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呀,郝大哥,干嘛不多睡一會…”夫人看著依靠在廚房門口的我,笑瞇瞇地說。
真不知夫人葫蘆里賣啥子藥,她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我一個大老爺倒被她栓上了繩子。
“昨天晚上…”我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昨天晚上,我去你房間推門了,可是…門沒開。”說完這話,我羞紅了臉,低垂著頭,希望夫人能給自己一個滿意的解釋。
夫人聽後,眉頭一皺,冷冰冰地回我一句“你想說什麼。”
我當時也挺二百五,腦子一熱就說:“前天晚上,我一推門,就開了。所以,昨天晚上我也去推門,可是門沒開…”
“門開了就是開了,沒開就是沒開,這個你都不明白嗎,”夫人惱怒地說。
“別再提此事,影響我心情。”我只好唯唯諾諾地說了好幾個“是”,然後垂頭喪氣地呆立在原地。
“你今天不用送我去學校了,吃完早餐,就去老左墳頭上香。我是准你住我這里了,但你不要忘記自己對老左的誓言,每天早晚兩柱香,風雨無阻。昨天你已耽誤一天,今天去上香,一起補上,”夫人連瞪我幾眼,沒好氣地說。
“是、 是、 是,一定把昨天兩柱香補上。”我誠惶誠恐,偷偷瞄著夫人,見她臉色柔和下來,囁嚅著問:“今天晚上…我可以回家里睡嗎?”
“隨便你…”夫人說,“不是給你家里鑰匙了嗎,你想來就來,不想來就別來。”
“想來,”我低聲回答。
一大早,就在夫人這里碰了一鼻子灰,我當然要把這個氣撒在恩公頭上,故意在他墳前撒一泡子尿,熏熏他。
“把你老婆搞了,又怎麼樣,你能奈我何?我不僅要搞你老婆,給你戴頂高高的綠帽子,我還要搞你兒媳,給你兒子也戴頂大綠帽子。你們父子總是高高在上,以為自己高人一等,是大善人,是大好人。在你們面前,我總是忍氣吞聲,可是,我能搞到你們的女人。你要是在天有靈,估計又要氣死一次吧,哈哈。”對著恩公的墳墓,我罵罵咧咧。
“今天晚上,只要你那個騷婆娘,給我開門,我就把她干得哇哇叫,往死里干。看騷婆娘那張高傲的臉,我就來氣,明明已經被我搞了一次,把她爽上了天,卻喜歡動不動就訓斥我。總有一天,我要她蹶著屁股,乖乖求我干…”
忽然一聲炸雷,在我耳畔響起,驚得我一哆嗦,坐在地上。
“媽呀,這死鬼,莫非顯靈了。”我惶惑不已,連爬帶滾站起身,一溜煙跑開了。
大晴天打雷,出了這等怪事,嚇得我一整天都不敢出門。
不過,驚悚是驚悚,到了晚上,還是不能阻擋我對夫人思念的腳步。
回到家,已經夜深人靜,夫人早睡了。
我迫不及待來到她臥房前,試著推了推門,卻紋絲不動。
唉,希望有多高,失望就有多大,我和夫人一夜合歡的夢想又破滅了。
然而,我不是一個輕易放棄的人,嘗到了甜頭,就不會收手。
第三天晚上、 第四天晚上、 第五天晚上、 第六天晚上、 第七天晚上,我故伎重演,雖縷縷敗北,卻依舊澆滅不了我對夫人的熊熊愛火。
接下來,第八天晚上、 第九天晚上、 第十天晚上、 第十一天晚上,我蹣跚前進,誓要攻取夫人這塊豐收之地。
到了第十二天晚上,我已經疲憊不堪,形如枯槁。
第十三天晚上,我已經有氣無力,氣若游絲。
第十四天晚上,我差不多油盡燈枯,耐心耗盡。
好不容易熬到第十五個晚上,就在我差不多要放棄時,天可憐見,夫人臥室那扇堅如磐石的門,居然輕輕一推就開了。
門開了,在靜謐的房間里,發出“吱呀”一聲響。
我卻愣在了原地,錯愕地看著這扇門,內心五味雜陳,百感交集,然後“噗通”跪了下來,涕淚橫流。
“終於等到夫人再次接納自己了,這是何等的榮光,何等的成就。這種成就,即使你給我一座江山,都無法代替。感謝你,佛主,感謝你,老天爺,感謝你,夫人。”我內心默念,雙手合十,虔誠祈禱。
我幾乎跪著爬到夫人床前,使勁地握住了她柔弱無骨的手。
夫人緊閉著雙眼,我知道她不會醒來,這是她對我的約定。
既然如此,還等什麼,良宵苦短,不消片刻耽誤。
我一把脫去短褲,掀起被子,然後鑽進去,緊緊地抱住了夫人柔軟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