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南將軍……”陳容看了眼虞瑤身邊的那個漢子,對系統道:“原劇情里有提到和女主有交集嗎?”
系統想都沒想就回答了:“沒有,這不明顯的女主已經換人了嗎?原來的女主是穿越女,啥都不怕作天作地那種,這個你看像?”
陳容想了想,“也是啊。”
那就更不能對這個虞瑤掉以輕心了。
陳容摸了摸下巴,秉承著敵不動我不動,誰先掉馬甲誰就輸了的態度,決定一直裝做啥都不知道。
“多謝大人。”南將軍本以為要達成目的肯定要付出一些東西的,可是沒想到這新國師竟然那麼好說話,也不知道她是給大將軍府面子,還是真看好虞瑤。
不過看她這麼真摯的模樣,應該是後者吧。
南將軍心里有些驕傲,虞瑤果然非池中之物,“國師恩情,在下謹記了。”
“不必客氣,南家世代為國效忠,而南將軍也是棟梁之才,這點小請求陳容又怎麼會拒絕?”陳容又和他們叨嘮了幾句。
“多謝國師夸贊,倒是我看國師你年紀輕輕便坐在了這麼高的位置上,而且還頗有修為,實在是前途無量。”南將軍笑呵呵地吹捧著陳容。
大型商業互吹現場。
唯一的區別便是,陳容心里是有點數的,而南將軍被陳容的忽悠技能加持著,對她的話相信了。
陳容喉嚨干的厲害,下了逐客令,讓南將軍帶著虞瑤回去等消息去了。
並且決定以後再也不吹了,她竟然想不到南將軍居然更能吹,還全程面不改色。
陳容自己聽了都覺得心虛的很。
虞瑤和南將軍出了國師府,看沒人跟著了才雙雙松了口氣。而虞瑤也離南將軍遠了一些,說了聲謝謝。
“你不必謝我,只是我想不通……你為何非要入皇宮?”南將軍不解的問,他覺得虞瑤也不是那種愛慕繁華的女人。
虞瑤眼里閃過一絲無奈,知道被人看她就是飛蛾撲火,嘆了口氣:“我其實也不想,可是這麼和你說吧,我和當今聖上是有夙緣的,這……不得不去。”
“你真的清楚當今聖上是什麼樣的人嗎?且不說他好色昏庸,單就年齡,你才雙十年華,而他已經四十多歲了。”南將軍皺著眉,想最後一次勸虞瑤:“你真的願意如此?”
虞瑤生的精致秀美,而且和凡夫俗子都不一樣,有大把更好的選擇。
虞瑤悲從心來,眼里滿是壯士斷腕的勇氣,抬手阻止了南將軍話癆的架勢,“你別說了。”
她丫的要不是必須遵循系統的三從四德守則,對原主綠過的老皇帝償還,她會淪落到這種地步?宮斗是不想宮斗的,說不定一不小心就死了。
她握緊了拳頭,如果她能夠選擇女配系統,一定會不擇手段地弄死原主那個小賤人,以報今日之仇!
淮安老頭從皇宮回來之後便心情不好,陳容其實也無所謂,反正男人心海底針,她是猜不透的。
可是沒想到他竟然每晚在門口吵吵,還有大把的女鬼來安慰,陳容日日生活在陰氣濃重的院子里,感覺身子骨都沒以前好了。
而且每天晚上說不著,聽鬼聊八卦真的很心情復雜的。
終於,又是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陳容忍無可忍地推開了房門,怒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老頭看著陳容,露出無比委屈的神情:“我沒想做什麼,只是以前常常在這府里游蕩,如今物是人非……難眠需要些時間去習慣。”
陳容實在是服了,捂著額頭沉痛地閉上了雙眼:“你是什麼人我還不清楚嗎,你直說吧,被繞圈子了。”
老頭嚅囁了半天:“我看你魂魄和大家都不同,似乎是有修為的,我想借屍還魂……你可以放心,我不會和你爭國師的位子。”
借屍還魂的招法其實修真界也有,陳容曾經在雜記上看到過,不過這種邪門歪道的東西,她自然不會去學,主要是有損修為。
如今老頭提起來了,她便道:“其實還有更好的法子,就是當鬼修。”
老頭眼睛一亮,眼巴巴地坐在台階上看著陳容。
“鬼修的書籍我拷貝了一份,在你盜的某個洞府里有。”系統貼心地提醒。
陳容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對老頭道:“你先等等,我過兩天就把修煉的書給你。”她進了房門關緊了之後,才性質昂揚地和系統說:“這個世界真可以鬼修?”
