾為人似乎很低調,一番簡短的歡迎致辭,加州州長被他請上了台,這位明星州長倒是不客氣,臨時演講精彩四溢,博得眾賓客的陣陣掌聲,由此可見,美國政客的確是作秀高手。
在一陣熱情的掌聲中,阿諾州長宣布慈善拍賣會正式開始,隨著音樂節拍的變幻,一名穿著白禮服的拍賣師走了出來。
當這名拍賣師出場的時候,李歡跌破眼鏡,當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這不就是自己一直苦苦尋覓的獵殺目標嗎?
娘的怎麼混成拍賣師了?
情報怎麼沒有這方面的顯示?
李歡瞥了眼身旁的美女上司,希望得到一點答案,但美女上司的那雙美眸很專注地瞧著台上,似乎無視李歡的存在。
裝什麼裝?跩得二五八萬似的,李歡心里很不服氣地咕噥了一句,悻悻地收回了目光。
這時,一件件拍賣藏品先後亮相,瞧著這些價值連城的奇珍異寶,下面眾賓客眼露興奮之色,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是否買得到這些奇珍異寶並不重要,趁此亮亮相,作作秀才是正著。
很快,第一件藏品推上了拍賣台,來自中國的白玉香爐,白玉產地是來自中國新疆的上等和闐玉,玉質溫潤光滑,不摻雜一絲雜質,再加上做工精細,雕刻巧奪天工,的確是一件不可多得的珍品。
“好了,這件奇珍各位先生女士們已經過目,首先,在拍賣正式開始前,應比爾先生的要求,聲明此次拍賣所得全部捐獻慈善機構。”
拍賣師話音一落,就贏得了如雷的掌聲,比爾以樂善好施而聞名,據不完全統計,他先後捐獻給慈善機構的善款達數十億美元,今天,上億美元又即將捐出。
待雷鳴般的掌聲逐漸止歇,拍賣師敲響了木錘,大廳恢復了安靜,拍賣師大聲說道:“現在,拍賣正式開始,第一件,中國清代宮中御用的白玉香爐,底價一百萬美元,每次叫價十萬美元,現在請各位出價。”
“好,那邊那位小姐出價一百五十萬,不可思議的出價,第一次出價就突破五十萬美元,還有更高的出價沒有?”
“一百六十萬,好,那位先生出價一百六十萬,還有更高的嗎?”
這時,一直不大理會李歡的陳夢有了反應,第一次的出價正是出自她的手,但她沒料到李歡居然也瞎湊著熱鬧,李歡出完價後,她白了李歡一眼,再次舉起了拍賣牌。
“好,兩百萬,那位漂亮的小姐當真是大手筆,還有更高的出價嗎?”拍賣師的語氣很煽情。
“有了,那位先生再次出價,兩百一十萬,還有高於兩百一十萬的出價嗎?”
李歡收回了拍賣牌,示威般地回敬了陳夢一眼,意思很明白,只許你叫著玩,就不許我跟著湊熱鬧麼?
這時,拍賣師的聲音再次響起:“哦,有了,呵呵,我們的超級巨星出價了,他出價兩百三十萬。”拍賣師興奮起來,首件拍賣藏品就呈現出白熱化,有阿湯哥出價,這件藏品的價格絕對飆升。
果然,有了超級巨星的加入,一些名媛開始湊熱鬧,紛紛叫價舉牌,像這種不花錢又能湊熱鬧的事情,李歡自然不甘落後,頻頻舉牌,很快,這件白玉香爐的身價飆升到五百萬美元。
當價格突破到六百萬的時候,李歡見好就收,再玩下去絕對吃不完了兜著走。
最終,那件白玉香爐以六百六十萬美元一錘定音,被一名穿得珠光寶氣的貴婦人買走。
刺激,一件藏品搞定,李歡躍躍欲試,機會難得,繼續將心跳玩下去吧。
也算他運氣好,能進這里的都是富豪大亨,並沒要求到場的貴賓繳納保證金,而作為慈善拍賣,一般買到藏品的富豪也絕對不會賴帳,要知道,這里都是社會名流,要面子的紳士一旦賴帳,那也甭想在這個圈子再混下去。
