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都市 後出軌時代-你不要去得罪那個醫生(同人續)

第一卷 第7章 深淵

  或許是上次太緊張了,居然沒注意牆上掛著一副油畫,那是文藝復興時期威尼斯著名畫家喬爾喬內最為離經叛道的作品——《入睡的維納斯》。

  女神玉體橫陳在畫面的中下部,搭在隱秘部位的左手正處於整幅畫的黃金分割點,右上角的雲層里,隱藏著愛神丘比特的影子。

  按摩室內的陳設可謂與畫中的色調渾然一體。

  比膚色稍淡的暗紋牆紙,櫥櫃表面的咖啡色木紋並不過分明顯,深胡桃色的地板更是低調,更衣間酒紅色的簾幕與其他陳設相比也只是適度的張揚,透著醇厚的莊重和些許神秘。

  整個按摩室仿佛自然而然的帶著煦暖的溫度,好讓全裸的女神安然入睡。

  還是那張小小祭壇一樣的按摩床,仿佛為了與畫中呼應,換了淡金色的緞面床單,質地厚實柔軟,泛著華麗卻不失柔和的光澤。

  與可依從更衣間出來,祁婧的視线就沒離開那幅畫,好像被女神那不經意的左手吸住了。

  她真的睡著了麼,她會不會做著一個什麼夢,夢到了什麼?

  那是一個多麼自然慵懶又毫無顧忌的姿勢啊!

  從那安然祥和的表情可以看出,她根本不需要防護或者遮擋什麼,然而,那只手遮住的,是悠悠世俗永遠無法理解的神秘麼?

  依舊被安置在了按摩床上,迷惑中根本沒有留意從來話多的可依竟然出奇的沉默,更沒看見她離開時了然於心卻故作曖昧的笑容,還有輕挑的眉梢下詭異的幽光。

  身上還是一件簡潔的淡粉色包身裙,悠然神往的祁婧仿佛臥在畫中。

  羅教授走了進來,後面跟著許博,倆個人似乎約好了似的,都不和她說話。

  室內的溫度慢慢升高了,不過,也可能是錯覺,因為羅教授開始給她熱身。

  在周身所有的關節都充分活動過之後,他的大手開始大面積的撫摸和按壓。

  跟上次一樣舒服的感覺流遍全身。

  祁婧偷眼看著許博,他認真的聽著羅教授的講解,目光跟著那雙手掃過她的身體,滾動的喉結上覆著汗水的液光。

  看著許博的眼睛,感覺羅教授的手似乎越來越熱了,指掌間漸漸推動起一股莫名的躁動,惹得她忍不住輕輕的扭動著身體。

  忽然,許博的兩只手從腰側朝著胸乳緩緩的推上來,結結實實的拖住了乳房的下緣,有力的揉捏片刻又轉移到肩膀,手心迅速的拂過乳尖兒的刹那,一股鑽心的麻癢從身體里竄了出來……

  “嗯——”

  祁婧不禁呻吟出聲,許博聞聲靠上按摩床,俯身關切的看她。

  從口型判斷,他應該在說“別怕”,同時把手按在她胸上,輕輕的揉捏著。

  那股躁動不安在他的撫摸下更加明顯起來,幾乎肆無忌憚的撩撥著全身的敏感地帶。

  有一個輕挑的笑聲遠遠的傳來,卻無比清晰。

  “你個妖孽,是不是就想要了呀?”

  羅教授轉身走向床尾,似乎跟許博說了什麼。

  祁婧捉住胸前不停撫弄的手,歡悅的呼喊馬上就要撩撥起不知所措的聲帶,心里一陣惶急。

  再繼續可要出丑,用目光求他不要了。

  可他卻奇怪的笑著,輕輕吻了下她的嘴唇,趴在耳朵邊上說:“別著急,寶寶,這就給你!”

  這時,祁婧發現自己的雙腿被人一邊揉捏撫摸著一邊抬了起來,兩個粗壯的膝蓋抵在臀股兩側,隱約有股濕熱的氣息正在接近剛剛暴露出來的內褲表面。

  她登時一陣心慌的顫抖,抬頭順著許博的腋下望過去。

  就在豎立的雙腿之間,一根黝黑油亮的龐然巨物正在那里探頭探腦!