“是可以。”系統想了想:“你該不會動歪心思了吧?”
“我如果死了是不是可以修?”陳容開心地搓手手。
“……你現在也可以修,誰說鬼修道法只可以鬼修?人也可以修啊。”系統語氣里帶了些無語,把修煉秘籍發給陳容之後就安靜了下來。
陳容謄寫一遍紙質的,自己記住之後嘗試著修行竟然效果很不錯,把書給了老頭之後就進宮去了。
虞瑤已經在馬車上等著了,看陳容上了馬車,無端端打了個寒顫:“怎麼突然冷了一些。”
陳容心虛地撓了撓頭:“大抵是有風吧。”
馬車穿過街市,往皇宮而去。
虞瑤對一切事物都感到新鮮,很想聊聊,可是看了眼陳容面無表情的模樣,乖乖地閉嘴安靜。
陳容放下簾子,看向了昏昏欲睡的虞瑤,“你為何想要進宮?”
“我對陛下的英姿早就已經十分仰慕,這次從外邊趕回來不巧誤了時辰。陛下就是我心中的白月光朱砂痣,我這輩子非他不可。”虞瑤打了個哈欠,語氣平平,只怕說起來自己都不相信。
陳容尷尬地咳嗽了一聲,那還行。她真是有些好奇這虞瑤是什麼系統了,聽這話主要攻略對象似乎是慕容乾坤?
難道不應該是慕容夜玄嗎?
或許是……曲线救國吧?
天朗殿。
陳璇璣陪著慕容乾坤在殿里喝茶,慕容乾坤心不在焉地聽著曲子,有些疲憊地擺了擺手:“朕乏了,能否換個不那麼讓人想睡覺的曲子?”
樂師們都跪了下來:“陛下贖罪!”
慕容乾坤哼了一聲,站了起來,渡步到了窗邊,“如今淮安走了,這宮里竟然連個鮮活人都沒了。”
陳璇璣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沉默著。
就在這個時候,太監在門外宣道:“國師大人到。”
慕容乾坤總算有了點興趣,讓人進來了。
“殿下,今日臣特意送虞小姐入宮。”陳容恭敬地行了禮,目光掃了一眼沉沉地看著自己的陳璇璣,在心底冷笑了一聲。
陳容轉頭對虞瑤提醒:“見了陛下和最受寵的陳貴人,你還不行禮嗎?”
虞瑤愣了一下,趕緊行禮,卻偷偷地打量著慕容乾坤,沒想到這人竟然長得還挺斯文儒雅的。
陳璇璣的目光來來回回打量了虞瑤好多眼,咬了咬牙,她如今雖然表面得寵,可是和皇帝卻連夫妻之實都沒有過,而這陳容還故意往宮里送美人,是在報復嗎?
陳容要是知道陳璇璣心里的想法,估計要翻個白眼的,要是沒有她,陳璇璣如今只怕也無法風風光光地坐在這里。
虞瑤也看了陳璇璣一眼,沒什麼興趣地撇開了,她好歹拿的是女主系統,這種普通貴人按照劇情都是小角色罷了,她不必太在意。
“虞瑤?”慕容乾坤開口。
虞瑤點了點頭,臉上帶上了一抹嬌羞:“臣妾久仰陛下美名,今日一見實在是欣喜。”
“哦。”慕容乾坤冷漠地看向陳容,眯了眯眼睛:“國師大人如此推舉的美人,有何特別呢?”
