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武俠 烽火煙波樓(一)烽火不休煙波起

第一十一卷 第4章 煙波亂(下)

  南明行宮,百官雲集,對比起昔日的南明朝堂,如今的百官卻是顯得少了許多,經孫傳旻吳越謀逆之事敗露,這朝堂上一時間動蕩不安,如今那天牢里關著的在籍大小官員都有近百人,這朝中重職也是歷經了一波大換血,如今位於朝堂之上處理國事的臣子都已是有了幾分陌生。

  位居高位的是如今的吏部尚書李仁舉,此人乃是燕京老臣,雖是隨吳越一眾南下,但卻也並未同流合汙,年邁之軀也只混到個吏部員外郎的職位,可孫吳之亂後,受吳越掣肘的吏部換血尤其嚴重,突然之間這吏部之中便數他李仁舉年歲最長,資歷最深,雖是無甚才德,但也別無他選,素月無奈之下便以他為尚書,另舉商承之為侍郎在旁協助,本是想著讓商承之磨練磨練,早日將吏部這爛攤子給接過來,可卻未曾想到會是如今這般局面。

  吏部向來居於百官之上,如今各部紛紛換血,天子與內相慕竹均不在朝,朝堂之上自然便是以這李仁舉為首,李仁舉微微輕咳兩聲,便向著群臣言道:“諸位,今日召集大家來此,便是收到聖上消息,我大明國運日盛,天子北伐功成,如今正是南歸之際,我等切要守好本職,以待天子歸來。”

  百官聞言自是一片歡喜,紛紛舉手朝天拜賀。

  “有關素月小姐與商大人失蹤一案,刑部還需多多費心;至於那迎候天子諸多事宜,便全權由禮部負責了,諸位同僚務必同心同德,站好這最後一班崗,等候天子與內相南歸。”李仁舉雖是無甚才德,可既然身處高位,自然對這大小諸事的安排還算妥當。

  “李大人,素月小姐與商大人一同消失,想必是煙波樓有了自己的安排,刑部也在整個南京城到處搜過,卻是找不到人,還是等內相回來再做定奪吧,眼下卻有另一樁事需要定奪。”便在李仁舉安置之時,卻聽得刑部新晉尚書季閔德上前說道:“如今天牢之中人滿為患,素月小姐先前曾說稍後處置,可如今素月小姐失蹤,這事便不了了之,可犯人數量屬實太多,先前協助看管的禁軍也早已撤去,現在僅僅靠著我刑部的弟兄日夜輪換著來,這、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呀,何況我刑部本就例銀不多,如此多的犯人,光是吃喝拉撒都是一筆巨額開支,長此以往也不是辦法,還是請李大人早些定奪吧。”

  “這……”李仁舉一時語塞,他確無決斷之能,對季閔德這套說辭卻也無法辯駁,可若要他處置這批要犯,他卻是萬萬不敢的,當下只得道:“還是等天子與內相歸來……”

  “李大人啊,等不得了啊,天子距此路途遙遠,若再要我刑部等上一個月,那可是要了我的老命咯,今日無論如何,還請李大人給我一個交代。”季閔德本就比這李仁舉資歷要高,官位也要高上一級,可李仁舉所在吏部實在跳躍太多,這昔日同僚一躍成為如今的朝堂第一人,自是令他心中不忿,故而此時便也算是有意借機尋他個晦氣。

  “既然如此為難,不如,把他們都放了吧!”李仁舉正在犯難之際,卻聽得殿外一聲邪魅之聲傳來,眾人盡皆詫異,那聲音雖是縹緲,可卻在這宮殿之上清晰可聞,眾臣朝著門外望去,卻見著一道黑影自天而降,直飛這正殿之上。

  “諸位同僚,好久不見啊!”吳越比起數日前雙眼多了幾分陰狠之氣,早不是曾經溫謙有禮的吏部侍郎,如今的他,仿佛涅槃重生一般,目露雄光,龍行虎步,自那宮殿門口,一步步緩緩走近。

  “吳、吳越!”李仁舉這才看清吳越面容,雖是知道此人是那落荒而逃的叛逆,可不知為何,見了吳越這般神態,心中竟是不由得生出幾絲畏懼,連說話語氣都變得有些顫抖:“你、你好大的膽子,竟然還敢擅闖行宮!來人啊,把他拿下!”