  祁婧張口欲喊,越過許博的肩頭,猛然看見自己的雙腿正架在一個人的肩膀上,那人穿著白大褂,戴著金絲眼鏡,赫然竟是陳京玉!

  他一邊淫笑著看她,一邊將腰胯一挺,那個大家伙就被送進了飽水滑膩的身體……

  祁婧“呼”的一下坐了起來,喘息中周圍一片昏暗,第一時間摸了摸身上。

  真絲睡衣好好的,內褲底部一片濕滑,身上的羽絨薄被堆疊在腿上。

  伸手朝旁邊摸去,另一個枕頭上空空的,歪頭看見牆上的婚紗照,許博還在傻笑。

  那個輕挑的笑聲幸災樂禍似的躲進靜謐幽深的子夜,心還在“砰砰”跳個不停。

  祁婧摸著還有些發燙的臉,忽然,莫名的委屈漫過了心坎兒,好想抱著條胳膊哭一場,可那個人去哪里夢游了呢?

  “去死吧,你個陰魂不散的王八蛋!”

  她咬著牙咒罵著,不知是罵姓陳的還是氣惱自己的不堪挑逗,賭氣似的一把扯下內褲拎在手里,掀被子下了床。

  客廳沒開燈,陽台也沒人,空蕩蕩的只有衛生間的玻璃門透出來的光。

  推門進去,也沒人。

  把手里的內褲扔到洗衣籃里,轉身出來,她看到書房的門虛掩著。

  有微弱晃動的光透出來,好像有人剛剛走進了墓穴的入口。

  祁婧光著腳走在地板上,明知道不會發出聲音,仍然放輕了腳步,腦子里傳來木地板被踩過時發出的那種讓人牙酸的“咯吱咯吱”聲。

  門開了,許博背對著門口帶著耳機坐在椅子上的剪影出現在眼前。

  造成那剪影的是他面前閃爍晃動的屏幕。

  當祁婧越過剪影的腦袋,看到屏幕上的畫面,腦子里“嗡”的一聲,全身的血液從頭涼到了腳底。

  那是一張家居大床。

  靠近床尾的一半,兩具全裸的肉體正糾纏在一起。

  拍攝的角度偏低,男子的腰胯將女人的雙腿撐得大開,可以清楚的看見那修長的美腿中間,兩個極不相稱的器官驚心動魄的交合在一起。

  一根粗大得出奇的家伙,被男人幾乎瘦骨嶙峋的屁股帶動著,凶悍的衝擊著水光彌漫的蛤口,每次抽身都帶出一圈兒被撐擠得分外薄韌的粉色嫩肉,黝黑的柱體被豐沛的春水一遍遍洗禮,液光塗滿猙獰。

  越過男人肋脊突兀的腰側,可以看到女人探出的半邊身子。

  她一手勾著男人的脖子,另一只胳膊肘勉強撐起上半身,胸前兩個滾滿汗珠的乳瓜隨著男人的動作畫著圈兒洶涌激蕩,讓人眼暈。

  那張直可顛倒眾生的臉蛋兒脹得紅艷艷的滿面生春,半張的嘴巴里呼出的每一口氣都是暢快淋漓的欲望。

  而那雙秋水瀲灩的眼眸里,盛著半泓迷亂半泓渴盼,一會兒狂熱的盯著那腹底悍然的侵襲,一會兒又爽得雙眼翻白,仰起脖子不住的抖……

  祁婧下意識的一步步向後退去,像裸著身子經過鬧市一樣竄過客廳把自己藏進了黑暗的臥室。

  拉起被子,裹在身上,蜷縮在床頭,這時才發現自己全身的皮膚都是燙的,伴隨著急促的喘息微微的顫抖。

  可是,一切並沒有結束,臥室的門沒關,外面的光像一個快沒電了的巨大探照燈打進來。

  房間里的陳設漸漸清晰。

  她無比驚恐的望向床尾,終於發覺,自己走進了跟畫面中一摸一樣的房間。

  剛剛看到的兩個人,就是在這張床上瘋狂的交媾,那個被按在下面干得發抖的女人就是自己。

  而那個驚心動魄的畫面此刻似乎轉移到了眼前,就在那探照燈的光线里繼續瘋狂的勾搭糾纏,聳挺迎合,索取宣泄,激烈淋漓,酣暢婉轉,終於高聲歡叫著抵達了高潮!

