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都市 重生詭情(2022重編全集)

第二卷 第17章 江映雪清明祭密友 方玉龍自問我是誰

  自從方櫻來到陵江之後,方玉龍的日子就沒那麼好過了。

  空余時間都被方櫻壓榨得干干淨淨,方玉龍干脆老老實實躲到學校里去了,連調教谷雨也是偷偷摸摸的。

  方櫻知道盧夢令的來歷,一開始對這個干妹妹還有些戒心,但當她見到盧夢令後,那份戒心就消失了。

  作為別人送給方玉龍的賠罪禮物,方櫻以為盧夢令是個妖嬈嫵媚的女孩,見了面才知道這個干妹妹清純可人,說話間還帶著幾分羞澀。

  方櫻上大學的時候才十六歲,但她覺得她要比現在的盧夢令成熟。

  盧夢令則對方櫻充滿了無限崇拜。

  盧夢令的個子在女性中間也不算矮,而且臉蛋精致漂亮的她還有著曲线玲瓏的身段,可謂國色天香。

  可是就是擁有了這樣完美身體條件的盧夢令還嫌她自己的個子太矮,所以盧夢令對個子高挑,又有著一雙大長腿和胸部比她更飽滿的方櫻羨慕不已。

  當然,盧夢令最崇拜的還是方櫻的自信和霸氣。

  在她眼里高大威猛,能讓谷建峰之流噤若寒蟬的方玉龍在干姐姐方櫻面前竟然像個溫順的鄰家小男孩,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方櫻工作的時候認真,工作之余也是很愛玩的。

  方櫻也喜歡唱歌跳舞,知道新妹妹盧夢令是此道高手,空閒的時候就拉著盧夢令去唱歌。

  方櫻的嗓音挺清脆的,但從小愛武的她唱歌水平一般,和盧夢令相比簡直就是五音不全。

  方玉龍點了幾首軍旅歌曲,他的唱功也不好,但他吼得出來,又有盧夢令的歌聲和著,聽起來唱得挺不錯的。

  “喲,你什麼時候還喜歡這樣的歌了?”好久沒跟方玉龍唱過歌的方櫻聽方玉龍唱了幾首歌之後有些驚訝地看著方玉龍。

  “我一直都喜歡這樣的歌啊,那些軟綿綿的歌我聽了渾身就癢。”方玉龍呵呵笑了幾聲,掩蓋他內心的一絲心虛,他確實不知道以前的方玉龍喜歡什麼樣的歌。

  不過方玉龍也不是很擔心,畢竟他和方櫻最近幾年也不常碰頭,就算方櫻知道他喜歡什麼樣的歌,那也是小時候的事情了。

  果然,方櫻只是驚詫了下,並沒有深究下去。

  方櫻來陵江是主持白馬湖一期工程開發的,她手下有一個專業的團隊,方櫻只要負責管理協調就行。

  說忙也忙,說不忙也不忙。

  因為是自己的投資,方櫻對白馬湖的開發很上心。

  每天都去白馬湖工地,有時候不想開車還讓方玉龍送她去上班。

  清明節那天,方櫻又去白馬湖,正好盧夢令因為最近有學校有活動,清明那天沒回老家,就陪著方櫻一起去了白馬湖,她也想見識一下方櫻主持的白馬湖建設是什麼模樣的。

  江雪晴還在海城學習,清明節在海城有事情,沒回陵江,方玉龍只能一個人去給姐姐掃墓。

  方玉龍也好些時間沒去白馬湖了,他開車送了方櫻和盧夢令去白馬湖,順便去看看白馬湖建什麼模樣了。

  白馬湖的第一期投資主要分成兩塊,一塊是水上樂園項目,一項是度假酒店項目。

  酒店又分成兩種類型,一種是小高層建築,一種是小別墅建築。

  小別墅酒店還對外出售,供私人購買,酒店方面負責管理運營。

  方玉龍和盧夢令都是第一次聽說酒店還可以出售的,方櫻就跟兩人說這是一種商業模式,既可以轉嫁風險,又可以快速回籠一部分資金。

  “夢令,你要是喜歡這里的小別墅,也可以來這里買一套。”

  “這里一套小別墅也要好幾百萬呢,我可買不起。”

  “你沒錢可以問某人要啊,做哥哥的總要給些見面禮。”

  “哥還在上學呢,他也沒錢。”盧夢令知道方櫻說的是方玉龍,她可不想方玉龍再為她破費。

  方櫻聽了咯咯笑道:“他會沒錢?只要你開口,他肯定能幫你弄個幾百萬來。”

  “我還在上學呢,你這個做姐姐也好意思,賣給妹妹還要收錢。”

  “我只是管理人員,這里的東西又不是我的。真要是我的,我就送一套最好的別墅給夢令了。”

