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武俠 烽火煙波樓(一)烽火不休煙波起

第一十一卷 第5章 思逆謀

  官道之上,兵馬涌動,與前次出征不同,此刻凱旋還朝,蕭啟高居龍位,金色的鑾駕分外顯眼,而慕竹,也是尋了輛寬敞的小車,隨著大軍緩緩向南而行。

  大軍行至壽春地界,突然一陣急蹄之音傳來,蕭啟微微皺眉,傳令大軍戒備,卻見得自壽春方向涌來一支輕騎,不由得心中揣測:“北方戰事已然平息,壽春城有南宮神女坐鎮,難道還能起什麼風浪不成?”隨著馬蹄之聲越發靠近,蕭啟這才瞧得真切,卻是一只輕騎飛馳,算不得什麼大敵,輕騎之首卻是一青衣勁裝男子,面色沉重,面帶須髯,卻是蕭啟身後這十萬蠱兵最為熟悉之人。

  “孤峰大人!”一時間全軍將士歡聲雷動,南疆蠱兵忠於蠱神,對神祭司更是頂禮膜拜,而孤峰乃蠱神傳人,又是神祭司的大長老,在南疆之中除了神女娘娘,便是他能發號施令,當日奪回壽春,孤峰見南宮迷離身心俱疲,卻是將十萬蠱兵借予蕭啟,自己留在壽春照料,如今全軍見得是孤峰親至,自是齊齊歡呼。

  然而孤峰卻是依舊面色沉重,也顧不上前來問好的蠱兵將士,當即下馬邁過眾人,朝著鑾駕奔來:“慕竹小姐,慕竹小姐!”

  孤峰出自南疆,對南明禮法不甚熟知,他自問天下之間除了南宮迷離,便對著煙波樓主最為欽佩,當下見了鑾駕,卻也只呼慕竹之名,葉清瀾掀開車簾,見孤峰神色緊急,也不拖沓,當即走出馬車,輕言道:“孤峰長老,可是發生了什麼變數?”

  蕭啟也忙從鑾駕上起身,焦急問道:“是啊,孤峰長老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孤峰這才向蕭啟作了個揖,進而轉身朝著慕竹道:“慕竹小姐,大事不妙,接到南京消息,歷王蕭平印得百官支持,晉位稱帝,言煙波樓乃禍國妖孽,如今江南諸府皆從其令,劃江而治,正等著小姐南歸一戰。”

  “什麼?”蕭啟卻是最先按捺不住,不可置信道:“怎麼可能,素月老師不是在南京嗎?”

  孤峰面露苦色:“據探子回報,煙波樓素月、驚雪、琴楓、琴樺四位皆已落入敵手,整個南京,都在吳家的掌控之中。”

  葉清瀾聞此噩耗,當即雙目一沉,“月牙”已多日未見消息,慕竹對此已是早有猜測,卻不想南京的境況竟是到了如此地步,但見此刻蕭啟孤峰都是亂了方寸,心知此刻還需穩住局勢,當即深吸一氣,沉聲道:“先回壽春再議。”

  孤峰稍稍點頭,正要轉身回返,可便在轉身之際,雙眼卻是瞥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孤峰立時滿臉漲紅,雙目仿佛火燒一般鼓出,大喝一聲:“狗賊!”

  孤峰所見不是別人,正是那與蕭啟一戰而兩敗俱傷,失去了逆龍血脈的魔頭蕭逸,蕭逸曾在南疆折辱南宮迷離三年,孤峰恨不得生食其肉,此刻見他被囚於牢車之中,登時不顧許多,飛身便向其撲去,孤峰這一吼嗓門極大,渾身殺氣盡顯,看守蕭逸的兩位軍士立即散開,孤峰一拳轟至,那牢車登時炸開,只留下蕭逸渾身顫抖的望著孤峰,失去了一身魔功,他再無倚仗,此刻在孤峰面前猶如螻蟻一般渺小無措,見得孤峰雙眼帶火,心中早已嚇破了膽,登時跪在地上,雙腳直打哆嗦道:“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狗賊,受死!”蕭逸的求饒沒有喚得孤峰絲毫憐憫,孤峰再起一拳,直朝著蕭逸的正胸之處擊來。