  祁婧的身體依然滾燙,影像的余燼燒灼著驚慌的目光直勾勾的望向虛空,心卻像被釘在了一塊九幽寒冰上,不住的扭動抽搐著。

  窗外,那個輕挑的笑聲哼著歌兒回來了,卻被冰涼的玻璃擋在了外面,惱恨的拍了兩下,又漫不經心的邁著招搖的步子走進了深夜。

  “哼,你這個妖孽……”

  呆滯的目光越過床尾繼續向前,她忽然想到了什麼。

  起身下床,來到床對面的電視櫃前,並沒有費多大力氣,在電視支座的夾角找到了一個黑色的小東西,像一粒膠囊後面連著根細线,蜿蜒伸向電視機後面。

  祁婧伸出的手停在半空,心中並沒有因為這個發現經受多大的震動,反而是剛剛的緊張驚駭好像在這個實實在在的解釋面前找到了出口,稍稍的平復了一些。

  她終於還是收回了手,摸回床頭,拉起被子。

  看來,許博知道的比她想象的多得多,也更具體真切。

  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在家里裝監控的,是在醫院捉奸之後還是之前?

  若是之前,他已經掌握了這麼過硬的證據,為什麼不攤牌,還要跟蹤她去醫院?

  若是之後,他是要監控什麼,想知道什麼?

  那個極致浪漫的婚禮,星空下的柔情蜜愛,激烈眩暈,才剛剛過去幾個小時。

  此刻卻恍若隔世。

  在這樣一個標志著愛情重生的夜晚,拋下熟睡的新娘,一個人躲起來去復習愛人出軌通奸的證據,這像個詭異離奇的夢,彌散著陰謀的氣息,他難道是在報復嗎?

  祁婧不信!

  想到夢,剛才驚醒前的記憶又回到紛亂的腦海。

  為什麼會做那樣一個夢,那麼真實,又那麼荒誕。

  開始得溫馨唯美,結束得心驚肉跳,像是個永遠也無法擺脫的魔咒。

  誠然,可以倉惶的從那個夢里逃脫,卻要如何才能逃開這張床上發生過的,而且被身臨其境般記錄下來的一切?

  巨大的不安被稀釋進無邊無際的黑暗,變得無處不在,祁婧在濃稠的焦慮中望向窗戶,連那個輕挑的影子也走遠了,走進殷殷期盼卻不敢直視的未知……

  一個高大的黑影擋住了門口的光线,停頓片刻,徑直向蜷縮在床頭的女人走來。

  祁婧瞬間被一股莫名的恐懼攫住,雙肩緊緊貼住床頭堅硬光滑的靠背,一條腿竟然下意識的蹬著床單,讓自己盡量向後縮。

  床頭燈被扭亮了,一張滿含關切的英俊臉龐逆著柔和的光线貼上來,一只大手扶住浮顫喘息的胸肋,另一只手貼上頸側臉頰。

  “怎麼了,寶貝?”

  祁婧努力辨識著他的口型,狠狠松了口氣,放開捏緊的被子,一把攀住他的手腕。

  就是這雙手,撫摸過身體的每一寸皮膚,也為她擦去眼淚;

  就是這副臂膀,給過她最熱烈的擁抱,也在最深的絕望中帶給她力量;

  就是眼前這年輕的胸膛,藏起她任性的委屈,愚蠢的悔恨,也留下她親手割裂的傷口,卻仍舊不離不棄的擔當。

  一股說不清是埋怨,委屈,無助還是憂急的洶涌熱流刹那溢滿了眼眶,祁婧起身一下撲進他的懷里,“哇”的哭了……

  “老公!老公我怕……我做了個夢,我夢見你和陳京玉……我到處都找不到你,我找不到你了老公……”不知怎麼,她竟下意識的屏蔽掉書房里的一幕。

  “不怕不怕,你看我不是在呢嗎?”