  到了中午時分,三人去附近的鎮上吃飯。

  吃過飯,方玉龍送兩女回白馬湖後借口說有個朋友在江元,他要去江元和朋友喝茶,讓盧夢令在白馬湖陪著方櫻。

  方櫻有些不樂意,只是盧夢令在場,她也不好意思表現得太過彪悍讓方玉龍失了面子。

  方玉龍見方櫻臉色不悅,連忙說他去去就來,最多兩個小時。

  從白馬湖到公墓,開車只要幾分鍾,方玉龍很久沒去看姐姐了,想在山上呆一會兒,便多說了些時間。

  按照陵江的風俗,好的墓地要在山南坡。

  長台山附近的南坡都遠,只有公墓這一塊,正好有個山坳通到北面,而且山坡平緩,就成了陵江的幾個大型公墓之一。

  公墓東西長超過百米,從上到下有五十多排,占滿了大半個山坡。

  公墓中間有兩道寬闊的台階,將公墓分成東中西三個部分,每部分有五六十米,青玲姐弟的墓在東區的中間。

  方玉龍變成現在的身份已經一年多了,習慣了現在身份的他已經淡化了姐姐的模樣,看著姐姐的墓碑,方玉龍心里有些感慨,如果以前的他沒死,他能這麼順利的為姐姐報仇嗎?

  “老板,要掃墓服務嗎?”也許是看到方玉龍穿著光鮮,又是一個人手里拿著一束菊花,一個民工模樣的人走到了方玉龍身邊,問他要不要掃墓服務。

  所謂掃墓服務,就是幫掃墓的人化紙錢,吹哀樂。

  這個公墓管理比較人性化,為掃墓者准備了很多化紙的鐵桶,所以有不少人來掃墓都化紙錢。

  方玉龍本不信這個,但他自己離奇的遭遇動搖了他的無神論信念。

  方玉龍表情冷酷,眼神銳利,那民工被方玉龍盯著都有些害怕,有些結巴地說道:“老板,不要服務沒關系的。”說完就要向後退。

  “過來,給我姐姐化點紙錢。”方玉龍掏出一張百元鈔票,那民工見了大喜,接過百元鈔票,叫了另外一男一女抬了鐵桶過來給青玲化了很多紙錢。

  先前的民工問方玉龍要不要吹哀樂,方玉龍搖了搖頭,那民工便不再說話了。

  因為公墓范圍大,在墓區覺得周圍沒幾個人,但到了公墓入口處的主台階上,人就變多了起來。

  方玉龍前面是一個老婦人和一個年輕女人,方玉龍對那個年輕女人有印象,是韓淑華的表妹。

  方玉龍第一次在街上偶遇韓淑華的時候就碰到過這個女人,去年和姑姑去白馬湖還看到這個女人在搬家,今天是第三次碰到這個年輕女人了。

  方玉龍從後面打量著年輕女人,穿著一身素白的年輕女人的背影看上去嬌小可愛,有著不錯的腰臀比例,加上飽滿的胸部和漂亮的臉蛋,是個很吸引人的女人。

  方玉龍正猜測年輕女人身邊的老婦人是不是她的母親,只聽得老婦人對年輕女人說道:“小雪,小華有你這樣的朋友是他的福氣,我知道你是真心喜歡我家小華的,可我們家里真的太窮了,配不上你家。我怕你媽知道你和小華處對象會不同意你們在一起。”

  “阿姨,我的事情我自己作主,我媽不同意也沒用。”

  “小雪,是阿姨對不起你,阿姨沒用,沒能幫小華攢上點家底。”

  “阿姨,這怎麼能怪你呢。你把他們姐弟兩個拉扯大已經很不容易了。要不是玲子出了意外,阿姨你現在就該享福了。阿姨你別擔心,青華下半年就復員了,他在部隊立過功,應該能分配到一個好點的工作,我現在工資也不少,將來一定會越來越好的。”

  方玉龍停住了腳步,愣愣地看著年輕女人和老婦人的背影遠去。

  青華?

  部隊?

  玲子?

  小雪?

  兩個女人說話帶著很重的陵江口音,方玉龍來了陵江兩年多也不能完全聽明白,但這幾個詞卻是聽得清楚。

  難道這是個巧合?

  方玉龍轉身朝公墓西區走去,他記得年輕女人和老婦人是從公墓西區下來的。

  方玉龍人回想著兩人從墓區出來的位置,找了五六排才找到了他想找的墓碑。

  方玉龍呆呆地看著墓碑,和他剛掃過的墓碑不同,這塊墓碑上不光有他熟悉的名字,還有一張他熟悉的照片。

  怦!

  怦!

  方玉龍的心猛烈跳動著,他的身體仿佛突然被千斤巨錘砸中,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方玉龍呆呆地站在墓碑前,午後的陽光照在他身上,但他卻覺得全身發冷,好像他不是站在陽光下的墓園里,而是站在某個陰森的角落里。

  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究竟是超自然的靈魂轉移還是一場巨大的陰謀?