  李仁舉如今已是朝堂之上官職最大之人,如今左右二相無人,內相遠在燕京,故而他這吏部尚書便可行宰相之權,一聲令下,自然便是群臣呼應,可此番他號令已出,那站在金殿之外的侍衛卻是無動於衷,朝堂上百官均是人精,哪里還不會明白事有蹊蹺,當即紛紛後退,向著李仁舉方向圍攏過去。

  “李仁舉好大的官威啊,不過今日吳某前來,卻不是來找麻煩的,而是專程為各位大人送上一份厚禮。”吳越依舊是成竹在胸之態,似是根本不將朝中眾臣放在眼里。

  “你能送什麼厚禮,莫非是犯了失心瘋,想在這朝堂之上公然賄賂百官以換取你吳家滿門性命?”群臣之中當即有人斥道,可吳越卻是毫不怪罪,卻是揚起雙手輕輕拍打了三下。

  只聽得一陣金戈震顫之聲傳來,一名金甲將軍疾步走進。

  “龐青,你……你反了不成?”朝中眾臣哪里會不認識這位金甲將軍,御前侍衛統領龐青一向忠心耿耿,是自鬼方戰亂起便護送天子南下的功臣,至南明後,一直擔任禁軍統領,掌握著行宮之中的兩萬御林禁軍,即便是當初孫傳旻之亂,他也一直站在中立立場,可卻不知此時為何竟是與那亂臣賊子吳越站在一處。

  龐青面色不善,也看不出是何態度,稍稍走進殿中,不理群臣責問,卻是振臂一揮,那殿外卻是涌出兩名挑著竹簍的武士,這二人步入殿中,卻是自那竹簍之中翻出許多書信,二人對著書信稍稍看了一眼,便走向百官之中遞至一名官員,旋即又快步回到竹簍尋找下一封書信。

  那首先接過書信的官員定睛一瞧,卻見書信之上清清楚楚的寫著自己名姓,不禁稍感納悶,小心打開,不由面色大駭,露出不可置信的神采,舉目四顧,但見又有接到書信之人露出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表情,這位大人終於明白,為何吳越如此成竹在胸。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大明官員俸祿本就不高,在朝為官難免要接受下官孝敬,若是單單孝敬也就罷了,這書信之中竟是詳細記載了自己為官年間的種種醃臢之事,大到作奸犯科,小到德行有虧,這一樁樁一件件若是示於人前,在場眾人只怕有一半都得掉了腦袋,那另一半卻又是愛惜名聲之輩,若是展露於人前,難免顏面掃地,生不如死。

  李仁舉季閔德均是收到了各自書信,此刻他二人再無先前慷慨陳詞之色,再看那禁軍統領龐青亦是面色陰沉,有苦難言之態,眾臣這才明白,吳越這一手實在厲害,掌握了朝中眾臣的把柄,即便是此刻拉著他們去造反也不是不可能的。

  “吳越,你……你待如何?”李仁舉用手指著吳越,聲音微顫。

  吳越咧嘴一笑,卻是有模有樣的朝著天上一拱手,大義凜然道:“帝星暗淡,妖星冉冉,是為大凶之兆,自四年前煙波樓霍亂燕京之時起,煙波樓便早有謀逆之心,勾結鬼方南下,轉而挾持幼帝獨斷超綱,即便是北征也要將幼帝帶在身邊便於脅迫,而今事跡敗露,煙波樓素月、驚雪、琴楓、琴樺等人均被我一一擒獲,是以還我南明朗朗乾坤,如今幼帝尚在妖相手中,唯有另立新帝,重振超綱方能與之相抗!”

