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傅寒江知道自己現在的舉動只是徒勞,她常去的那幾家酒吧他已經去過無數回了,她知道自己會去那里找她,如果存心想躲起來,絕不會出現。
但除了如此,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
大錯已經鑄成,他傷害了她,或許她會恨他一輩子……如果,如果時間能倒流的話……可是他忽然又覺得,即便時間倒流,他還是會選擇那麼做。
忽然,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隔著馬路,那身影坐在樓房外的防火樓梯上,小小的一個,像是把自己蜷縮在陰影里。
在他看到她時,她也感覺到了他的視线,女孩站起來,拔腿就跑。
傅寒江連忙追上去,突然一輛車從他身邊旋風般刮過,伴隨著司機的喝罵聲,他感覺到車前鏡甚至險險擦過自己的鼻子,留下一陣熱辣辣的痛意。
“你瘋了?!”秦露氣得恨不得給他一巴掌。
“沒看到有車衝過來嗎?你是不是嫌命長?!”
她原本是想跑掉的,可是看到他差點被那輛車撞上時,心頓時提到嗓子眼,雙腳也定在了原地。
而他根本連停了沒停,徑直追上來,一把抓住她的手:
“露露,你別走。”
“……你把手松開。”
他沉默著,只是將纖掌攥得更緊。
“你非要我在這里給你一巴掌是不是?你要不要臉啊?!強奸了我,還敢……”
說到這里,眼眶忽然又涌上一股酸脹。
其實秦露知道,她不是恨他強迫了她,她只是恨自己,為什麼管不住心又管不住身體,分明知道不行,卻還是忍不住和他糾纏至此。
“對不起……”男人啞聲道。
她這才發現他身上的衣服皺巴巴的,一看就是幾天沒換過了,下巴上也冒出了青色的胡茬——
從相識至今,她還從來沒有見過他這麼不修邊幅的模樣,他的聲音也很嘶啞:
“我知道你很討厭我,我馬上就會和你姐姐解除婚約了,從今以後,你也不必再見到我。”
“解除……婚約?”秦露一怔。
“是,”傅寒江低聲道,“我和你姐姐本來就沒有感情,現在她有了意中人,我想是時候……”
其實傅重洲來見他的時候,他也想過要不要立刻就解除婚約。
可如果沒有了那樁婚約,沒有了那個“姐夫”的身份,他又還有什麼理由把她留在身邊?
想到這里,他自嘲地笑了笑:
“跟我回去吧,你姐姐很擔心。”
“之後不管你想怎麼辦,是想把我送進監獄還是讓我離你遠遠的,我……”
話沒說完,只聽女孩大聲地,帶著哭腔地打斷他:
“傅寒江,你這個大笨蛋!!!”
——直到很久之後,秦露偶爾都還會拿此事來嘲笑自己的丈夫。
彼時傅寒江已經升任了最高人民法院刑事審判庭庭長,司法界不知多少年輕後輩視他為人生楷模,哪里知道傅大庭長差點就去蹲監獄了呢。
第一次是如此的粗暴魯莽,也讓傅大庭長在其後的漫漫追妻路上吃盡了苦頭——
弟弟和秦霜出雙入對時,他在絞盡腦汁追妻。
弟弟和秦霜蜜里調油時,他在廢寢忘食追妻。
等到弟弟和秦霜都都訂婚了,他……還在追妻。
秦露還在念書是其中一個原因,另一個原因當然就是她在故意折騰他,氣他當初竟然根本沒看出她對他的感情。
當然,她自己其實也有錯……不過最重要的還是他太禽獸了,竟然那麼欺負她!
為了出這一口氣,秦露足足有半個多月都沒有理他,也從傅家搬了出來。
不過沒過幾天,傅寒江就搬到了她家隔壁,又沒過幾天,美曰其名“彌補錯誤”的傅大庭長就把玩著美人兒的小濕穴,一面輕輕揉搓著她嬌嫩的蚌肉給她搽藥,一面就含住她的穴口舔吃起了那些晶亮春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