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第1章 清心庵
“怎麼可能?”
寬敞的浴桶之中不斷激蕩出點滴水漬,一對赤裸男女身在桶中融為一體,可卻沒有想象中的激情旖旎,二人同時靜止不動,均是露出不可思議之色。
蕭逸正自懊惱,一個不慎著了這妖女的道,可令他二人都萬萬沒有想到的卻是這本應是自蕭逸體內流出的真氣修為卻是頃刻間逆轉了方向,夜七欲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潛心多年的采補之術,此刻竟然搬石砸腳,反倒是一股吸力自體內流出,順著胯下淫穴與肉棒相連之機,源源不斷的回流而去。
蕭逸一陣恍惚之後便也回過神來,這種絕處逢生的感覺竟是與四年前在南疆擒住南宮迷離時一模一樣,“是了,天不負我。我體內定是有那逆轉乾坤的神術,此刻采補逆轉,反倒成了我來采補她了。”蕭逸漸漸恢復從容之色,登時眉開眼笑,看著那胯下先前還柔媚多姿的小妖女此刻變得惶恐無助,蕭逸只覺心中更是欣喜:“你不是喜歡我這般精純剛猛嗎,怎的如今這幅表情呢?”
夜七欲有苦自知,她一生以欲念為生,但除了教主之外,向來都是掌控別人,哪里有這般任人擺布的局面,雖是心氣頗高,但此刻卻是不得不低頭求饒道:“二殿下,奴家知錯了,你放過我罷。”
蕭逸心頭一笑,這妖女如此詭譎,哪里有讓他放過之理,當即用肉棒在那嫩穴之中輕輕一頂,故意道:“要我放過你也不是不可以。”
“奴家多謝二殿下。”
“只不過我還未曾泄身,又哪里有拔出去的道理,要不這樣,你主動一些,讓我早些泄身,也可以少吸你一些功力,你看如何?”蕭逸閃爍著狡諧的雙眼,心頭暗笑:“哼,今日差點著了你的道,若是不將你吸干,也難消我心頭之恨。”
夜七欲見他如此說,心頭亦是一黯,雖也隱約猜到這皇子可能不會履行諾言,可此刻人為刀俎,她功力正緩緩流逝之中,而那胯下肉棒又好似焊了鐵一般怎麼都拔不出去,如今之際,也只能寄希望於他遵守諾言了。
夜七欲抱著一线生機,立時將自己殺氣隱去,再次露出那顛倒眾生般的含羞笑顏,蕭逸微微一笑,心中更是感嘆:這女子究竟有幾張面孔,為何能如此切換自然,但他卻又懶得多想,此刻溫香軟玉在懷,那光滑水嫩的玉腿再度盤在了他的腰間,似是有著一股兒推力一般慫恿著他的肉棒朝里刺入,蕭逸一記深插,夜七欲便是“喔”的一聲嬌呼,雙手死死纏住他的脖頸,揉捏著他的肩頭,讓蕭逸的抽插更為舒適。
蕭啟在南疆調教南宮迷離之時,多半是憑著自己昔日在宮中時的手段,南宮迷離又是處子之身,又哪里懂得這麼多閨中手段,這夜七欲此刻不再是含苞待開的嬌花,反而更像是一頭飢渴已久的狂野母獅,手腳齊動,恰到好處的將蕭逸引入得越發深邃,那一聲聲酥媚動人的呻吟浪叫,更是令蕭逸覺得興奮難遏,即便是蕭逸一心想隱忍不射,可那巨龍終究還是難敵這妖女的手段,還未插足百下便已再難控制,隨著自己一聲低吼,一時間精關大開,一股在自己體內封存了數月的濃精噴薄而出,激灑在夜七欲的花芯深處,燙得夜七欲“啊”的一聲長噓,終是安穩下來。
“二殿下,您放過人家吧……”夜七欲一陣舒爽過後,眼色又變得迷離起來,朝著蕭逸竟是撒起了嬌。
蕭逸卻是並不上當,雖是有些可惜這一番歡愛太過匆忙,可這眼前女子卻是狡詐無比,倒是不便多留,登時也並未抽出那綿軟的龍根,反倒是再度運起那采補之術,似是要將夜七欲的修為給采補一空。
“啊?二殿下你……”夜七欲心中大恨,可依然並未放棄希望,不停的開口求饒道:“您,放過人家吧,人家以後為奴為婢……”
蕭逸不穩不顧,卻是閉上雙眼好生感受著身下傳來的修為,可突然腦中一陣晃蕩,只覺著一股股記憶在自己腦中浮現出來,蕭逸一時望了眼前情景,竟是隨著這股記憶而失神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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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北陸家,經營著整個北方的大小商鋪、酒樓、妓院上千家,放眼大明,可算得上實打實的富可敵國,可令人絕想不到的是,陸家曾經卻是一個江湖上不起眼的鑄劍門派,年輕有為的門主陸嘯天便是憑著一手鑄劍之術搭上了朝廷的便船,為邊軍打造兵器,從而一舉成為皇商。
陸嘯天著實算得上一代豪傑,僅一世之功,陸家便由此崛起,相繼在各項領域大展拳腳,這才有了今日陸家的輝煌。
但龍生九子各有不同,那陸嘯天育有三子,長子陸冠雄倒還算有乃父之風,溫文儒雅,雖是天資不高,倒也算是個守成的家主,二子陸冠衝天資聰慧,奈何卻從小喜愛舞刀弄槍,不善經營,故而自小便跟著父親勤學武藝,待長成之後便送到宮中當差,這二子雖是不甚突出,倒也算對得起他陸家的名頭,可唯獨那三子陸冠鳴,自幼不學無術,常年流連於花叢,還未成親便將人弄大了肚子,這便有了這陸家的三小姐陸祁玉。
那一年,陸祁玉十二歲,一個電閃雷鳴之夜,喝得大醉的父親陸冠鳴破門而入,近乎瘋狂的將她抱在床頭,無視著她的哭喊一件件撕下了她的貼身衣物,她不知道將要發生什麼,只覺著那平日便凶巴巴的父親此刻更是暴躁無比,不知為何,那雙腿之間的夾縫之中突然傳來一記撕裂劇痛,陸祁玉瘋狂的扭動著身軀,不住的哭喊著,用那柔若無力的小手不住的向外推著,用那被壓在身下的小腳不住的向外踢著……
但終究於事無補,胯下的慘痛一直在繼續,她疼得已近乎暈厥,可父親卻依然為曾停下,借著酒意,依舊在行那畜生之事。
“造孽啊!”一聲哭訴破門而入,那孱弱無力的娘親哭喊著闖進房中,衝向床頭就要將父親拉起,可卻未曾想到父親一記耳光甩過,母親登時被扇飛在床柱之上,“砰”的一聲,便是血流如柱,陸祁玉一時愣在那里,不知為何,心底里竟是冒起無數的念頭,父親也嚇得不輕,已然驚醒著下了床探看母親的傷勢,陸祁玉便趁著此時,自那床腳桌上取出一柄剪刀,猛地朝著父親刺去……
父母因酒醉誤傷而亡的消息傳遍陸府,沒有多少人為他們傷心,也沒有多少人會追查他們的真正死因,是家主與二老爺一起定的,陸冠雄與陸冠衝查看現場之後,各自朝著哭成淚人兒的陸祁玉看了一眼,又互相看了一眼,便將這樁丑聞壓了下去,自此,陸祁玉便成了陸家唯一的三小姐,也是自那一刻起,陸祁玉才覺著這陸家有了絲絲家的感覺。
可事情遠沒有如此結束,自那一夜遭生父奸淫,她便經常噩夢不止,每每閉眼,那渾身酒氣的可怖面容便浮現在眼前,那玉穴中撕裂的痛楚便縈繞在心間,這股無形的壓力竟是將她壓得喘不過氣來,她不斷的抵抗,不住的哭喊,甚至於睡夢之中拳打腳踢,卻依然無濟於事,直到有一天,她竟是莫名其妙的將手伸向了自己的小穴,她覺著那里太疼,便想用小手撫慰傷口,可當她的小手稍稍觸碰到小穴之時,她竟是感到前所未有的舒爽,漸漸的,她的小手越探越深,再也不忍抽回,漸漸地,她開始了有序的抽動,隨著一股讓她魂兒都丟了的舒爽感傳遍全身,她的下身竟是流出了許許多多的白漿,她有些驚嚇,但卻終究不敢告訴旁人。
手淫的日子持續了近幾年,她越發長大自然也就越發的明白她在做什麼,她也有過後悔,覺著自己怎麼如此放蕩,可卻已然無法控制自己,當那噩夢襲來,她若不將小手探入穴中,她便覺得連呼吸都是那麼困難,終究,她沉淪了。
這樣的日子持續到了她十五歲,一位渾身黑袍的老者悄然潛入了她的房中,他告訴她,她是摩尼教天選的欲女,是以欲為生的護法,她不信,但夜十方卻根本沒有與她多做解釋的想法,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陸祁玉自然接受了老人所謂的“傳承”。
自此,她便成了“夜七欲”,這老人便成了她的師傅,她的教主,她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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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真是個可憐的人兒……”蕭逸回過神來,腦中已將陸祁玉的一生走了個遍,此刻,他已改變了主意。
蕭逸竟是自主的拔出了那根軟化的肉棒,滿臉舒適的向後趟倒,與夜七欲一人一邊的對坐在這寬城的浴桶里。
夜七欲滿臉的不可置信,竟是不知蕭逸為何突然大發慈悲的放過了她,“莫非他真是被我美色所惑?”