  “另立新帝?”李仁舉默默的咀嚼著吳越話中之意,心中雖是百般憤恨,可面對著手上這封致命錦書,話至嘴邊卻是始終說不出口,只得小聲呢喃道:“反了,反了……”

  “南明蕭姓子弟之中,唯歷王蕭平印才德出眾,如今他正被煙波樓妖相手下素月囚於牢中,此刻正是我等救駕之時,若是諸位願隨我前去,那諸位手中信件便可就此損毀,晚些時候吳某便將原件送到各位府中,絕不私留。”

  “這?”百官頓時一片嘈雜,且不說眼前局面已然攤開,若是當下不從,難免是殺身之禍,若在以往,少不得有那不畏死的清流衝出陣前,可如今問題是即便舍了性命與之頑抗,只待那信件內容大白於天下,不但沒能留下什麼忠勇之名,反倒可能名聲掃地,遭天下人恥笑。

  “龐將軍,咱們便先去恭迎新帝吧。”吳越不願在這百官面前浪費時間,如今殿上眾臣,除了掌管禁軍的龐青最為重要,其余官吏只待自己將天牢中人放出,自然可以重掌超綱,根本不怕沒有人手。

  好在那“月牙”情報之中記載有龐青當年從軍之時有殺民冒功之舉,有了這致命的把柄,即便是忠心耿耿如龐青,也只得乖乖聽話。

  龐青聽他號令,面色更為低沉,可一想到早年前的那樁錯事實在天理難容,實在不敢公布於人前,眼下吳越勢大,龐青無奈之下只得聽其號令,快步向著天牢方向走去。

  “我們……”見得吳越與龐青相繼離去,朝中眾臣一時沒了主意,季閔德再無先前與李仁舉爭鋒的氣量,如今卻是將目光投向李仁舉,真切希望他給拿個主意。

  “我們先跟上去,見機行事罷。”李仁舉嘴上如此敷衍,心中卻也是了如明鏡,他知道只要出了金殿大門,只要在那天牢門口一站,那他便就是徹徹底底的謀反了,若是天子南歸,即便是有再大的理由,他們也再難以洗刷謀逆之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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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吳越,恭迎聖駕!”天牢之外,吳越一聲長嘯,內勁之聲一時間響徹整座天牢。

  蕭平印顫顫巍巍的走出,左瞧一瞧,右看一看,即便是吳越早對他有過叮囑,可先後兩次謀逆均是無功而返,此刻卻是有些不敢相信,昨日他還是階下之囚,是天牢之中的待死之人,可卻未想到今日,他卻能搖身一變,即將成為他夢寐以求的南明皇帝。

  見吳越身後跪滿百官,上萬禁軍紛紛跪倒在牢前,蕭平印這才鼓起勇氣,挺著自己那庸腸大肚走了出來。

  “恭迎聖上回宮歇息,此外,這牢中之人均是我朝肱骨,盡數官復原職,具體裁定,明日早朝再行定奪。”吳越站起身來,向著身後百官喚道,而剛剛走出牢門的蕭平印亦是早有准備,當即輕咳一聲,鄭聲道:“吳卿所言甚是,一應事務待明日早朝再行定奪。”

  “豈有此理!”在場百官紛紛跪倒,卻是無一人膽敢出言叱責,蕭平印自是心懷大暢,忽然,一聲尖銳之聲傳來,眾人瞧去,卻是自遠處行來一位綠衣長裙少女,那少女手執長劍,一臉怒容,朝著在場眾人喝道:“南明江山復興,天子勤祿,正是我輩勵精圖治之時,爾等不思進取也就罷了,竟在此妄議天子是非,立這不學無術之人為帝,在場諸公,莫非都忘了忠孝之說,執意造反不成?”

  蕭念一聲喝令,倒是讓在場眾人清醒幾分,若是信中過錯流傳於世,卻是死路一條,可若是此刻跟隨這逆臣謀反,將來若是清算起來,又何嘗不是死路一條呢?

  “念公主說得是,江某豁出這張老臉了,江某十五年的進士卻是賄賂主考獲題而得,實在枉為人臣,但我大明中興在即,切不可因為一己之私而斷送國運,江某今日絕不與這些賊子同流。”跪倒的百官之中立時站出一位大人,面露悔悟之狀,指著吳越罵道:“你吳家三代世受國恩,不是左相便是尚書,爾等不思感恩,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興風作浪,行那大逆不道之事,天理昭昭,終有一日,爾將不得好死!”

