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昊然有些欣喜又有些愧疚,生日願望自然是他杜撰的,用這種借口他心知媽媽很難拒絕,只是欺騙媽媽,媽媽還想著他,他著實慚愧。
這次楊昊然沒有犟嘴,乖乖回自己房間補覺,他確實還困,俯臥撐只是一時激發人的精力,並不會緩解疲勞。
躺在床上,楊昊然想著終於完成老爸的囑托了,放空心神沉沉睡去。
轉眼一間,九點了,楊昊然被媽媽叫醒,收拾一下,和媽媽出了別墅。
正要去車庫,遠處迎面走來一個濃妝艷麗的女人,她相貌漂亮,畫著濃妝,身著一身束腰連衣裙,身高一米六多,酥胸規模雖不大,但有著衣服修飾,形體顯得凹凸有致,相得益彰。
遠遠望去有種小家碧玉的氣質,算得上一位美女。
楊昊然並沒有見過莊慧,直到莊慧朝著母子倆人越走越近,他猛然覺察到了不對勁,一時間冷汗連連,目光注視著走來的莊慧,暗藏焦急。
他沒想到這麼巧迎面撞上了,這才早上九點啊,對方這態度不大鬧一場不罷休啊。
他只能期盼是個巧合,對方不是莊慧。
莊慧氣勢洶洶越過母子倆人,余光瞥見柳若曦絕美的面容,一時有些驚艷,頓住腳步。
莊慧作為公司對外的交際花,外貌自然不錯,各種場合也結識過各種漂亮的女人,然而現在余光一瞥柳若曦,令她有些……無法形容!
相貌,身材,氣質,俱都頂尖,絕美的容顏,不施粉黛,芙蓉如畫柳如眉,猶如一座巍峨孤涯之巔的雪蓮花,冰清玉潔,不染塵焉。
莊慧沒見過楊文傅老婆孩子,只聽楊文傅提過,他老婆是個一眼便足以令人魂牽夢縈的女子,楊文傅更是苦笑著將自己比作一個僥幸得到天鵝垂青的癩蛤蟆,給莊慧帶來了極大的心里壓力。
直到一夜楊文傅失魂落魄來找她,倆人又一次發生了關系,莊慧再也按耐不住上位的欲望了。
楊昊然越過莊惠,對方來勢洶洶的氣勢,頓時讓他覺得八九不離十,剛暗呼僥幸,背後傳來一聲:
“等一下!”
柳若曦與楊昊然腳步頓住,轉身看去,莊慧走了過來,臨近,莊慧越看柳若曦越覺得驚艷,氣勢不知不覺弱了下去,問道:“你們認不認識楊文傅?”
她沒看到母子倆人從楊家別墅出來,但她知道,按照地址,楊家位置就在這一片,對方不是鄰居就是正主。
莊慧這話一出,楊昊然臉色一變,柳若曦黛眉微蹙,語氣平淡道:“認識,你找他什麼事?”
“媽,問路的,別管了,直接走吧。”
楊昊然想攪渾場,拉起媽媽玉手就想走,結果柳若曦轉頭若有所思瞥他一眼,楊昊然識趣松手,後退一步。
不關我事,你們聊。
他告訴過媽媽老爸出軌的事,現在莊慧氣勢洶洶的來,當面就直呼老爸名字,媽媽不是傻子,肯定猜到了什麼。
老爸啊,天要亡你啊!楊昊然徒呼奈何!
柳若曦與莊慧目光交匯,莊慧看著面色平靜的柳若曦,對方那寧靜的眸子猶如鏡湖般掀不起一絲波瀾,靜靜看著她,就給她極大的心理壓力。
然而莊慧今天是來找茬的,自然不會輕易善罷甘休,她氣勢洶洶說道:“楊文傅家在哪?我找他老婆。”
其實從楊文傅的形容,現在的地址,她就猜到眼前的柳若曦就是正主,但她偏要明知故問一句,好鋪墊接下來說的話。
也是柳若曦長得太漂亮氣勢太盛,她不好直接發難。
柳若曦確定了心里的猜測,表面古井無波,輕描淡寫道:“我就是,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莊慧貼臉開大:“你老公出軌了你知道嗎?”
