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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美人骨20

快穿寵妻無度 鹿泱泱 4636 2024-03-04 17:43

  城外確實沒了城內的喧囂,古老的城牆之外仿佛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世界,官道邊的草地往天際蔓延,芳草萋萋開了許許多多的細碎野花。

  還有繞城的杏樹,細碎的花朵兒綴在枝椏上,一朵一朵的,經風一吹,便紛紛揚揚的灑落了下來,碾入了雨後的泥濘之中。

  “按理講孟青嵐是你的師傅吧?”陳容和雲瀧漫步在原野之上,夾雜著涼意的和風吹拂起她的青絲,“你為何要給她下戰書?”

  雲瀧看了陳容一眼,抿了抿唇:“她擔不起師傅二字。”略微一頓:“她曾利用過我的愧疚之心。”

  讓她……

  傷害了最重要的人。

  所以剛才她直接摔斷了曦薇送給孟青嵐的笛子,免得再生出什麼事端。她和孟青嵐之間的可是大仇。

  陳容勾了勾嘴角,笑了,看來雲瀧已經看透了孟青嵐的德行,“你當真要去太微河?”

  雲瀧點了點頭:“嗯。”

  “那我得陪著你去。”陳容揚了揚下巴,“你打敗孟青嵐的時候,我要給你放煙花慶祝。”

  雲瀧目不斜視地走著,可是眼底卻多了些柔意。

  走了一段,有一段已經坍塌廢舊的城牆,半米來高的磚牆上面,不知從哪里拿出了一支笛子,“我給你吹曲兒聽。”

  雲瀧便立在杏花樹下邊靜靜地看著她。

  陳容琴棋書畫樣樣不通,唯一拿得出手的便是笛子了,閉上了眼睛橫著短笛吹奏了起來。

  曲調兒歡快輕盈。

  杏花飛舞,和風徐徐,如煙黛一般的遠山飛鳥經過。而近處則是紛紛揚揚的杏花。

  祭拜歸來的人群沿著小路走上了官道,三三兩兩的擔著擔子,或者是背著麻袋,身上穿著素色衣服回城里去了,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可好聽?”陳容放下笛子,抬眸望著有些失神的雲瀧。

  雲瀧深深地看著陳容,緩而淡淡地笑了一笑,聲线有些低:“好聽。”

  陳容永遠不會知道,對於雲瀧而言,能夠再次擁有是什麼感受。

  “你會吹笛子嗎?”陳容突然問,目光灼灼地看著雲瀧,她記得雲瀧曾經尚且是曦薇的時候有一把琴,十分愛惜。

  雲瀧接過陳容的笛子,在陳容期待的目光中吹奏了一曲。

  聲音不同於陳容的小調兒,哀遠而淒冷,清幽又詭異。

  陳容想起晚上耳畔聽到的曲聲,恍然大悟:“你這笛聲昨晚在魔宮吹過!”

  “這曲子叫做引魂曲,你昨晚聽到的,不是我吹的。”雲瀧把笛子還給了陳容,在她身邊坐下,一起看著杏花飛舞,“鳳尾蓮有引魂之用,你既然能夠聽,就……”

  雲瀧沒有繼續說下去。

  可是陳容卻明白她的意思,也不解釋,她本就是異界來的魂魄。看來佛陀給的花就是不一般嘛。

  陳容不疑有它,也長了見識。

  正好這時候,有一個村民走過,見陳容和雲瀧穿著富貴,便腆著臉問了一句,“二位姑娘出來踏青,買條青魚回去不?”

  陳容這才看到他手里提的那兩條用青蘆穿著的、還在鼓動著腮幫子的魚,隨口問:“多少錢?”

  “三十文。”村民比了個數字,看陳容有意立即喜笑顏開。

  陳容拿了一錠碎銀子給他,接過魚,看了看:“這魚倒是新鮮,肉質也該不錯。”

  “你買魚做什麼?”系統忍不住問:“你的廚藝,你難道還不清楚嗎?不會又想讓我干苦力吧?”

  系統很是敏[gǎn],畢竟它實在是不想在雲瀧面前暴露真身,不然它只怕是小命不保了。

  “你怕什麼,我雖然不會做,可是我有錢啊,大不了去個飯館讓人做了。”陳容吐槽了兩句,暗道這系統怎麼反應的這麼快,讓她好好的計劃都落了空。

  “這個季節的魚肉質鮮美,這種魚就只有這一片有,適合用來煮湯,很鮮。”村民得了錢態度自然也極好,“用來烤也不錯的,不過得乘著新鮮就吃了。”

  “你住在這附近?我給你一錠銀子,你給我把這魚做了。”陳容揚了揚手里的魚,對村民道。

  也就順理成章地跟著他去了湖邊的小村莊里。

  村民去了廚房忙活,陳容就和雲瀧在村子里轉了轉,這里倒是很清幽,陳容想著自己如果也過過這種生活應當也不錯。

  突然靈光一閃:“要不我們也別回城里了,就在這里住兩日吧。”

  雲瀧點了點頭:“好。”