  “念公主說得是啊,我等絕不與這些賊子同流合汙。”隨著這江姓官員出頭,群臣之中不由得多出一陣議論嘈雜。

  “你、你們……”蕭平印見著剛剛的大好局面突然有了變動,當即嚇得不輕,連連躲在吳越身後道:“吳卿,這……這該如何是好啊?”

  吳越面上卻是突然露出一抹詭異的微笑:“還有哪位大人有所非議,不妨站出來,讓吳某好生瞧瞧。”

  “你待如何?”那江姓官員見吳越面色,心中突然一陣警覺,可既然已經出頭,卻是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叱罵。

  吳越一面微笑,一面將手探入懷中,卻是自懷中掏出一排精巧飛刀,百官見著凶刃,心中一陣膽寒,當即有人斥道:“吳越,你……敢……”

  “敢”字才剛剛念完,這位大人便再也沒了聲息,吳越大手一揮,一排飛刀盡皆揚起,那飛刀卻似是認准了主一般,每一刀卻是對著一位剛剛發出過異議的大人飛去。

  “噗噗”幾聲,刀刀入喉,不留活口。

  “撲通”一聲輕響,場上議論之人,只余了這位已然嚇破了膽的江大人沒有慘死,他也不知吳越為何沒有殺他,可見著那適才還鮮活的同僚此刻脖頸之中插著的飛刀,江大人再無先前膽色,撲通一聲跪倒,顫抖道:“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來人啊,送念公主回府。”吳越卻是不理這姓江的,留他一命,卻是比殺他更為震懾人心。

  “吳越,他們怕你,我卻不怕。”蕭念見百官如此模樣,青筋暴起,大叱一聲,當即便舉劍向吳越刺來。

  長劍破空,隱隱之間卻是帶著幾絲不一樣的嗡鳴之音,吳越微微側目,本沒有將錦衣玉食的公主放在眼中,可此時卻不得不重視起來,蕭念這一劍來得快捷迅猛,顯然是在劍道之上有過鑽研。

  吳越一個側身,稍稍避過這洶涌一劍,劍勢呼嘯而過,吳越不由得更是贊賞:“琴音?”

  蕭念曾隨歐陽遲習武三年,本身武藝便也出眾,這些日子隨素月修習琴藝,卻是能悟出將琴音融入劍勢的法門,這一式琴音之劍使來,讓吳越覺著這眼前女子並非在舞劍,而是端坐於那琴台之上,肆意揮灑撥弄,譜寫仙音入耳。

  蕭念再度長劍襲來,吳越卻是不再避讓,右手向天一指,卻見天邊飛來一道紫光,吳越一躍而起,輕執紫衣,宛若九天魔神一般,一劍向著蕭念位置斬下。

  “轟隆”一聲,蕭念單手橫劍,企圖全力相抗,可奈何這紫衣劍氣實在太過洶涌,磅礴劍氣一出,她手中這柄寶劍便如木屑一般散成碎片,劍勢下沉,已是將蕭念壓得喘不過氣來。

  “撲騰”一聲,蕭念雙膝不自覺間已彎屈而下,硬生生的跪倒在吳越跟前。

  這邊蕭念已是費盡全力,而那邊吳越卻是悠然自得,見蕭念再無氣力,稍稍收起紫衣便是向下急撲,蕭念見他收劍才得以稍稍緩息,可適才的壓力已令她再無氣力,只得眼睜睜的望著吳越撲來,吳越靠近人前,伸出兩指便點在蕭念胸前,蕭念只覺渾身一麻,立時暈了過去。

  “念公主殿下累了,吳某便先護送公主回去。”吳越向著身後輕笑一聲,卻是旁若無人的抱起蕭念,緩緩向著深宮之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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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星降世,國勢衰頹,大明綿延數百年,竟險些毀於奸邪之手。煙波樓葉清瀾,勾結蠻族霍亂蒼生,挾令幼帝權傾朝野,以色侍君獨斷專行,種種罪孽人神共憤罄竹難書,而今得百官之助,還我朝綱社稷,本王蕭平印,才德淺薄,碌碌無為,志在山野,然此危急存亡之時不忍我大明社稷為妖佞所竊,今得百官推崇,暫攝帝位,待他日迎回聖上,自當解甲歸田。”