“特別……”陳容本來一句特別美就差點脫口而出,話到了嘴邊打了個轉兒,“虞小姐命格很特別,臣觀夜相,此女非尋常人,乃是旺國興夫之命。”
“你的意思是朕該讓她當個皇後咯?”慕容乾坤走了幾步,到了陳容面前,目光盯著她的臉。
“臣沒有這個意思。”陳容臉上很淡定,其實心里慌的一批,語氣平靜表情深不可測,“師傅曾經說過會有人代替他陪著殿下,臣推測便是虞小姐了。”
陳容的話說的十分的自負和大逆不道了,慕容乾坤聽到陳容提起她師傅,笑了笑,可是眼底的情緒卻讓人揣摩不透。
“好,那便先封個錦妃住在朝櫻殿吧。”慕容乾坤轉身,順了陳容的意,“你們先下去,朕乏了。”又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陳璇璣一眼:“陳貴人也下去。”
虞瑤感激地看著陳容,張了張嘴說了個謝謝。
一行人都出了大殿,陳容聽到虞瑤嘴里念叨著什麼好感度,負分之類的詞跟著太監走遠了。反而是陳璇璣攔住了她的去路。
“我今日一直頭疼難安,不知道是否衝撞了邪祟,國師大人可否去我宮里一坐?”
“朝臣和後妃來往,恐怕是不合規矩吧?娘娘有什麼話直接在這里說便可。”陳容懶得和陳璇璣拐彎抹角,臉上連敷衍的笑都沒有了。
陳璇璣屏退侍從,和陳容走到了拐角處,把她拉進了假山,臉上的溫婉一掃而空,取代的是怒火和怨惱:“陳容,你不在安康好好呆著,跑到這里來做什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想算計我!”
陳容睨著陳璇璣,抬手撫正了她鬢上的紅珊瑚釵子,抿唇笑了笑:“娘娘說什麼胡話呢?我是國師,陛下親近信任的臣子。而娘娘你只是我為陛下挑選的玩物罷了。”
對於皇帝而言,除了女主,別的存在都是浮雲。
“所以你是故意捧殺我,想要羞辱我?”陳璇璣目光凌厲,哪怕陳容不知道撿了什麼便宜成了國師,她也不會懼怕她。
區區的一個上不了台小家子氣的妹妹,哪怕裝的沉穩內斂,難道不到半個月還能換上個人不成?
“我不知道你想做什麼,可是我警告你,如果你敢擋我的路,我不介意和你玉石俱焚!”
陳容拍了拍陳璇璣的肩膀,附身湊到她耳邊,低聲道:“可是我介意啊,我好歹也是在閻王哪里報過到的人了。就你,和我玉石俱焚只怕還不夠格。”
陳容退開幾步,看著愣在原地臉色慘白的陳璇璣,不由得心里好笑,“娘娘可要好好在宮里待著,下次若是想我了,我再來看你。”
“你不是……”陳璇璣看著陳容半天才呢喃出來這麼一句。
“知道就得了。”陳容見陳璇璣被嚇唬到了,心滿意足地點了點頭走人。
只是她沒想到,剛走出假山就看到站在回廊上呆呆地看著自己的慕容璃。
慕容璃剛見證了陳容和陳璇璣“曖昧”的場景,心里亂作了一團麻,如今陳容看到了自己,心咯噔一聲轉頭便跑了。
“這丫頭怎麼風風火火的?”陳容摸不著頭腦,不過轉頭又看見安鍾道氣喘吁吁地跑過來。
“國師大人留步。”
“安總管。”陳容微微一笑。
安鍾道手里還拿著聖旨,累的不輕:“陛下本欲把聖旨給您,可是竟然忘記了,這便讓奴才來送。”
陳容接過聖旨,上邊寫的是讓陳容擔任慕容璃的太師。
“宮里離國師府也挺遠的。”陳容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她自己都半吊子的,還每天入宮教慕容璃,怕不是要誤人子弟。
安鍾道趕緊回答:“陛下的意思是讓您住在逸華殿,與公主住在一起,平日也可回國師府。”
陳容摸著下巴略一思索,這樣也是好事,那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盯著慕容璃了。
再者說了,這也沒有她選擇的余地。
“有勞安總管了。”
慕容璃回到逸華殿,心神不安地坐在榻上玩著團扇。
姑姑們告訴過她,在宮里知道的秘密越少越好,可她竟然撞破了國師和陳貴人的“奸.情”,誰人不知如今盛寵的陳璇璣是國師大人一手提拔的。
可是她們居然……
慕容璃愁的嘆息,揉了揉額頭:“姑姑,我攤上大事兒了。”
錦繡姑姑本來在換花瓶的花枝,抬頭看著愁眉苦臉的小公主,低聲笑了出來:“您能攤上什麼事?奴婢倒是聽說陛下在為您找太師,您如今也已經及笄,是個大姑娘了。”
慕容璃捧著臉,癟了癟嘴:“找太師又不是找夫婿,和我年齡有什麼關系?”