“我想讓你認我為主。”蕭逸開門見山,卻是語出驚人。
“認他為主?”這一要求看似並不過分,可她夜七欲才剛剛施展過手段,他蕭逸憑什麼相信於她。
“四年前我流落南疆,有一位陸家的供奉曾不遠萬里前來救我,雖是未能成功,但終究也算是我的恩人。”蕭逸腦中盤算著陸祁玉與陸冠衝的關系,繼續道:“既然你是陸家的人,那我自然不會殺你。”
“我二叔他?”陸祁玉聞得此言,登時追問道。
“營救計劃終是被發現,他與其他六位陸家子弟一起對戰那南疆神女,卻終究不是她的對手。”蕭逸回憶起那場大戰,那時他毫無修為自然看不出什麼門道,此刻想起,只覺那一戰在腦海中原原本本的浮現出來,七人各執神兵,靠著自身陣法強行與南宮迷離對抗,南宮迷離所擅長的紅袖曼舞竟是被這陣法所破,但南疆神女終究不只靠著這一門功法,她不用紅袖,不用蠱術,亦是不用兵刃,只憑著她的速度,便如流行一般的穿入他們陣中,似那雄鷹侵襲小蟲一般,一掌一個,再無活口。
一念至此,蕭逸忽然嘴角一翹,哼,管你如何武功了得,卻終究成了老子的胯下之奴,在南疆被老子活活肏了三年,什麼姿勢都用了個遍,什麼地方也都肏了個遍,什麼汙言穢語也都在老子面前說過,嘿嘿,老子既然不死,他日定要再去肏肏這位南宮神女。
陸祁玉聞得二叔死訊,竟是一時傷感起來,鬼方破城之時,她因忙於捉拿大明皇帝等人,卻是耽擱了為家中傳訊,那鬼方韃子卻是不識得陸家早已歸降摩尼教的事情,因為言語不通更是交流不善,那時的鬼方人早已燒殺成性,哪里顧得許多,最終自己一家上百於人,皆成了鬼方韃子的刀下之鬼,為了此事,她險些衝入大營宰了那鬼方大汗,可卻終究被教主攔下,本以不願再提此事,可今日聞得二叔之死,當即只覺自己已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而近日十方教主的氣息全無,她與五妹一時沒了約束,才想起南下尋這叛徒吳越復仇,如今聽得蕭逸提起認作主人一事,她的心已然有些動搖起來。
“我大難不死,是得上天眷顧,賜我這等逆轉乾坤的功法,眼下我有志於天下,正是用人之際,你若跟了我,他日我允你重振陸家。”
“重振陸家?”蕭逸順著她腦中記憶所提出的誘惑自然是切中要害,陸祁玉雙眼漸漸迷亂起來,蕭逸便趁熱打鐵,一把將她環腰抱住,輕輕用手在她的後臀之上一捏,惹得陸祁玉自沉思中醒來,蕭逸低聲笑道:“更何況,我卻是喜歡上你這風情萬種的女人,與我歡愛,怎麼也比那摩尼教的死老頭子要強吧。”
“你……”陸祁玉被他這般挑逗,即便是久經欲海,卻也不禁惹得臉頰通紅,思慮再三,終是小聲道:“殿下可否容我考慮考慮。”
“好……”蕭逸心知這越不容易得到的便越有價值,如若收獲這欲女臣服,他日與煙波樓對抗,便多了一分希望,當下笑道:“那你且好生休息,我去會會我那老情人。”
蕭啟自桶中起身,一路帶著水滴斑駁,稍稍用浴巾擦拭一二,便急不可耐的向著這四年未見的女人行去,行至賀若雪身側,蕭逸不禁心中想道,既然我能用這陸祁玉的采補之術吸取她的記憶修為,那這同為護法的賀若雪呢?
蕭啟微微點頭,說干就干,這次他不再有任何憐香惜玉之情,任由著賀若雪那仇恨眼神與不斷謾罵也絕不解開這定身之蠱,只待撕下賀若雪的那件黑色緊褲,長槍挺入那熟悉而又陌生的玉穴中時,蕭逸才心頭一松,果然,這陸祁玉的采補之術當真好用,才稍稍施展,蕭逸便覺著一股極強的恨意便涌入自己的腦中。
“殿下……”不知何時,正沉浸在賀若雪回憶之中的蕭逸突然聞得一聲輕喚,那本還在不住謾罵的賀若雪竟是許久未發出聲音,此刻突然喚了一聲,卻是溫和平靜,再無半點恨意。
“嗯?”蕭逸輕咦一聲,卻是有些不知所以。
“殿下,我,我記起來了。”賀若雪的眼中竟是涌出了幾絲淚水,全然不似那個冷血一劍的夜離恨護法,此刻的她,竟像是四年之前在宮中時的溫婉模樣,讓蕭逸好生奇怪。
“殿下,是我不好,受了那吳越蠱惑,後來,後來……”一想起後來所經之事,賀若雪雙目越發瞪得老大,她漸漸回憶起那被夜十方壓在身下不住奸淫的模樣,漸漸回憶起被貪狼蒼生妒等所為“師兄”夾在一塊兒肏弄的模樣,漸漸回憶起她助紂為虐親手破開雁門關城門的模樣:“我,我……”
蕭逸不辯她真假,但憑著體內神識,只覺賀若雪修為依舊,但心中那股恨意卻是盡數轉入自己體內,“莫非又是我這逆轉乾坤之術所致?”蕭逸如是想到,一個抬手便解了她的定神蠱,賀若雪立時撲入蕭逸懷中,哭得像個淚人兒一般不住的喚著:“殿下,您能回來真是太好了。”這賀若雪歷經滄桑,卻終究只覺昔日在二皇子府中的時光到算是真的無憂無慮,此刻見蕭逸仍還在世,卻是再也不敢有其他非分之想。
“哼,原來你早就與那吳越勾搭在了一起。”蕭逸一想到這女子四年前就為他戴了頂好大的綠帽,心頭一時火起,忍不住在賀若雪的臀上一拍,直打得賀若雪翹臀兒上一陣火辣辣的疼痛,賀若雪卻是不敢頂嘴,只得輕聲細語道:“若雪知道錯了。”
“屬下拜見主人!”那身在浴桶中的陸祁玉不知何時已經步出桶來,見蕭逸竟是能一舉除去夜離恨的心中恨意,心中不禁想道:“莫非此人真是有上天眷顧?”當即不再猶豫,緩緩跪於地上,向著蕭逸拜倒。
“好,好!”蕭逸見她如此,心中甚是開懷,竟是連呼了兩個“好”字。
“屬下拜見主人!”那賀若雪見蕭逸如此歡喜,竟也是學著陸祁玉的模樣跪倒在床上,朝著蕭逸一拜。
“哈哈,好好好!”蕭逸心中更是欣喜,她二人功力仍在,平日里在摩尼教都是歷練多年,刺殺、臥底均是常事,有她二人,他的復仇大計便更有幾分把握,更何況,這二女各有風韻,若是……蕭逸此刻無拘無束,自然是心念所至便要行動起來,當即笑道:“既是認我為主,還不一起來服侍於我!”
