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救你,想干啥,我能干啥?”我也怒了,這婆娘如此執迷不悟,我都懷疑他已經彌足深陷,無法自拔了。
現在事態都如此嚴峻了,林雪竟然還一點危機感沒有,或者說林雪非常信任他的家庭,認為他的家庭可以保他無憂。
林雪道:“我犯什麼事了,需要你來救我?我有我的計劃,問題正在慢慢解決,你啥情況都不知道,就指手畫腳的。我們公司的事,是你清楚還是我清楚?你當我是三歲的小孩子,需要你來告訴我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嗎?我是在辦辭職,可是辭職也需要一個過程,還有手續要辦,像你說的那樣,扔下一份辭職書人就不去了,問題就解決了嗎。這是負責任的態度嗎?”
“你的計劃就是一拖再拖,既舍不得這個,也舍不得那個,對吧?你什麼都不肯放棄,還什麼都想得到,你以為你是誰?憑什麼好事都是你的。我告訴你,公安局這會正在全力審訊殺害胡一凡的凶手,我懷疑真正雇凶的人是你們公司內部的董事。
我就問你,你想過沒有,一旦審問出幕後雇凶者,你們東方公司青島分公司的蓋子就被揭開了,到時候捂都捂不住,你們公司參與所有的犯罪行為都會被查個底朝天,就你們公司干的那些違法勾當,估計沒幾個人能撇清關系,都是同案犯,你還想要封口費,不去坐牢就偷著笑吧。”我冷笑著說道。
我這麼一分析,林雪有點愣住了,頭腦一片空白,跌坐下來好半天沒有言語。
過了好半天才抬起眼皮問道:“有沒有這麼嚴重啊,萬一凶手不是我們公司的董事,是其他人呢?東方公司可是個大公司,實力雄厚,在國內也有很深的背景,關系網錯綜復雜,哪里有那麼容易垮掉。這麼大公司,難道就因為死了一個離職的分公司老總一夜之間就覆滅嗎?這……不可能,我總感覺很遙遠。”
“有什麼不可能的,這樣的先例還少嗎?千里之堤,毀於蟻穴,一個龐然大物的毀滅,往往就是從一些微不足道的小問題上開始的,這個問題只要不解決,逐漸就會成為一個大問題。別說東方公司還只是個外資企業,那麼多國營大企業,不是照樣可能一夜之間破產倒閉嗎。經濟規律如此,不是誰能阻擋的。我懷疑你們公司這幾年在華的業務一直在下降虧損,入不敷出,不然也不可能冒險去干違法的勾當,這對一個正規公司絕對是大忌。”我繼續分析道。
越分析我越覺得有道理,很為自己擁有如此清晰聰明的頭腦自豪。歐耶,我他媽是個天才。
聽完我的分析,林雪耷拉下腦袋認真地思索,想了好半天大概也意識到我分析的很有道理,抬起頭看著我問道:“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是靠邏輯分析,還是直覺,或者你得到了什麼消息?”
“這是經濟規律,任何公司和個人都不能例外。如果你理性客觀去看待任何人和事務,不帶感情色彩,你就會發現所有的東西都在一個框子里框著,不可能跳出這個局限性。你身處其中,很容易被一些表象蒙蔽,反而是我這個局外人看得更清楚一些。”我客觀地說道。
林雪嘆了口氣,很無奈地說道:“也許你是對的,我想要的太多,對危機的警覺性沒那麼高。這樣吧,明天去我再跟詹姆斯談一次,把辭職信交給他就開始交接工作,能撇清的我盡量就撇清了,不在沾手公司的賬目和業務。好在我陷進去不深,只是在外圍知道一些內幕,沒有參與他們的交易。這個王八蛋,這是要拉我下水,想要害死我啊。”
“你指的是誰?胡一凡還是趙卓?”我逼視著林雪問道。
林雪道:“當然是趙卓,如果不是他誘惑我干這個財務經理,我至於遇上這麼多破事嘛。也怪我太著急還貸,一門心思賺快錢,被人利用了我急於賺錢的心理,哎,這世上真是沒有免費的午餐。”
“你現在知道還不算太晚,明天就給詹姆斯和趙卓下最後通牒,不要再瞻前顧後的,當斷不斷,必受其亂。”我喝了一口酒說道:“你累了一天了,快去洗個澡,今晚我們早點睡吧。我明天要出差做市場調研,拜訪客戶,你自己一個人在家凡事自己多操心,有什麼事給我打打電話,我會想辦法的。”
林雪吸了吸鼻子,把腦袋靠在我的胸口上,感動地說道:“老公,你真好,我發現你越來越睿智,越來越有擔當了,我現在越來越愛你,越來越舍不得離開你了,咋辦?”
“你到底哪句話是真的?剛才還說我對你指手畫腳的多管閒事,越來越過分,這麼快口風就變了。女人都像你這麼善變嗎?”我摸了摸林雪的秀發反問道。
林雪撒嬌道:“人家剛才在氣頭上嘛,我現在知道你是為我好,為我著想,人家心里暖洋洋的嘛,所以就覺得你好了。”
“快滾犢子,趕快滾去洗澡去,你現在嘴里越來越沒實話了,像個女騙子,我都不敢相信你的鬼話了。”我苦笑著說道,剛吵了一架,這會還在恢復中,實在沒心情跟她膩歪。
林雪嫣然一笑,站起身穿著拖鞋去了衛生間,很快衛生間里傳來水流的聲音。
我喝著酒聽著水流聲,腦子里浮現出林雪洗澡時的樣子,一開始林雪是背對著我的,後背完美的曲线令人遐想,然而當她轉過臉衝我嫣然一笑,我卻猛然發現這個女人根本不是林雪,而是劉夢婷,劉夢婷看著我,目光中滿含著挑逗之色,像實在暗示我可以撲上去,把她摁倒……
我擦,怎麼會聯想到劉夢婷呢,我趕緊晃了晃腦袋,讓自己頭腦清晰一些,喝下一大口酒,小腹里一陣燥熱,有一股熱流淌過。
見鬼,我對劉夢婷沒這個想法啊,怎麼會突然想到她呢。
這時候衛生間的門打開了,林雪從里面探出一個腦袋,看著我笑嘻嘻的,問道:“喂,你想什麼呢?”