  當即回去找那村民說。

  “二位若是不嫌棄可以住在小的家里,只不過家里簡陋,後邊池塘邊有個閒置的小竹樓,沒住人,環境也不錯,你們看看如何?”村民道。

  “那只有一間房啊。”陳容暗忖,不過偷偷睨了面癱的雲瀧一眼,咳嗽了一聲,一本正經道:“行,我看就挺不錯的。”

  陳容沒有意見,雲瀧自然就更加不會有意見了。

  晚上吃晚飯的時候點了蠟燭,陳容喝了幾口魚湯,倒是鮮美,又給雲瀧添置飯菜,“你多吃些,在魔宮可吃不到那麼鮮美的食物。”

  不是她吐槽,魔宮的東西真是太……華而不實了。

  如果可以把這村民綁去魔宮當個廚子未免太過美妙。

  正進來送茶水的村民看到陳容看著自己的古怪眼神,冷不丁一愣,撞在了柱子上,放下茶水就倉皇跑出去了。

  陳容噗嗤了一聲:“這村民真是搞笑。”

  雲瀧姿態優雅地喝著湯,語氣平靜:“他是個妖。”

  “我知道啊。”陳容笑意不減:“你說一個咸水里住的妖怪跑到這淡水里來做什麼?”

  雲瀧沒有搭理她,站起身來往外邊走了。陳容捧著碗喝湯含糊著問她去哪里,沒有跟上去。

  雲瀧找到那個村民直接拔劍把他逼進了小角落,“目的?”

  村民嚇得看到鋒利的劍鋒,哭喪著臉:“你們是要打劫我嗎?”

  “呵。”雲瀧見他裝蒜,慢慢地抬起了劍。

  村民咽了口口水,他向來只知道魔帝陳容是個很窩囊的,可是卻不知道她竟然是個笑面虎,而這個名不見經傳的侍從竟然這麼凶。

  村民抿了抿嘴唇,瑟瑟著往邊上挪了挪,離劍鋒遠了些,“我是東海的五公子滄迷,只是來體驗江南的風光,你不要誤傷了好人……生命誠可貴……”

  “目的。”雲瀧皺眉,已經有些不耐了,聲音又沉了幾分。

  當冰冷的劍鋒碰上了肌膚的時候,他終於大叫了起來,害怕的撓牆,“我說我說我說!”他額上冷汗滾落,“我是替我哥看看嫂子曾經的情人是怎麼樣的,主要是我也好奇,我們整個東海都很好奇。”

  雲瀧把劍收了起來:“滾。”

  滄迷松了口氣如得大赦一般頭也不回的跑路了。

  陳容喝完了湯,摸了摸圓潤了不少的肚子,十分滿足,伸了個懶腰,對去而復返的雲瀧道:“你竟然把我的廚子給嚇跑了。”

  雲瀧猶豫了一下,嚴肅道:“我也會做飯。”

  所以……不要總是盯著一個廚子看。

  陳容自然不曉得她吃味了。

  “那還是我來做吧,這種累活應該交給我。”陳容靠近雲瀧,理了理她的衣襟,笑意濃重,玩笑道:“你看你下凡一趟也不容易,別弄髒了自己的衣服。”

  雲瀧欲言又止,握緊了手里的劍柄。唇角往下壓了壓,皺著眉:“我會。”

  “行行行,你會,那讓你做。”陳容對她笑了笑,無可奈何地妥協,搓了搓小手手:“今晚就得委屈你和我睡一起了。”

  雲瀧其實也不用睡覺,所以倒是不必去占地方,道:“我可以不睡。”

  陳容一挑眉,暗道難辦,便開始胡說八道:“我們來這里也就是體會體會人族的生活嘛,總是當魔當妖有什麼意思呢?總得接地氣一些。”她一拍手:“我們暫且忘記我們的身份,不是很好嗎?”

  系統瞎比比了幾句,最終下定論,“我看你就是心懷不軌想睡人家。”

  “你懂什麼?”陳容毫不猶豫地反駁系統:“我不是那種心急想吃熱豆腐的人。”

  “哦,那我今晚就不關閉系統連接了,反正你身正不怕影子斜的。”系統故意道。

  “……我認為你可以適當的滾一滾。”

  而此時此刻柳城里。

  滄迷自認為是從魔族的魔爪里死里逃生出來,回了客棧大口大口地灌水喝,喝撐了就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五弟,你這是怎麼了?”東海太子瀾宵走過來,關切地問,欲言又止:“難不成你被那魔族……”

  “那個陳容長得真的是太漂亮了,一點都不懦弱,還特別英氣。”滄迷抹著淚,抽抽噎噎的:“傳聞里都是騙人的,而且她很有素質,一點都不像別人說的又軟弱又粗坯。”

  他這還是頭一回跑那麼遠自己深入敵營,此刻還是鎮定不下來。

  “那你哭個錘子?”瀾宵嘴角抽了抽。

  “你懂什麼,我就喜歡這種女的,可是……可是她竟然和那個特別凶的侍從眉來眼去!”滄迷一巴掌拍下去,桌子腿短了兩根。

  “這不是很正常嗎?”瀾宵扶額:“她又不喜歡男子,你別做夢了。”