“是,主人!”陸祁玉嬌魅的應了一聲,款款起身,邁著輕盈優雅的步伐朝著床上行來。
賀若雪雖是還有些不適,可她四年前在皇子府中之時就見過了蕭逸的荒誕頑劣,此刻哪里還有抗拒之理,當即自己解下了上身衣物,主動的向著蕭逸靠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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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波府門前守衛森嚴,不知從何時起,煙波樓中竟是多出了許多皇家守衛,吳越整了整衣服,朝著門口的守衛走去:“在下吳越,不知陛下可在此處?”今日早朝之後,吳越便想著將蕭逸之事告知於蕭啟,可卻未曾想蕭啟卻是剛下早朝便直奔著煙波樓而來,似是有著什麼著急之事。
“陛下有旨,不見任何人!”那侍衛卻是不認得吳越,看吳越年紀輕輕也不似什麼老臣,故而冷著臉答道。
吳越雖是心中有氣,可卻也不便發作,心中卻是漸漸有了疑惑,莫非這煙波樓出了什麼事?
他雖是受蕭逸威脅,將其暫且安置於府中,但終究是心覺不妥,他如今算是南明新貴,有祖父二人為他造勢,自是前途無量,加之如今南明風頭正盛,在南京一戰中大破鬼方,驚雪將軍更是親手擒下鬼方新主完顏錚,如今韓顯將軍已然揮軍北上,重回中原也是指日可待,他既然已然抱緊了南明與煙波樓這棵大樹,自然是不願意就此放過。
與當朝這位內相,這位煙波樓奇女子,吳越可算是徹頭徹尾的服氣,朝中政務、軍務令出必行,令出必果,自南明興起不過月余,南明便已穩固了江南,如今大破鬼方鐵騎,自壽春淮南一线渡江而過,也許不出一年,這乾坤便要被她扭轉過來。
“誒,這不是吳大人嗎?”吳越正自思量著那位天下第一奇女子,卻忽然聽得一聲熟悉的聲音,抬頭一望,卻見是蕭啟如今常年傍身的禁軍統領龐青,也算是這南明的風頭人物,畢竟是與陛下燕京一統逃出的大將,將來想必也是前途無量,故而吳越此前卻也有過一番交際,此刻遇見,吳越登時雙眼一亮,疾步朝著這龐青走去:“龐將軍,陛下可是在此啊!”
“這個,陛下卻是在此追隨慕竹小姐修習。”龐青微微一頓,吳越卻已然分辨出他所言卻非事實,要知道蕭啟以前也是每日必來煙波府修習,可也未見得如此匆忙,竟是連下早朝的空余時間都沒有,而一向安靜的煙波府驟然間多了如此多的護衛,顯然是發生了什麼。
“龐大人,可否借一步說話?”
龐青隨著吳越進得吳府,吳越立時以上賓之禮而款待起來,稍稍寒暄幾句,吳越便直接問了起來:“龐將軍,吳某已然好些時日未曾見到內相上朝了,據說是去了一趟東瀛,卻不知她如今回來了沒有。”
龐青微微品了一口吳越府中的香茶,朝著門口稍稍張望,確定了沒有侍從在附近,便附耳在吳越面前小聲道:“不瞞吳老弟,依我推測,煙波樓定是出了什麼變故。”
“哦?變故?此話怎講?”吳越卻是並未料到他竟是如此直白。
“哎,我也就這麼一猜,我見這幾日陛下面色不好,以往只是午後前來求學,可這幾日,卻甚是著急,而且據說素月小姐已然出了南京,驚雪將軍又未親自領兵北上,只派了韓顯北上……”
“嘶……”吳越輕聲一嘶,卻是故作驚恐道:“莫非內相大人她……”
“誰知道呢,或許是女人家來了幾日天葵倒也不好說,哈哈……”龐青卻是打了個趣,卻是將二人緊張的氣氛緩和了下來,若真是內相遭遇不測,那對這剛剛興起的南明將是致命的打擊。
吳越本還想將這蕭逸的消息據實稟報,他相信煙波樓能為他解了這“噬心蠱”毒,可若是慕竹有所不測,那便不好說了,吳越一時有些摸不准主意,與這龐青談笑幾句便將他送出府外,望著那守衛森嚴的煙波府,吳越不由心中一動:管他這消息真假若何,我將這消息告訴那蕭逸,讓他去管,屆時在見機行事,方是上上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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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波府中,驚雪佇立在沙盤之前,正與蕭啟演練著些用兵之術,自煙波樓收了這位弟子,她們幾人卻也都是將自己所學傾囊相授,如今慕竹雖是危險,但驚雪也只能每日為她運功一次,其余時間也只能守在這房中,如今見蕭啟趕來,倒也可以用這沙盤演練解解悶。
“雪姐,素月老師已經去了四五日了,也不知如今到了沒有?”煙波樓幾位老師,唯有驚雪不喜禮法,不喜歡以“師徒”相稱,故而蕭啟在驚雪面前一貫改叫“姐姐”。
驚雪聞言稍滯,卻是離了這沙盤,轉身朝著背後牆上的一幅巨大圖紙看去,那是一幅大明天下圖,乃小姐根據自身游歷所繪,其中不但囊括了大明的山水地界,更是將大明周邊之地也標得一清二楚:“據聞李孝廣已在江北以‘前朝太子’身份自立,天下摩尼教眾雲集響應,一股腦兒的將江北的鬼方殘余之勢掃了個干淨,如今已進兵燕北,想來不會再與南疆在陝北盤桓,若我所料不差,南疆大軍應該已經撤回蜀中了。”
“哼,他‘李孝廣’是個什麼東西,也敢自立。”蕭啟提起“李孝廣”這一名字便是有些氣憤,此人竟是號稱“前朝太子”,雖說也姓李,可熟讀史書的蕭啟卻是知道那前朝亡國之時子嗣早已被屠戮一淨,哪里還能有什麼余孽,這廝想必也是尋個由頭罷了。
“有夜八荒為他撐腰,他自然無所畏懼,這摩尼教潛伏多年,教眾遍及天下,一朝起勢,真可謂是‘雲集響應’,加之這段時日江北在鬼方治下苦不堪言,如今我南明未能趕得及,落入他李孝廣之手也便是情理之中了。”
“待老師好轉,我定要雖雪姐一同上陣,親手斬了這群禍亂天下的摩尼教妖人!”蕭啟年歲漸長,這些時日又隨驚雪勤習戰陣之法,不免沾染了些戰場戾氣。
驚雪卻是難得的溫婉一笑:“你若是上了戰場,這朝中的大臣們還不得亂成一鍋?”
“有老師在,怎麼可能!”蕭啟理所當然的應道,卻是想起慕竹此刻還躺在秀榻之上昏迷不醒,不免心中一黯:“老師,會醒的吧?”
驚雪微微搖頭:“小姐雖擅長命數占卜之術,可我卻從來不信,對於未知之事,也絕不會妄自揣度。”
“可,那畢竟是老師啊,她,她……”蕭啟說著竟是有些哽咽之色,這南明能重振於江南,能大破鬼方,便是因為有老師啊:“她不能死啊!”
“人生在世,終有一死,小姐若真去了,你又能如何?”驚雪面色寡淡,卻是語出驚人。
“我,我……”蕭啟卻是一時不知如何應答。
“你乃大明天子,身系萬民安危,豈能因小姐一人而一蹶不振?”
蕭啟聞言又覺一陣羞愧,可望著秀榻之上面色黑紫的老師,遙想著這些時日那清絕無雙的面容,不由微微搖頭:“可,可我還是不願意相信。”
“南宮迷離或許有解救之法,但我驚雪卻要教你,凡是莫要執迷,人之在世,盡心無憾!”
“盡心無憾?”蕭逸慢慢咀嚼著這四個字,似乎是別有一番道理,忽然他揚起頭來,朝著驚雪問道:“若真小姐有所不測,雪姐會如何呢?”
“死戰而已!”
“死戰何人?”