  金鑾殿上,蕭平印滿目春風的高坐龍椅,望著身前近侍高聲宣讀著詔書,心中強忍住肆笑之意,燕京被破之時,他便幻想著黃袍加身,有朝一日位居人前,可他從來沒想到這皇位來得竟是如此輕松,台下跪著的便是滿朝文武,蕭平印摸了摸身上的龍袍,又撫了撫龍椅之上的金龍,心中揚起萬丈豪情,只覺天下從此盡在他一人手中。

  “妖星禍國,已致忠烈遭難,今幸得吳氏父子護駕,特詔吳嵩官復左相一職,其子吳廉進戶部尚書,其子吳越進吏部尚書,孫傳旻守土有功,官復右相,江南沉家一心報國,家主沉瓊特封工部侍郎,其余大小官員,盡皆官復原職。一應裁奪,由左相定取。”蕭平印得意之際,卻聽得這詔書後半部分的敕封名單,面上不由現出一抹沮喪,他這皇位本就是吳越助他得來,這國事種種,往後便是吳氏父子一言而定,他這皇帝,似乎根本不能左右什麼。

  “也罷,傀儡皇帝至少比起那落魄王爺好了不少。”蕭平印如是想到,心中也便釋然不少。

  “退朝!”待得加封之事了當,群臣再無異議,宣旨太監高呼一聲,這朝會也便散了。

  本是昏昏欲睡的蕭平印突然驚醒過來,立時兩眼放光,當即自龍椅站起,急匆匆的向著後宮奔去。

  “陛下,您慢著些……”身邊太監不住的呼喊,卻也沒令蕭平印減慢步伐,他一股腦的向著深宮奔走,直至一間寢宮門口才停下腳步,本欲大手推開宮門,可忽然間想起什麼,便又縮回了手,輕輕在那宮門之上戳了個小眼,將他那笨重的腦袋湊了上去,這才看得真切。

  那寢宮之中自是有香艷旖旎之景才能令蕭平印如此著迷。

  一眼望去,卻是一對男女正渾身赤裸的靠在一起,極是淫靡。

  那女子雙膝彎曲跪立於地,任由男人騎在身上,只得用雙手支撐地面,男子除了一只腳墊在地上,其余整個身子都近乎壓在女子臀背之上,胯下巨龍自天而降一次次的深深扎入女子蜜穴之中,直肏得女子痛叫連連。

  “嘿,念公主,在下肏得你可舒爽?”吳越一邊擰起蕭念的長發,將蕭念的玉首拉得更加靠近自己,一邊下身不斷發力,一次又一次的狠狠抽插。

  “啊……啊……吳越……啊……你……你不得……啊……不得好死……啊……”蕭念一邊咒罵,可身體實在經受不住吳越這般摧殘,身子竭力掙扎,可卻完全無法擺脫吳越掌控,雙目眥裂,渾身殺意翻涌,吳越瞧她如此剛烈,倒是興致更加,拉扯蕭念長發的手更是加大力度,直將蕭念整個面容都板了過來,當著蕭念的面淫笑道:“昨日你不是很威風嗎?琴音劍意,嘿嘿,比我這貫頂之劍如何?”吳越一邊說起“貫頂一劍”,一邊胯下猛地一衝,那長根巨龍當真猶如那利劍一般直刺蕭念花芯,雷霆貫頂一般直入花芯頂端,直肏得蕭念“啊”的一聲淒厲嘶吼,面目猙獰。

  “你得意個什麼?這南京城誰人不知這宮中有個被鬼方人肏爛了的公主,你還以為你是那個在燕京琴藝無雙的貞潔公主嗎?嘿嘿,昔日南京大戰,你在萬軍陣前被那鬼方蠻子肆意淫辱的畫面還歷歷在目,你不就是一只母狗嗎?”吳越越說越是難聽,直恨不得將那些日子蕭念所受苦難盡數道出,一語擊破蕭念心防。

  “啊!”蕭念瘋狂搖頭,既是不忍這胯下鑽心疼痛,更是不願再聽吳越提及昔日往事。

  “你不愛聽,我偏要說,那日萬軍陣前我可是瞧得一清二楚,你這忠貞烈女跪倒在鬼方蠻子跟前,恬不知恥的為他吹簫含屌,哪里有一絲抗拒之色,說你是母狗有何不可?”