  凝視著墓碑的方玉龍腦子一片混亂。

  自去年冬天回到陵江之後的一切又不斷閃現在他的腦海里。

  現在的我究竟是誰?

  原來的我又是誰?

  看著青玲的墓碑,腦子一片混亂的方玉龍又陷入了沉思,他要將這一年多來的遭遇仔細地回想一遍,確定他自己到底是誰。

  首先,方玉龍可以肯定青玲之死肯定是真的,陳公子利用青玲之死讓他去報復方達明也是真的,所以他們制造了一個假的墓地,讓他相信青玲之死。

  但他又是怎麼會覺得自己是青華,並且讓他對自己的身份深信不疑呢?

  會不會以前的他真的是青華,而陳公子那伙人為了對付方達明,使用特別的手段消除了他的部分記憶。

  韓淑華的表妹為了暫時安慰那個老婦人,謊稱青華還在活著。

  這種可能性很小,老婦人也知道那個年輕女人跟青華在談戀愛,青華和這個年輕女人感情肯定深厚,如果他是真的青華,應該對這個女人有印象,事實他對這個女人卻沒有任何印象,要不是三次偶然的碰面,他都不知道世界上還有這樣一樣女人。

  他印象深刻的女人是江雪晴,現在看來,江雪晴和陳公子極有可能是一伙的。

  如果以前的自己不是青華,那以前的自己又是誰?

  現在的自己究竟是以前的自己還是真正的方玉龍?

  世界上真有靈魂轉移這樣的事情發生嗎?

  方玉龍又想到了一個讓他感到害怕恐懼的可能,那就是他不是真正的方玉龍。

  他為什麼會認為他通過靈魂轉移變成了方玉龍?

  因為他之前被車撞了,並且看到了他自己的墓,確信之前的他死了。

  如果他被車撞也是陰謀的一部分,如果他的墓是假的,那麼他還會相信自己通過靈魂轉移變成了方玉龍嗎?

  毫無疑問,這個答案是否定的。

  方玉龍想起了米國的一部電影,男主角為了調查販毒網絡,和毒販頭目換了臉。

  現在的他很有可能就是這種情況,陳公子和他背後的勢力制造了兩起車禍,給他換上了方玉龍的臉。

  這樣他作為方玉龍還會心甘情願去幫陳公子搞垮方達明。

  而且就算自己敗露了,也查不出陳公子和他背後的勢力。

  要不是他在街上偶然遇到韓淑華,知道方達明和青玲之死沒有關系,說不定現在他還在暗中幫陳公子之流收集方達明的犯罪證據。

  第三種可能,他是真的方玉龍,但他出車禍之後被陳公子的勢力改了記憶。

  這種可能性雖然很小,但還是有的,要不然沒法解釋他對方玉龍以前的一些事情有印象,比如姑姑和龍嬌嬌,雖然開始的時候只是模糊的印象,但確實有這種印象。

  第四種可能,他真的靈魂轉移了。

  雖然這種可能性更小,但也有這樣的可能性。

  但這種可能有很大的漏洞,那就是江雪晴不知道他是靈魂轉移的,原先執行任務的他死後,她就沒必要在清明節去給假的青玲墓掃墓。

  除非原先的他和江雪晴本就是一對情侶,所以他出意外後,江雪晴就把他埋在了青玲墓旁邊,以寄托她的哀思。

  可是這樣的話,江雪晴就是跟他在一起執行暗中對付方達明的任務,原先的他死了,任務也應該終止了,就像“叔叔”一樣離開陵江,但江雪晴和陳公子卻還留在陵江,陳公子是被他識破以後才消失的。

  難道江雪晴還在陵江執行任務?

  或者江雪晴的身份是真的,她就是陵江人?

  他當初是以“青華”戰友的身份去接近江雪晴的,江雪晴肯定第一時間就識破了他的身份,但她並沒有說破,反而和他交起了朋友。

  怪不得江雪晴不敢去見他現在家人,她怕這樣會暴露她的真實身份。

  作為方玉龍的女朋友,方家肯定會把她的一切都調查清楚。

  上面的各種可能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他被修改了記憶。

  不管對方是用了某種不為人知的超能力還是生物技術手段,能做到這點,可見對方有著無比龐大的勢力,他們這樣針對方達明又是為了什麼?

  方玉龍相信,就算現在的方達明也未必有這種能力辦這樣的事情,對方的勢力這麼龐大了,為什麼還要暗中對方達明下手呢?

  難道是想阻止方達明的成長嗎?