  “轟”的一聲,蕭逸早已嚇得緊閉雙眼,可耳邊傳來一聲轟鳴之時,自身卻是並未感受到肢體分離之痛,蕭逸睜眼一瞧,但見慕竹卻是不知為何攔在了他的身前,渾身氣盾籠罩,卻是輕松化解了孤峰這一拳之威。

  “小姐?”孤峰大是不解,收回拳勢問道。

  葉清瀾搖了搖頭:“我與啟兒本意是將他押至南京再行處決,你要報仇也無不可,可眼下南京有變,蕭逸或許還有些作用,此刻他修為盡失,血脈不復,留在軍中也掀不起什麼風浪,便暫且留他一命吧。”

  孤峰雖是不知慕竹有何打算,可他對這位煙波樓主向來尊敬,見她有此一說,即便是天大的火氣也得暫時壓下,登時朝著蕭逸狠狠瞪了一眼,旋即朝著慕竹拜道:“既是如此,那便依了小姐,只是神女娘娘如今尚在城中,為避免令她憶及往事,還是將他押至軍中,不要入城的好。”

  葉清瀾微微點頭:“也好,待得南京事了,他便交由孤峰長老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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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壽春城府,自南朝派遣而來的文武官員一一上前拜過天子,雖是畢恭畢敬,蕭啟卻總能感覺得到這群官員心中的不安。

  盡管雙方還未撕破臉皮決議一戰,可明眼人都能瞧出來,這一戰避無可避,這邊蕭啟未死,那邊歷王蕭平印便敢稱帝,雖是自稱暫攝帝位,可一應禮制用度均是參照皇帝,哪有什麼敬畏之心,那吳家野心勃勃,不但包攬六部大權,更是在朝中不斷鏟除異己,朝堂上下只知吳家而不知蕭家,真可謂是大逆不道。

  可大逆不道又如何。

  吳家如今統帥百官,稍有不從便得橫死當場,南朝初立,各府州縣官員盡皆出自江南一帶,連帶著許多新晉人才也是出自南京科舉,如此一來,這在外官員之家室大都安置於南京,這一投鼠忌器,便是令天下州郡不敢妄動,若不是此刻壽春有南宮與孤峰等南疆派系鎮守,只怕這伙官吏早已投了南京也說不定。

  “南宮神女呢?”蕭啟環顧城府廳中並未見南宮迷離身影,不由得出言問道。

  “神女娘娘她在後院……”孤峰談及南宮之時卻是有些吞吐,想了好半晌才勉強道出:“在陪著孩子。”

  蕭啟與葉清瀾對視一眼,卻也明白了孤峰話中之意:南宮迷離已然無心天下之事,此刻只怕除了孩子,不願再牽連其中。

  葉清瀾當下言道:“我稍後便去探望迷離,眼下當務之急,卻是要交代壽春部署。”

  “哦?”孤峰見葉清瀾似有所安排,當即喝令將官做好,將天子與慕竹迎至高位,自己戰至身側,等候著慕竹下令。

  “南明初立,自是磨難重重,滅鬼方,平後唐,還我大明巍巍疆土,如今北患已除,區區南京動亂,不足掛齒,諸君只需各司其職,不出一月,南京必復。”

  慕竹一面向著群臣坦言,一面向著蕭啟看了一眼,蕭啟與孤峰均是明白,慕竹此言不過是穩定軍心,可即便如此,蕭啟卻也對老師所言堅信不疑。

  “老師既然說不出一月,那便絕不會超過一個月的。”

  “孤峰,你且暫領統軍之職,整頓蠱兵,做好迎戰准備,另外,收回派遣至南京的一切斥候哨探。”

  “什……什麼?”孤峰聞言大驚“小姐,兩軍交戰情報為先,豈可收回斥候?”