  “老公,我對不起……你會不會不要我了,老公……”

  祁婧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嘴里卻不停的訴說著,打問著,呼喚著,好像一停下來就會失去這個懷抱,失去得來不易的希望。

  許博坐在床沿上,寬大的手掌輕輕摩挲著愛人的後背,一遍遍的安慰著。

  “傻丫頭,你剛剛才做了我的新娘,怎麼會不要你呢?”

  祁婧終於停下了哭訴,仍舊止不住的抽噎著,顫抖著。

  許博一邊拍著她的脊背,一邊脫鞋上床,順勢把愛人攬入懷中。

  祁婧自始至終扯著男人的睡衣,好像走在晦暗不明的懸崖邊緣,腳下就是無底的深淵,只有這具鮮活的身體才是風中唯一的依憑。

  頭枕在他的頸窩里,肩膀抵在他的腋下,一只手越過寬厚的胸膛摟住,她才覺得自己的心跳得不再虛浮無依。

  可是,那刺目揪心的畫面依然在眼前無聲的回放。

  良久抑或片刻,她還是出了聲。

  “老公……你心里,真的肯原諒我嗎?”

  許博的手撫摸著愛人順滑的頭發,一下一下的滑過沉默的水面。

  祁婧的心也一點一點的濕透,緩緩下沉。

  “哪個男人能真的對這樣的事完全釋懷呢,他愛我,我知道,可越是愛一個人,就越是無法面對這種事,不是麼?多可笑,我竟然問出這麼荒唐的問題。”

  一個輕輕的親吻印在祁婧的額頭上,肩膀被一條手臂攬住,手掌穿過腋下,環抱著胸乳的邊緣。

  “沒什麼原諒不原諒的,寶寶!我心痛過,埋怨過,失望過,但是我從來沒恨過你,對你,我只有放不下,心疼和失而復得的歡喜。”

  這算是語焉不詳,顧左右而言它麼?

  可這樣情真意切的心里話,她還是愛聽,愛聽得想哭。

  “但是親愛的,我猜,你想問的應該是我能不能放得下吧?”

  祁婧已經不想要他的答案了,他說了愛她,有愛還不夠麼,她很知足了,可他怎麼又繞回來了呢?

  “那麼寶寶,我想問你,你能放得下麼?”

  祁婧的心漸漸收緊,很遺憾,她給不出肯定的答案,詭異的夢魘剛剛還把她嚇醒。

  “我知道你還不行,你甚至害怕想到這件事。所以,我讓媽不必再過來了,不想讓她每天時刻提醒著你,是怎麼對不起我的。”

  祁婧只有靜靜的,任憑感念的眼淚在心里流淌。

  “對於我們來說,那件事就像懸崖峭壁下面的萬丈深淵,而姓陳的,就是藏在深淵里的魔鬼。有人說,不要俯視深淵,深淵會向你回望,可是,深淵就在那里,你不理會,它也不會自己消失。反而是你即使暫時繞過了,也永遠不會忘記,就算我們手拉著手,又能在峭壁上走多遠?”

  許博捉住愛人的手,與她十指相扣。

  “親愛的,我會永遠拉著你,可是如果十年以後,我們還是因為姓陳的小心翼翼的繞過從前的記憶,整日彷徨相對,戰戰兢兢的過日子,你甘心嗎?”