  除了這種可能,方玉龍也想不出別的理由來。

  “老板,還要掃墓服務嗎?”先前的民工發現方玉龍站在另一處墓前,又跑過來問方玉龍要不要掃墓服務。

  方玉龍看著眼前的民工有些恍惚,他之前叫民工化紙錢掃墓的事情是真的還是幻覺?

  “剛才我不是已經叫你們化過紙錢了嗎?”

  “是啊,不過剛才是那邊的墓,這邊的墓要在這邊化在才有用的。”

  “不用了。”方玉龍轉身向山下走去,陽光有些刺眼,遠處的一切顯得虛無飄渺,讓他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真實存在。

  方玉龍駕著車回到白馬湖工地,在由當地居民留下來的一排七八間樓房改成了臨時辦公樓外又碰到了那個身材嬌小但身材和臉蛋都不錯的年輕女人。

  方玉龍愣愣地看著那個年輕女人,如果這個女人是在騙那個老婦人,他去跟她搭話應該不會騙他。

  打定主意的方玉龍大跨步走到了年輕女人的身邊說道:“美女,你好。我們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江映雪是年後春招的時候進入白馬湖旅游開發股份有限公司的,江映晴原本在陵江城里工作,收入尚可,看到白馬湖開發公司的招聘廣告後,江映雪便去報了名,沒想到讓她成功上崗了。

  江映雪放棄城里的工作到白馬湖來一是為了更高的工資收入,二是可以經常去看望男朋友的母親。

  男朋友在部隊當兵,男朋友的姐姐,也是她的好朋友又意外故亡,江映雪怕老人孤單,便時常去看望老人,她在城里上班反而覺得不方便。

  江映雪只有一米六,個子不算高,但身材火辣,臉蛋漂亮,身邊也不缺追求者,偏偏她就認定了參軍的青華。

  她和青華的戀情還沒有完全公開,她曾經和她母親提過這方面的事情,江母知道青家的情況,自然極力反對。

  江映雪便只能瞞著母親偷偷和青華戀愛,她母親給她介紹的對象都讓她用各種名義推掉了。

  江映雪相信,青華的窮只是暫時的,她和青華忠貞的愛情一定會打敗所有困難,修成正果的。

  對於方玉龍這種蹩腳的搭訕方式,江映雪已經碰到過很多次了,她會很干脆地跟對方說,她不認識對方,也不想認識對方。

  這次也不例外,江映雪一副鄙視的眼神讓方玉龍有些下不了台,還好周圍沒人。

  “哦,我想起來,我是在韓廳那里見過你的,我記得韓廳好像叫你什麼……哦,對了,我聽見韓廳叫你毛毛來著。”方玉龍拍了下額頭,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江映雪聽一個陌生男人叫出她的小名,臉色變得羞紅,看來是自己誤會眼前這個帥氣的年輕男人了,對方以前真的見過她,是她自己不記得了,不過看對方的樣子好像對她的印象也不是很深刻。

  他叫表姐韓廳,難道是表姐的下屬?

  這麼年輕應該是機關里的小辦事員吧。

  “我叫江映雪,不許你叫我毛毛。”江映雪虎著臉,裝出很生氣的樣子。

  江映雪?江雪晴?連名字都取得這麼像。江映雪見方玉龍嘴里默默念著她的名字忍不住嬌嗔道:“你念我的名字干什麼?”

  “哦,你的名字真好聽。江映雪,你是冬天出生的嗎?”

  “是啊,我出生的那年冬天特別冷,雪過初晴的樣子特別美。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方玉龍,江映雪,我看這里原來有村子,是什麼村子啊?”

  “這里原來的村子叫夾山村,是個小村子,因為要開發,年前才搬到鎮上去的。”

  “哦,我看這一帶好兩個村子都拆了,山口外那個村子也是最近拆的嗎?”

  “那是山前村,拆了兩三年了吧,以前那里想規劃新工業區的,沒拉到好的投資就把項目停了。”

  原來這里才是夾山村,自己的記憶肯定是有問題的了。“江映雪,你有男朋友了嗎?”

  “我早就有男朋友了,我男朋友是部隊的,今年他就回陵江了,我們很快就會結婚的。方玉龍,你來這里干什麼?難道你也在這里上班?”

  “哦,不是,今天放假,我來這里看我一個朋友的。”方玉龍看著江映雪,心里有一絲恐慌和失落,以前的他和青華沒有任何關系。

  如果以前的他真實存在,那他究竟是誰?

  他又為什麼能堅信自己是青華?

  那個江雪晴呢?

  她又是否真實存在,還是和他一樣被陳公子那伙人修改了記憶?

