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梵霖剛進一家門,就被皮皮和球球抱住了雙腿,兩個人仰望著自己的父親,問道:“爸爸,您是要跟媽媽約會嗎?”
鄭梵霖面部表情立刻柔和下來,“不算約會,不過有很重要的事情。”
“那我們能去嗎?”
“今天不行,下次我們再一家人出去玩好嗎?”
皮皮和球球失望地應道,鄭梵霖也知道冷落了他們,剛把他們帶回這個家,自己就整天不見人影,語帶歉意地說:“爸爸回來給你們帶禮物好不好?”
“什麼禮物?”小孩子的天性就是聽見有禮物,馬上露出好奇的神色。
“提前說了就沒有驚喜了。”鄭梵霖賣了個關子。
“那爸爸,您和媽媽要早點回來哦,還要陪我們看電視節目呢。”
鄭梵霖看了一眼洛緒苒,疑惑地問道:“什麼電視節目啊?”
“還能是什麼。”洛緒苒笑道。
“哦,那個啊。”鄭梵霖恍然大悟道,“好,爸爸跟你們一起看。”
鄭梵霖囑咐管家和阿姨照顧好皮皮和球球,兩個小家伙對他們兩個依依不舍,在這里他們只認識自己的父母,一下子兩個人都要出門,便心生眷戀,臉上全是傷感,不過不想惹爸爸媽媽不快,就強忍著情緒。
皮皮和球球站著門口,拼命揮著手臂向鄭梵霖和洛緒苒告別,囔著叫他們早點回家。
洛緒苒滿滿的不忍,並責怪鄭梵霖,“干嘛不帶上他們啊?”
“反正很快就回來的。”
鄭梵霖臉上難得的輕松,可能是因為解決了郭惠密的事情讓他開心,也可能是即將發生的什麼事情讓他興奮,洛緒苒沒有深究。
一路上鄭梵霖的話還挺多的,這是很少見的情況,他一向是沉默寡言居多,兩個人最甜蜜的時刻他也沒說過這麼多話,這讓洛緒苒越來越生疑。
“你今天很不正常。”洛緒苒狐疑地說道,她很肯定。
“可能吧。”鄭梵霖並不否認地講道。
謎底很快揭曉,鄭梵霖把車停在了民政局門口,洛緒苒突然不高興了,“帶我來這里干嘛?”
任何跟鄭梵霖結婚連在一起的字眼,就會讓她想起那段不愉快的經歷,洛緒苒現在還在排斥著,她如今和鄭梵霖的關系有了很大的進展,可遠遠不足以徹底抵消之前的一切。
鄭梵霖從衣服的口袋里摸出一個小小的首飾盒,當著洛緒苒的面打開,里面躺著一枚她再熟悉不過的戒指,當年她賭氣留下了它,讓她後來很後悔。
鄭梵霖先是咳嗽了幾聲,努力調整自己的情緒,緊張地開口道:“我本來想買一枚新戒指,找個更適當的機會向你求婚,不過想了想,你可能已經不在乎那些了,我當年一個錯誤的決定,害我們浪費了這麼多時間,是我太愚昧,我對你撒謊,甚至跟別人結婚,對你強施暴行,全是我的錯,對於你的傷害,我知道不可能一朝一夕就一筆勾銷,你能考慮與我一起,是我的榮幸,更是對我的恩澤,我希望之後的人生,可以以你的永生伴侶的身份陪在你左右,寵你愛你,替你擋風遮雨,我知道你喜歡這枚戒指,因為那時候的我能打動你的心,而我現在同樣有著滿滿的誠意,希望你能跟我攜手,將來無論發生任何事,我都不再放開你的手,苒苒,我一生的摯愛,你願意嗎?”
