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卷 第2章 意外驚喜 零的領域
透過那臨走前的驚鴻一瞥,我驚覺到一件事,心劍神尼可能不若外表看來那麼道貌岸然,而是我的同道中人,有著極其亢奮的性欲,假如脫下了修道者的面具,搞不好還是什麼淫魔淫尼之類的。
慈航靜殿本來就是個專出偽君子的巢穴,有一個心禪,再有一個心劍毫不足奇,更何況,就像茅延安曾經說的,一個專門靠看人胸部來辨認身份的尼姑,你認為她會有多神聖?
發現了這個秘密,讓我覺得很多事都變得疑點重重,好像有什麼很重要的事被我忽略掉,偏偏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不過,最重要一點,是過去天河雪瓊在她門下修業,兩師徒長年待在封閉的絕峰之上,一個是超級大美人、一個是戀變態色魔,能干出什麼好事了?
(媽的,難怪天河雪瓊一副變態的樣子,原來就是因為有個變態的師父啊,她們兩個一定在山上整天虐乳褻玩。)
想到這個關鍵點,我望向阿雪的眼神都有幾分異樣,而她正趴靠在我懷里,一副驚魂甫定的模樣。自從那晚遇到心劍神尼後,失去記憶的她,卻對這個師父流露一種近乎本能的畏懼,如果不是我遇險,是怎樣都不會出來面對心劍的。
“師父……”
“媽的!誰是你師父!”
想心劍的事想得太出神,我的反應讓阿雪嚇了一跳,還是我及時醒悟,溫言勸慰,才讓她重新笑了出來。
“師父,你胸口受傷了,我這樣子壓著你,你會不會喘不過氣?會不會不舒服啊?”
“阿雪,就算師父的胸口不受傷,被你這樣用奶子壓著,也是會喘不過氣的,不過你完全不用擔心,這樣子很舒服,如果不用你胸部壓住,師父的傷就會惡化,那就真是會很痛了。”
“喔,那我就這樣子不動了。”
阿雪綻放嬌憨的笑靨,把臉埋在我的頸窩,柔軟肥碩的雪白巨乳則是壓在我胸口,作著無距離的摩擦,雖然這樣子讓我的斷骨更痛,但那種難以言喻的甜蜜感受,卻讓我即使承受斷骨摩擦之痛,也甘之如飴。
與此同時,我大致聽羽虹把情形解釋了一遍。心燈居士知道阿瑪迪斯被毀,眼看取得烽火乾坤圈無望,就私下聯絡心劍神尼,希望能取得師姊的支持,重新擁有推翻心禪的本錢,而心劍神尼則作出允諾,只要能取得烽火乾坤圈內的證據,就會出手相助。
“說了半天不都是廢話,如果我們沒法贏得烽火乾坤圈,一切不就毀了?”
我沒好氣地說著,羽霓和羽虹則是回答不出,本來她們預備再次硬搶,但心劍神尼剛剛對我動手,這動作透露著詭異,她們現在也不敢說真的爭取到了心劍神尼。
不管是明搶還是暗偷,兩個小時後即將開始的車賽,將是她們能活動的最後機會,若是再失敗,就只能立刻逃命,因為掌握全局的心禪絕不會放過我們。
我有自己的打算,但還是與霓虹商議,稍後我們一起去賽車場,她們姊妹兩人扮成賽車女郎,可以比較不引人注目地混在場中,設法偷盜獎品,至於我這個已經失去賽車的車手,自然就只有搖旗呐喊的份。
“或者,我可以設法幫你們制造混亂,比如說,在所有賽車要起跑的時候,把大叔割了喉嚨扔出去,讓他被幾百輛賽車給輾過,壓成肉泥似的爛東西,一定會變成大騷動的。”
“等、等等,賢侄啊,為什麼我要這樣犧牲?”
