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回老家掃墓,我陪了母親三個晚上,第四天下午,飛回北京。
白穎的身體已經康復,在家里休息。
所謂小別勝新婚,加之受母親和郝叔的影響,一進家門,我就抱住妻子瘋狂親吻。
白穎小病初愈,身體也飢渴難耐,眼巴巴盼著我回家。
我們像干柴烈火,一點即燃,從門後吻到客廳,又從客廳吻到廚房。
好長時間沒有享受如此酣暢淋漓的性愛,我和妻子恩愛纏綿一個晚上,直到筋疲力盡,才心滿意足地睡去。
在一間紅燭高照的新房里,壁上貼著一個紅紅的大喜字,母親依偎在父親懷里,倆人卿卿我我,纏綿繾倦。
突然,一個凶神惡煞的惡人,手里拿著一把明晃晃的尖刀,闖了進來。
父親剛要回頭來看,惡人已躥到跟前,手起刀落,“哢嚓”一聲,砍下了他的頭顱。
頓時鮮血四濺,慘不忍睹,母親嚇得花容失色。
我悲憤欲絕,連忙大聲疾呼。
想跑過去保護母親,卻怎麼都邁不動腳步,只有干著急份。
行凶後,惡人一把抓起地上的頭顱,躍窗而逃。
這個時候,從屏風後面,走出另一個男人。
他身形矮小,面容猥瑣,穿著和父親一樣的衣服。
看見此人,原本還在嚶嚶抽泣的母親,竟然嫣然一笑,臉賽桃花。
男人牽著母親的手,倆人一起上了床,相互褪去對方的衣服。
紗簾緩緩放下,兩條影子映在上面。
“不要…”我伸手向前,想要阻止他們這樣做,可雙腳宛如灌鉛,紋絲不動。
紗簾里,一個碩大的腦袋猛地探出來,朝我露出得意洋洋的詭笑。
“郝叔、 郝叔、 郝叔,原來是你,你…”我張口大喊,手腳亂舞。
“左京…左京、 左京,你怎麼了…”
迷迷糊糊中,我聽到妻子呼喊自己,於是,奮力把眼一睜,醒了過來。
一道耀眼的白光,射入我眼簾,原來是個夢而已。
“你做噩夢了?”白穎坐在床邊,握著我的手,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我凝視著妻子清澈的雙眸,點了點頭。
“你連喊幾聲郝叔,語氣甚是凌厲,你們之間怎麼了?這一次去長沙,發生了不愉快的事嗎?”
“沒有,”我搖搖頭。
我盡量不去想母親,一想到母親,自然會想到和她一起生活的郝叔。
對於郝叔,我談不上厭惡,但不想聽到這個名字,不想提及他的事。
如果母親沒有和他走到一起,我還會像以前那樣可憐他,幫助他,時至今日,卻只巴望著他在我和母親的生活中早日消失。
我內心很明白,除非父親死而復生,這根本是一種奢想。
還有一種情況,西天佛祖早日收了郝叔,畢竟他已經半截身子入土了。
不過,後來我才知道,佛祖偏愛郝叔。
他一直到活到八十歲,還耳聰目明,健步如飛。
不僅佛祖偏愛,維納斯女神,送子觀音,對郝叔更加情有獨鍾。
別人活,活上半輩子,比如我的父親。
郝叔活,卻活下半輩子。
靠著我母親這個貴人,他鴻運當頭,福星高照。
不僅發家致富,小有名氣,而且兒孫滿堂,享盡艷福。
當然,以上都是後話。
如果現在就知道以後發生的事,那麼我寧願選擇立刻馬上殺了郝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