“蒼生妒、夜八荒乃至李孝廣,凡是小姐生前之敵,皆死戰耳!”驚雪漸漸目露寒光,仿佛已然回到了那殺聲陣陣的戰場之上,蕭啟似乎見過這股眼神,是了,在那紫金山下,他便見過“飲血”軍的眼神,與此時的驚雪竟是一模一樣,“難怪她能統御那魔鬼一般的‘飲血’。”
正當二人沉默之時,一名士卒卻是匆匆走進,朝著蕭啟一拜,可卻又對著驚雪望了一眼,似是有事要稟。
“你說罷,老師面前,不用隱瞞。”蕭啟見他姿態,連忙吩咐道。
“是,陛下,‘清心庵’那兩位又發病了,香、香蘿小姐有些招架不住,派了小的來稟報陛下。”
蕭啟突然沉默不語,卻是不知如何應答,那“清心庵”卻是為了安置被“叱犬丸”所控制的姐姐與母親二人,拓跋香蘿也一並住在其中安心靜養,本想著等老師自東瀛回來再看看能否解了這毒,卻不料正遇上老師受傷,不由有些為難起來。
驚雪卻也是微微搖起了頭,她與素月各自擅長並不在此,卻也是對這‘叱犬丸’毫無辦法,此刻聞得此迅,也只能出言道:“你去吧,切莫忘了方才教你的四個字—‘盡心無憾’。”
蕭啟聞言點了點頭,便是領著宮人朝著府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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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啟一路疾行,心中卻是有些綴綴不安,自南京之戰老師幫他救回母妃三人以來,他本是滿心歡喜,可卻不料母妃與皇姐竟都是中了那摩尼教妖人的淫毒,唯有香蘿一人幸免於難,而偏偏香蘿與他又曾因父皇蕭燁之事而有過一絲誤會,倒令蕭啟不知如何相處。
而香蘿雖是得救,但覺這南朝更是陌生得緊,索性帶著蕭念與李淑妃一同住到這“清心庵”中調養,這皇家丑聞倒也卻是不便與外人知曉,故而蕭啟也便只令宮人們在庵外侍候一二,如今看來是香蘿也控制不了局面,可想而知里面的情況將會是多麼的不堪入目。
“你們先在庵外候著,朕獨自前去便是。”蕭啟一聲令下,倒是沒有人敢忤逆向前。
蕭啟進得庵中,廳中卻是沒有一人,但隱約卻能聽到房中傳來的靡靡之音,那聲音他再熟悉不過,正是他至親的母妃與皇姐蕭念。
“我要,啊啊,我要……”循著這可恥的聲音朝里走去,蕭啟卻是稍稍停下腳步,盡管此刻她二人俱是身中淫毒,可畢竟是女子,若是此刻自己貿然闖入,若是她們二人此刻未著衣衫,那自己豈不是成了那禽獸不如的亂倫之徒,蕭啟便行至房門口,朝著里面輕聲喚道:“香蘿?”
“蕭……陛下!”拓跋香蘿本欲呼他名諱,可旋即也意識到此刻他二人身份懸殊,當即收住了口:“您可算來了。”
蕭啟見她聲音急促,顯然是等得十分焦急,連忙問道:“如今她們狀況如何了?”
“嗯,這次發作得厲害,我一個人有些忙不過來,”香蘿漸漸恢復平靜:“陛下,還勞煩您幫我取些冷水來。”
“啊?好。”蕭啟微微一愕,雖是不明原因但卻也明白香蘿與她們相處日久,自然知道如何應對,當下自己疾步跑出庵外,朝著侍從吩咐取水。
待侍從們取過冷水,蕭啟又轉身朝著庵中跑去,在那房門邊輕輕喚道:“香蘿,水來了。”
“陛下,您放在門口吧,最好再取一些來。”
“好。”蕭啟也不多問,又是轉身朝著庵外取水,待回來時,卻見那門口的水便已不見,顯是香蘿取了進去。
“陛下,還……還勞煩您,再,再,啊……再取一些……”這一次香蘿的聲音卻也漸漸變得有些混沌,卻是不知里面發生了何事。
“好!”雖是往返勞累,但蕭啟卻覺著心中反而好受幾分,對於這房中三人,他心中實實在在的有些愧疚,如今能多為她們做一點事,蕭啟自然求之不得。
“啊啊啊……啊……啊……”待蕭啟往返第七次,終是聽到房中一陣近乎嘶吼的呻吟傳出,這聲音著實有些與眾不同,似是房中的三位女子皆是筋疲力盡,蕭啟聞得這女兒家的尖聲魅惑之音,人生第一次的覺著小腹之中竟是揚起一絲火熱,那張俊逸清秀的臉變得通紅無比,也不知是因為往返奔波還是因為這靡靡之音,蕭啟停在門口,這一次卻是沒有等來香蘿的吩咐,便也安安分分的佇立在房門之外。
“也不知里面究竟怎麼樣了?”蕭啟等了許久,自那聲高亢呻吟之後房中便沒了動靜,蕭啟不由心中一緊,正不知是否需要出聲詢問之時,卻聽得房門“吱呀”一聲開了,蕭啟抬頭一望,卻見得拓跋香蘿一身墨綠色宮袍走了出來。
“香蘿拜見陛下。”拓跋香蘿見得蕭啟,卻是行了一個生疏的漢禮。
香蘿以往只著胡服,此刻卻是第一次穿上了這漢族服飾,不由讓蕭啟多看了幾眼,蕭啟心中一動,只覺眼前這女子竟然有那麼一絲絲的陌生之感,一年之前,自己親赴漠北慶都王庭,在鬼方人手中救回了她,在蕭啟的腦中,拓跋香蘿一直是那個白衣清澈,天真爛漫的匈奴少女,那個在燕京驛館有過三年之約的夢中女孩,而眼前的香蘿,經歷過鬼方人與父皇的淫辱,已然變得成熟許多,她的眼睛不再是那般清澈動人,可眉梢之間卻有著一股艷麗風情,她此刻發釵散亂,面色潮紅,也不知剛剛皇姐與母妃的荒唐之事她是否有所參與,但他終究不便多問。
“陛下?”香蘿一直跪在地上,卻不知蕭啟想著什麼,可沒有蕭啟的旨意,她知道自己是不能起身的,只得再次出言提醒。
“啊,快起來。”蕭啟回過神來,趕忙扶起香蘿,只是雙手攙扶之際微微摸到了香蘿的那雙嫩白的小手,蕭啟忽覺那手上似是有著一片水漬,好奇問道:“香蘿可是幫她們沐浴了嗎?”
“這?”香蘿如觸電一般趕緊縮回了小手,見蕭啟有此一問,卻又不知如何應答,只得吞吞吐吐答道:“是,是啊,她,她們,中了毒,我,我給她們擦了下身子,便,便好了。”
“原來如此!”蕭啟微微點頭,卻也不做他想,香蘿趕緊跑回房中取過一盆清水。
拉著蕭啟的手便朝里面伸去:“陛下,我的手不太干淨,我為您洗個手吧。”
“啊?”蕭啟卻是不知香蘿為何說她手不干淨,但也覺著手中一陣滑膩之感,倒也任憑著香蘿處置便是。
見香蘿認真的為他擦手,蕭啟不由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道:“香蘿,父皇的事我都知道了,我,對不起你。”
香蘿卻是並未停下她的動作,她淡淡一笑:“陛下能兩次救我於水火,是香蘿的大恩人,往事種種,便不要再提了,在這亂世,香蘿已如浮萍一般,此刻只想安心的守候在念姐姐與皇妃身邊,再無其他非分之想。”
“可是?”蕭啟感受到香蘿言語之中的生分,可卻又不知如何化解,聽她提起皇姐與母妃,便肅然道:“我定會想辦法治好她們的。”
“嗯,我相信陛下,待將她們治好,香蘿便守著這‘清心庵’,願削發為尼,為這場戰亂死去的無辜百姓祈福。”
蕭啟一時有些無言以對,香蘿長大了,她那純真的眼神中此刻已然滿是決絕之色,就像她在萬軍陣前拼了命也要將完顏錚咬成廢人時的眼神一般,蕭啟知道,至少此刻是勸不動她了。
“完顏錚死了嗎?”拓跋香蘿卻是突然冒出一問。
“明日午時,南京菜市口,朕親自處斬!”蕭啟腦中卻也露出無邊恨意。
“好!”拓跋香蘿微微點頭,旋即朝著蕭啟一拜:“若是無事,我便進去照看了,她二人此刻實在離不得人。”
“好吧,若是再有狀況,著宮人喚我來便好。”
第二章、歷王府
“主人,如何?”吳府內院,蕭逸房中,陸祁玉滿臉關切的向著蕭逸詢問著。
蕭逸正坐在床頭,看著床上躺著的那位赤裸女子,神情有些沮喪,微微搖頭道:“還是不行。”
“這?”陸祁玉遺憾道:“看來主人的身體似乎只對我與若雪妹妹有反應,這位峨眉山常女俠雖比不得我與若雪妹妹,但也算江湖中成名已久的高手,比前幾日擒來的崆峒掌門夫人卻是要強過不少。主人能與我二人雙修獲得修為,但卻與她們不可以,著實奇怪。”
“會不會是我用錯了方法?”