“百無一用是書生,你這個扮教練的假書生根本毫無貢獻,大家戰斗的時候你躲起來,要你抖出心禪的肮髒事你也不肯,就連要你幫忙叫雞都叫不到,害得我要找自己的女人下海扮雞,這麼無能又無用的角色,除了推出去被車輾,還有什麼用處?”
過去這幾天里頭,我仍持續向茅延安施壓,雖然我不認為他死守的陳年秘辛,真能對扳倒心禪起什麼作用,不過看他一副拿苦衷當借口,置身事外的樣子,我就有氣。
整件事在這樣的氣氛下進行,我和羽霓約好,當賽車就定位的時候,我會為她們制造騷動,吸引其他人的注意力,讓她們易於行事。來向我們做賽前慰問的月櫻,聞訊後則是相當遺憾,表示說如果阿瑪迪斯沒有被摧毀,就無須冒此大險了。
“姊姊,公然盜寶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我有一件心願未了,你能否答應我?”
聽我說得慎重,月櫻的表情也嚴肅起來,傾城姿容更添艷色,柔荑握住我的手,輕輕問道:“什麼願望?小弟,姊姊不會拒絕你的。”
“……我還沒有看過姊姊你穿賽車女郎服的樣子,可不可以找機會穿給我看看?”
沒想到我會提出一個這麼不正經的要求,月櫻用她大姊姊的威儀白了我一眼,但卻隨即獻上一記祝福的香吻。
正如她所承諾的一樣,這個好姊姊從不會拒絕我的請求,我的色情幻想肯定有機會實現,唯一遺憾的是,由於月櫻的顯赫身分,不可能像阿雪、霓虹一樣,公然穿著賽車女郎服現身,我這個綺夢只能在她閨房里實現了。
不過,想到月櫻穿上火辣辣的賽車女郎服,腿長腰細、奶尖臀圓,無比嫵媚的少婦艷姿,這已讓我極度亢奮,萬分期待了——
本年度的最後一場車賽,鹿死誰手即將決定,不但各方車手摩拳擦掌,就連那一票嬉哈黨都表演得特別賣力。
吐火的、吹蛇的、玩搖滾音樂的,把賽車場入口弄得像嘉年華盛會一樣,而那個總是踩著大球入場,高人一等的周亞炳,更是趁著今年最後的露臉機會,盛裝打扮成小丑,腳下踩著大球滾動,手里拋著飛刀,引起附近群眾一陣又一陣鼓噪歡呼,掌聲如雷。
(咦?奇怪……)
之前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但這一次不曉得為什麼,周亞炳的背影給我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好像之前曾在什麼地方看過。
……廢話,每次的比賽他都准時到,我看他背影的次數難道還少了嗎?
想想覺得好笑,我拋開多余的煩惱,從工作站內的魔法螢幕,窺望外頭的景象。
離比賽開始已經越來越近了,觀眾們的注意力不只在車手身上,也把握著最後機會,看著各車隊的賽車女郎爭奇斗艷。一眾妙齡少女們,或著白底藍邊短衫長褲、尖頭皮鞋,扭動著婀娜的腰肢;或穿銀色衣裙連體的露背裝、松糕皮靴,展示著修長的美腿;或是紅黑相間比基尼、長筒靴,炫耀著傲人的曲线。五顏六色,花樣百出,不一而足,盡管服裝款式各異、色彩不同,女郎體態千變、風情萬種,但卻同樣的活力四射,性感迷人,連正在緊張工作的車隊技術人員都不時偷瞄一眼。
曾因為一襲太過香艷的爆乳裝,令得兩名冠軍候補雙雙出軌的阿雪,由於被主辦單位流著鼻血警告過,為了不制造太大的騷動,在服裝上已收斂許多,可是一出場,胸口雪嫩的膚光、肥碩的豪乳,還是掀起了一陣驚呼。
站在看台上的小狐女,一襲超低胸的粉色連身短裙,配上同色的齊膝長靴,在胸前、領口、靴口都飾以白色的柔軟長毛,襯得傲人雙峰和豐腴大腿粉妝玉琢,格外嫵媚,將阿雪那清純無邪的少女氣質烘托無遺。放眼望去,能夠將妖艷和清純如此完美的結合在一起的,全場除了阿雪找不出第二人來。