  葉清瀾不禁露出苦笑:“‘月牙’已有些時日未與我聯系了,想必卻如你所說,素月已落至吳家手中,且‘月牙’也被吳家掌控,有‘月牙’在,我軍的斥候不但危險,反而可能會泄露更多。”

  “這……”孤峰聞言亦是無奈:“那便依小姐所言,只是不知小姐有何良策?”

  葉清瀾緩緩搖頭:“敵情未明,諸事不可妄下定論,既是斥候不起作用,那我便親自去一趟南京,也好看看他吳家究竟掀起了何等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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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嗚哇,嗚哇……”壽春城內風起雲涌,可在這安穩的後宅之中卻是安靜得多,葉清瀾緩緩步入其中,除了那清澈嘹亮的嬰兒啼哭,卻是再也聽不到一點聲響。

  南宮迷離不喜下人侍奉,自己便一個人抱著孩子坐在院中,一手將襁褓之中的嬰兒托起,一手輕輕在嬰兒的臉上撫摸,衣衫稍稍褪開一角,正露出一只豐潤的美乳湊在嬰兒唇邊,微風拂面,南宮迷離輕輕閉上雙眼,以往的嫵媚與鮮艷在臉上漸漸散去,取而代之的則是歲月靜好的恬淡與溫馨。

  “我還以為你積怨頗深,道心不復,卻想不到你自己在這院中悠然忘我,連境界都高了幾分。”葉清瀾見她如此愜意,倒是放下心中擔憂。

  南宮迷離自是早已發覺慕竹走進,卻是並未抬首,自顧自的繼續撫慰著懷中的嬰兒,輕聲道:“興許是再沒有了與你爭勝之心,這心中郁結一旦放下,反而是通明許多。”

  “是啊,有些執念卻是不該牽絆在心,適時放下,或許才是對的。”慕竹卻是想起了這段時日與蕭啟的情愫糾葛,以往的她寄情山林,從未想過流連於世俗情愛之中,可不知怎的,這一路來心中所念的卻都是這痴兒模樣,經夜孤山雙龍一戰,見得蕭啟又一次不畏生死的護在自己身前,慕竹這才暗下決心,放下過往執念,此一生便伴在這痴兒左右。

  “聽說南京有變,素月她們,處境都不太妙?”南宮迷離見她心事重重,終是將懷中漸漸安穩的嬰兒安置妥當,這才抬頭向著慕竹問道。

  葉清瀾緩緩點頭,微微有些無奈:“是啊。”

  “素月向來穩重,即便是我也未必能在她手中討到好處,我實在不敢相信,會有人能將她擒住。”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幼時我們故步自封,自以為天下之間再無我等敵手,可自煙波樓出世以來,自素月、驚雪、楓兒、樺兒,她們競相遭難,卻不知是我煙波樓逆天之行惹怒上蒼,還是這天下終歸不是我們想象那麼簡單。”

  “哦?”

  “我在摩尼總壇之中發現一部奇功,名喚‘六合長春功法’,其意在采陰補陽,強納女子修為化為己用,若我所料不差,自紫衣劍人劍分離之時起,便已預示了南京附近有人用這功法吸盡了楓兒的功力,如今素月她們相繼赴難,只怕……”

  慕竹雖未明言,可南宮迷離卻是聽出她話中之意,只怕是那吳家之人習得此術,強納了煙波樓四女的修為為己用,若是如此,那這一戰,慕竹所要面對的,便是四女修為集於一身的實力。

  “那你可有把握?”南宮迷離雖是有此一問,可神色之間卻是不甚在意,對慕竹,她倒是一點擔心也無。

  葉清瀾款款一笑,淡淡道:“但盡人事,且聽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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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樺兒,快醒醒。”