“應當不會,主人是從我體內反噬而得的這套功法,對若雪妹妹有效,那便不會錯了。”
“會不會是與我二人功法有關?”賀若雪卻是突然闖了進來,朝著蕭逸一拜:“殿下,我剛剛在這吳府外巡視了一圈,卻覺著那相臨的煙波府守衛森嚴,調集了近乎上千禁衛駐扎其中。”
“嗯?”蕭逸與陸祁玉同時沉吟起來,但想的卻並不是同一個地方。
“你說與我們功法有關?”
“你說煙波府加強了守衛?”
二人極有默契的同時出聲,倒是惹得賀若雪“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殿下,姐姐,你們可是覺得有什麼不對?”
“祁玉,你先說。”
陸祁玉微微點頭,不由站起身來,卻是朝著若雪問道:“妹妹,與主人相認之後,你的功法可有減損?”
賀若雪微微一愕,旋即搖了搖頭:“好像沒有。”
陸祁玉再度點頭,朝著蕭逸言道:“主人,若雪妹妹提到的或許才是重點,按理說主人是反噬的我的采補之術,若是施加於我二人身上,即便是主人心疼我們,我們也難免有所減損,可如今我二人‘欲、恨’之念漸漸淡了,可功力卻並未消退半分,早日我擒這常女俠時,卻是隱隱感受到修為竟是反有進益之感。而反觀主人,在與我二人行房之後功力大增,但卻對這尋常女俠毫無裨益……”
“那說明什麼?”蕭逸見她說得興奮,不由出聲問道。
“若我所料不差,主人或許對我摩尼教的五種惡念有著特殊感應。”
“惡念?”
“正是,我摩尼教創教以來,以‘怒、欲、貪、妒、恨’五念而行走於世,故才有我等五位護法,每一位護法皆有其所修之念力,念力越強則功法越強。可如今我與若雪妹妹念力消散,但卻功法不減,想來是與主人所修的功法有關,卻不知主人究竟從哪里習來的‘逆轉乾坤’之術。”
蕭逸微微沉吟,見陸祁玉語出誠摯,倒也不想欺瞞:“說實話,我也不知何時何地有了這身本領,起先在南疆臨死之時有過一次,後來被蜀中被打穿了心房但卻依然未死,如今又在你身上施展了一次,若是沒有這路本領,我恐怕已經死了幾次了。”
“或許主人真是天命之人。”陸祁玉微微一笑,卻也終究無法解釋這種現象。
“你剛剛說,你們摩尼教護法有五人,那另外三人呢?”蕭逸忽然想到若是陸祁玉所言不差,那另外三人便儼然成了自己的寶貝,當即問道。
陸祁玉與賀若雪微微望了一眼,無奈道:“怒雷震與貪狼已然身死,蒼生妒至今下落不明。”
“這……”蕭逸喃喃念道,卻也無可奈何,只得收起心思。
想著方才煙波府的事,不由朝著若雪再問一句:“你剛剛說,煙波府的守衛?”
賀若雪剛要點頭應是,卻聽得一聲溫言細語自房外傳來:“蕭公子,我家少爺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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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城如今較之往日卻是繁華許多,作為南明都城,自在北城處建了一座行宮之後,許多江北老臣便遷居在此,在南京購置房產,將這本就富庶的南京變得更是昌盛起來。
可在那南城附近的一座豪宅之處,卻是與北城的風光大相徑庭,這座本是車水馬龍,極為奢華的“歷王府”卻是門前冷落,再無往日神采,要知道這歷王可是有過不臣之心的人,如今新朝初立,誰還敢與他來往,即便是曾經與之有過婚約的江南沉家,也選擇了立刻退婚來劃清界限。
可此刻的歷王卻是無心去理會這些,如今的他,卻正處於一個進退兩難的艱難局面。
自前幾日他次子蕭燦與沉家的女兒私奔,他便一再受到沉家的威脅,每天都有沉家的管事前來質問,這讓歷王如何能忍,朝中官員對他愛答不理也就罷了,可這沉家不過是一區區商賈,家中管事竟然也在他府上頤指氣使,非要他交出沉家女兒,可他盡管有氣,但歷王府卻是著實不敢再生波瀾,那日兵變事敗,自己與淮南杜伏勇所商議的計劃在那煙波樓主面前不過是一張白紙,頃刻間便被撕得粉碎,新帝蕭啟顧忌他皇家身份,只令他閉門思過,不得擅出,這等於是變相的軟禁,此刻的歷王,已不再是昔日那一方土皇帝了。
“王爺,少、少爺回來了。”蕭平印正自煩悶,卻聽得門外下人呼喚,登時朝著屋外跑去,邊走邊斥道:“這個逆子,還敢回來!”
蕭燦低著腦袋走在人群之前,他的身側,還站著一樣沒精打采的沉雁兒,他的身後卻是跟著一隊商賈打扮之人,有男有女,一時讓蕭平印有些愕然。
一位中旬男子似是這隊商賈的頭目,上前朝著蕭平印微微一拜:“草民柳生,拜見歷王!”
蕭平印只覺這男子語音怪異,似不是中原之人,當即問道:“你們是?”
“在下是東瀛來的商人,於海邊發現了令公子與沉家小姐,故而將他們給送了回來。”柳生次郎一字一句說道,聽得蕭平印卻是微微蹙眉,他雖是不學無術,但就從蕭燦與沉雁兒的神色也可看出這伙人似乎並不簡單,他如此怪異的口音,說是東瀛人那也不似作假,故而蕭平印點頭道:“既如此,蕭某多謝諸位。”
“歷王不必言謝,草民們此次前來拜訪,卻是有一樁買賣說與您聽。”
“哦?”歷王微微抬頭,似是印證了自己猜想一般,轉而問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小人卻實是東瀛人,不過我家主人身份特殊,眼下卻是需要在府上借助一段時日,這買賣的事我們可以慢慢來聊。”
歷王府見他似是不待自己同意便要住進府中來,雖是府上寬敞,多住這十幾號人也無所謂,但終究還是心中一堵:“我若不答應會怎麼辦?”
柳生次郎微微一笑,只見袖手一抬,那袖中卻是突然飛出一記回旋暗鏢,自蕭平印頭上飛過,將他那一頂深色小帽給射了下來。
蕭平印只覺頭上一涼,那小帽卻已不在頭上,登時驚得目瞪口呆:“你、你們……”柳生次郎再度鞠了個躬,笑道:“歷王,你會答應的,不是嗎?”
面對這等威脅,歷王哪還有別的選擇,當即大喊道:“本王答應,這就為你們安排房間。”
“清子,帶著主人先去,我便在此陪著歷王。”柳生卻是不急退下,而是吩咐身後一位黑衣之人。
蕭平印順眼望去,卻見這黑衣人身姿窈窕,顯然是一位女子,而她身側卻是一左一右靠著兩人,一人臃腫不堪,卻是一位丑胖男子,而另一人卻是容貌驚艷,隱約中似乎有些面熟,待他還要多看幾眼,幾人卻已是跟著下人前往房間去了,此刻廳中只剩下柳生次郎一人,他無奈道:“我已答應了你,你還有何要求?”
“歷王,我說過,想與您商量一樁買賣。”
“到底是什麼買賣?”
