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458章 何謂輸贏
這一場封侯,充分證明了體制內的一個顛撲不破的道理。
想提拔,功勞能力等等只是本錢,而不是決定性條件。最關鍵在於,上面有沒有人,以及上面的人肯為你下多少力氣。
到了肯為你當廷拔刀的程度,再加上還有其他大佬明里暗里力頂,那就連有罪都能封侯。
雖然這個爵號依然讓薛牧十分蛋疼,好不容易甩脫了鳳凰男,這回變嫪毐了……但想來想去好像也沒什麼毛病,很貼切的樣子……
加上對嫪大神能用那玩意頂車輪的偶像崇拜,薛牧還是懷著復雜的心情認了。
最納悶的是劉婉兮,不知道為什麼,她只要一喊薛牧“長信侯”,薛牧看她的神色就變得很奇怪,然後興致勃發,摁著她就是一番雲雨。
劉婉兮也喜歡他多寵愛自己,於是有事沒事都用膩膩的聲音故意去喊“長信侯”,然後宮闈徹底變成了淫窩。
以前還有幾分顧忌,做事兒都在寢宮里,最多去溫泉池。
這些時日真是不管在哪里,寢宮外院也好,花園也好,樹中秋千架也好,甚至故意跑到姬青原屏風後去找刺激,處處留下了歡愛的痕跡,幾乎什麼姿勢都玩了個遍。
比如貴妃趴在桌上看奏折,侯爺站在後面看皺褶。
劉婉兮痴纏無比,薛牧食髓知味,幾乎都快要忘記自己入宮做什麼的了。
“婉兮往日白活三十年,如今才算是真正知道了做女人的快樂。”
“那是因為你以前遇到的男人實在太奇葩了,就沒有一個興起過真正男人的念頭。”
劉婉兮吃吃地笑:“真正的男人就是像你這樣只想著床?”
薛牧沉吟:“一般男人只是想上床,而我不一樣。”
劉婉兮奇道:“哪里不一樣?”
“我不止是床,草地、屋頂、水池、花園、桌椅,哪里都可以。”
劉婉兮差點沒笑岔氣。
“說來現在政事堂運轉越來越正常,姬青原那邊似乎已經越來越沒什麼人在乎了吧?”
“是的,前些天嘯林剛剛開放宮禁,允許皇子探望的時候,還時不時有人去看他。而如今也就剩夏侯總捕和祁王常去了。”
“這樣讓他們接觸姬青原沒問題嗎?不怕有些事情會露餡?”
“姬青原大半時間在沉睡,我們往往是這種時候才讓他們入內。多日來雙方一共都沒說過幾句話,難得交流也不可能開口就是朝事……事實上現在就算是最有公心的夏侯荻,也不希望姬青原額外插手,破壞好不容易正常運轉的政事堂,也就是關心父皇身體。”
薛牧奇道:“姬青原之前雖然精神萎靡,也不至於大半時間在沉睡啊,輕蕪治了這麼久反而更糟了嗎?”
劉婉兮咬著下唇:“因為我是潘金蓮啊,給他喂藥時加了料有什麼稀奇。”
薛牧神色更古怪了:“輕蕪居然肯配合你做這事?不要告訴我她看不出來自己的病人中了新藥。”
“你那女徒弟……”劉婉兮笑嘻嘻道:“我告訴她這是你的意思,她糾結了一陣子,然後幫我配了一份更無聲無息的藥。”
薛牧瞪大了眼睛。
劉婉兮笑道:“她的理由是多睡對病人有好處,我可不知道這是真話假話,你要不要去問問?”
薛牧抽抽嘴角:“果然每個天然呆剖開來都是黑的。”
“怕是近墨者黑才是。”
“哼哼,屁屁癢了?”
