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間,秦霜腦中忽的浮現起當初與他顛鸞倒鳳的種種淫艷光景,她還記得男人的胸膛結實寬厚,她曾伸手摩挲撫弄,那堅若磐石的肌肉卻是她捏都捏不動的。
頰上瞬間騰起薄紅,她忙移開視线,按住急速跳動的心髒,轉身欲走,忽聽傅重洲“嘶”了一聲,那屏風卻是砰的一下被他手肘撞個正著,不免搖搖欲墜。
原來傅重洲手上有傷,雖說已痊愈不少,到底還裹著繃帶,行動不便,這寬衣解帶又是個精細活計,他好容易將外袍脫下,中衣上的帶子卻有好幾條,如此折騰半晌,不僅纏得更緊,反將屏風都差點撞翻了。
秦霜見狀,不由捏了一把汗,只見他忙抬臂將屏風穩住,半褪的中衣掛在他肩上,裸露出寬肩猿臂,還有那塊壘分明的勻稱肌肉。
又因如此半遮半露,反引得人愈發想往他衣下窺看。
勁瘦結實的虎腰,平坦堅硬的小腹,腰线在他胯間勾勒出一個漂亮的倒三角,那處生著一叢叢一簇簇濃密粗黑的毛發,若是用手輕輕一碰,便覺扎人。
而這密林間,沉睡棲息著的還有一頭旁人難以窺見的巨獸。
那獸不動時倒是安然馴服,可一旦它興奮起來,巨首昂揚,身軀腫脹,熱燙燙硬邦邦的幾有兒臂粗細,弄得人……
——秦霜猛然捂住發燙的雙頰,她怎麼,怎麼能想起這般羞人之事來……都說美色誤人,難道她竟也被小叔的身體給吸引……
一時不免疑心傅重洲是不是故意的,可她來此原是臨時起意,他再如何神機妙算,也算不到這一節。
當下不由暗暗自責,原是你自己守不住,倒怪起旁人來,真真是沒臉見人了。
可憐這秦霜如何能想到,她確實是臨時起意,但傅重洲乃習武之人,五感遠超常人,她的腳步聲還在廊上時他便已知覺,正巧傅重洲預備沐浴,便匆忙將外袍脫下,順水推舟來了這一場“嫂嫂窺浴”的戲碼。
以他的武藝,雖說手上有傷,寬衣解帶還不是輕而易舉,何至於弄到如此狼狽的境地?一切,不過都是他刻意為之罷了。
此時他聽到窗外那道輕淺呼吸愈發凌亂起來,眸中掠過一抹微不可察的笑意,轉身取下牆上佩劍,持在手中。
秦霜一驚,方才又准備離開,此時卻是驚慌起來,只見傅重洲比著劍刃,似乎想直接將衣帶砍斷,雪亮的鋒刃在陽光下反射出一泓清光,眼看他不斷調整角度,每動一下,秦霜的心就跳快一分。
忽然,傅重洲手上一滑,似乎是碰到傷口,那劍徑直朝他肩頭刺去。
秦霜大驚失色,再顧不得其他,一推門,便飛身上去攔劍,只聽鐺的一聲,長劍落地,她一句“小心”方才出口——
少女嬌軟的身子落入男人懷中,被一雙臂膀穩穩環住,傅重洲面上閃過幾分驚訝,幾分喜悅,幾分茫然:
“嫂嫂?”
秦霜的臉登時又紅了,忙道:“你,你快把手松開!”
說罷便去推他,卻不妨扯到他的衣帶。
傅重洲趁著她沒看見的當口,將中衣用力往下一扯,嗤啦聲中,他精壯結實的上半身全然裸露而出,與懷中滿臉羞紅的美人兒緊貼在一處,不僅沒有絲毫間隙,秦霜甚至能感覺到他頂著自己的兩顆朱果已硬挺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