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昊然侃侃而談的樣子徹底震住幾人,
而姬悠曦聽得楊昊然越說越詳細,腦海思
索著伍德洛·卡門這個名字,不待她想明
白,楊昊然看著眾人被唬得一愣一愣的,
嚴肅道:
“小明子,你了解這位大師了
嗎?。
”
魏明剛要點頭,卻見死黨楊昊然嚴肅
的表情逐漸扭曲面目全非,直到哈哈大笑:
“小……明子……你再不……明白……
我……我怕我編不住了……哈哈哈……”
楊昊然笑的淚眼都出來了。
眾人方恍然大悟,姬悠曦望著笑容滿
面的楊昊然,眼里閃過一絲異彩,嘴角微
微上揚,似乎心情不錯。
楊昊然的大笑聲這幅動靜引起了全班
人的注目,連講台上摸魚的阮鴻博也抬起
了頭。“楊昊然同學,注意一下影響,別打
擾其他同學。
”
被老師警告後,楊昊然樂呵呵的轉過
身坐好,心情美滋滋,連之前的失落情緒
都一掃而空。
小插曲過後,楊昊然也無法直視自己
的畫作了,草草了結,畢竟還要交上去。
他原意是想畫同桌姬悠曦的,奈何心
有余而力不足,畫虎不成反類犬,只能作
罷。
楊昊然是閒不下來的性子,雙手交疊
墊在課桌上,歪頭看著姬悠曦完美無瑕的
側臉,幾縷青絲垂在女孩晶瑩的耳垂邊,
高聳精致的鼻梁為她的面龐增添了幾分立
體感,纖薄的粉唇閃爍著溫潤而誘人的光
澤,女孩神情專注於課桌上的畫紙,哪怕
注意到楊昊然明目張膽的目光,姬悠曦視
若無睹,旁若無人的專心於繪畫。直到姬悠曦課桌下的衣服被扯了一下,
影響到了她描繪畫作的手,斜了一筆,她
面無表情轉過頭,對上楊昊然訕訕的笑容。
楊昊然完全沒想到自己只是想扯下她
衣服,讓她注意自己,順便聊聊天解悶,
沒想到弄巧成拙。
姬悠曦平靜的問:
“你想追我?”
楊昊然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不行麼?”
“那你知道我為什麼轉學嗎?”姬悠
曦依然面無表情。
“為什麼?”
“蒼蠅太多了……影響了心情!”
楊昊然:
“……”
這還怎麼聊?楊昊然郁悶的扭過頭,
也不好意思盯著人家看了,剛想趴在桌子
上睡覺,他課桌下的衣領反而被扯了一下。
楊昊然看過去:
“怎麼了?悠曦同學。
”
他語氣難免帶了些情緒。姬悠曦再次露出了恬靜的笑容,和同
學印象中的她一樣,然而語氣不同以往,
充訴著輕蔑高高在上的韻味:
“楊昊然同學,
我可以施舍給你一個追求我的機會。
”
楊昊然鄂然,這小娘皮在說什麼?這
話是姬悠曦之前那個恬靜形象能說的出口
的?反差感也太強烈了吧!
姬悠曦看著一愣一愣的楊昊然,嘴角
微揚,嗤笑道:
“怎麼?這就接受不了?”
姬悠曦慢悠悠的說著:
“要知道,不是
每一個蒼蠅都有這個機會。
”
“你說!”
被如此羞辱,楊昊然也來了火氣,他
倒要看看這小娘皮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跪下舔我的腳,做的到麼?”姬悠
曦漫不經心的說著,語氣的高傲顯露無疑。
楊昊然臉僵住,這話要是別的女的說
的,他保准一巴掌扇過去,給你臉了。然而這個人是姬悠曦,長著一張完美
無瑕的臉蛋,他看著都怦然心動,內心權
衡不決,既想不是跪著舔腳麼?長的這麼
漂亮讓自己舔她腳不是獎勵自己麼?
又覺得跪著舔別人的腳,實在太羞恥
了,這簡直把自己的自尊踩在腳下,以後
自己還有何顏面面對她。
“楊昊然同學,接受不了的話,以後
離我遠點,被蒼蠅圍著打轉我會很困擾。
”
姬悠曦道:
“我給你三秒鍾考慮,過時不
候!”
“一!”
楊昊然能聽到自己劇烈的心跳聲。
“二!”
楊昊然額頭冒出了汗水,手掌不自覺
攥緊,心緒電轉之間,咬了咬牙,做了決
定。
不就跪著舔腳麼?等自己弄上她,再
狠狠的羞辱回去。沒待姬悠曦喊三,楊昊然咬牙說了聲
好!
頓時,楊昊然看到了姬悠曦臉上露了
燦爛的笑容,猶如勝利者般高高在上,她
那自信的笑容在楊昊然眼里顯得刺眼,更
像是對他自尊的嘲弄。
“楊昊然同學,放學期待你的表演!”
姬悠曦淡淡道:
“現在,請你安靜一些,不
要打擾我繪畫。
”
她又恢復了那幅風輕雲淡的模樣,像
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楊昊然郁悶十足的
趴在課桌上。
媽媽、沈姨,給你們丟人了!
楊昊然放空的思緒,後知後覺涌起一
股羞愧感。
下課後,走廊倆人扶著欄杆吹風,魏
明見楊昊然一臉失魂落魄的模樣,忍不住
問:
“耗子,怎麼了?”
楊昊然一臉憂郁地說:
“小明子……哥
今天算丟人丟大發了。
”魏明以為是繪畫的緣故,雖然被耗子
胡說八道騙的一愣一愣的,但終究是因為
自己的緣故引起四周同學對楊昊然的嘲笑,
歉意道:
“耗子,對不起,我當時也沒想那
麼多,就是你畫的太丑……不……太抽象
我忍不住笑了。
”
現在說起來,魏明依然忍不住笑了出
來。
楊昊然無所謂的擺擺手:
“不是這件
事……”
“那是什麼?”魏明滿頭霧水。
“沒什麼……反正就是丟人丟大發了!”
“耗子,咱倆這關系還用瞞著我麼?
說說看。
”
“不是一回事,和你說了也幫不上什
麼忙。
”
“汗……耗子,你這幅自閉的樣子倒
少見啊。
”
“別說了,吹吹風,讓我靜靜!”之後幾堂課間,楊昊然都和魏明出來
吹風,偶爾周世文也過來一起閒聊,楊昊
然表面上倒沒什麼事了。
魏明也趁著只有倆人的時候問:
“耗子,
今晚回我家麼?”
意思不言而喻,楊昊然搖了搖頭:
“今
晚不能,昨天夜不歸宿一晚,今晚再不回
去,我媽媽能扒了我皮。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