  “啊……啊……”蕭念被他說得更是羞愧難當,胯下魔龍長驅直入,幾乎每次都能直搗黃龍,蕭念痛得仿佛那蜜穴都不是自己的一般,已然有些麻木,蜜穴之外芳草散開,那本是緊澀閉合的唇瓣已被這魔龍給肏得向外翻騰,兩只白皙渾圓的玉腿根處不斷來回晃動,與那柔軟的香臀一起,承受著吳越整個身子的壓力。

  一邊肏著柔嫩小穴,一邊揪著蕭念的秀發肆意凌辱,吳越還覺不夠刺激,索性將身子更壓近幾分,空出一只手來向下伸去,在蕭念腰間一環,卻是探至蕭念的胸乳之間,大手一捏,卻是輕松捏住一只正隨著自己抽插而來回晃動的尖乳。

  蕭念正值花季,少女乳暈還未完全長開,可這胸乳尺寸卻已是有著一握之資,偏生此刻她呈俯身之態,一對兒鴿乳如竹筍一般倒懸在胸前,吳越大手摟住,卻覺著胸間那對兒紅豆著實尖銳有趣,索性放過揉捏之態,將大手攤開,輕輕在這胸乳尖頭微微平滑,讓那乳尖輕觸在大手之上來回撫動,妙手摩挲,著實清涼有趣。

  “啊……”蕭念身下已是泥濘不堪,整個身子都隨著吳越的抽插而漸漸失去意識,此刻這胸間瘙癢著實是察覺不到,而被拉扯著的玉首卻也只能仰面朝天,聲线拉得僵硬無比,只得無助的香甜呼喊,根本發不出其他聲響。

  “嗯……”吳越狂肏幾時,已然來了興致,見蕭念此刻面容憔悴,眼神困乏,心知她也在承受的極限了,當即不再過多戲辱,稍稍收回兩手,重新掌控在柔臀之上,把住蕭念腰臀之地,好令胯下衝刺更為迅猛。

  “啊啊啊啊……”蕭念不住的呼喊,較之先前呻吟更加急促幾分,隨著吳越將她長發松開,蕭念的再是支撐不住,雙手軟倒,將頭貼在地上,跟著吳越那抽送的頻率,整個身體不住的在地上蠕動,兩只嫩乳被壓在地面上攤成圓餅之態,隨著身形蠕動而不斷變化著渾圓幅度。

  蕭平印此刻從小孔之中所看到的角度正對著蕭念那對兒被擠壓成雪餅似的胸乳,見著這昨日還在自己身前耀武揚威,震懾群臣的公主此刻渾身赤裸,被吳越給肏得不成人形,蕭平印當下食指大動,渾身欲火頓起,一只手伸至胯下,也不顧忌左右近侍,竟是瘋狂的套弄起來。

  “嗯……啊……”寢宮之中激戰正酣,而寢宮門外卻也情欲高漲,幾乎同時之間,內外齊聲一吼,一股熱精卻是如利箭一般直入雲端,伴著蕭念一聲長吟,盡數射入蕭念的花房深處,而那屋外的蕭平印卻也同時一聲嘶吼,瞬間便覺褲中一片濕涼,因著大庭廣眾之下未曾解開褲帶,他那腥臭老精便就地射入褲中,將那才換過的龍袍射得濡濕一片。

  “陛下!”身邊的近侍雖是對這新帝的猥瑣做派不敢言語,可如今這龍袍已濕,倒是不得不出聲呼喚將那龍袍換下,可蕭平印卻渾然不顧,輕輕推開上前欲為他更衣的近侍太監,輕輕咳了一聲,抖了抖那濕濡的龍袍,便一把推開寢居,走了進去。

  吳越正自抱著蕭念喘息,那巨龍還深深的插在蕭念蜜穴之中未曾拔出,蜜穴縫隙漸漸流出絲絲白灼精液,隨著宮門大開而顯得分外刺眼。

  見著蕭平印徐徐走進,當即笑道:“怎樣,這皇帝的滋味可還快活?”