  “我……”

  祁婧想說自作自受,怨不得別人,可是相扣的十指傳來的溫度,讓她開不了口。

  那些被拍攝下來的畫面,即使換了這張床,這房子,也沒用,它會刻印在她的腦子里,一有風吹草動,就會衝出來劫掠一次,別想太平安生。

  “所以,深淵是繞不過去的,要麼失足墜落,要麼下去探個究竟……”

  許博低沉的嗓音回蕩在房間里,尾音里甩出一絲透著蕭殺與決絕的昂揚激越,好像成竹在胸的將軍,枕戈抱臂,只等著黎明吹響的號角。

  祁婧抬起頭望向男人的下巴,忽然發現他真的變了很多,再不是那個乖張易怒,憤世嫉俗的許博了。

  他扣著她的手,舉起到嘴邊,一根一根的吮吸過美麗纖長的指節,又自顧自的說著莫名其妙的話。

  “親愛的,我們會互相成為對方的繩索,手拉著手,就能結成梯子,坑是他挖的,可路我們得自己走,說不定那深淵底下的真相沒有我們想的那麼可怕,也說不定,走出深淵之後,是更美的風景……”

  祁婧被說得心潮涌動卻依舊迷茫,“真相”兩個字讓她不由得緊張心跳。

  已經知道那麼多了,還不是真相麼,他是不是走火入魔,精神不正常了?

  “老公,我……你哎,這……”

  正亂著,支支吾吾不知道說什麼,許博牽著被吮得濕漉漉的手伸進了睡褲,那里一個粗長彎翹的家伙一下撞進祁婧的手心兒里,她竟下意識的握住了……

  “親愛的,婚禮上你可真瘋啊,是個十足的壞女人哦!”

  一句話,又把祁婧拉回到星空下的花海,被他打趣得滿臉羞紅,更深的抵住他的頸窩,手上用力握了握,嘟噥著:

  “還不是他喜歡嘛,毛病,偏偏喜歡壞女人。”

  許博像被按下了開關,摟著愛人翻了個身,一條腿擠進雙腿中間。

  祁婧登時被雄壯籠罩,竟沒有松開手中的控制器。

  床頭燈柔和的光线里,整個世界都是男人火熱又溫柔的眸子。

  心中的煩亂憂思都漸漸隱去了,再也不想去擔心什麼深淵的真相,心靈的煎熬,驚悚的夢境。

  身體好像只需一次呼吸就做好了准備,微微開啟著雙唇,等著他吻下來。

  許博像只調皮的燕子,只在愛人的下唇上啄了一口就飛走了。

  再飛回來時又把那伸長的舌頭吮得意猶未盡。

  第三次又來,祁婧已迫不及待的伸嘴去夠他,他卻壞笑著躲開了。

  祁婧焦急的摟緊男人的脖子,可紋絲不動,只好求助於手中的控制器,討好的擼動,終於迎來了讓她窒息的深深一吻。

  自從絕食的第四天被他摟在懷里,他的吻就好像有了魔力,讓她痴迷。

  無論怎樣惡劣乖張的心緒情結,都能在他的親吻中紓解理順,任憑他用唇舌打開她的心扉,對她的身體予取予求。

  當四片嘴唇終於喘息著分開,許博又對愛人耳垂兒產生了興趣,濕潤的聲浪震得鼓膜一陣麻癢。

  “親愛的,我在洗衣籃里發現了一條濕噠噠的小內褲,是不是你的?”

  “不是……嗯——討厭!”

  還沒等否認,一只大手已經直截了當的捂住了整個叢林幽谷。

  祁婧緊閉雙眼,腦子里全是那指掌之間沾了滿手的流溢濕粘。

  “還說沒有,都濕成這樣了,告訴我,夢里是誰欺負你了?”

  一聽到欺負,夢中屈辱的一幕又回來了。

  祁婧睜開眼睛,男人的上半身正合夢中的情景,不禁怨憤油然,泫然欲泣,脫口喊著:

  “是你,你欺負我!就是你這個壞蛋……”

  “是嗎?我欺負你,我欺負你哪兒了,這兒……這兒……還是……”

  還沒等說完,許博的嘴巴已經開始在祁婧身上游走,哪里還顧得上回應,忙不迭的昂頭縮頸,在氣息顫亂中止不住的詠嘆吟哦。

  “嗯——”

