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龍和慕容雪航跟著沙寶飛的家將,來到西跨院,家將守在院門口,顯然沒有離開的意思。
戰龍和慕容雪航就低聲商議對策,突然外面腳步聲,聽聲音是牛皮靴子的踏地之聲,腳步十分矯健,看樣子來人功夫不俗,簾籠一挑,進來的正是林東虎的妹子聖手神箭林熙蕊。
進門之後,林熙蕊一抱腕,“兩位神醫,聽家人說你們這麼快就給那女人看好了病?”
戰龍急忙回答:“正是,將軍夫人貴人天象……”
林熙蕊卻哼了一聲說:“什麼貴人天象?那小狐狸精無非就是秦淮河的歌伎,仗著有幾分姿色,又會唱什麼下流小曲,就迷惑了我兄長。現在,你跟我來,去給我大嫂瞧病去。”
“這?”
戰龍心中暗自叫苦,這林家兄妹還真將我當成神醫了?
他又不敢推辭,就讓慕容雪航在屋中等候,自己跟著林熙蕊拐過幾道院子,來到一所干淨利落的院子中。
院子正中央種著幾枚梨樹,正是梨花盛開的季節,成片成片潔白的梨花,一簇簇,一層層,好似掛滿枝頭的皚皚白雪,陣陣花香,沁人心脾,令人心曠神怡,戰龍提鼻子嗅了一口花香,忍不住道:“春雨一支傲春寒,碧葉白花氣自軒。粉蒂金蕊無嬌色,卻有清風皺香顏。哪管百花爭春色,只助奇伶流芳傳。何以梨園多弟子,眾人贊嘆眾人觀。”
林熙蕊只是微微一笑,來到客廳讓戰龍在這里稍等下,她進里面報告嫂子去了。
戰龍見她好久未出來,這間屋子里面又沒有丫鬟在旁邊,心想:“這林熙蕊和她的嫂子,都是江陵的主將,我不如偷偷過去偷聽一下她們說些什麼,看看能不能得到一些有價值的情報。”主意打定,就轉過屏風,朝里面的內室走去。
孟姜乃是南唐禮部侍郎孟達的女兒,嫁給林東虎已經有兩年了,但是因為林東虎又找來這麼一位二房,引得這位孟大小姐極為不爽,眼瞅著小妾侍寵奪愛,她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好容易盼得這個歌女生了疾病,眼看就要歸西,卻被戰龍這個小醫生治好了,心中不由的生氣,加上今天她巡城歸來,可能著點涼,小肚子一直隱隱作痛。
晚飯也沒有吃好,現在她只想入浴後好好休息一夜,睡個懶覺。也許清水能洗淨她心靈的疲憊,讓她恢復開始的精神。
臥室的浴房是個溫暖寧靜的地方。
室內有張紫色木桌,幾把紫色椅子,靠牆的窗下是一個巨大浴盆。窗簾是鵝黃色的,顏色鮮嫩,嫩得有如處女的皮膚。
浴盆也是特制的,寬大而沉重,七尺來長,紋理瑩白細膩,是用黃楊木做的。
每樣東西都擺放在恰當位置,整齊而明淨。這里一切都顯得幽雅舒服,卻帶著祥和純淨的氣氛。
整個環境既簡單,又淡雅。
房中可以清新地感覺出一股淡淡的女人味道,清新且潔淨,溫潤而柔和。
孟姜感到渾身疲憊,身體無力。
慢慢地坐在紫檀木椅里,自已雙臂交替輕柔地搓按了片刻,然後解下綁腿脫掉牛皮長靴,除下白羅襪,露出兩只欺雪傲霜的素足,然後開始寬衣解帶……
潔白的勁裝終於緩緩脫下,放在椅子背上,現出了她那完美得幾無疵瑕的肌體。
她身上的皮膚雪白細膩如凝脂,表面柔和光滑得好像絲緞那般,體型不壯亦不瘦。
背後看去,腰肢纖細,胸臀豐滿,挺直的大腿修長而飽滿。整個身體煥發出一圈年輕朦朧的,籠罩著聖潔和神秘的光暈。
孟姜裸露的肌體渾身上下沒有哪處不是透著完全成熟的美。真是不折不扣的女人,女人中真正的女人。
絕世無雙,天姿國色的美,使她有如一枝搖曳帶露的梨花,更像是一位剛從雲間下凡的仙子。
她抓起椅旁潔白的毛巾,甩在肩上。然後坐在盆沿,輕抿下唇,迅速滑入水中。
水體立刻淹沒她的身子,在周圍輕輕蕩漾起陣陣細小的漣漪,刺激著皮膚的每個毛孔,她感到脊背觸到了光滑的盆底。
飽滿細膩的肌體碰貼著盆底,感受既光滑又粗糙。
一種悖論。
卻是黃楊木浴盆給人的真正感覺。
熱水包容著她的胴體顯得很舒服,很愜意,血液也似在皮膚內慢慢充滿盈脹,揉摩身體的手指停下,她換了一個姿式,靜靜地坐著,精神上開始輕柔地釋放自已。
將自己的右腿堅起,見腳踝處有一塊紫青,當下潛運功力活血鎮痛,很快紫青就消失了,右腳潔白如初。
這是最好的休息方式,包含著瑜伽功的秘術。也是她年雖二十六,卻遠比十八歲少女看來更具青春活力的內在奧妙。
水氣在整個室內升騰,她好像被濃霧包圍著。氣氛很靜,除了偶而發出的一兩聲水響,可以聽到窗外的蟲鳴,多麼靜謐的世界。
沒成想小姑林熙蕊熱心腸,居然將那個小醫生給自己找來瞧病。
孟姜泡在熱水中,哭笑不得,她自己倒是心中有數,自己腹痛乃是老病了,每逢女人來事的前幾日都要痛上一陣子,只是這事不能與別人說,現在小姑將那個號稱神醫的小醫生找來了,不過讓他給自己瞧一下也好,自己現在正在生他的氣,要是瞧不好,就責令將其推出去斬首示眾。
打定主意後,孟姜一邊懶洋洋用熱水衝洗自己的嬌嫩玉體,一邊說:“這個小醫生倒是挺會看病啊,那小狐狸精那麼重的病,居然被他看好了,哼,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少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