在一身粉色的連身短裙束縛下,阿雪那夸張的胴體美態更加展露無遺,鼓鼓酥胸好像隨時都會撐裂衣服,迸躍而出,那種驚心動魄的程度,每當她低伏下身,目光游移場中,焦急地尋找著某些東西時,胸前就抖蕩出一片驚人的乳浪波濤,人群中更是頻頻爆出一陣既期望又失落的嘆息呼聲。
但賽車場上群芳斗艷,阿雪並不是艷冠群芳的花魁,在另外一邊,同樣有一個亮點,吸引了人們的圍觀注目。
專屬於聯邦議長的VIP看台上,議長本身就是一個視线焦點。身為四大天女之一,月櫻無論穿些什麼,都能散發她獨特的美麗,縱然只是一襲整齊的套裝,魅力亦是顛倒眾生。
月櫻一頭金黃色的長發,梳成發髻盤起;水靈靈的大眼睛,典雅地顧盼四方;讓人感到著迷的,卻是她甜美的笑容,輕輕一笑間露出美麗雪白的玉齒,讓人無論遠近都如沐春風,感到一股濃濃的陽光氣息。
雖然這樣的傾城之美,欠缺了令人怦然心動的性感,不過月櫻身邊的兩名少女,卻能夠補足這樣的缺憾。
兩名賽車女郎站在最前端,迎著耀目的日光照耀下,露在銀黑色緊身皮裙下的雪白肌膚,閃閃發亮;修長雪白的大腿在超短裙的襯托下更是惹人遐想,羽族女性最為自傲的修長美腿,在銀色短裙和高跟鞋的襯托下,更有著一股誘人的魅力。
單純論姿色,她們並不能贏過阿雪,但這對相貌一模一樣的雙胞胎姊妹,卻占了個極大的優勢,那就是名氣。凡是金雀花聯邦的男人,絕對都聽過羽霓、羽虹的巡捕英名,而這麼一對英姿煥發的孿生姊妹,換下了正氣凜然的巡捕制服,入境隨俗地穿著性感的短裙與背心,讓眾人恣意飽覽少女的青春胴體與美腿,這根本是瘋狂地刺激起男性對名女人的性幻想。
雪白的小腹,露在上衣所包裹不到的地方,小巧的香臍吸引著人們的視线,小小的緊身超短裙,把兩姊妹的一雙雪臀勒得緊緊,其中的曲线被勾勒得一覽無遺,讓人看了有股忍不住摸上去的衝動,若不是她們兩人的巡捕身分有嚇阻作用,只怕早就有人付諸行動了。
兩雙近乎完全一樣,雪玉纖細的美腿,正是羽族美少女的特徵,和那結實的小香臀一樣,都恰到好處地惹起人們的欲望,特別是當那纖纖玉足蹬著玻璃般透明的超高高跟鞋,纖細而曲线微隆的小腿,修長、白皙晶瑩、充滿著彈力感的大腿,不用作什麼,本身就形成了一副舞蹈似的畫面。
羽霓和羽虹這樣一現身,場內的鼓噪喧嘩之聲更盛十倍,之前任何一次冠軍車手入場時,我都沒聽過這樣的歡呼聲,這實在是讓我有些啼笑皆非。
不過,和其他唯恐爭取不到群眾目光的賽車女郎相比,霓虹卻渾不在意全場男性的目光,只是急切地等待著訊號,緊繃著每一根神經,預備時機一到,立刻開始盜寶行動。
讓人等得那麼心焦,我再沒行動就說不過去,所以,也該是讓她們驚喜一下的時候了。
那麼………——
‘你好啊,老哥。’
‘嗯,伙計。’
熟悉的暗語過後,空無一人的工作站內,亮起了燈光,而後當工作站的大門開啟,在全場群眾熱烈鼓噪聲中開出的,赫然就是全無損毀的黑色賽車。
當我駕車出去,迎向室外陽光的那一刻,我完全猜得到羽霓、羽虹是何等的訝異與震驚,因為我幾個小時前也有過同樣的體驗。
那時,我推門出去,看到熟悉的黑色跑車好好地停在白起門外,一點破損的樣子都沒有,甚至還比之前更新、更好,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無法想像白起是如何做到這種奇蹟,而且還發生在一夜之間。
‘其實說不上什麼奇跡,阿瑪迪斯壞成那樣,就算是我也修不回去,這輛是阿瑪迪斯的試作版,阿斯拉。’
‘阿、阿斯拉?’