錦繡姑姑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當年大公主如你這般大的時候,都已經訂了婚事了,也不知道我們小公主會嫁到什麼人家呢?”
“我還小。”慕容璃把團扇放在桌子上,摸了摸扇面上的小繡花,不以為然:“父皇說不會勉強我做什麼事情的。”
錦繡姑姑抿了抿唇,看著慕容璃好看的側臉沒有說話。
慕容璃的母親是慕容乾坤青梅竹馬的姑娘,好不容易懷上了慕容璃,卻不知道為何情緒崩潰逃出了皇宮。
從此便再沒有回來。
這段宮廷秘聞沒人敢提起,可是錦繡姑姑是宮里的老人,自然是知曉一二的。
她們閒聊著,外邊有個小侍女跑了過來,對錦繡姑姑道:“姑姑,陛下請了國師大人當小公主的太師,明日她便會住來逸華殿,您早些准備著。”
錦繡姑姑愣了愣。
慕容璃從榻上下來,急匆匆過來拉住了侍女:“你再說一遍,是誰?”
侍女趕緊恭敬回稟:“是國師大人,陳容。”
陳容在國師府也沒什麼東西,再者說去宮里也不常住,帶了些衣物便過去了。
而淮安那老頭自然是跟著陳容的,說是要拜陳容為師。
她前腳才剛到逸華殿,後腳便有不少的宮妃前來拜望了,除了陳璇璣。
“嘖,那陳貴人如今春風得意,大人你可不要和她一般計較。”有人故意道,語氣里帶著些不甘心。
“大人好歹是提拔她的人……”
“可不是,居然推諉什麼身體不舒服,我昨日看她還好的很呢。”
陳容坐在上座,聽她們叨叨著,恍惚間有些置身於後宮八卦茶會的感覺,不由得有些瑟瑟起來,她明明是辦正事的。
便咳了一聲,打斷了她們:“陳貴人知書達理,想必是有難言之隱,我自然不會怪罪她。”
有的人攪著帕子磨牙。
而慕容璃坐在陳容旁邊,端著茶低著頭,半句話都不說。心里想著陳容還真的喜歡陳璇璣呀,這般維護……
她和後宮的女人都相處不好,沒想到陳容能和她們言笑晏晏,果然是和自己不一樣的原因嗎?
“阿璃。”
慕容璃後知後覺地看向陳容,眼里還帶著迷茫的神色:“啊?”
“我叫你幾遍了,身體不舒服?”陳容目光有些擔憂,昨日便看慕容璃不對勁,該別是有什麼問題吧?
慕容璃趕緊搖頭,發上的珠子晃動著,發出清脆的聲音,急著解釋:“沒有沒有,我只是在想太師你住慣了國師府的大房子,在這里會不會住的不習慣。”
她扯出一個勉強的笑:“你若是不習慣,我可以和父皇說,讓你回去住國師府。”
陳容難得接收到了慕容璃的瘋狂暗示,挑了挑眉,覺得有點意思,“我以往都住在昆侖深山之中,所以適應能力很強,這一點你大可放心。”
慕容璃一口氣噎在喉嚨里不上不下,坐的端端正正的,手放在腿上,忍不住捏住了裙擺,“那,那太師有什麼需要只管吩咐便可。”
陳容看到小姑娘的動作低笑了一聲,放下手里的茶杯,對其余鶯鶯燕燕道:“你們先回去吧,陛下讓我來教授公主,若總是和後妃在一處會惹人非議的。”
倒不是說她能對後妃做什麼,只是她畢竟是朝堂上的人,前朝後宮自古以來都是隔岸觀火的。
大家也都聽懂了陳容的意思,自然不會在腆著臉來攀附。
待人都走干淨之後,陳容才一只手撐著側頰看向了慕容璃,好奇地問:“你是害怕我?”
陳容雖然嘴上這麼說,可是心想著不至於,畢竟自己也算是和藹可親的。
慕容璃鼓了鼓嘴,盯著腳尖不開口,算是默認了陳容的話。
陳容可真是冤枉,她嘆了口氣,“你對我可能是有誤會?”