  “你不知道,那個雲瀧,長了白頭發,一言不合就拔劍。”滄迷扯過瀾宵的袖子抹了把鼻涕,“長得也……也……”

  “也什麼?”瀾宵不耐煩地抽出袖子,“你原型還是綠毛呢,大驚小怪的。”

  “不,雲瀧長得也太美了,我們東海沒有那麼美的女子,天界也沒有。”

  瀾宵聽了都想打人:“你一個大男人能不這樣嗎?不是哭哭啼啼就是跟個痴漢似的,你好歹也是東海的五公子。”

  滄迷哭哭啼啼地從懷里拿出來一個小冊子,又拿出一只毛筆,“我作為三界百曉生,雖然我很難過,可是我還是要寫書,我要讓大家都知道……陳容和她那個凶的要死的侍從有多麼的般配。”

  他說著不知道腦補到了什麼,捂住了臉頰,露出一個變態的笑,“太感人了。”

  瀾宵:“……”

  “砰砰砰”

  他去開門,看見門口站著的人,一身橘紅色宮裙,發髻上戴著環佩玉釵,眉眼明麗,可是眼底卻多了些銳利和冷漠。

  “夫人,你怎麼來了?你也來人間游玩?”瀾滄馬上堆了笑臉,讓她進來。

  符月走進屋子,看到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又是哭又是笑狀若癲狂的滄迷,皺了皺眉,眼里閃過一絲嫌棄,“他又發病了?”

  “我五弟他只是喜歡想事,沒病。”瀾宵道,想去倒了杯茶水才想起來桌子都被滄迷一巴掌拍壞了,有些尷尬:“你先坐。”

  “不必了。”符月掃了他一眼,淡淡地開口:“我來是告訴你,後天去天界,莫要忘了。”

  說完就毫不留戀地轉身,似乎片刻都不想在這里多待。

  “哈哈哈……只要我把這書寫完,陳容和雲瀧絕對會成為三界最受歡迎的情人。”滄迷抱著書,已經想到了未來的事情了。

  符月腳步一頓,回過頭,發髻上的玉墜搖晃,“你說的是誰?”

  可是滄迷沉迷在自己的世界就是與世隔絕的,壓根就沒有理會符月。

  符月突然笑了笑,抬眸看著一臉心虛的瀾宵,“你見過陳容了?她也在這邊?”

  瀾宵咽了口口水,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沒有啊,我五弟就是個傻子,腦子不好使,你不要當真。”

  “她此刻在何處?”符月的聲音沉了沉,手握緊了袖子,似乎在壓抑著什麼情緒一般。

  瀾宵只是看著她,不回答,她便要走,“這柳城多大點地方,我只要稍一打聽便可知曉。”

  瀾宵趕緊拉住了符月:“你現在是東海的太子妃,橋歸橋路歸路,你要以什麼身份去找她?”

  “你少管我的事!”符月甩開瀾宵的手,大步流星地離開。

  瀾宵看了還在神神道道的滄迷一眼,也跟了出去。

  陳容飯畢之後拿出了在這個世界里珍藏已久的美酒,和雲瀧坐在池塘邊上的杏花樹下邊,放了幾只燈籠,布置的簡單可是卻很溫馨。

  “我酒量不是很好,若是喝醉了多有得罪,你可不要打我。”

  “不會。”雲瀧淡淡地開口。

  陳容這才放心,把雲瀧面前的酒杯滿上了,酒香四溢,還未喝下去,就已經醉了一半了,嗅了嗅:“魔宮的酒就是勁道。”

  雲瀧端起杯子,一口喝下,辛辣的酒味在嘴里蔓延開來,可是卻又不粗劣。灼熱感沿著喉嚨進入了胃部。

  “好酒。”

  陳容一挑眉,饒有興趣地看了雲瀧一眼:“你酒量不錯啊,這酒名叫紅顏醉,平常人不消得三杯就得倒個把月呢。”

  陳容又給她滿上,“為了感激你一直以來護在我身邊,我敬你一杯。”

  就這麼喝了幾杯。

  池塘的水面上倒映著燈籠的光芒和微弱的影子,還有杏花的花瓣吹拂在水面上。

  “我給你念首詩吧……”陳容聲音低沉了許多,喝了兩杯,酒壯慫人膽,就暗戳戳地蹭到了雲瀧身邊,臉上帶著微醺的紅澤。

  “說。”

  “就是,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我好逑。”

  雲瀧手抖了一下,酒杯里的酒撒出來許多,低著頭,這種時候她是不是應該回應什麼?

  可是陳容萬一只是喝醉了呢?

  陳容見雲瀧不言不語,鼻子皺了皺,把下巴擱在了雲瀧的肩膀上,在她耳邊低聲軟語問:“你為什麼會一直在我身邊?你是不是喜歡我啊?”

  溫熱的呼吸噴在雲瀧的耳垂和脖頸上,讓她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喉嚨有些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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