當第二件年代久遠的珍藏油畫亮相的時候,李歡感覺到自己的胳膊被輕輕的碰觸了一下,李歡側過頭,就見到陳夢美眸里不滿的眼神,有點凶,還有一層有話要說的意思在里面。
李歡笑了笑,將自己的臉挨了過去,挨得很近,差點就挨到她粉嫩臉蛋……
離得越近,越能深切體會陳夢身上散發的醉人馨香,李歡快要挨觸的臉蛋再也舍不得收回來,兩人此刻給人一種很曖昧很親密的感覺。
李歡的厚臉皮陳夢見識了不少,很奇怪,她並沒有排斥李歡刻意的親密,相反的,她美眸里那一絲不滿很快掩藏,一絲甜美的淡淡微笑浮上了她那美麗的臉蛋。
“你……很喜歡胡鬧是嗎?”陳夢的聲音很輕,笑容也很甜美,但語氣卻不怎麼客氣。
“我胡鬧了嗎?嘻……我在為慈善事業做出貢獻。”李歡此刻也是面帶笑容,很紳士。
“警告你啊,別再瞎湊熱鬧,哼,小心玩出火來。”陳夢淺笑吟吟地表達了不滿。
“呵呵,這個您就不用擔心,我自有分寸。”李歡笑容不變,對她的警告不以為然。
“先生,請別忘了,要清楚自己到底在做什麼?這里可不是你玩的地方,也不要忘記你現在的身份。”
“謝謝提醒,我自然不會忘記我現在的身份,到這里,我好歹也是一個紳士。嘻,你不覺得我今天特別帥嗎?”李歡說著,還很臭美地整了整領帶。
從沒見過這麼厚臉皮的,陳夢飛快地扔了個白眼給李歡,跟著又恢復了迷死人不償命的矜持微笑,但相信她此刻的心里恨不得咬他兩口。
白眼實在勾魂,小女人生氣都這麼有味道,李歡的眼睛微微發直。
“你正經點好不好,哪有你這樣的人?你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嗎?”陳夢感覺到李歡的色狼眼神。
“嘿嘿,當然知道……”李歡湊近她的粉嫩耳朵,悄悄說道:“目標就在台上,等會兒我就去把他收拾了,嘻,誤不了事。”李歡瞧了眼正在為拍賣品吹噓的拍賣師,在他眼里,那拍賣師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不行,不能在這里動手。”陳夢強忍著沒有扭動脖子,這家伙嘴里的熱氣弄得她耳朵發癢。
“為什麼?”李歡沒有注意到她的不自然。
“等會兒再告訴你,總之不能在這個派對動手。”陳夢美麗的臉蛋稍微移開了點,太近,她感覺很不舒服。
靠,搞那麼麻煩干嘛?李歡有些不理解。
陳夢瞧了眼李歡,臉蛋微微又側了過來,悄聲說道:“派對完了我還有其他事情告訴你,等那人出這莊園後你再想辦法。”
離得太近,李歡甚至能嗅到她口齒里的芬芳,再瞧那溫潤的嘴唇離自己不過三寸,他有種想品嘗一下的衝動。
色狼樣有點超過,陳夢明顯感覺到他的不懷好意,趕緊收回側對他的臉蛋,小鼻子還不滿地皺了皺,本想“哼”一聲,又怕惹人注意,壓抑著沒發出不滿的哼聲。
陳夢想發作又發作不起來的無奈令李歡心里暗爽,此刻不抓住機會那就太對不起自己,李歡的手開始不老實起來,貌似自然的輕輕一攬,將柔軟的纖腰攬個正著,觸感溫潤,腰肌有些緊,感覺不錯。
過分!陳夢不料這家伙如此大膽,竟敢得寸進尺的對自己無禮,輕輕地掙了一下,卻掙脫不掉黏在腰上那可惡的手。
“你想找死啊?拿開你的臭手!”陳夢表情甜美,卻從牙縫里迸出狠話。
“干嘛拿開,嘻,你不覺得這樣挺好嗎?”李歡賊笑著,末了還補充一句:“嘻……我們這樣好像挺般配的。”
登徒子!
可惡!