  南京月字號密室之中,商承之的屍首已被吳越抬出,陰暗的密室之中便成了吳越的後宮淨土,當初素月興修此密室之時便考慮周全,故而如今四女吃喝拉撒均是不愁,這密室之中除了那股燥人的淫靡之味,倒是舒適得緊,素月自迷蒙之中醒來,只覺渾身酸痛難忍,胯下玉穴之中還殘留著吳越昨日所激射過的精斑,素月心中一陣淒苦,可一想到此刻吳越不在,她心中不由得松弛許多,環顧四周,確定了四下無人,便立即向著仍在昏迷之中的琴樺呼喚。

  “不要、不要……”琴樺雙眉緊蹙,雖是嘴中念念有詞,可兩只眼睛卻是依舊未曾睜開,顯然又是在做著噩夢,素月心中一痛,四女之中,數琴樺年紀最小,先前又受過一番磨難,此刻再次落入吳越之手,雖是因著驚雪之故暫時委曲求全,可心中之憤懣著實太大,以致於在這夢中都在不住的呼喚。

  “小樺兒,快醒醒。”素月再次喚道,雖是心有憐憫,可素月知道眼下絕不是坐以待斃之時,繼續呼喚起來。

  琴樺猶自熟睡,卻覺著手邊被人一陣推搡,這才稍稍轉醒,卻是見得姐姐琴楓已靠在她身側,見琴樺迷惘的望來,琴楓卻是朝著遠處的素月努了努嘴,琴樺揉了揉眼,向著素月問道:“素月姐,你喚我?”

  “楓兒、樺兒,你們還要多少氣力?”素月見她二人醒來,登時深吸一氣,開門見山問道。

  琴楓聞此一眼,立時心頭一黯,昔日的紫衣劍冠絕江湖,武林之中無人能敵,可如今她劍心已毀,一聲修為盡皆給吳越做了嫁衣,竟連那紫衣劍也認了吳越為主,一念至此,琴楓立時苦笑一聲:“我若還有一絲氣力,他又怎麼可能不封住我的穴道?”琴樺見姐姐如此傷害,不由心中一酸,旋即道:“姐姐莫要灰心,當初我也如你一般,可也被小姐醫好了的,如今我與驚雪修為健在,只是……”

  素月聽她二人說完雖也心中氣苦,可眼下卻也不是愁苦之時,稍稍思慮一二,便言道:“我體內好存留著幾絲修為,可也與樺兒一樣,四肢穴道盡封,這樣,楓兒你先將樺兒扶過來。”

  琴楓依言照做,將琴樺緩緩扶起,行至素月身側,素月繼續道:“你將我雙手搭在她背上,我要助她衝開穴道。”

  “什麼?”琴楓琴樺聞言俱是一愕,素月此刻自身穴道被制,若是要強運功法助琴樺解穴,無疑是要自斷經脈,身體自會大受損傷,若是以後尋得恢復修為的辦法,只怕也會大打折扣。

  “如今之際也顧不得許多,樺兒,你聽著,解穴之後你便立刻離開,那門口的東瀛女忍雖不是你對手但卻有一身忍術傍身,你切莫與她戀戰,早日出得南京,尋得小姐,叫小姐提防吳越便可。”

  “不成素月姐姐,我們一起殺出去,有你在,小姐才能更有把握對付吳越。”

  琴樺聽她此言不禁有些焦急,若是讓她獨自脫身卻是有些為難。

  “不必多言,你一人能否出去還得看吳越是否追得及時,倘若帶著我,只怕是絕無出城可能的,你見得小姐,只需告知她吳越如今身負我與楓兒的修為,且對摩尼教與東瀛忍術頗有研究,如此種種,小姐自會應對。”

  “好!”琴樺見素月交代得如此具體,便也不再推辭,只要早日迎回小姐,想必眾位姐姐仍舊有救。

  琴楓在她二人言語之間已是將素月雙手搭在琴樺肩頭,素月輕閉雙眼,默運心法,一股暖流卻是自體內流出,直直向著琴樺體內奔去。

  此刻她三人俱是渾身赤裸,故而這運起功來倒是方便得多,素月這邊才剛剛開始,琴樺便覺四肢一帶熱量充沛,渾身筋骨酥麻,一股真氣直撲那被禁制住的關節。

  “噗”的一聲,琴樺四肢關節穴道頓時打通,一聲淤積清明,不由得自胸間涌出一口熱血吐出,整個身子漸漸恢復氣力,琴樺扭動了下身子,終是發覺能夠動彈,當即站起身來向著素月拜道:“素月姐姐,那我便先去了,你們,你們好好保重。”

