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秦雪只想一頭碰死。玄昭正連聲低喘著,極力忍著一鼓作氣直接干進去的衝動,生怕傷到嫂嫂,忽然看見了她頰上的瑩瑩淚光。
玄昭身體一僵,渾身仿佛都凝固住。
……他真是個畜生。
他對不住嫂嫂,更對不住大哥!
顫著手,他輕輕幫秦雪擦掉了眼淚。肉棒又一寸一寸地從濕軟花徑中抽出,棒身上的凹凸青筋摩擦過花壁時,立時換來身下美人兒一陣嬌顫。
玄昭默默將肉棒拔了出來,一語不發。胡亂整理好衣物,嫂嫂還躺在榻上默默流淚,他小心翼翼幫她把裙子蓋好,目光不敢落在她臉上。
收拾好後,他轉過身,只低聲說了一句:“你日後,不會再看見我了。”
這天下午,玄昭連晚飯都沒用,就帶著小童離開了。
秦雪獨自在帳內睡了半日,丫頭們都見她臉上似有哭過的痕跡,但觀其聲色,又都不敢開口問,不過愈發小心伺候罷了。
如此三日之後,霍陵終於從兵營返回,卻覺家中氣氛壓抑非常。
他不及更衣,便聽說秦雪有三日不曾進食,不過在丫頭們的百般苦勸下喝些米湯罷了,忙進上房來,秦雪正臥在衾內。
只見她白白一張小臉,三日的功夫,竟消瘦許多,看見霍陵來了,眼睫一顫,兩行淚水便默然滑落。
“……夫君,”只聽她輕聲道,“你休了我罷。”
話說完,只覺心痛如絞。
整整三天,秦雪一刻都不得闔眼。
因為一閉上眼睛,她就會想到自己意亂情迷之下和玄昭的纏綿。
上一回還能說她是喝醉了酒認錯了人,可這一回呢?
她分明知道眼前那人就是玄昭,就是她夫君的孿生弟弟!
果然,她生來就是個蕩婦嗎……夫君不過不在家幾日,就做出這等放蕩無行之事,她不僅愧對父母長輩對自己的教誨,更對不起的,是霍陵的一片真心。
從來沒有一個男人,像他那樣。
成親之後,對妻子溫柔體貼、千依百順,上孝敬岳父岳母,下善待妻子娘家兄弟姊妹。
秦雪數年無所出,他一句怨言都沒有,反還要安慰她。
更不用說身邊從來干干淨淨,連房里的丫頭都不多看一眼,天底下,有幾個男人能如此?
秦雪知道,多少女人背地里對自己眼紅不已。霍陵值得最好的,是她對不起他。
一時她心灰意冷,待霍陵回家之前,已下定決心。
是她沒有顏面再耽誤這個男人了,縱使她痛苦不舍,又如何能自私地傷害霍陵?
“……我築下這樣大錯,且一錯再錯,你就是讓我一條繩子吊死,也是應該的。”她的聲音又輕,又低,斷斷續續。
待說到後來,不禁哽咽難言:
“今日我自請下堂,只求你給我娘家一點臉面,夫君……”說到此處,又搖頭,“不,我已沒有資格再叫你夫君了,你打我,罵我,都是我該得的,我……”卻是氣噎聲阻,哭成了淚人兒。
這里霍陵風塵仆仆歸家,如何能想到妻子一開口,對自己說的竟是這些話?
只見他站在原處,面上的神色幾經變換,復雜難辨。
但自始至終,他沒有露出一絲怒色,反倒在秦雪哭得哽咽起來時,忙上前摟住她,輕輕拍撫她的背:“快別哭了……我不怪你。”
又見他頓了頓,聲音雖很低,但依舊堅定:
“此事……我們就當沒發生過,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