洛緒苒望著那枚戒指出神,當年她有多愛鄭梵霖只有她知道,嫁給他幾乎是她畢生的夙願,所以鄭梵霖向她求婚的那一刻,她沒有猶豫就答應了,只不過時過境遷,她此時此刻顯得無比平靜,完全沒了當年的激動。
洛緒苒拿起那枚戒指仔細地端詳,為了緩和緊張的氣氛,開玩笑地說道:“你竟然會留著它。”
“我的確丟棄過它,因為那時候很憤怒又很傷心,覺得它的主人反正也不在了,留著它也沒用。”
“可是你又撿了回來。”
“是,因為我希望有一天能把它重新戴到它主人的手上。”
“梵霖,人們都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的年紀已經耗不起了,歲月蹉跎,我再也不是那個十幾歲的小女生,你一向喜歡鮮嫩的,我會變老變丑,等你發現我不再是你印象中的那個苒苒,你會失望,然後又會故態復萌,出去打野食,我們會吵架,可能動手,最後撕破臉,鬧得很難堪,我不想這樣。”洛緒苒笑得很牽強,所以她希望能過一天是一天,等到皮皮和球球到了獨立的年紀,那個時候她就無憾了。
鄭梵霖完全不知道洛緒苒的想法,他以為他們和好了,結婚是遲早的事情,他們還有孩子,組成一個家庭再正常不過了,他說想把皮皮和球球的戶口遷到自己的名下,前提是先把洛緒苒的戶口遷到自己的名下,那樣他們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鄭梵霖抓著洛緒苒的手,摸到自己的臉上,認真地說:“你摸摸看,我只會比你老得快,臉上有皺眉,頭上有白頭發,你會不會嫌棄我?”
洛緒苒搖了搖頭,她認識的鄭梵霖即使變老變丑還是那麼有魅力。
“我也是的,苒苒,我之前就說過,這輩子我見過的人太多了,沒有誰可以比得上你的一根手指頭,你是我認定的人,你的名字早已鐫刻在我的心頭,一輩子都不會擦除的存在。”鄭梵霖的話講得很朴實,卻極為動聽,讓洛緒苒不知不覺就動容了。
“你不會後悔嗎?”
“永不言悔。”
“我有很多缺點,任性多疑……”
洛緒苒才開始數落自己的缺點,鄭梵霖就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他吻得異常認真,不像之前的那麼火熱,細膩得讓洛緒苒沈浸其中,完全隨著他的節奏回吻。
一直到腦袋快缺氧了,鄭梵霖才留戀地離開,他們額頭貼著額頭,專注地望著對方,彼此的呼吸濃重灼烈,燒得臉上火辣辣的。
“我毛病不是更多,所以請洛小姐勉為其難收了我吧,要不然我這一輩都找不到老婆了。”鄭梵霖故作傷心地祈求道。
洛緒苒被逗笑了,她伸出雙手抱住鄭梵霖,臉頰靠在他的肩頭磨蹭,“梵霖,作為夫妻,最重要的就是忠於對方,無論是肉體還是精神,都要從一而終,你覺得你能做到嗎?”
鄭梵霖知道這很困難,他不敢說所有的男人,大部分男人結了婚都會在外面偷腥,有一句話叫家花不如野花香,別人的東西永遠是最好的,可是他想做那少部分的人,為了洛緒苒,他有信心,因為他的東西才是最好的,是別人來羨慕他,而不是他去覬覦別人的東西。
“我發誓,我鄭梵霖永遠都忠於洛緒苒一個人。”
“好,那我們去登記結婚。”
鄭梵霖欣喜若狂,這和他想象的畫面差了很多,沒想到他們會如此平和地達成了協議,不過結果是他想要的就行。
鄭梵霖早約好了人,一進民政局就有專人領著他們去了一個房間,洛緒苒甚至沒看遞給她的文件,馬上提筆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鄭梵霖心里高興,不愧是他愛的人,做事不拖泥帶水,他也隨手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兩個人就等待著領取結婚證。
鄭梵霖全程握著洛緒苒的手,等他們簽完字,洛緒苒就調侃道:“可以放開我了,已經逃不掉了。”
鄭梵霖笑著拿她的手放在嘴邊親了一下,便放開了,開心地叫了一聲:“老婆。”
洛緒苒突然顯得羞澀,不好意思地扭過頭,耳根沒來由地發燙,紅彤彤地撩撥著鄭梵霖,他一下子覺得欲火衝腦,想要摁著洛緒苒,把自己的性器釘進去,干得她一直叫老公。
當然如今的場景是絕對不能容許他這麼做的,反正她已經是自己的人了,他們來日方長。
鄭梵霖最後還是以一個火熱的濕吻來表達自己的激動,吻著吻著,他的手掌就不受控制地伸進了洛緒苒的衣服里,成功找到那對柔軟的乳房後,就被敲門聲給驚醒了。
洛緒苒躲在鄭梵霖身後整理被他弄亂的儀容,經辦人遞給他們兩本結婚證,並恭賀他們新婚快樂。
鄭梵霖捧著兩本輕飄飄的結婚證,卻覺得他們十分有分量,它們不僅是兩本證件,更是兩份責任,意味著他們要對這一生的伴侶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