劉婉兮膩聲道:“來罰我啊……”
“你還是悠著點吧。”薛牧忍不住笑:“次次快散架了還痴纏。”
“可是婉兮十幾年郁結脆弱的經脈真的有復蘇之相……這幾天越發能扛了。”
薛牧點點頭,這其實才是兩人搞個沒完的主因,他平時也沒有如此荒唐。
想了一陣,薛牧又問:“後天便是春祭,按姬青原這模樣是不可能露面的了?”
“是,全權交由婉兮主持。”
劉婉兮道:“至於公主之事,我們也做了布置,屆時會有人一起鼓吹。說起來,她這事比你封侯還容易,畢竟是皇家內事,而且其實很多人心中早就有數,朝野沒有阻力。”
“嗯。”薛牧悠悠道:“她拔刀為我爭侯,我一定要還她一個公主。”
劉婉兮吻上他的唇角,喃喃道:“抱著婉兮的時候,不要多想其他女人了啦,要母女侍奉也等你真擺平了她再說。”
薛牧翻身復上:“遵娘娘命,本侯再來滋潤一次經脈。”
葉孤影頭疼地縮在一邊,又來了……
這段時間真是個煎熬,危機沒有,日子閒適安逸,一天看好幾次春宮,看得葉孤影都失去了警覺性,自己解決起來熟練無比,她都忘記原先的自己該是什麼樣了。
薛牧你贏了,這個教訓太慘痛了,我服了行不行……
聽著榻上激烈的戰斗,葉孤影再度悄悄伸下了手。
慢慢漸入佳境之時,她都沒留意那邊的戰斗什麼時候結束了。
劉婉兮累得趴在那兒喘息,薛牧披衣下床,好像也知道葉孤影慣常躲的位置似的,一路直挺挺走了過去,隨口道:“孤影,後天是春祭,這兩天外面還是沒有任何變故嗎?”
“呃?呃?……”葉孤影正到關鍵處,兩眼失神地喘息著,壓根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薛牧也不知道她在干什麼:“說話啊……”
他不知道葉孤影在干什麼,葉孤影的角度上卻是自己正在當著男人的面自我解決,他的睡袍都沒披完整,隱約可以看見那可以頂車輪的玩意就在眼前……
原本就到了最關鍵的時候,被這強烈的狀態刺激下,一股劇烈的電流竄遍全身,她痙攣似的抖了幾抖,徹底癱在那里。
薛牧已經可以聽見她的喘息。
仿佛可以看見地上有水漬在蔓延……那是已經忘記用功法遮蔽了。
薛牧小心翼翼地向後退,不敢表示出自己猜到了什麼,以免刺激到自以為隱身中的妹子。
過了好一陣子,空氣中才傳來葉孤影有氣無力的聲音:“你剛才問什麼來著,我走神了沒注意。”
“哦……哦,是問你這兩天外界還是一切平靜?”
“是。”葉孤影懶洋洋道:“正道已經走光了,青青姐表示,看看春祭會不會有動作,問你要不要做點安排。”
“朝廷春祭,我們做不了安排的。而且陳干楨鄭冶之都會來參與祭典,是朝廷力量最盛之時。我們更要蟄伏才是,否則被人誤會才糟糕。”
葉孤影忍不住道:“如果那人始終沒有動靜,我們難道一直在京師等?”
薛牧沉默片刻,搖頭嘆息:“春祭之後再等幾天,實在沒有動靜,我薛牧只能認輸。”
葉孤影吐槽:“盟主大人原來也會輸的嘛。”
薛牧低聲道:“輸了一場比耐心的局,沒有什麼。我贏得了更多,何謂輸贏。”
“比如劉貴妃和夏侯荻?”
薛牧不答,反而道:“之前是我對你有惡作劇的心思,反省起來也是我無聊至極。這幾天你不用‘保護’了,換一套宮女裝,和夤夜輕蕪到處玩玩吧。別到了真要回去的時候,又只剩茫茫的陰影。”
葉孤影沉默下去,再也沒有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