  死命咬住一聲悲鳴,男人的唇舌終於毫不客氣的吮上了那眼甘泉。

  祁婧雙手忙亂中抓住他的頭發,雙腿夾住他的腦袋,伴著他舌頭的節奏不自覺地夾緊松開著。

  一波一波的爽利快感順著脊椎傳入腦海,她能清晰的感覺到,泉水已經由最初的粘稠變得越來越稀薄澄澈。

  溫涼的液流源源不斷,讓每一層肉唇褶皺都變得敏感起來。

  那條調皮靈動的舌頭,好像發現了汩汩山泉正發生神奇的變化,歡快的戲起水來,卷掃撩撥中故意弄得水花四濺滿地濕滑,玩夠了才回頭朝那最要命的地方探一探。

  一縷奇癢從身體深處明目張膽的探出頭來,迅速的接管著全身的神經。

  終於不得不承認自己的不堪挑逗,她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老公!快來吧,我好想你……”

  “那你告訴我,到底是誰欺負你了?”

  許博滿臉濕跡的抬起頭來,卻把一根手指探了進去,一陣頑皮的刺探,泉水隱隱成就奔涌之勢。

  “嗯哈——你大爺,好壞,就是你,你最壞,你欺負我啦,嗯——”

  那根手指悄悄的退了出去,只在洞口隨意的撩撥,那股奇癢卻占據了水源,幾乎伸出一只小手,把那根貪玩兒的手指頭給拽進來。

  身體開始不自覺的扭動,控制不住每個毛孔都逃不掉的蠢蠢欲動。

  “哼哼,老公,求你了老公——”

  “那到底是誰欺負你啦?”

  “是陳京玉,姓陳的那個王八蛋想干我啊,嗚嗚……”祁婧帶著哭腔說出了屈辱的真相,許博霸道的親吻第一時間安慰了行將涌出的淚水。

  只覺得身子一輕,已被男人摟起,睡裙被他從頭頂扯落,頭發剛剛重新接觸枕頭的刹那,碩大滾燙的犁頭抵住了新雨濕滑的洞口。

  “嗚嗚……啊——”

  祁婧心尖兒上的慌張刹那被歡喜驅散,下意識的剛躲開許博的索吻,強悍的長驅直入已經捅進了身子。

  嘹亮的高音贊頌著將軍的豐功偉績,比陳京玉的硬,比陳京玉的燙,更比陳京玉的狂野頑強!

  只這一下,她已經嗷嗷叫著達到了高潮,汩汩春泉盡情奔涌。

  “我操,你把我的耳朵喊聾了寶寶!”

  “活該,誰讓你他媽的就會欺負我!”

  祁婧抑制不住聲音中的尖亢顫抖,狠狠的懟回他,身子卻像八爪魚一樣纏住他的腰背臀股。

  “那好吧,我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才叫欺負你!”話音未落,男人已經弓腰拔背,提起了屠刀!

  “啊——哈哈!啊——”

  連祁婧自己都忍不住為緊接著發出的淒慘尖利的歡叫感到丟人。

  洪水衝刷過的膣腔砥礪如新,豐沛的雨露還在緩緩流淌,卻再也無法阻隔鮮嫩的肉壁與入侵者的摩擦衝撞。

  腔管冠溝的形狀在一次次的往復抽添中清晰宛然歷歷在目,每一絲微妙的交疊依偎迎來送往都竄動著快樂的電流……

  每一次衝擊,女高音版的冤鳴就掀翻一次樓頂,將行刑的過程做著全城直播,可那劊子手就是不肯手下留情!

  許博緊緊盯著愛人的眼睛,目光里是鐵打的柔情,兩鬢的汗水不停的滴在起飛的胸脯上,好像按住一只好不容易誘捕到手的獵物,迫不及待的要嘗個鮮,要盡情享用,沒有半點停下的意思。

  在一聲緊似一聲的哀嚎里,祁婧感到自己的身體正邁向崩潰的邊緣,可是,她並不害怕。

  奮力跟緊獵人的節奏,與他對視,贊美他的悍勇,迎合他的每次撞擊。

  這具美麗的肉身禁錮了她的靈魂,就是為了帶給她快樂,她渴望在那崩潰里靈魂出竅,在毀滅的瞬間體驗快樂的極致。

  “親愛的,你……是不是去書房找我了?”