‘雖然外表看來一樣,不過,阿瑪迪斯是根據阿斯拉刪減功能後,送去第三新東京都市的次貨,所以阿斯拉的性能不會輸給阿瑪迪斯,只是因為試作版本一開始就打算報廢,沒有進行實際測驗,我也不知道開起來會怎麼樣,你可以自己選擇要不要帶它回去。’
白起不是多話的人,就只交代了這寥寥幾句,但卻已在我心中掀起滔天巨浪,原來阿瑪迪斯並非出自第三新東京都市,而是出於白起之手,換句話說,白起與我那變態的老爸一直有往來,甚至很有可能,第三新東京都市的種種尖端技術,都與白起有關……
事情太過復雜,倉促間沒法深究,而我最後還是選擇承受風險,收下了白起的這份贈禮。盡管是有風險,但光看此刻我讓敵人、友方跌破眼鏡的震驚與意外,相信就值回票價了。
遠遠眺看,阿雪和羽虹顯得非常激動,如果不是因為環境特殊,她們可能直接撲過來擁抱我,而我雖然看不見方仔的表情,但正在台上致詞的心禪賊禿,聲音卻突然抖了一下,實在是聽得很爽。
“……今天的車賽,有著很多的意義,不只是表面上的意義……”
站在看台上,心禪賊禿似乎有些中氣不足,聽說他前幾日受了風寒,身體狀況不佳,但我相信那都是惑人耳目的障眼法。
“所有的勝負、榮辱、正邪,都會在這場車賽中分曉,老衲誠摯地希望,參與車賽的各位能夠善自珍重,別作出令自己後悔一世的決定,亦希望在這場車賽之後,所有的事都能歸於和平,歸於寧靜。”
冠冕堂皇的話語,掩飾其邪惡的企圖,但卻換來全場的瘋狂鼓掌,所有人都向這名宗教領袖致最高敬意。而不管他心里在想什麼,這場車賽最終還是在號角聲中展開。
“嗚嗚嗚嗚嗚”
等待許久的我夾雜在車陣當中,心里發誓必會要這賊禿痛悔不已,他使盡卑鄙手段,就是為了不讓我參賽,現在我取得籌碼,重新回到賽車場上,就輪到我絕地大反攻,老賊禿既然害我不死,就輪到我要給他好看了。
白起說,阿斯拉是阿瑪迪斯的原始版本,但各方面的性能與功能卻只有更周全。到底多了什麼功能,他並沒有細說,不過駕馭起來的流暢度,卻比阿瑪迪斯更佳。
所有車輛一起出發時,我是夾雜在車陣里頭,一時間沒法把速度提升到極速,之前我都是利用阿瑪迪斯的精密計算,用閃電似的連續直角,高速超車,但同樣的動作用阿斯拉來進行,就變成了一個又一個的小半彎,在兼顧精細的同時,又非常流暢,看來非常的游刃有余。
駕駛阿瑪迪斯,會覺得自己正踏在一個孤高的顛峰上,往前闖越一個個新的極限,但駕駛阿斯拉卻是一個不同的感受,它的每個動作與功能都行有余力,仿佛“極限”這個字眼全不存在,只要駕駛著它,就有無限的可能。
(白起那傢伙真是天才,這種東西都造得出來,這份禮物夠帥了。)
與我一同奔馳在跑道上的車手雖眾,但其中的九成九都是庸才,之前的比賽里追不上我,現在更沒有本事與我競爭,超加速裝置還沒啟動,我已輕易將他們甩開,其中有些心懷不軌的奸險之徒,仍打著試圖攻擊車體的蠢主意,但我幾下甩尾,車體周遭的狂卷氣流形成風暴,一下子就把他們搞得車毀人亡。