  江映雪覺得方玉龍怪怪的,主動找她搭訕又時常出神,真是莫名其妙。

  作為一個漂亮女人,江映雪不希望男人去騷擾她,但看到方玉龍這樣跟她說話心不在焉又有些不舒服。

  “哥,你怎麼才回來啊,你再不過來姐要生氣了。”正當方玉龍沉思著江雪晴的身份,盧夢令從東邊屋子里出來,看到方玉龍跟一個年輕女人說話便過去叫他。

  今天的天氣很好,盧夢令穿著灰色的薄外套和泛白的牛仔短褲,里面是肉色的打底褲,配上白藍相間的運動鞋看上去青春無敵,活力四射。

  “哦,那朋友好久沒見了,在茶館里多坐了會兒。”看著近乎完美的盧夢令,方玉龍有些懷疑眼前的小美人是不是真實存在,他的目光在盧夢令身上停留了兩三秒鍾,才微笑著和江映雪點了點頭,轉身和盧夢令進東屋去了。

  雖然盧夢令沒跟江映雪說話,但江映雪還是被盧夢令的美貌驚呆了。

  怪不得這家伙會對她沒印象,原來有個這麼漂亮的妹妹。

  他說來看朋友的,他朋友難道在東屋辦公?

  江映雪知道在東屋辦公的都是海城來的高級經理,如果能通過方玉龍和那些高級經理有些私交倒也不錯,可惜這家伙連個電話也不交換一下。

  看來對方一開始就沒對她有意思,只是看到她眼熟才跟她打招呼的。

  江映雪知道公司的投資方背景強大,即便是她表姐也未必能說得上話。

  這個方玉龍既然認識表姐,找表姐打聽一下,如果可以,先跟這個方玉龍交個朋友也行。

  進了屋,方櫻問方玉龍去品了什麼茶,方玉龍便說朋友請他去品新摘的明前茶,多聊了會兒所以耽擱了些時間。

  方櫻哼了聲說道:“江元的茶館能有什麼好的茶葉,你要喝茶還不如問舅舅要罐好茶葉自己泡呢。”

  方玉龍訕訕一笑,說他一個大男人泡什麼茶啊,還不如喝白開水呢。

  一邊的盧夢令聽了便說道:“哥,你要喜歡喝茶,我可以給你泡茶,只是我那里沒什麼好茶葉,正宗的明前茶就更沒有了。”

  “哦,夢令,你還會泡茶?”

  “是啊,我除了喜歡唱歌跳舞,還很喜歡傳統文化,茶道就是一種古老的傳統文化。”

  方櫻聽盧夢令對茶道有研究,便說下次搞些極品好茶給盧夢令。

  方玉龍問方櫻到哪兒去搞極品好茶,方櫻說她沒有,但趙未央有啊。

  方玉龍問盧夢令有沒有去爬山,方櫻說去爬了前面的龍華山,在山上眺望整個白馬湖,景色很美,建成集游樂度假於一體的景區肯定會火起來的。

  自從方櫻到陵江後,夏竹衣住到了方達明處,幾天沒見兒子有些心悶得慌。

  方達明上任之後就忙著在全省各市搞調研,尤其是北方幾個城市。

  江東的經濟發展處於全國前列,但南北發展並不均衡,這種差異成了江東發展的一個瓶頸。

  如果能讓北方幾市的經濟建設再上一個台階,江東全省的經濟水平將突飛猛進。

  方達明接任省委書記後繼續貫徹推進寧恒綱制定的北部開發的方針,這幾天一直在北方幾市考察。

  獨自一人在家的夏竹衣決定晚上住到樟林苑去,就算不能和兒子同床,去看看兒子也好的。

  方玉龍帶著方櫻和盧夢令回城里,直接去了夏竹衣定的飯店吃晚飯。

  本來夏竹衣是想讓盧夢令一起去樟林苑的,但盧夢令說她最近要參加學校的活動,今天晚上還要去學校跟同學討論節目排演,時間還有些緊。

  夏竹衣便安排了早些吃晚飯,好讓方玉龍早些送盧夢令回學校。

  華燈初上,方玉龍和盧夢令漫步在安靜的校園里。

  偶爾碰到幾個陵江本地的學生假期結束回校,用陵江方言在交談。

  陵江城里人在公眾場合一般都說帶著陵江口音的普通話,方玉龍的交往圈子更是如此,方玉龍從來沒注意到他不能完全聽懂陵江方言的事情,如果原來的他是青華的話,他應該能聽懂陵江方言。

  “哥,你怎麼啦?去見了江元的朋友回來後你就有些心不在焉了,是不是江元的朋友是哥的女朋友啊?”盧夢令扭著頭,一臉好奇地看著方玉龍。

  方玉龍微微有些吃驚,盧夢令都看出他心不在焉了,媽媽和姑姑會不會發覺他的異常?

  方玉龍輕輕笑了笑說道:“我有心不在焉嗎?夢令,你要參加什麼活動啊?”