  許博在暗暗加快著速度,問話里氣息多於嗓音。

  “啊!我……啊!啊……”

  祁婧心里突的一跳,卻停不下逐漸走高的鳴唱,拼命的搖頭。

  “撒謊,告訴我,你都看見什麼了?”

  祁婧依舊拼命搖頭,喊聲里有了哭音,淫靡的畫面在眼前閃現。

  “別害怕,寶貝,有我在,我愛你,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麼?”

  “不……啊!老公,我……沒有啊……”

  祁婧感覺自己的身體在高高的浪尖兒上,即將墜落!

  “記得我說過嗎?我會拉著你,我們一起去看個究竟,告訴我你看到了,是嗎寶貝?”許博的聲音越來越高,喘息中更有堅定。

  “嗯啊!老公……嗯嗯,啊——”

  她在哭,她點著頭在半空中無邊的快樂里哭泣,好像還在尿床……

  “是啊你看到了,告訴我寶貝,看到什麼了?說出來!”

  許博奮力的聳挺著,高聲的要求著,命令著,他已經氣喘如牛,大汗淋漓。

  “我啊哈!我看見,姓陳的,在這張床上,干我——啊!啊嗚嗚……”

  終於墜落!

  漫天的浪潮把祁婧卷進汪洋大海。

  淚水不見了,只有隨波起伏的驚魂戰栗和融化般純淨的快樂。

  她盡情享受著前所未有的高潮余韻,緊緊抱著那個執拗的肩膀,哭得像個孩子。

  強弩之末的將軍累趴在滿是泡沫的海灘上,不滅的激情幾番震顫,扔不肯認輸似的。

  她任其留在那里,只管享受世間最纏綿的親吻,挽留著星光下最後幾波潮汐。

  “知道麼,我跟你看到的並不一樣。”許博沒頭沒尾的說著。

  祁婧暈淘淘的腦子根本不想理會男人的思路,只管糾纏他的舌頭。

  許博好像輕輕的笑了,又一次把她深深的吻住……

  “實際上,他就是個男妓,你從來都沒愛過他!”

  “嗯……”

  祁婧終於耗盡了最後一絲精神,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窗簾被“唰”的拉開,祁婧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辨認著方向,怎麼睡到客房來了?

  略微回想,了然的羞紅爬上未全醒來的臉——那張床幾乎變成游泳池,還睡個屁。

  “許太太,您醒啦,先生讓我叫您吃早餐。”

  一個身姿卓約的美貌婦人不卑不亢的站在床邊,說完話扭頭出去了。

  祁婧一臉懵逼的找手機,急切的想知道現在究竟是哪個世紀,難道自己穿越中不幸嫁入豪門了?

  翻了一圈兒,什麼也沒找到,羞憤的發現,除了裹在身上的被子,身無寸縷,只有床頭搭著一條酒紅色的真絲睡裙。

  她用穿牆般的速度出現在了客廳里,那個窈窕的腰身,干淨利落的發髻,胸是胸的胸,屁股是屁股的屁股正在廚房里氣定神閒的忙活著。

  衛生間里傳來許博洗漱的聲音,於是她又穿過了衛生間的牆,一把掐在撅著屁股洗漱的屁股上,怎奈,堅韌性感的肌肉彈得手指頭想跳舞,忍不住“啪”的一下扇在最翹的地方!

  “說,廚房里那個妖精似的小姐姐哪來的?”

  許博一口漱口水噴在了鏡子上。

  “啊?小姐姐?哪兒呢?”

  祁婧薅著許博的領子剛出衛生間的門,小姐姐已經站在門口候著了。

  “許太太,你好,我叫李曼楨,是許先生請來做家政的。剛才不方便作自我介紹,以後請許太太多多關照。”

  許先生被扔回了衛生間,聽聲音,馬桶應該沒有被砸壞。

  “李小姐你別客氣,以後在一個屋檐下,我們就是姐妹啦!”

  哼,婉約麼,誰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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