慕容璃偷偷看了陳容一眼,覺得陳容的模樣生的艷若桃李,而說話什麼卻很理智,這種人看起來就是城府深沉的壞人。
她抿了抿紅唇:“沒有,我就只是,只是怕生而已。”
陳容可真是信了她的邪,也不知道當初是誰毫無怯弱的給自己送了糕點,如今竟然說怕生?
“到底是為什麼?”陳容強迫自己露出一個親切的笑容,“是有誰和你說什麼了嗎?”
慕容璃被逼問著,心虛得緊,站起來就要走。
陳容以為小姑娘生氣了,心里暗道麻煩啊,下意識拉住了慕容璃的手,“喂,我到底是哪里惹你不開心了?你倒是給個實話啊?我改還不行嗎?”
慕容璃抽了抽自己的手,對上陳容那雙水光瀲灩的眼眸,心里有些亂,也認定了——陳容這個人看起來是個好人,其實就是個花心大蘿卜。
“你能不能放開我?”慕容璃語氣有些急了。
陳容趕緊撒手,看她踉蹌了幾步,也忍住了要去扶她的心思,“我只是一時情急,不好意思。”
她雖然身體才十七八歲,可是好歹也是個大人了,和一個小姑娘在這里糾纏也實在是跌份兒,覺得自己杵在這里實在是礙眼,站起來走了出去。
慕容璃看著陳容有些孤寂的背影,眼底閃過一絲懊悔,自己干嘛胡言亂語的,可是……
可是她真想不明白,陳容為何會喜歡陳璇璣那樣勢力做作的女人。
而陳容看這情景終於肯承認自己是真的被討厭了。
她住的小院子里栽了棵桂樹,此時正芬芳,亭亭如蓋,落下的花瓣在台階上默然。
“為什麼?”陳容站定了,忍不住問系統:“我這還是第一次被任務目標討厭,我做了什麼嗎?沒有啊!”
系統沉吟片刻:“可能是慕容璃年紀還小,不愛學習,所以連帶著老師一起討厭了。”
陳容這麼一想,皺了皺眉,恍然:“原來如此,看樣子這事還真是復雜了。”
在東升國貴族女子有點墨水是十分必要的,可是陳容的毛筆字還是一如既往的丑,如今更是琴棋書畫樣樣不會,尤其這具身子嬌弱,連劍法一時半會兒都練不上手。
慕容璃清早來上課時,特意帶了糕點,以表達愧疚:“太師,昨日的事是我不對。”陳容倒是無所謂,很是體諒地擺了擺手:“無礙,我能理解,這種事情你不喜歡,故而一時間難以接受也正常。”
慕容璃心情更加復雜了,“太師,很喜歡?”
陳容愛學習,但是不是所有的都愛,“看情況,有的會喜歡,有的也不喜歡。”
就譬如說文藝方面,陳容就真的是不行。
慕容璃張了張嘴,她難不成還想喜歡多少?
“那你……喜歡我嗎?”慕容璃巴巴地看著陳容,等著她一個回答。
陳容覺得莫名其妙,怎麼說著喜不喜歡學習突然轉到了這種話題,想著不能打擊學生,就咳嗽了兩聲,一本正經道:“自然是喜歡的。”
慕容璃:“……”
怎麼辦,她該怎麼委婉地向父皇表示自己想換個太師?
“好了,你先坐下吧。往前讀過書嗎?”陳容翻開一本書籍,不再看著慕容璃。
“讀過,大部分字都能認識。”
陳容松了口氣:“那便好,你今日便看這本書,若是有哪里不懂便圈出來,到下午時一塊問我。”
陳容說完吩咐了侍女服侍著,自己拿了系統新給的黃泉劍去院子里練劍去了,畢竟這個身子骨不修行,只怕是都活不到六十歲。
慕容璃沒想到陳容竟然這麼輕松地放她自己看書,握著書卷坐在床邊反而在想陳容那麼坦蕩,究竟是自己想多了,還是陳容那廝已經厚臉皮到了一種程度。
院子里傳來風聲,她抬頭從窗戶看了過去,只看到陳容在後院的空地里練劍,白絲金紋的衣裳翩飛,身姿輕盈,一舉一動都宛若自然天成。
“好厲害……”慕容璃忍不住看愣了,走到窗邊,手搭在窗台上看著外面的場景。
漫天金黃色的落葉,陽光灑落在地上,讓人有些眩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