“知道!”
柳若曦神色自若,微微頷首。
柳若曦平靜的回答頓時讓莊慧臉色一滯,她還想看到對方憤怒的神色,沒想到對方知道了,還如此平靜?
這頓時讓她猶如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也打亂了她的陣腳,莊慧難以置信道:“你知道,你不生氣嗎?”
“我很生氣。”
柳若曦沒有絲毫波瀾的臉色與她的話截然相反,讓莊慧猜不透她的心思。
不過,現在她也不管了,她今天就是來鬧的,鬧得越大越好,最好鬧到倆人離婚,達成她的目的。
“你老公幾個月前強奸了我,我手上掌握著照片,視頻為證,我今……”
“不用說了,我知道了,我們進去聊。”
柳若曦直接打斷她的話,隨後對身後的楊昊然說道:“你在這待著,等我們聊完。”
柳若曦之所以如此平靜,除了早知道楊文傅出軌,主要還是一直在思索著怎麼解決,現在她已經有了思緒,而談話不適合兒子旁聽。
被柳若曦打斷,莊慧頓時氣憤,她再也受不了對方這幅不當回事的姿態,剛想罵街,柳若曦轉頭對她說道:“你想解決事情,我們兩個就好好談談,如果談不攏,你再鬧也不遲。”
聞言,莊慧想了想,覺得對方說得也有道理,如果能說離對方,她又何必撒潑打滾丟下臉面。
隨後,倆女丟下楊昊然一個人在風中凌亂,回到楊家別墅一樓客廳坐下交談。
“說說你的目的,你想要什麼?”柳若曦看著莊慧問道。
而莊慧從進來後就驚訝楊家的奢華,她已經幻想著住進來了,聽到柳若曦的詢問,她微微回神語出驚人道:“你老公出軌的事情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麼很簡單,你們離婚吧!讓我和文傅結婚,反正一個出軌的男人,看你這麼淡定,想必也不在乎吧。”
聽著莊慧暗含的譏諷,柳若曦點點頭,道:“我們離婚,先不說他會不會和你結婚,你能得到什麼?你是為人還是為財?”
“呵呵……我就喜歡他這個人,還不行嗎?”莊慧冷笑一聲,不甘示弱,她不想陷入對方的節奏,因為作為交際花的她清楚談判氣勢不能弱,也不能被對方牽著鼻子走。
如她所說,莊慧是喜歡楊文傅的人,但作為畢業多年,在社會摸爬滾打過,也知道錢的重要性,兩者她都要。
柳若曦目光微動,心底有數了,轉而順著她話說道:“我和文傅離婚的話,夫妻一場,我也不會讓他淨身出戶,他多年的工資積蓄都在他手上,我沒拿過他一分錢。”
“我猜應該也有一百多萬吧。”
隨著柳若曦輕描淡寫的最後一句,莊慧臉色微變,一百多萬,現在一百多萬在G市能干什麼,半套房子都買不起,還得是三线開外的房子。
見過社會險惡的她,可不覺得有情飲水飽。
柳若曦瞧著莊慧臉色變幻不定,絲毫不覺得意外,繼續悠然說道:“你不會以為,他一個小公司的主管,能住的起這里吧?”
“按照法律來說,出軌一方是可以判定淨身出戶的,就算我不計較,他那點錢你拿了又能怎麼樣?”
“呵呵……”莊慧冷笑一聲:“你的財產也是夫妻共同財產,我要你們離婚後財產五五分。”
先前柳若曦都說了出軌一方,法律可以判定淨身出戶,然而現在莊慧這話還說得出口,柳若曦知道對方肯定有一定倚仗,眉頭一皺:“說說看,你的理由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