陳夢連殺他的心都出現了,瞧著他有點得意的表情,她美眸里的甜美笑意有了絲變化,眼神一變,穿著高跟鞋的腳微微挪了挪,這一挪,李歡眼里的笑意也有了變化,痛苦。
痛!李歡感覺腳背被那尖細的高跟踏得死死的,這還不夠,小女人不動聲色之間還用上了暗勁。
“感覺好嗎?”陳夢側過美麗的臉蛋,瞧著他強忍痛意的神情,美眸里抹過一絲報復的快感。
“不……不錯。”李歡聲音帶著顫,只差沒有大吸一口涼氣。
緩解鑽心疼痛的辦法只有一個,李歡的手用上了力,陳夢柔軟的嬌軀不由自主的偎進了他的懷,在她貼身的一刹那,李歡感覺到溫香入懷的柔軟,還有她胸脯的堅挺與飽滿,顫巍巍的,再加上腳背上的疼痛,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奇妙感覺,痛但快樂著。
還來?陳夢感覺到胸脯的壓迫,大羞,銀牙暗咬,想給他來個更狠的踩踏。
這時,李歡有了動作,松開了她的柔軟纖腰,同時也舉起了拍賣牌。
實在是痛,頂不住了,從陳夢身上細微的變化就知道這女人要下狠腳,占夠便宜的李歡趕緊找台階下。
“好,那位先生加了十萬,三百五十萬,還有人加價嗎?”
拍賣師兩眼放光,那件油畫三百四十萬已經叫了兩次,李歡出價,這幅油畫的價格還得漲。
“沒人再加了嗎?三百五十萬第一次……”
這家伙不是一般的可惡,陳夢恨不得狠狠煽他兩耳光,他一舉牌,她就知道不妙。
李歡聳了聳肩膀,瞧著她不能發作的俏臉蛋,意思很明白,再不出價就露餡。
拍賣師催命的聲音再次響起:“三百五十萬第二次……沒人再加了嗎?”拍賣師拿起了小木錘:“三百五十萬……好,那位小姐出價到三百六十萬,先生們,女士們,那位美麗的小姐出價到三百六十萬。”
陳夢收回了號牌,場上不少人聚焦到她這邊,不得不收回腳,但她有點忍不下去了,美眸里全是對李歡的惱意,這家伙居然選擇這種卑鄙的手法來脫身。
李歡笑嘻嘻地瞧著她,再次舉起了牌。
“三百七十萬,那位先生再次出價,三百七十萬。”拍賣師的語氣充滿了煽動。
還有完沒完?
陳夢美眸里有了絲火氣,但她又不能讓這家伙露餡,當拍賣師第二次叫價的時候,陳夢很不甘心的再次舉起了拍賣牌,瞧著李歡的眼神里除了警告還是警告。
李歡心里樂壞,心里有了絲報復她下狠腳的快感,玩的就是刺激,李歡回敬了她一個眼神,意思很明白,他還要舉牌。
李歡手剛動,就感覺到手腕處一片溫潤柔軟,是陳夢的纖纖玉手,她捉住了他,再被這家伙舉下去,她都不知道該如何收場,三百八十萬美金,回國後的報告該怎麼寫?
這時,那件油畫的拍賣價格再次有了變化。
“三百九十萬,又有一位先生加入了慈善角逐,三百九十萬,還有加價的嗎?”
拍賣師的聲音有點激動,賺大了,拍賣品價格越高,他的提成也在飆升。
有人出價,李歡與陳夢同時松了口氣,瞅了眼出價的人,熟人,先前跟陳夢一塊兒聊天的中年男子。
那名中年男子就站在不遠的地方,見李歡二人視线瞧過來,很紳士地回應了一個微笑。
李歡收回視线,很小聲地問道:“那家伙是誰?”
“中國駐美國領事館的陳大使。”陳夢很不情願地回答著。
“嘻……看不出大使館的人挺有錢的,三百九十萬沒了。”李歡笑了笑,不再捉弄陳夢。
“哼,要不是你在這里使壞,有必要讓陳大使解圍嗎?”陳夢很生氣,但偏又不能表現得太強烈。
“我使壞了嗎?”李歡滿臉的無辜:“我這不也是為慈善事業多做點貢獻,您說是吧?”
“哼,說的比唱的還好聽,就憑你?”陳夢嗤之以鼻,到這份上了,淑女那是再也裝不下去。
這時,一陣掌聲響起,油畫的價格已經漲到四百一十萬,一名西方富豪一次加價二十萬美元,他見幾名東方人爭相競價,以為他們勢在必得,那名富豪加入想趁機顯擺顯擺,湊湊熱鬧,這一加,陳大使立馬收手,拍賣師三次叫價都無人回應,小木錘一敲,那幅名貴油畫有了新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