  蕭平印見他口無遮攔,趕緊將身邊近侍遣出,關上宮門,這才露出一抹放肆笑容,大笑道:“哈哈,本王……不,是正和朕意。”

  吳越聽他此言頓時又是一聲大笑,那才剛剛激射一輪的長龍再次變得堅硬起來,吳越一個翻身,便靠坐在地,卻將那懷中的蕭念公主抱至雙腿之上,一手摟住纖腰,一手把弄著胸間那對兒雪嫩玉兔,朝著蕭平印笑道:“新皇登基,人生樂事,只是你不去後宮享受,跑來我這卻是為何?”

  蕭平印尷尬一笑,連道:“吳公子有所不知,那小皇帝乳臭未干,只怕是連毛都沒有長齊,這南京行宮又是新建,後宮之中不但一個妃子沒有,連那些宮女也都是人老珠黃入不得眼,當真是無趣得緊,本以為當了這皇帝可以坐擁佳麗三千,可卻沒想到還不急吳公子你快活。”

  吳越聽出他話中之意,倒也不做理會,冷笑一聲,卻是猶自逗弄起懷中的蕭念。

  “吳公子,聽聞您降服了煙波樓四位仙女,當真是神通廣大,卻不知她們如今尚在何處,可否……可否也借朕觀摩一二。”蕭平印搓著雙手,模樣甚是猥瑣,見吳越不主動,只好自己厚著臉皮提出。

  吳越將懷中佳人向著地上一扔,這才將那緊緊塞入佳人蜜穴之中巨龍抽出,連帶出一灘精水自佳人蜜穴之中流出,看得蕭平印目光大熱,吳越卻是不再顧忌什麼,向著蕭平印走來,直至走到近前,雙眼似笑非笑的看著這位新皇。

  蕭平印目光還停留在蕭念的白嫩裸驅之上,忽覺一股壓力襲來,這才發現吳越已是行至近前,雖是與他有著同盟之誼,可自這吳越功力大進後,蕭平印對他卻是越發恐懼,當下不由得後退幾步,聲音顫抖道:“你,你要干什麼?”

  吳越見他如此狼狽,當即笑道:“好叫陛下知道,吳某生來便不喜歡與人分享,被我肏過的女人,也只有做我吳越母狗的份,卻不想贈與旁人把玩。”

  蕭平印見他如此態度,雖是心中不忿,但此刻寄人籬下,也不敢出言訓斥,面上極力擠出笑容道:“是,朕知道了,吳公子這些日子辛苦,朕絕不會強人所難。”

  吳越稍稍收回真氣壓力,見他如此識趣,倒也放下心來,將雙手枕於腦後,慵懶道:“陛下想要美女卻是不難,須知這南京城都是你我囊中之物,誰又能逃脫得了呢?”

  蕭平印當即雙眼一亮:“吳公子的意思是讓朕下旨選妃,遴選佳麗以充後宮?”

  吳越微微搖頭:“慕竹與蕭啟不日便將歸返,大戰在即,若因選妃這等小事亂了軍心民意反倒不好,我知有一絕色,便住在這南京城中,陛下想要她,不但無人阻攔,反倒是順應民意,大快人心!”

  “哦?”蕭平印聽得食指大動,不住的搓動雙手,急切問道:“此女是誰?”