  “是我們學校籃球啦啦隊的活動,我現在是啦啦隊的舞蹈領舞,要在陵江高校籃球聯賽上表演。明天晚上在我們學校籃球館進行舞蹈排練,哥,你有空一定要來看我表演。”

  “那是肯定的,明天晚上我一定去給你加油鼓掌。”方玉龍在盧夢令高挺的瓊鼻上輕輕捏了下,惹得美少女一陣嬌羞。

  和盧夢令在一起,讓方玉龍暫時忘記了內心的恐慌。

  “謝謝哥。”走到離宿舍不遠的一片陰影里,盧夢令在方玉龍臉頰上輕吻了下,像快樂的小鳥一樣進了女生宿舍。

  看著少女歡快的背影,方玉龍輕輕摸了摸臉頰,上面似乎還殘留著少女留下的清香。

  方玉龍走在陌生的校園里,不時夾雜著陵江口音的話句時不時刺激著他的神經。

  突然,一陣熟悉的手機鈴聲讓方玉龍的神經一陣緊張。

  方玉龍掏出手機,愣愣地看著電話,電話是江雪晴打來的。

  對方是跟他一樣被人修改了記憶還是一直在跟他演戲?

  方玉龍拿著電話,過了十來秒鍾才接通了電話。

  電話里,江雪晴的聲音還是那麼溫柔,她告訴方玉龍,這幾天她在海城有事情,下星期也不一定有時間回陵江。

  方玉龍則像往常一樣讓江雪晴一個人在海城多注意安全,在確定他自己的真實身份之前,不能讓江雪晴察覺到他的異樣。

  一對年輕男女在青翠的山林里漫步,周圍鶯飛草長,一片生機盎然。

  突然一道懸崖出現在年輕男女的面前,年輕的女人從懸崖落下,男人和女人都大叫起來,畫面又突然變成了高樓林立的城市,男人趴在窗台上看著往下掉的女人大喊姐姐,女人則大聲叫喊著,你不是我的弟弟。

  男人定睛一看,往下掉的女人變成了夏竹衣,穿著性感睡裙的美婦人重重摔落在了寬大無比的大床上,豐盈無比的大乳房在大床上晃動著,男人喘著粗氣壓到了夏竹衣的身上,用力拉扯著夏竹衣的睡裙,夏竹衣用力掙扎著,揮動著手掌猛猛打在男人的臉上,在男人臉上留下道道血痕。

  一邊打一邊叫喊著,放開我,你這個禽獸,你根本就不是我兒子,把我的兒子還給我!

  你不是我兒子!

  你不是我侄兒!

  你不是我弟弟!

  夏竹衣、方蘭和青玲的身影不斷在夢中出現,對著方玉龍大聲嘶吼著。

  啊!

  方玉龍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大口喘著氣,臉上全是汗水。

  過了兩三分鍾,方玉龍才完全平息下來,他點了下床頭的手機,才凌晨兩點多鍾。

  方玉龍掀開被子,光著上身走進了衛生間,用清水洗臉,好讓自己的頭腦清醒些。

  鏡子里的臉年輕而英俊,方玉龍已經完全適應了這張臉,他已經記不清當初作為青華的他長什麼模樣了。

  方玉龍用手摸了下自己的臉頰,檢查自己的臉是否做過整形手術。

  可他的臉部光滑,看起來比原生態還要原生態,就連他臉上受傷做了微整形手術都看不出半點痕跡。

  方玉龍又迷惑起來,他作為方玉龍究竟是真還是假?

  如果是假的,為何看不出一點換臉整容的痕跡?

  夏竹衣突然睜開了眼睛,整個別墅里靜悄悄的。

  自從和兒子發生關系之後,夏竹衣的睡眠都好了很多,極少會在夜里醒來。

  怎麼會這樣,明明聽見兒子在叫她的,怎麼醒來屋子里靜悄悄的?

  可能是好幾天沒跟兒子上床,精神都有些恍惚了吧。

  夏竹衣摸了摸自己的身體,好像在安撫她體內時刻要爆發出來的欲望。

  有些心慌的夏竹衣不放心,起身出了房間。

  她的房間和主臥很近,打開門就能看到兒子的房門底下露出的燈光,甚至能隱隱聽到兒子房間里傳出的水聲。

  難道兒子剛才真的在叫我了?

  夏竹衣輕輕打開了兒子的房門,只見兒子在衛生間里洗臉。

  “玉龍,你怎麼了?”夏竹衣從鏡子里看著兒子的臉。

  “媽媽,你怎麼也醒了?”正在凝視鏡子里的自己的方玉龍,因為夏竹衣突然出現在他身後而讓他感到了某種緊張,夢中的一幕再次出現在他的腦海里。

  如果美婦人知道他不是原來的方玉龍會怎麼樣對他?

  會把他殺了還是把他趕走?

