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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第623章 仙魔切換

  蕭輕蕪不知道黎曉瑞誤闖能看什麼看得懷疑人生,按理說即使是薛牧在里面無遮大會,恐怕妖女們都不會覺得太奇怪,蕭輕蕪也早有思想准備。

  這方面合歡宗才是扛把子,那臭師父還能有什麼特別的花樣?

  剛剛走到門邊,就聽見里面卓青青的聲音:

  “二筒!”

  “五萬!”

  “碰!”

  “少主你是故意碰過去讓你夫君能早點摸牌嗎?”

  “哼。”

  薛牧的聲音很是得意:“家有賢妻……九萬。”

  然後是羅千雪弱弱的聲音:“胡了……”

  “怎麼可能這麼快,這是作弊吧?”

  “剝了她那臭屁道袍,里面一定藏牌了!”

  “剝我干嘛!那個點炮的才要脫啊!”

  蕭輕蕪悄悄探出腦袋,眼珠子就鼓了起來。眼見的場景是薛牧哭喪著臉,脫下了褲子……

  他上身早就精赤,露出健康勻稱的肌肉身材。這會兒褲子都沒了,大毛腿展露在外,渾身就剩一條褻褲,看得黎曉瑞不忍目睹。

  奇葩的是桌上的妹子們一件沒脫,穿得嚴嚴實實,薛牧倒快被扒光了,淒慘無比。

  “你們是不是串牌了?”薛牧悲憤道:“這麻將打法還是我教你們的,你們怎麼可能這麼高明,老子二十幾年老鳥居然摸不過你們……”

  妹子們面無表情:“你不是家有賢妻嗎?這會兒又說我們串牌。”

  其實包括岳小嬋在內,心里都快笑爆了。

  玩這種游戲她們要串通簡直太容易,傳音入密薛牧壓根就發現不了,不僅如此,洗牌的時候要做個牌什麼的,簡直跟喝水一樣自然,薛牧瞪圓了眼睛去看她們的手勢也休想發現貓膩啊!

  “不玩了不玩了,我要改規矩!”薛牧怒道:“你們只允許自摸二筒,別的都不算數!”

  岳小嬋鄙視道:“那你自摸是不是只能自摸一索?”

  “咦?有悟性,其實一索是不對的,少了東西。”

  “那是什麼?”

  “應該是三索……”

  然後薛牧就被妹子們扔到一邊去了,站在身後服侍的夢嵐二話不說地搶了他的位置:“來來來,別理那個菜鳥。”

  卓青青開始洗牌:“我們玩的話要改賭注的啊。”

  “和他雙修次數?”

  “那少主不是虧了,她還沒開始雙修。”

  “這種不合群的趕走趕走,孤影,現身吧!”

  “嘭”地一聲,葉孤影跳了出來:“我來我來!”

  薛牧變成了葉孤影的慣常形態,抱著膝蓋坐在角落,弱小可憐又無助。

  他真後悔明明十幾年前就得到過電影教訓,人家唐伯虎都受不了家里女人打麻將,自己怎麼就敢做這個孽啊……

  外面旁觀的蕭輕蕪真的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進了什麼荒誕戲劇里,怪不得黎曉瑞看了懷疑人生。

  這特麼魔門最高巢穴,怎麼是這樣的形態呢?

  “輕蕪來了?”薛牧發現了門口探頭探腦的蕭輕蕪,如蒙大赦地抱著衣服衝了過去:“我們看稿,看稿!”

  “那個……師父……”蕭輕蕪小心翼翼地看著他最後的褲子:“我們也來玩個棋牌好不好?”

  “……誰把這個欺師滅祖的玩意放進來的?”

  蕭輕蕪忍不住失笑出聲,忽然一把抓過薛牧抱著的衣服,張開替他披上:“這總是尊師敬道了吧?”

  “張開自己的衣服把師父裹在一起取暖,那才算。”

  “呸。”蕭輕蕪取出稿子:“新的章回,看不看?”

  “看。”薛牧披好衣服,找到自己的躺椅靠了下去,安靜地看稿。

  根本不需要等他吩咐,那邊打牌的聲音就消失了,像是生怕打擾他看稿。

  一群打牌的村姑忽然就變成了仙女,溫柔淺笑。

  岳小嬋問:“夫君要聽曲麼?”

  薛牧翻著稿子,點頭道:“好。”

  於是岳小嬋拍了拍手,場面迅速變化,牌桌被收拾起來,緊接著娉娉婷婷,許多星月合歡的姑娘從側門後面進來,各自懷抱樂器。

  夢嵐盤坐左首,輕撫琴弦,聲樂輕柔且空靈,似有佛寺鍾聲傳來,帶著一點若有若無的禪意,禪意之中有著道境相和,羅千雪穿著道袍坐在另一邊,也在彈奏七弦,一縷煙波淼於湖上,和佛鍾隱隱交織在一起。

  卓青青在後方輕敲編鍾,時不時有莊嚴大呂,繞梁不絕。

  合歡宗夜舞團正在曼舞,姿態妖嬈,也很暴露,表面上看去挺靡靡?蕭輕蕪卻看得明白,這是有意的搭配。

  一縷蕭音在廳中悠悠蕩蕩,起初聽不清,如同春風細雨,漸漸的灑遍湖面,漾出粼粼的光。繼而烏雲蔽日,日月沉寂,夜色迷蒙。

  佛、道、妖、魔,乾坤浩瀚,山水煙塵。飄入耳內,直入心田,醺人欲醉。

  那縷蕭音是岳小嬋,蕭輕蕪也是第一次聽岳小嬋的蕭藝,驚艷無比。忍不住打量這位小師娘,這才留意到今天小師娘的裝束特別奇異。

  她伴在薛牧身邊,上身是純潔的白衣,微有藍綴,領口有一條看著沒意義的系帶,卻偏偏看起來更增清純之意。

  下身是藍色格子短裙,長不及膝,而雪白的長襪子一路向上,正好遮了膝蓋。

  襪子和短裙之間那幾寸白膩的肌膚若隱若現。

  明明就只露這麼一點點,比合歡宗妖女動不動露著全腰的模樣純潔了幾百倍,可不知怎麼的看著就是讓人吞口水。

  那一頭黑長直的秀發披散,隨著轉身,輕舞飛揚,短裙下擺也隨著轉了個旋兒,滿滿當當都是青春的陽光。

  玉蕭抵在紅唇上,唇紅蕭白,美得人驚心動魄。

  剛才那麼大幫的一群村姑呢……哪去了?

  怎麼只剩下仙女了……還是最頂尖的那一種。

  這伙人形態切換可以這麼自然的嗎?

  還是說剛才自己其實是幻視,本就不存在打牌?蕭輕蕪持續懷疑人生中……

  薛牧靠在躺椅上,慢慢翻閱著她的稿件,一邊聽曲子,手指下意識地在稿子上輕輕按著節拍。

  蕭輕蕪慢慢悟了,這才是師父這些天的慣常形態呢,打牌什麼的才是偶爾的切換。

  實際上……

  聽歌看舞,悠游美人之間,看著她們嬉鬧也好恬靜也好,村姑也好仙子也好,各異的姿態各異的快樂,這就是師父最大的追求了吧,其實他也就這麼點出息而已,非常非常容易滿足。

  要說他不知足的話,也只是想讓這廳中美人再多一些,比如她蕭輕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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