  琴樺本就輕功卓著,此刻危機關頭,自是不顧許多,稍稍披了件青衫便化作一道青影,向著密室之外飛去。

  琴楓與素月相視一眼,卻是神色各異,琴楓將頭沉下,顯然是心事更為復雜,而素月,卻是雙目有光,似是在期待著小姐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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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京行宮深處,蕭啟曾經的寢居換了主人,可這本只有天子才能歇息的寢居,此刻卻是一片嘈雜。

  數十名宮娥與內侍守候在寢居之外,安心的等待著屋里的傳喚,可那屋中大門緊閉,傳來的卻是此起彼伏的女子呻吟與叱罵,而聽那聲響,竟似不是一人所發。

  這屋中確實不止蕭平印一人,蕭平印大喇喇的坐在一尊紅木寬椅之上,身上抱著的卻是一名我見猶憐的絕色女子,而蕭平印的身側床幃之上,滿臉不甘的蕭念公主依舊被吳越壓在身下,肆意凌辱。

  蕭平印這時卻再也不用羨慕吳越了,他按著吳越的提醒,輕易便在那“清心庵”中將這早已被人忘卻的女子提出,作為曾經匈奴的亡國公主,本只願青燈古佛了此殘生,可畢竟是紅顏禍水,蕭平印即為為帝本就是為了窮奢極欲,自吳越口中聽得南京城中竟然還有這等絕色,當即便派人自清心庵中將她拿來,這落難公主本就無所倚仗,無力官員百姓都對她北方蠻夷身份恨之入骨,又怎會為了這一落難公主而駁了陛下臉面,蕭平印輕而易舉便將這拓跋香蘿制服,立時將這句嬌小玲瓏的佳人身軀抱在懷中,大嘴伏下,不斷的在香蘿臉上親吻。

  香蘿身體柔軟,根本無法甩脫這惡人的侵犯,這段時日來清修而得的曠達心境不由得再次破碎,這一幕幕,似是讓她回想起昔日在燕京被蕭燁所欺辱的場景,那時她心中還有著期盼,可如今呢,這世上再也沒有人會護她周全了罷。

  粗糙的大手已是攀上了她的腰間,她整日身處尼庵,身上只著了一件青色的大衣道袍,倒是寬松的緊,蕭平印大手一扯,立時將她衣衫自肩上扯落,柔滑雪白的香肩映入眼簾,看得蕭平印食指大動,立時俯了腦袋,整個臉貼著香蘿的肩帶鎖骨,不斷剮蹭著香蘿流露出來的雪白之地,香蘿閉上雙眸,實在不願看到這惡賊的得意嘴臉,身子不斷的顫抖,仿佛噩夢再一次降臨。

  而與香蘿的些微掙扎不同,被吳越欺在身下的蕭念這幾日來卻是一直未曾屈服,雙眸含恨,雙目眥裂,這幾日來,這曾經天真無邪的皇室公主竟是學會了不少世俗之間的謾罵撒潑之句,可吳越偏生不打算用什麼手段令她屈服,煙波樓眾女此刻均是他胯下之奴,為了驚雪性命而不得不自降身份屈服於他,他此刻便覺著這百折不撓的念公主似是更有一番滋味。

  “狗賊,總有一日,我定將你吳氏滿門抄斬,挫骨揚灰。”蕭念一面經受著胯下鑽心之痛,一面叱罵不斷,盡管她知曉此刻與他實力懸殊,可身為皇室貴胄,叫她屈服侍賊,她是絕不肯的。

  “嘿,好好好,你說怎樣便怎樣,可如今呢,你還得受著我的大寶貝,乖乖的叫喊出聲來才好。”吳越一面淫笑,一面挺著胯下長槍,雙手還時不時的撫上蕭念的側顏,極盡挑逗欺辱之能。