  “我聽見你房間里有聲音就過來看看。玉龍,你是不是做什麼噩夢了?”夏竹衣盯著眼前的兒子,心里又有些春心蕩漾起來,如果不是方櫻也睡在別墅里,此刻她已經撲到了兒子身上,和兒子瘋狂地交歡了。

  夏竹衣一直擔心兒子會因為頻繁的性生活而垮了身體,但看到兒子越來越顯得強壯的身體,夏竹衣覺得她的擔心完全是多余的。

  兒子胸口肌肉的线條和一年前相比又硬朗了很多,看起來更有爆炸的衝擊力。

  夏竹衣穿著米色的亮綢睡裙,無論是露出的嫩白乳溝還是高挺的胸部都在燈光下散發著誘人的光澤,看得方玉龍輕咽了下口水,剛才夢中的夏竹衣就穿著這樣性感的睡裙,他在扯美婦人的睡裙。

  “嗯,剛才我又夢見自己出車禍了,被壓在車子下面,醒來身上出了很多汗。”

  “怎麼會這樣,你沒事吧?”夏竹衣走到兒子身前,雙手輕輕撫摸著兒子的臉頰。

  方玉龍輕輕擁住了美婦人柔軟的身體輕聲說道:“媽媽,我沒事。可能是今天開車去江元的時候有個人亂穿馬路,把我給嚇到了。”方玉龍擁著美婦人的雙臂越纏越緊,雙手在美婦人挺翹的臀瓣上輕輕撫摸著。

  他害怕失去夏竹衣對他的寵愛,此刻的他強烈渴望和夏竹衣合二為一。

  夏竹衣自然感受到了兒子的欲望,兒子如鐵鉗般的雙臂抱著她好像要把她的身體揉進他的身體里。

  方玉龍掀起了美婦人性感的睡裙,強壯有力的手掌插進了美婦人小內褲里。

  嗯!

  夏竹衣的臀瓣和肛門被兒子撫摸,忍不出輕喘起來,雙手用力抓著兒子寬闊的後背,將她的胸部抵在兒子胸口用力摩挲著。

  “玉龍,不要這樣,你小櫻姐還睡在這里呢。”夏竹衣抱著兒子的身體,嘴里說著不要,身體卻和兒子緊緊貼在一起,豐滿的乳房在方玉龍的擠壓下變形,像充滿彈性的皮球要把兩人的身體彈開,卻又被另一股強大的力量束縛住了。

  剛和兒子上床那會兒,夏竹衣心里是非常矛盾,甚至是不安的,她很害怕和兒子單獨相處,害怕兒子的大肉棒插進她的小騷穴。

  現在的她已經完全接受了這一切,甚至迷戀上了兒子的大肉棒,好比此刻,她嘴里說著不要,心里卻渴望著兒子用大肉棒插穿她的小騷穴,哪管方櫻就睡在別的房間里。

  當然,如果兒子能冷靜下來,夏竹衣也不會死纏著兒子,畢竟這時候偷情的風險很大。

  這種心理對夏竹衣來說有些可笑,她知道兒子的性欲旺盛,別說方櫻這時候正在睡夢中,就算方櫻在別的房間里干其他事情,兒子也有膽子跟她偷情。

  “沒關系的,小櫻姐現在肯定正睡得香呢,我們輕點就好了。”方玉龍早知道美婦人是半推半就的心思,托起了美婦人的屁股,將美婦人凌空抱起,轉了個身將美婦人放在了洗手台上。

  洗手台上有些水漬,將美婦人的睡袍弄濕了,有些涼涼的。

  “小壞蛋,你就不怕小櫻突然醒了來找你?”夏竹衣用腳根勾住了兒子的屁股,輕輕扒下了兒子短褲,兒子粗長的肉棒立刻跳了出來。

  對於這根給了她無數次快感的大肉棒,夏竹衣熟悉得不再熟悉了,就算這樣,這時候看到兒子跳動的肉棒,夏竹衣依然心神蕩漾,纖纖玉手輕輕握住了兒子堅硬而有彈性的肉棒。

  “我和表姐還是清清白白的,表姐就算半夜醒來也不會跑我房間里來。媽媽,我要吃你的大奶子。”方玉龍將美婦人的睡裙往上拉到了脖子里,低頭咬住了美婦人豐滿的大乳房。

  夏竹衣的乳房又大又白,乳頭粉紅挺拔,含在嘴里吮起來美妙無比,只是美婦人的睡裙太滑了,方玉龍吮著媽媽的美乳,那睡裙便滑落下去,將他的腦袋都包在了里面。

  夏竹衣的身子微微向後仰著,一手撐著洗手台,一手握著兒子的大肉棒輕輕套弄著,嘴里不時發出嗯嗯的呻吟來。

  “玉龍,別吮了,快肏媽媽的小騷屄吧,你表姐還在呢,別弄太久了。”

  方玉龍松開了媽媽的乳房,從媽媽的睡裙中鑽出頭來,絲滑的睡裙又落到了美婦人的大腿上,遮住了美婦人半裸的下體。

  方玉龍將美婦人的身體往外抱了些,又將美婦人的內褲撥到一邊,挺著粗大的龜頭頂在了美婦人嫩滑的陰唇上。

  “媽媽,我要進去了。”方玉龍說著一點點頂開了媽媽幼嫩如少女的陰唇。

  “嗯,好兒子,快進來吧,媽媽想死你了。”夏竹衣一手抱著方玉龍的脖子,抬頭和兒子舌吻起來。

  方玉龍抓著媽媽性感的臀瓣,將粗大的肉棒用力頂進了媽媽嫩滑的陰道。

  哦,美死了!