(嘿,這一招可不是只有碧安卡會用,只要能制造氣流的強烈對差,這種小風暴輕而易舉就能制造出來。)
連連擺平了幾組競爭對手,我卻仍陷身在重重車陣之中,這是樹大招風的結果,我成了人們主要攻擊的對象。本來這點小事算不了什麼,但胸口的一陣隱痛讓我警覺到,這場車賽必須要速戰速決。
阿斯拉與阿瑪迪斯是同屬一個系統的作品,同樣是榨取駕駛人的元氣,轉化為車子的動力。阿斯拉的性能比阿瑪迪斯更優異,對體力的耗損也是更強,本來我還有自信能撐住,但昨晚被心劍神尼所傷,我胸口痛得厲害,如果車賽的時間拖得太久,元氣耗損將影響肉體,會導致傷勢迅速惡化,搞不好的話,甚至還會致命。
身陷在車陣中,前面還有好多輛車子攔路,碧安卡早就領先在最前頭奔馳,盡可能拉開與我們之間的距離,這些我倒是不在意,但真正要命的是,方仔的八駿龍車正從後頭以高速飆近,馬上就會超越我,而他旺盛的戰意如烈火般熾熱,我絕不懷疑他在與我錯身而過的時候,會無視規則地順手給我一劍。
(媽的,你不把規則看在眼里了嗎?好,老子也豁出去陪你,干大事總是要轟轟烈烈,方仔,我現在就替你開一條血路,夠膽就跟上來!)
對自己身體狀況的擔憂、極速奔馳的高度緊繃感,激起了我的原始野性,把心一橫,決定拋開一切顧忌,悍然發動阿斯拉的加速系統。
‘第二象限封印解除,兩段式變形開始操作,進度30%。’
‘引擎跳火,原地速度調節,進度55%。’
‘渦輪順利增壓,車體變形,進度97%。’
‘進度100%,太陽神之翼,啟動!’
阿斯拉的變形速度,比阿瑪迪斯更快,整個車體變形的流程幾乎在瞬間完成,尾翼綻放出一縷強光,眨眼之間,整個黑色車體就化作一道熊熊火焰,用超越聲音的高速,朝前方飆衝出去。
原本橫攔在阿斯拉前方的百多名競爭者,連人帶車,全都變成太陽神之翼的犧牲祭禮,在熾天之翼狂掃過的一刹那,他們先是被強大的衝擊波命中,粉身碎骨,成為向四方飆灑的血雨,跟著又被高溫的火焰所焚化,當阿斯拉飆過,跑道上染成一片焦黑與赤紅交雜的血路。
百多條人命在競爭中被消滅,令人發指的殘忍暴行,卻引起全場觀眾一陣狂熱歡呼。最後一場的車賽,勝負即將決定於此役,觀眾們的情緒早已被挑動,期待在這場最終戰役里見到什麼永生難忘的畫面,嗜血欲望的影響下,殘酷的行為只會讓他們覺得刺激,而冠軍候補者的所作所為,則是被視為英雄,這就是我耳邊歡呼聲的由來。
太陽神之翼一經發動,車子就只能直线狂飆,碰上連續彎道或是岩壁之類的阻礙地形,就是撞山這種愚蠢的死法,所以過去我都不敢過早發動太陽神之翼,只能等到穿越障礙之後,最終的直线地形,才靠超加速裝置決定勝負。不過,從白起手上接受阿斯拉的那一刻起,我就有種感覺,曉得阿斯拉能夠做到的比阿瑪迪斯更多。