  “便是昔日匈奴的亡國公主——拓跋香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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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京城吳府,經歷了一輪牢獄之災的吳嵩吳廉父子此刻卻是笑逐顏開,在家仆的攙扶之下親自守候在正堂等候著百官拜見,一夜之間,南京城又變了天,上個月才被視為奸佞的吳家,如今搖身一變,竟是祖孫三代共同把持朝政,與其說南京城如今是蕭平印的天下,可明眼人都知道,如今的南京城,只有他吳家說了算。

  “轟隆”一聲巨響,吳府眾人卻是並不意外,紛紛向著西邊牆頭望去,卻見得曾經吳府與煙波府之間橫亘著的一堵高牆隨之坍塌,一時間府內鞭炮齊鳴,歡聲雷動,原來今日不但是吳府光耀門楣的大好日子,那吳越更是提議將煙波府也劃入自己府中,如此一來,無論是用到“月牙”還是繼續調教那幾位煙波樓的仙子都方便許多。

  “爹,這煙波樓氣焰囂張,終究還是斗不過咱們吳家,想當初那葉清瀾逼著你退位,如今咱們將這南京城翻了個天,她連自己的老巢都保不住了,哈哈。”吳廉滿臉得色的望著眼前場景,不由得向著正廳中的父親報訊道。

  吳嵩瞅著眼前這位不學無術的孩兒,當即破口罵道:“嘚瑟什麼,如今葉清瀾與那小皇帝尚在歸途,且不說那葉清瀾如何了得,便是他們手中的十萬蠱兵就夠咱們喝一壺的,我可叮囑你,此仗關乎我吳家存亡,在這個節骨眼你可得本分一些,每日給我老老實實的守在家里,切莫拖了越兒的後腿。”

  “越兒越兒……”吳廉這幾日沒少聽他責罵,不由得呷起干醋來:“越兒再能干,他也是老子生的,沒有我,你哪來的寶貝越兒。”

  吳嵩當即大怒道:“哼,不學無術,不思進取,你若是有越兒一半聰穎……”

  吳廉卻又道:“好好好,你就整日想著孫兒的好,我也不在您眼前惹您煩,我自去找點樂子,爭取再給您生個寶貝孫子。”

  “滾!”吳嵩登時氣得吹胡子瞪眼,好在有家仆在旁扶持才堪堪站穩,而那吳廉此時卻已跑得不見蹤影了。

  “祖父,爹爹又惹您生氣了?”便在吳嵩氣急之時,一道清亮之聲傳來,吳嵩趕緊回頭,卻見著吳越已是自煙波府後院走了過來,吳嵩立時笑逐顏開:“是越兒啊,別理他,快坐。”

  吳越一臉微笑的端坐在吳嵩身側,吳嵩朝著身邊掃視一眼,家仆們便識趣的退下,只留著這祖孫二人共處一室。

  “越兒,‘斬鬼’的事兒辦得如何了?”

  吳越深知如今這南京城中若論詭謀之術,除了這位深諳為官之道的老祖父再無旁人,故而重掌南京後的第一件要事便是讓祖父復起,此刻二人獨處,吳嵩一言便道出了此一戰的關鍵之所在。

  “回祖父,光憑素月給的手令還不足以令其臣服,但這支‘斬鬼’又不像百官一樣有把柄可供‘月牙’挖掘,如今越兒將他們看押在曾經的商家碼頭。”

  吳嵩聽他此言微微皺眉,輕輕撫動長須,繼續問道:“如今這支‘斬鬼’由何人統帥?”

  “‘斬鬼’如今有著十位統領,每人各轄三百余人,如無素月指令,絕不會有所妄動,先前我未考慮到這一節,已在南京城中散播煙波樓為妖佞的消息,如此一來,我想憑借素月的指令掌控‘斬鬼’便是十分困難了。”

  “十人……”吳嵩又問道:“這十人中,有幾人可願信服於你?”

  吳越聞得此言的,登時眼前一亮:“祖父的意思是,分而化之?”

  “是極,人越多便越好解決,對付不同的人便用不同手段,憑素月信物為引降服一批,以‘月牙’把柄為由再降服一批,若是你威脅得當,迫使素月親自前往招降也未嘗不可,若是還有冥頑之人,一刀殺了,另立新人便是,與慕竹一戰迫在眉睫,這支神兵尤為重要。”

  “還是祖父考慮得周到。”吳越滿意點了點頭,登時起身告辭:“孫兒這就去辦,三日之內,定要將這‘斬鬼’變成我吳家的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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