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昊然腦海寄急速運轉著,思考著對策,如果是三四個成年人,他以現在的身體素質足以毫無費力收拾他們,可如果九個成年人,加上手里拿著武器……
楊昊然心里清楚,怕是要拼命了,他沒有慌亂,冷靜地對為首被稱呼為虎哥的人問道:“我一個學生,平常也得罪不了誰,我很好奇,誰舍得花錢雇你們找我麻煩。”
虎哥倒沒想到這個少年這麼冷靜,愣了一下道:“這里又不是演電視劇,壞人死於話多我懂……”
他正要指揮小弟一起上,楊昊然領會對方意思,當即打斷虎哥朝他們喊話:
“誰能說出被誰雇來的,我給十萬!”
這話一出,磨拳擦掌正要一哄而上的眾人都愣住了,呼吸都紊亂了一下,十萬,尼瑪這麼有錢?
他們頂多也就是社會閒散人員,沒有工作,跟著幫里混,有事做才有錢拿,一個月幾千都不穩定。
更何況十萬巨款擺在眼前,哪怕不相信眼前的少年真能拿出十萬塊,也不得貪婪一下,他們所有人看向虎哥,叫嚷道:
“虎哥,是誰雇的,要不直接說了算了。”
“你傻啊,他拿我們當傻子呢,你真信他能拿出十萬塊?”
“誰知道呢,那雇主給的錢不多,不如直接反了,誰給的錢多誰就是爺。”
“虎哥……”
“虎哥……”
虎子臉色陰了下來,朝他們罵道:“他真有錢,打他一頓不都得乖乖交了,吵什麼,拿雙份錢不好嗎?”
他貪下了李東澤給的大部分錢,轉寄回了老家,所以這次給小弟的錢不多。
李虎怕言多必失,揮手讓小弟上,他拿著西瓜刀卻後退幾步。
一群人烏泱泱圍了過來,一個鐵棍呼嘯著楊昊然肩膀砸去,楊昊然側身墮過,腰部卻劇烈一痛,被砸個正著。
媽的,不講武德……
楊昊然暗罵一聲,踹倒一個,緊接著低頭躲過鐵棍,棍子擦著耳垂劃過,憑著一股莽勁,徒手接住一根鐵棍,在劇痛中抬腳踹飛對方,奪過鐵棍。
然而,四周圍過來的人太多,雙拳難敵四手,楊昊然渾身上下愣是挨了五六棍,還有一個愣頭青往他腦門砸,還好他躲了一下砸到了肩膀上。
四肢傳來的劇痛,讓楊昊然怒火也上來,在八個的圍攏中邊退邊打,硬是扛住了眾人的圍攻。
直到五六分鍾後,腳下七倒八歪橫了一地,痛著哼哼,楊昊然全身都仿佛沒有了知覺了,鼻青眼腫,氣喘吁吁勉強站著,看向李虎:“你故意的?還是很有自信?這可不像你之前說的。”
之前對方一直在看戲,對方體格健壯,再加上拿著一把西瓜刀,刀疤臉,不管是從體格還是武器來說,都是最危險的。
“呵呵……那是因為我收了雙份的錢 ”
李虎笑了一下,忽然一個箭步猛衝,拿著西瓜刀捅在楊昊然腰部,鮮血頓時涌了出來,染紅了衣服,同時李虎一腳踹在楊昊然大腿上。
楊昊然體力消耗太多,根本來不及反應,踉蹌倒地,直接抱著李虎大腿,用盡全身力氣撞倒對方,一拳砸在李虎面門上。
他仿佛沒有了知覺,一拳接一拳,李虎卻沒有格擋,像是沒有絲毫抵擋一般,被按著硬挨了幾圈,昏了過去,臨前想著……這小子拳頭真重……便沒有了意識。
片刻後,微風吹過,楊昊然打了寒顫,低頭看去,李虎臉滿是淤青和血跡,不醒人事,他伸手探了鼻息,發現對方還有呼吸,松了一口氣。
轉頭看下其他人,發現不知何時跑了幾個,還有幾個暈了。
楊昊然腦袋昏昏沉沉的,但也知道李虎的反應不對勁,他像是故意的,故意捅了自己一刀,又故意沒有反抗,為什麼?
腹部的血越流越低,染紅了一地,楊昊然意識也越來越模糊,全身劇痛襲來,他倒在了李虎身上,模糊的視线看到了一個身材高挑的人影從黑暗中款款走來……有些眼熟……旋即意識漸漸陷入黑暗。
“你看……若曦這不就願意來見你了……”
楊昊然本要昏過去的意識猛然一震,看到了那張嫵媚絕美的面容,蹲在了面前,他苦笑一聲:“沈姨……這可真是地獄笑話……”
隨即再也撐不住,意識墜入黑暗。
……
不知道過了多久,朦朦朧朧之間,楊昊然似乎聽到了耳邊有著媽媽的聲音,她似乎正焦急詢問著什麼,伴隨著儀器的滴滴聲顯得模糊不清。
楊昊然感覺眼皮很重,無論怎麼用力都掙不開,像被鬼壓床一般,虛弱無力。
沒多久,又沒了意識。
……
再次睜開眼,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楊昊然環顧一圈,這是一個病房,一個麗人靠在床邊正在酣睡,那張臉……日思夜想。
媽媽!
楊昊然剛想起身,渾身上下一陣劇痛,疼的他哆嗦,冷汗直冒。
他起床的動靜驚醒了柳若曦。
“躺好,沒我在你盡惹事是吧。”
柳若曦絕美的臉頰板著臉,沒有一絲柔情,冷冰冰說著。
楊昊然見媽媽臉色冷漠,愣了一下,沉默下來,媽媽臉上的冷漠……太陌生了。
心里一陣劇痛,讓楊昊然感到窒息感,他沒有反駁,沒有辯解,沒有嘻嘻哈哈,只想安靜躺著……躺著……
見到兒子撇過頭,不看自己,柳若曦既氣又惱,冷聲道:“你就沒有什麼想要說的嗎?”
“我不想……反正事情媽媽你都知道。”
楊昊然沒有回頭,悶著聲。
“呵呵……你耍脾氣給誰看?”
柳若曦冷笑一聲,高聳的酥胸一陣劇烈起伏,被氣的不輕,質問道:“我當初讓你交代?沒給過你機會嗎?你怎麼回答我的?”
楊昊然一陣啞然,不敢吭聲。
“說啊!我還沒找你算賬呢?私下要把媽媽弄成這樣,又想把瑤瑤弄成那樣……楊昊然,你不覺得你口味太重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