  吳越肏弄之時,耳畔正傳來蕭平印的一聲訕笑:“吳老弟,叫我說咱們這樣同屋歡愛多好,須知這女人嘛,不過是男人發泄的工具而已,給誰肏不是肏,越是高貴冰冷的仙子被人肏那便越是帶勁,吳老弟又何必閉門自珍呢?”蕭平印一面勸說著吳越,一面將懷中香蘿的腰帶扯落,大手一抹,緩緩將她下身裙帶褪下,自露出那潤紅細膩的香臀,蕭平印一手攀上,使勁兒在那香臀之上一捏,痛得香蘿秀眉緊蹙,忙不迭的將柔胰伸至唇邊,輕輕咬住才避免發出呻吟痛呼之聲。

  蕭平印自身不學無術,自然不願花心思調教那倔強冰山,如今這香蘿似是看破紅塵一般逆來順受倒是甚合他意,蕭平印一面將她臻首靠近,伸出大舌在她晶瑩耳墜之上舔舐,一面將手伸至香蘿臀邊,一個環繞卻是延伸至香蘿前身的花叢之中。

  “嗚……”禁地遭侵,即便是柔順如香蘿卻也再難自制,但見她雙目圓睜,兩股淚痕便自眼眶之中生出,隨著蕭平印大手的肆意攪動而緩緩流下。

  “哼。”吳越冷哼一聲,卻是並不想理會這廝,望著蕭平印身上惴惴不安的草原公主,吳越心中不由一陣後悔,他只道那草原女子生來粗礦,即便是草原上的明珠也比不過中原尋常女子,更遑論這亡國公主曾和這蕭念一樣受盡鬼方凌辱,早已是個殘花敗柳,可今日一見,卻發現此女竟是如此清麗脫俗,早知如此,他是斷不會將她獻給這不學無術的傀儡皇帝,如今南京之中只有這廝身上有著皇室血脈,對他穩定局面還有些用處,卻不好與他翻臉,吳越只得隱忍不發,卻不想這廝竟是得寸進尺還念著自己府中囚禁的煙波樓眾女,吳越登時心中火起,本是撫摸在蕭念臉頰的大手忽然向著蕭平印方向一揮,卻是兩記飛刀甩出,“咻”的一聲,自蕭平印腦門頂上劃過。

  “鐺”的一聲,飛刀劃過二人頭頂,將他二人發髻劃破,將他二人長發擊落下來,正插在蕭平印背後的銅牆之上,蕭平印登時嚇得面如死灰,只覺這飛刀再向下矮上一寸便能要了自己性命,而反觀他懷中香蘿,卻是毫無懼色,香蘿面色沉靜,本是毫無武功的她在吳越出刀的那一刻卻是似乎有所感應,她多麼想這一刀是朝著她的脖頸而來,這一刀只需再向下矮上一寸,她便再也不用在這世間受苦了。

  “吳越你瘋啦!”蕭平印受此驚嚇,連帶著本是梆硬高聳的下身立時也嚇得軟作一團,當即朝著吳越喝道。

  吳越冷笑一聲:“陛下,你可要知道,你這帝位是因何而來,我既能立你為帝,自然也能輕而易舉將你拉下來,到時候你可再也做不成你的閒散王爺了,這帝王更迭,不是生,便是死!”吳越說至那一“死”字之時,面色突然變得極為陰側,渾身紫衣殺意盡顯,一時間蕭平印只覺渾身冰冷,仿佛墜入地獄一般令人窒息。

  “朕……不,我,我不敢了,放過我……放過我……”蕭平印登時再不敢有非分之想,立時撇下懷中佳人,就地跪在地上,朝著吳越哭訴道。

  “陛下,沉大人求見!”正當他二人寢居之中劍拔弩張之時,卻聽得屋外傳來一聲尖音,卻是那近侍太監傳訊而來。

  吳越自是知道輕重緩急,見已然威懾住他,便不再多加逼迫,轉過身來專心肏弄著身下美人,一邊又道:“你且安分守己,我自不會虧待與你。”