“我們,願意助你對抗煙波樓,掌控大明!”柳生次郎語出驚人,著實將歷王嚇了一跳。
“這,休要胡言!”歷王向後連退幾步,那日的陰霾還未散去,他想起杜伏勇的手下杜霆昔日也是如此對他說的,可如今那杜霆被人一劍封喉,杜伏勇更是與那匈奴少主完顏錚一起被梟首示眾,一念至此,蕭平印越發搖起頭來:“不可胡言,不可胡言呐。”
“歷王莫要害怕,待我細細與你說出我們的計劃,您再做決議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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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平印暗自揣摩著那位東瀛人的計劃,只覺這計劃雖是復雜,但卻也不算激進,若真利用好這次北伐的機會,將煙波樓所剩的勢力剝除干淨,到那時也未必沒有他復起的機會。
心中幾經掙扎,腳下卻是不由自主的朝著那群東瀛人安置的房間走去,還未至門口,卻已然聽到那房中傳來的陣陣歡愛之音。
“啊,喔,啊啊……”這聲聲呻吟低吼卻是分外動人,登時便把這蕭平印的魂兒給勾了個大半,蕭平印朝著四周輕輕一掃,卻見這群東瀛人都各自在自己房中休整,卻是無人注意到他,一時間心中一熱,上前幾步,便到了那間歡聲不斷的房門之外。
“嘖嘖嘖,當真是東瀛異族,這青天白日卻也如此放蕩,真是,真是不知羞恥……”蕭平印一邊嘀咕一邊在那門外徘徊,可那聲聲淫媚嬌喚卻宛如小蟲兒在他心頭撓過一般,卻又讓他心中燥熱不安,過不多時,這蕭平印終究是按捺不住,稍稍俯下身來,將手指伸進嘴中沾了些口水,在那房外小窗之上輕輕一點,便戳出個小洞,蕭平印迫不及待的將眼睛對准了小洞朝著里面一看,卻只見得一具白花花的美肉正獨自坐在床頭,雙目含春,一手伸在嘴中咀嚼,一手卻是伸至胯下小穴不住的撫慰,雖是鼻尖有著些許輕哼淫叫,卻絕不是自己所聽到的那般動人之音。
“不是她……”蕭平印暗自詫異,本著對自家房間的陳設熟知,蕭平印又換了個角度戳洞,這一次,他放眼望去,卻是將整個房中大床盡收眼底,可這一幕,卻立時讓他腦門兒充血,那別樣的畫面映入眼簾,蕭平印只覺生平罕見。
他目光所及,除了剛才那位雪白美麗的女子在床頭自慰,那床上竟還有一對男女在那享受著無盡歡愛,可那男女若是尋常也就罷了,可偏偏堪比這世上最離奇的畫面,那男子貌丑如豬,長得不但臃腫肥沃,更是神色之間滿是猥瑣,那挺著的肚腩足足有那嬰兒般大小,而一雙大腿更是比那南國巨像還要粗上幾分,蕭平印只覺平生所見之人以此人最是丑惡,可偏偏他那胯下跪著的女子卻又是他平生所見最美的女人。
那女子肌膚亦是雪白,與其他女子不一樣的是,她眼角之中所流露出的那一抹英氣卻是更加動人。
然而此刻,這位英氣逼人的絕代仙子卻已然沉迷於這肥豬的肏干之中,不但眼色迷離,雙頰紅潤,那隨著這肥豬肚腩挺動而傳出的陣陣嬌呼媚喚,卻更顯得她難以自拔。
“嘖嘖嘖,卿本佳人,奈何從賊。”蕭平印心中竟是生出絲絲不忍,可這念頭卻也不閃而過,“女人嘛,終歸是要被干的。”他向來貪花好色,雖是有些遺憾,但也一向視女人為玩物,旋即也釋然幾分,突然,這房中男女竟是說起話來。
“嘿嘿,楓仙子今日的水可是越來越多了,叫得也越來越好聽了些。”蒼生妒一邊挺動,一邊調笑道。
“啊……啊……你,休得……啊啊……休得胡說!”琴楓一邊出聲抗議,一邊卻依然在不自覺的輕吟出聲,自被擒以來,她沒有一日不被這蒼生妒肏弄,催情藥物也不知服了多少,如今的身體當真是一日不如一日,蒼生妒即便不去肏她,單單一根手指在她身上點上一圈,她便能敏感得生出高潮來,更莫說此刻蒼生妒真刀真槍上陣,那一記記刺入體內花芯的重錘,琴楓只覺得整個人都不似自己控制一般,似是心中不再受這世間所影響,靈魂都被拋至九霄之上,也不知是痛苦還是歡愉,也不知是惱恨還是流連,琴楓只覺心中苦澀,再也回不到昔日一心求劍的心境中來。
她縱橫半生殺人無數,也曾想過若是有朝一日失手,被人殺了也便罷了,畢竟她一生為劍,以殺氣喂劍,方能有此修為,故而死亡對她而言卻也不是那麼可怕,既是死也不怕,就更不會怕這身體上的欺辱。
可此刻她的心漸漸有些動搖,她依舊不懼死亡,依舊不懼欺辱,可若是自己漸漸覺著已經習慣了這份欺辱,那才是真正的可怕。
“啊……”在她沉思之際,蒼生妒又一次重重的頂在她的淫穴深處,令她痛呼出聲,說是痛呼,可那份疼痛之中究竟有幾分真疼她卻已分辨不清了,只覺這股本該是撕心裂肺的疼痛不知從何時起變得有幾分酥麻、幾分腫脹,又有幾分……舒適?
琴楓不禁搖了搖頭,似是在抗拒蒼生妒的暴行,可那被蒼生妒雙手緊緊扶住的柳腰卻是情不自禁的向上扭擺,似是為了迎合蒼生妒的抽插而故意扭動,好讓那根肥龍能插得更深一些。
“哈哈,楓仙子又動情了……”蒼生妒得意的大笑一聲,肏干得越發賣力,連一旁的清子都忍不住嬌笑出聲:“主人快看,這女劍神的屁股又翹起來了。”原來這琴楓被蒼生妒開采多日,每到動情高潮瀕臨之時,那雪白的香臀兒卻是會不由自主的向上翹起,越發渾圓有力,惹人憐愛,蒼生妒聞言哈哈大笑,當即抽出在她穴中奮勇的肉棒,也不待琴楓如何掙扎,卻是將她翻過身來,雙手在那翹起的香臀上輕輕一拍,趁著琴楓嬌吟之時,那根碩大的肥龍便猛地刺入,直墜琴楓的後穴之徑。
“啊,疼,疼……”琴楓連呼不止,雖是呼疼,但那眼角之間的英氣卻是瞬間化作繞指柔,被那抹迸發而來的魅惑之色所擊退得無影無蹤,隨著蒼生妒的又一貫頂,那傳自股間秘徑的痛感頃刻間疼得她雙眼一凝,忍不住的將腦袋向上一揚,芳唇輕啟,銀牙緊咬,說不出的明艷動人。
可這一幕恰好被窗外的歷王蕭平印看得真切,望著琴楓那本是隱有厲色的眼神之中漸漸淡化,最終變得迷亂許多,蕭平印心中終是想起了數月前的一幕:
那日他於南京總督衙門斬了江南鎮守黎鋒,借助杜霆之力控制了南京總督孫傳旻,眼看大事將近,在校場之上振臂一呼,南京便就此成了他的囊中之物,可就是那個時候,一柄天外飛劍而至,那自詡武功了得的杜霆卻是顧不得手中的人質便拔腿就跑,連與之一戰的勇氣也無,但他終究逃不過,這自天而降的女子長劍一揮,便自他胸口穿過,便在那個時候,蕭平印朝著這高台之上的女人看了一眼,那個女人就是剛剛那個眼神,英氣逼人,堪稱絕世。
可如今這個眼神不在了,她被這比自己丑陋千倍的肥豬給肏成了只會高潮不斷的女奴,她眼神迷亂,恐怕此刻只想著男人的肉棒與精液,又哪里還會記得自己當時被他那一劍給嚇得失禁當場。
一念至此,蕭平印竟是忍不住將手伸向褲中,也顧不得此刻的情景,旁若無人的便在這客房窗口自己擼動起來。
“什麼人?”蒼生妒雖是有傷在身,於行房之時戒備稍弱,可此刻房外如此大的動靜倒是令他立刻醒悟,登時出聲一喝,那清子一個翻轉起身,頃刻間便是裹了一件黑色忍衣,破開房門,一柄武士長劍已然抵住蕭平印的喉間。
“饒命,饒命!”蕭平印被清子押進房中,立時嚇得癱軟在地,跪倒求饒,蒼生妒見是個不學無術的王爺偷窺,一時倒寬下心來:“原來王爺也是同道中人。”
蕭平印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勉強解釋道:“本王方才只是路過,卻是打擾了英雄。”
蒼生妒卻並不著惱,只是稍稍站起身來,朝著歷王溫和笑道:“我聽柳生說王爺對合作之事還有些拿不定主意?”