“咋,你有感應嗎?”我笑著問道。
林雪道:“當然有,看你那色眯眯的樣子,一准沒想好事。進來給我搓背,今晚給你打賞一次。”
“好的,來啦。”我放下酒杯,恭敬不如從命,身體這會兒有一種很生猛的需求,需要發泄出去。
我脫掉外套,渾身只穿著一條四角底褲進入衛生間,看到林雪站在蓮蓬頭下,背對著我,頭發上和身上全是水珠,後背的曲线十分的完美,臀部挺翹,像一個白饅頭。
“死鬼,磨磨唧唧的,怎麼才進來,快來給我搓背。”林雪扭過頭似笑非笑看著我,眨了眨眼,眼神里淨是挑逗之色。
這與我剛才浮現聯翩時的情景幾乎是重疊的,只是換了一張臉。
我猛然發現,林雪其實跟劉夢婷的有幾分神似,劉夢婷幾乎就是年輕幾歲林雪的翻版。
我脫掉身上唯一的遮羞布,站在蓮蓬頭下,給浴巾上抹上沐浴液,開始給林雪搓背,掠過她後背的每一寸肌膚時,林雪的身體都會顫抖一下。
後背是她的敏感區域,每次觸摸她的後背,都能激起她的痙攣和顫抖。
這是我們兩個人的秘密,只有我知道後背是她最敏感的命門,以前每次有需要時,我都會親吻她的後背,林雪就知道我想要什麼,十分的默契。
只是結婚時間長了,我都開始有意無意忽略這一點,很少再去撩撥她,每次稍微做點前戲,就直奔主題了。
這一回林雪倒提醒了我,也許是她自己想要了,故意用這一點來點醒我,讓我明白她也有需求。
果然,三下兩下,林雪的身體都快軟了,變得十分衝動,扭過頭動情地望著我,伸手勾住了我的脖子,嘴唇印了上來。
慢慢的,我也被林雪撩撥出了興致,情緒變得很衝動,我們就在衛生間的蓮蓬頭下很酣暢地來了一發。
做完後累得我要死,感覺兩條腿都站不穩了,人都快虛脫了。
這次情景模式質量很高,我們都很動情,互相配合得相得益彰,身體深處的欲望得到了深度釋放。
身體雖然累,但心里卻很愉悅。
相對於大部分夫妻而言,我和林雪其實算是相處得好的了。
看過一篇報道,在中國,有三分之一婚內的人在忍受無性婚姻,相當於十個人有三個人處於無性婚姻。
我身邊的例子就不勝枚舉,譬如陳雪麗和張穎,還有南京的蘇然,都是活生生的例子,她們婚內得不到滿足,才會在婚外偷嘴吃了。
其實撇開所謂的道德,這的確怪不了她們,人生苦短,哪個女人願意守活寡呢。
擦干淨身體,我抱著林雪回了臥室,將她輕輕放在床上,蓋上被子,自己也在靠左手的床邊躺下來,深吸幾口氣,緩解身體的疲勞。
“老公,你明天要去出差啊,總共要去幾天?”林雪翻過身抱住我問道。
我掰著手指頭說:“起碼一個禮拜,我要把華東區域的重點城市都走一遍,每個城市待一天也得六天時間,稍微耽擱一下就得一個多星期。這是我擔任華東區大區經理以來第一次拜訪大客戶,關系重大,決定了今年下半年華東區的銷售任務,哎,亞歷山大呀。”
“這麼長時間啊,你以前很少出門這麼長時間,冷不丁一走我一個人孤零零的,還真有點不適應呢。我要是辭職了,待在家里干嗎呀,難道每天就是在家里睡覺嗎。”林雪幽幽地說道。
我想了想,說道:“你不是一直想出去旅游嗎,辭職了可以跟團出去旅游啊,出去一個禮拜我差不多也回來了。旅游完回來你再重新找工作唄。你現在正是工作的黃金時期,找工作應該不是難事。”
“你當我是男人嗎?我這把年紀了,已婚未育,哪個公司敢要我?人家肯定會想,這女人是找個地方來生孩子的,懷孕期間公司還得養著她,干不了重活又不敢辭退,你當人家老板都傻啊。開公司都是要盈利的,沒有人做慈善。”林雪說道。
她這麼一說還真是,如果用人單位考慮到她已婚五年多還沒有生育,隨時都可能懷孕生產,在招聘的時候就會把這一層考慮進去,因此林雪被新公司錄用的可能性就不大了。
“你這麼有能力,找工作肯定不難,別想這麼多了。”我對著林雪說道。
明天我還要去出差,我就擁抱林雪睡了過去。
這一夜,我又做夢了,夢很亂,夢到了我身邊所有的人,一會夢到林雪劉夢婷,一會夢到白靜和小葉董,還夢到了王明和梁天拎著刀追殺我。
最後我居然夢到了胡一凡,他渾身是血,伸出一直血手向我索命。
這一夜噩夢連連,當夢到渾身是血的胡一凡,我一下子嚇醒了,猛地坐起身,渾身都是冷汗。
扭頭看了眼窗外,天色已經微明,看了看時間,六點多了。
既然睡不著了,索性起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