  “是,是,是。”蕭平印一臉說了三個“是”,這才緩過神來,想起屋外有人求見,本欲直言傳召,可一想起吳越適才威脅,不由得縮回了頭,朝著吳越問道:“吳公子。我,這……是否要……”

  “沉瓊是來找我的,傳他進來便是。”

  沉瓊輕輕推開屋門,人還未見著,便只覺這屋中淫靡氣息十足,忙不迭的步入其中,合上房門,這才朝著蕭平印微微一拜:“臣沉瓊,拜見陛下。”

  蕭平印見沉瓊前來,當即笑道:“原來是親家翁來了,快快坐下。”

  蕭平印本以為自己這一番禮賢下士算是對他沉瓊莫大的尊敬,或許就此拉攏沉瓊的關系方便他以後制衡吳家都說不定,可他卻沒料到沉瓊只對他稍稍一拜之後便不再理他,反而是轉過身來向著那床幃一拜:“吳公子,您交代的事沉某都安排好了。”

  “哦?”吳越聽得此言,卻是精神一震,可此刻他正肏得火熱,雖是有意起身問詢,可卻也抵不住這肏弄胯下佳人帶來的舒爽,當即牟足了勁一震抽插,復又朝著沉瓊道:“沉大人,你……你且稍等……稍等片刻……”一言道出,胯下便開始瘋狂抽動,整個身子卻也自蕭念身上抬起,雙手扶住蕭念腰肢胯骨,腹肉猛推,每一次都是沉至谷底。

  “啪啪啪啪啪啪……”跨肉相撞,肉棒貫頂,每一次深入都是一聲“啪”的聲響,吳越體質驚人,此刻瘋狂肏動,自是肏得蕭念不住搖曳,嘴上不停歇的喊叫起來:“啊……啊啊啊啊啊……”

  “啊……”吳越有意盡快釋放,倒是不與她糾纏許久,待得一陣射意傳入腦海,吳越便更是牟足了氣力,待得一記深插之余,精關大開,體內陽精盡數射入蕭念穴間,吳越這才輕嘶一聲,舒爽的擺了擺手,自蕭念穴間將肉棒抽出,拖著稍稍有些疲累的身子向著沉瓊坐好,這才道:“這麼快?”

  沉瓊嘿嘿一笑:“吳公子果然神勇,不但能大敗煙波樓,此刻在這床弟之間也是這般神威勇猛,沉某自愧不如啊。”稍稍寒暄一句,這才回歸正題:“吳公子有所不知,沉某這次查抄商家,卻是發現商家府庫之中竟是早就備好了一批戰船,想來他商家早有與我沉家爭奪漕運的野心,故而早有准備,這批戰船雖然不合軍用,可勝在數目繁多,我沉家經營漕運這些年,手上能工巧匠無數,只這幾日,已經將其盡數改造成軍用戰船,加上工部庫存的一批,總計約有六百余艘。”

  吳越聽得沉瓊此言,本是舒展的眉頭不由得稍稍皺了起來,微微搖頭道:“還不夠,長江江面如此寬廣,要將那十萬蠱兵堵在水上,六百余艘怕是不夠。”

  吳越一面說著,一面又朝著沉瓊瞟了一眼,不由冷笑一聲:“沉大人,既然他商家都能查抄出一批戰船來,你沉家難懂便一毛不拔嗎?”

  若是換做旁人被吳越這一番詰問,只怕已嚇得說不出話來,可沉瓊自小經營商場,此刻對吳越之言卻甚是從容,當即面露苦色道:“吳公子所言不差,可吳公子難道忘了前些日子我沉家已被素月查抄,如今沉家雖是恢復清白,可那家底卻需重新置辦,我沉家以漕運起家,正等著手中這批船來重振家門的……”沉瓊一面說著,一面向吳越瞟了一眼,見吳越面色依然陰晴不定,當即又是一笑:“罷了罷了,既然與吳公子是綁在一條船上的,那沉某便豁出去了,沉家再拿出兩百搜戰船來,吳公子意下如何?”