歷王不敢直言,只得打著官腔道:“此事太過凶險,我還要仔細思量。”
蒼生妒哈哈一笑,卻是將身下的琴楓抱在懷中,竟是掀開被子下得床來,蕭平印眼中只見得那曾經冷血無情的紫衣劍客此刻竟是身無一履的被這肥豬抱在懷中向著自己走來,竟是呼吸都急促了幾分,那顆覬覦已久的心不斷跳躍,似是隨時都可能蹦出來一般。
而蒼生妒卻是將這懷中佳人向著歷王一推:“若是歷王答應此事,這位如今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劍神便借給歷王三天,歷王你看如何?”
蕭平印驟然感覺懷中一團火熱,那依舊眼神迷亂著的佳人此刻便靠在他的身上,讓他覺著是那般不真實,看著蒼生妒偽善的笑容,看著這懷中仍舊嬌喘不止的絕色,蕭平印再也不顧許多,當即連連點頭:“好,好,我答應你,我答應你,我……”
“王爺自便!”蒼生妒微微點頭,甚是滿意的望著這蕭平印慌亂的樣子,朝著清子微微示意,清子便開了房門,蕭平印立時便將琴楓抱起,急匆匆的朝著自己的臥房而去。
“主人,將這女劍神送給這等角色,您也當真舍得。”清子關上房門,朝著蒼生妒笑道。
“她心高氣傲,始終不肯臣服,換個人肏,也許更能羞辱於她,而我們要對付煙波樓,就必須要通過這歷王、沉家乃至更多人的幫助,這點犧牲,也不算什麼。”
“那主人這些時日每日都要肏她幾回,卻不知這三日主人要如何忍得?”清子談笑之間卻是漸漸脫下了那一聲的黑衣忍服,慢悠悠的朝著蒼生妒走來,蒼生妒哪里還不明其意,當即將她攔腰抱起:“有你在,還怕我會寂寞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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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楓靜靜躺在蕭平印的臥房之中,高潮退卻,紅蘊猶存,但那腦海中揮之不去的羞恥卻始終縈繞心頭,那一聲聲放浪無恥的呻吟,還有那被肏弄得高潮連連時的主動迎合,那真的是自己嗎,琴楓不由心生一陣沮喪無助,眼淚便不爭氣的向外流淌,腦中畫面一幅幅的重現,昔日種種英姿,今日種種罹難,當真是我琴楓的報應嗎?
“哈哈,哈哈哈……”隨著一聲毫無顧忌的淫笑傳來,一位陌生男子便出現在自己眼前,這男子滿臉淫欲之色,眉宇之間盡是凹凸不平的皺紋斑點,顯然是常年縱欲過度之兆,腳步虛浮,身軀累贅,也不似是習武之人,琴楓登時一怒,惡吼道:“你是什麼人?”
蕭平印登時一愕,有些害怕的看著這床上的仙女,暗想著這女子不是剛剛才被肏得浪叫連連嗎,怎麼一會兒功夫便擺出這幅架子,當即斥道:“小騷貨,你在本王面前擺什麼譜?”
琴楓見他居高臨下,一副盛氣凌人之貌,才警覺自己此刻仍是毫無抵抗之力,一聯想到剛才種種,她這才意識到自己是被那肥豬當成貨物一般“借”給了這位王爺,雖說琴楓已然失身於那蒼生妒,可那畢竟是江湖人的成王敗寇,就算是蒼生妒使了卑鄙手段,可終究自己是著了他的道,可如今這算什麼,這位毫無修為的好色王爺也能欺身於她,也可隨意享用她的身子?
琴楓一時怒火攻心,不禁叱罵一聲:“無恥!”
“喲嚯,”蕭平印聽她叱罵登時回應道:“你個人盡可夫的爛貨也敢說我無恥,也不知剛剛誰被那頭……被人給肏得浪叫不止。”蕭平印卻也不敢說出“肥豬”二字,須知這伙東瀛人武功高強,這隔牆之耳還是要小心提防一二,見琴楓仍不服氣的撅著嘴,蕭平印俯下身去,在琴楓的俏臉兒之上輕輕拍了一拍:“瞧瞧你這張臉,這會兒給我擺譜,你知不知道,你剛剛可是一幅爽得要死的模樣呢。”
“你閉嘴!”琴楓呸了一聲,卻是將一抹香痰吐在這王爺臉上,蕭平印雙目圓瞪,顯然已是氣急,正欲一巴掌甩下,卻忽然將手停在半空,他狠狠的咧了下牙,卻是一手將自己臉上的那團香痰抹入嘴中,狠狠的咽了下去,琴楓只見他露出那張近乎狂躁的猙獰面孔,心中不由一緊,卻是不知他還能做出何等駭人舉動。
蕭平印突然狂笑兩聲,雙手微微抬起,開始一件件的除卻自己的衣衫。
“也許在你的眼里,連我是誰都已忘記了,”蕭平印一面脫著衣物,一面朝著琴楓猙獰笑道:“可我卻不敢忘記,那日就在南京校場高台之上,你的一手天外飛劍,一劍便奪了那杜霆的性命,亦是一劍便毀了我的帝王之夢。”
“原來你便是小姐說的那位不學無術的藩王,只後悔當初沒有一劍殺了你!”琴楓漸漸記起他來,卻依舊是滿臉的不屑。
“是啊,你沒有殺我,也許我在你們煙波樓的眼里,連被殺的資格都沒有吧,”蕭平印已然脫下了下身最後一條短褲,將自己完完整整的脫個精光,他走上床來,開始緩緩的在琴楓的玉腿之上流連撫摸,只覺這仙子的玉腿雪肌一路平坦光滑,讓他愛不釋手:“可既然你沒有殺我,那此刻你也怨不得我,我不知道你為何落入那人的手中,但能夠將你這等姿色的女人肏上三天,我這條命賭上又有何妨。”
蕭平印的手已在琴楓的玉腿上流連了不知多久,自那渾圓有力的腿根,到那嬌俏可人的玉足小腳,琴楓本就生得如男兒一般高矮,這雙長腿更是較之常人高上不少,如今被他極盡褻玩,琴楓只覺那東瀛的恥辱又一次降臨在自己身上。
終於,蕭平印雙手一掰,卻是輕易的將這紫衣劍神的玉腿敞開,露出那一抹芳草萋萋的誘人小穴,蕭平印探下身子一聞,剛想伸出舌頭來舔舐一二,可這小穴之中還殘留著剛剛蒼生妒肏出的高潮余韻,那股淫靡氣息太過刺鼻,一時又讓蕭平印聞而止步:“哼,也不知被人肏過多少次,早成了殘花敗柳,也敢在本王面前張狂。”當下卻是收回腦袋,扶住琴楓的小腰,便將那根堅硬如鐵的陽物給插了進去。
“啊……”蕭平印驟然插入,自己卻是悶聲一呼,只覺這仙子淫穴甚是緊窄不堪,一時叫他喜不自勝,只覺自己生平的風流韻事盡皆是小二玩鬧一般,此刻才算是嘗到了真正的人間極品。
當即叫道:“好、好爽!”
然而琴楓卻是一臉冷漠的望著這位無恥王爺,沒了蒼生妒的淫藥亂神,她的心志怎會為這等人物所動搖,更何況,這無恥王爺的那根陽物較之常人都稍顯細小,更何況是與那蒼生妒的肥龍相比,琴楓一念至此,登時露出一陣惶恐,“我怎麼會將他那物事拿來作比較?”