因為信任這種感覺,我決定在最後大賽中狠狠賭上一鋪,而這預感更化作實質成果,阿斯拉的能耐似乎無止無盡,若非親眼所見,我不會相信一輛賽車在超高速奔馳的同時,居然能像小溪流水般彎彎曲曲地閃繞障礙。
不可思議的技巧,就在阿斯拉的車輪下做到。能夠把車子性能發揮到這種程度,除了種種外部機能外,車子本身的“靈魂”,那個系統相信是關鍵,阿斯拉所載的零式系統,補完了阿瑪迪斯上被刻意刪除的部分,從太陽神之翼發動的那一刻起,我眼中所見再也不是實際景物,全都變成一個個活生生的人。
每一個與我競爭的車手,我都看得到他們的表情、他們的焦急、他們對於勝利的渴望與執著,甚至還聽得見他們的呐喊,這套零式系統把他們的意志都傳達給我了。
(這種感覺……就是零的領域嗎?)
生與死,在勝負的極限爭奪中,綻放出最耀眼的燦爛火花,各方選手用他們的生命與意志,為這場賽事留下了動人的紀錄詩篇,而當競爭到了最白熱化的終段,大部分的人都已經從我視线中消失,只剩下幾個熟悉的面孔,分別在我的身前與身後圍繞。
受到白骨靈車的牽制與壓制,碧安卡對我已經不造成威脅,但最使我吃驚的,卻是早該被我遠遠甩掉的方仔,竟然以不遜於太陽神之翼的高速追了上來。
這是有違常理的事,之前我們兩個人的較勁,只要我一使用超加速設備,太陽神之翼發動,方仔就被我拋得遠遠,畢竟這種超越血肉之軀的極速,他怎樣加鞭都難以追上。
然而,當阿斯拉以超越阿瑪迪斯的高速奔行,過去一直追不上阿瑪迪斯的方仔,卻能夠以不遜於我的高速逼近,這點就讓我由衷訝異。
(資料!唔,整體的心跳有古怪,不只是方仔,連那八匹怪馬也是一樣,肯定是用了某種刺激體能的手法,方仔這傢伙,這下子是賭命來陪我玩了。)
賭上性命的覺悟,果然不能小看,方仔身上散發出的壓迫感好強,仿佛是一頭全盛時期的無敵猛獸,張牙舞爪地向我撲擊噬來。
與方仔正面衝突,他若鼓上第七級力量,我就勝算渺然,最安穩的方法還是趁他逼近之前加速甩開,但太陽神之翼早已開啟,速度也到了所能提昇的極限,如果要再行突破,需要更強大的能量,這點我卻給不出來。
面對方仔這樣的強敵,容不下半點的遲疑,我這麼一下耽擱,就被他高速拉近了距離。當我進入他劍氣攻擊范圍,滿天劍氣猶如點點星雨,密集砸落在阿斯拉的車體上。
有過對付阿瑪迪斯的經驗,方青書的劍擊又強又准,赫然已經提升到第七級力量,倘若是原版的阿瑪迪斯,可能這一下就被他毀去三分之一,但阿斯拉卻及時張設能量護罩,撐住了方青書的第一輪劍擊,只不過已經拼了命的人表現出恐怖斗志,竟然無視連續催勁對身體的傷害,第二輪劍擊赫然又如狂雨紛墜。
阿斯拉出自白起的設計與制造,這種程度的攻擊,能量護罩還頂得下來,只是當阿斯拉瞬間放大能源的攝取量,體力已經瀕臨竭盡的我,一口鮮血頓時猛嗆出來。
(還剩下七分鍾就到終點,媽的,真要做出犧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