  吳越心中暗罵這廝老奸巨猾,此刻還在與自己討價還價,當即陰笑一聲:“吳某也知你沉家不易,可正如你所言,我們如今都是一條船上,若是此戰得勝,天下之大,便是我們的天下,屆時別的不說,這舉國商場,誰還是你沉家對手,可若此戰輸了,你沉家留著那些戰船又有何用?”

  可沉瓊卻是依然一副無措嘴臉,近乎哭聲道:“我的吳公子啊,我沉家著實是沒有多的船只了。”

  吳越冷哼一聲:“說出你的條件!”

  沉瓊聞得此言這才露出一抹狡諧的笑容,登時舔著臉道:“吳公子說笑了,沉家確實沒有多的船只了。不過……”沉瓊說著說著,卻是故意賣了個關子,將頭微微抬起又朝著吳越瞄了一眼,見他並無著惱之態,便安心道:“不過那煙波樓素月小姐或許知曉哪里還能弄到船只,沉某不才,願將她帶回我府上拷問一番,只需一日,保管再奉上兩百戰船。”

  “哈哈……”吳越聞得此言當即大笑出聲,只覺這沉瓊著實有趣,此番雖是找他討了素月回府淫樂,可面上說出卻是無關痛癢,絲毫不損他顏面,吳越心中明白,無論自己是否答應,這兩百戰船他想必也已准備好了,他與沉瓊俱是明白人,斷不會在這決戰之前鬧出隔閡,當即便道:“既然沉大人有此把握,那今夜,我便命人將素月送去你府上。”

  沉瓊會心一笑:“多謝吳公子美意,三日之後,沉某自會交出戰船千艘,絕不有誤。”

  吳越稍稍點頭,便不再理會沉瓊,自顧自的躺倒在床,沉思著與慕竹最後一戰的部署,南京府兵只有三萬,算上龐青的禁軍兩萬,再算上近些時日所募集的一些私兵,最多不過八萬人,而慕竹所率卻有十萬之眾。

  他吳越雖是自詡機智過人,可對戰陣之事卻還鮮有涉獵,而慕竹是何許人,是能培養出驚雪素月這樣當時帥才之人,若是真要對壘,別說他只八萬,就算是八十萬大軍,也不見得能討到好處。

  於是乎思來想去,吳越便定下了水戰之策。

  南疆蠱兵山野之人,所歷水戰自是極少,哪里知道那長江風浪之凶險,加上北征大軍以軍馬車卒為主,所備船只定然是少之又少,而自己這邊征集戰船千艘,將其堵在長江,以水戰終結慕竹,倒不失為一招秒手。

  吳越越想越是得意,面上漸漸露出些微笑容,那身下的蕭念見他如此模樣,當即呵斥道:“哼,即便你如何機關算盡,你也終究不是內相的對手。”

  吳越見她此刻依然不曾屈服,不由得心頭欲火又起,稍稍俯下身子,雙手撫上那對妙潤玉乳,朝著蕭念嘿嘿一笑:“嘿,我不是她的對手又何妨,只要最終能勝了她,這天下,便都是我的了。”

  “呸,內相武功蓋世,就憑你也想勝她?”

  吳越又是一陣淫笑:“慕竹是何許人也,她怎會與我一五一十的決戰疆場,任由這大明軍馬互相殘殺,若是我所料不差,此刻她已經在前往南京的路上了,放心,我早已布好了局,只要她來,便再也別想走了。哈哈,哈哈哈哈……”吳越一面說著,一面腦中卻是想到日後能將慕竹擒在腳下,像蹂躪煙波樓眾女一般調教於她,一想起昔日高高在上的內相,脫下朝服,褪下衣裙,吳越不由得欲火大盛,當下在不多言,將那重新鼓脹而起的肉棒狠狠一挺,再度插入蕭念的玉戶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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