然而那蕭平印卻是不知這琴楓心中所想,他驟然肏得如此極品,這完美無缺的身材此刻在他胯下任他肏弄,他陽物本就細小,尋常淫穴對他而言都略顯寬松,可此刻這琴楓的幽穴卻是恰好能給他一種緊密包裹之感,只覺這人間至樂莫過於此。
但他向來體魄不健,此刻狠狠一挺,卻是只能在那淫穴之中前進些許,還未能頂到這琴楓的花芯,這讓蕭平印如何肯罷休,登時使出吃奶的力氣,把住琴楓腰肢的雙手狠狠抓住床單,雙腳漸漸跪在床上,腳趾都因著發力而豎得筆直,終是向下狠狠一壓,就著這股下壓之力,那根陽物才稍稍觸及到琴楓的花房之上,在她花芯內壁之上輕輕一點。
“嗯……”琴楓本已做好了狂風暴雨來臨的准備,卻不料這無恥王爺這般不堪,全力貫頂之下竟然才這般力氣,登時叫她更是不屑,冷眼笑道:“廢物!”
“你……”蕭平印此刻正陷入無邊淫欲之中,只覺這胯下仙子的咒罵是對他的反抗而已,不由不去理會,不斷將全身力氣灌注在雙股與腰腹之上,不斷的向下壓入,那刺入琴楓體內的陽物費盡千辛萬苦卻也終究不斷在琴楓的小穴肉壁包裹之下前後蠕動,即便偶爾觸及花芯,卻也終究是有如蜻蜓點水一般惹得琴楓心中生出一絲煩悶。
然而蕭平印卻是不知琴楓所想,他的風流韻事向來如此,那伴著肉壁包裹而摩擦生出的陣陣快感漸漸越來越急,他的動作也越來越大,連床擺都是要被他的雙腳蹬壞一般,很快便來到頂峰,隨著他的連續衝刺,終是以一聲低吼而停止了步伐,那根停留在小穴之中的陽物終是噴出一團滾燙,琴楓也便是從這股滾燙感知到這無恥王爺已然射了。
蕭平印無力的趴在了琴楓的身上,雖是不及蒼生妒那般肥胖,但終究是令人作嘔的壓力,那穴中的小蟲還在漸漸軟化,琴楓第一次覺著原來這男人的那活兒差距竟是有如此之大,想那蒼生妒雖是粗鄙不堪,可終究是有著千般花樣將自己折磨得高潮連連,不能自已,可眼下這人,卻是只能趴在自己身上哆嗦兩下,當真是個沒有的廢物。
“哈哈,美人兒,本王肏得你可爽?”蕭平印漸漸恢復了些許體力,卻是稍稍起身將臉湊在琴楓面前,竟是自以為是的調笑道。
“廢物!”琴楓再次咒罵出聲,眼中鄙夷之色盡顯。
“哼,還敢嘴硬。”蕭平印卻也是不肯承認,當即也不顧自己的陽物癱軟,便強行支起身子將那陽物頂在琴楓的嘴邊,喝令道:“來,給我舔硬了,老子再肏得你跪地求饒。”
“做……”琴楓剛要罵上一句“做夢”,卻不料這下蕭平印的陽物便就勢塞了進來,她趕緊閉上牙關抵御,卻不料自己此刻連牙齒閉合的力氣都沒有,只能硬生生的任憑著這根蠕蟲一般的惡心之物闖入她的芳唇之中。
一樣的男人氣息、一樣的腥臭,琴楓也曾被蒼生妒口入多次,本以為自己早已習慣了這般凌虐,可突然換了一人,換了一根丑物,她的心境便又不同起來,她拼命的搖著頭,唇齒之間不斷向外的擬著,似是想用唇舌將這丑物給抵出去,可那蠕蟲卻是靈動無比,在她嘴中不斷游蕩,自己的香舌不但沒有抵御之力,反而是觸碰到他的陽物之上更令其徒增快感,琴楓氣急,也不再抗拒,微微閉上雙眼,任憑著眼淚緩緩落下。
“哈哈,你終是服軟了……”蕭平印見她落淚,反而更加歡喜,他等待多時便是要看這傲氣凌人的仙子無助的一面,見嘴中的肉棒再一次硬挺起來,當下取出肉棒,朝著琴楓的腿根一拍:“嘿嘿,這才剛剛開始呢,老子賭上性命和他們合作,這才能好好肏你三日,這三日老子哪也不去,便在這好好的肏你。”當下朝著門外一喝:“來人啊,吩咐下去,這三日本王閉門謝客,讓廚房的下人們准備好飯菜送到這里便好。”
“這樣的日子竟還有三天!”琴楓心中無助的想到,卻突覺胯下又是一陣騷動,見這無恥王爺又一次的將他的“硬物”挺入了自己的玉穴之中,再一次的在那玉穴壁膛之上來回剮蹭,卻怎麼也不能真個塞滿或是重擊花芯深處,那一次次的緩慢蠕動令她敏感的身子越發的不適,只覺這股異樣感覺是那麼的難熬,這一刻,琴楓竟是有些懷念起蒼生妒那條可惡的肥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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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南京城已然靜謐一片,大街小巷的燭火亦是逐個熄滅,夜色沉靜,終究是歸於一片昏暗。
但煙波府卻不同,慕竹所臥的秀榻之下,驚雪為她點燃了七盞燭燈,按著那北斗之位而擺放整齊,驚雪便坐在這七盞燭燈之間,雙目緊閉,面色莊重。
這七盞北斗燈雖無法治愈慕竹的傷勢,但卻有延綿修為之力,可將驚雪白日里所輸送的真氣匯聚於此,直至燭燈熄滅這段時間,可保小姐體內毒愫不至擴散開來,勉強維持住眼下局面,若是油盡燈枯,驚雪便要再次運功,循環往復,直至素月與南宮小姐的到來。
已經過了十五日了,這段日子也算風平浪靜,若是她所料不差,素月與南宮想必近幾日便要歸來了罷,驚雪如是想到,不禁微微抬起頭來,朝著窗外的月亮望去,今夜的月亮甚是耀眼,比之尋常的月色顯然多了一份詭異的皎潔。
月圓風高夜,殺人放火時!
“不對,有殺氣!”驚雪秀眉微蹙,頃刻間右手一抬,那在房中角落豎著的一柄長槍便落入她的手中,她長槍一豎,猛地向地上一插,卻是蕩起燭燈搖曳,房中殺意盡顯。
“來人啊,有人夜闖煙波府!”門外突然傳出一聲急嘯,驚雪透過後院房門向前院望去,卻見著一名黑衣刺客正揮舞著長劍,在那門邊的禁軍陣中不斷衝殺翻滾。
這女子身手不凡,長劍翻飛之下絕不留一記活口,但這煙波府所駐禁軍足有上千之人,見得刺客如此凶猛,當即自後院、柴門各處暗哨點位撲來,那刺客眉頭一蹙,見事不可為,當即便一個翻身,借著輕功靈動,躍上屋檐,向著北面奔去。
“稟驚雪將軍,刺客已然擊退,是否追上去。”有那禁軍將官前來向驚雪稟報。
“不必!”驚雪微微搖頭,卻是不置可否。
那將官顯然覺著這驚雪太過膽小,自己等人日夜駐扎於此,好不容易今日能混個功勞,卻被斷然她拒絕,心中頗有不甘,正有微詞之間,卻聽得一道鋒刃自天而降,這將官還未來得及反應過來,那鋒刃已然插入他的脖頸之中,又一道黑影自天而降,卻是趁著禁軍守衛盡皆在門外集結,此刻卻是直取這人煙稀少的驚雪。
但驚雪豈是常人?
那回旋鋒刃再次飛來,驚雪卻紋絲不動,長槍一擺,那鋒刃卻是瞬間被擊落於地,這黑影還未來得及感嘆,驚雪便是長槍一揮,一股滔天戰意便隨著槍身而劃出,黑影連退數十步,借著手中另一柄鋒刃護在胸前,這才稍稍穩住身形,可才稍稍穩住,胸中便是一陣翻滾,登時按捺不住,一口淤血吐了出來。
“不好,有刺客在後院!”前院禁軍聞得聲響,當即朝著後院撲來,這黑影顧不上自身傷勢,卻是猛提一氣,一個飛躍,便朝著房檐奔走。
這後院禁軍誰也沒有這身飛檐走壁之能,只能望著這此刻遁走,眾人不禁向著驚雪望來,驚雪卻是已然撤了長槍,將袍一甩,復又端坐於燭燈之間。
“哎……”吳府高牆深處,一個探出多時的腦袋稍稍低下頭去,卻正是那伺機而動的蕭逸,“驚雪不愧是驚雪。”蕭逸微微扼腕,既然今日的計劃盡數落空,那此地便不可久留,當即收拾了行裝,朝著東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