  兒子的大肉棒就得這麼美妙,真想放聲大叫起來!

  松開了兒子的嘴唇,夏竹衣抓過兒子剛洗過臉的毛巾咬在了嘴里,這種動作對於以前愛干淨的夏竹衣來說是不可思議的事情,但現在她完全沒有任何的心里負擔,兒子的一切都是美好的,哪怕兒子洗臉的毛巾,咬在嘴里也不會覺得髒了。

  外表強壯如牛的方玉龍此刻的心里卻充滿了惶恐,害怕夏竹衣知道他不是方玉龍後會拋棄他。

  他死死地抱著夏竹衣,讓他和美婦人的身體緊密貼合在一起,他的大肉棒深深地插在美婦人的小騷穴里,敏感的龜頭不斷刺探著美婦人柔軟而敏感的花蕊。

  這種結合能讓方玉龍充分感受到他被美婦人的身體包裹了起來,他和美婦人合成了一個永不分開的整體。

  夏竹衣能感到兒子和以往的不同,雖然用力抱著她的身體,但肉棒抽插的幅度很小,輕輕柔柔的,就像在用小火煲燙,不溫不火。

  夏竹衣也喜歡這種甜蜜的結合,但這個時候她卻不得不催促兒子動作激烈一些,要是一直這樣輕輕柔柔的,說不定弄到天亮兒子都不會射精,萬一方櫻真醒了來找方玉龍就太危險了。

  夏竹衣扯下了毛巾在方玉龍耳邊輕聲說道:“好兒子,用點力。”美婦人說著大腿用力夾住了兒子的腰胯,豐潤的臀部輕壓在洗手台上晃動起來,嫩滑的陰道緊緊咬著兒子的大肉棒左右搖擺著。

  方玉龍看了眼美婦人泛著紅暈的俏麗臉蛋,繃緊了身體在美婦人美妙的小騷穴里盡情抽插起來,讓美婦人緊致而嫩滑的陰道膣肉不斷擠壓纏繞他的肉棒,讓美婦人的子宮吮吸她的龜頭。

  方玉龍強有力的進攻讓夏竹衣很快就進入了高潮的狀態,嘴里發出嗯嗚的低吟,美婦人害怕自己會叫出聲來,又咬住了兒子洗臉用的毛巾。

  方玉龍一把扯掉了潮濕的毛巾,將美婦人的紅唇含住,一邊和美婦人交媾一邊熱吻著。

  干得激烈的時候,方玉龍將美婦人重新放在洗手台上,雙手扯住了美婦人的長發一通狂抽亂插。

  夏竹衣被兒子含著紅唇,再強烈的高潮和疼痛也叫不出聲來,只能在喉間發出嗚嗚的喘息聲。

  啊!

  夏竹衣在心里叫喊著,雙手死死抓住了兒子的後背,在上面留下了幾道紅色的抓痕。

  在方玉龍精液強有力的噴射下,美婦人身子一陣急顫,癱軟在了洗手台上。

  射過精的方玉龍一手緊緊抱著美婦人,讓他和美婦人的身體緊緊貼合在一起,不讓他的肉棒從美婦人體內滑出來。

  看著美婦人的俏臉,方玉龍不時低頭在美婦人臉頰和紅唇上親吻著,生怕美婦人醒來就不要他了。

  幾分鍾後,夏竹衣在方玉龍的親吻下醒了過來,一臉紅暈的美婦人用力抱著兒子寬闊的肩膀說道:“臭小子,剛才憋死媽媽了,媽媽的頭發都要被你扯光了。”

  “對不起,媽媽,剛才我太興奮了。”方玉龍看著自己的手指,上面纏著幾根美婦人的發絲。

  方玉龍和夏竹衣是同父異母的姐弟,要搞清楚他現在是不是真的方玉龍,最簡單有效的辦法就是用他和夏竹衣的樣本去做DNA比對。

  夏竹衣輕聲笑道:“好了,小壞蛋,現在滿足了吧。媽媽又不是怪你,剛才媽媽也很興奮呢。讓媽媽幫你清理一下就去睡覺吧,別胡思亂想了,只要你以後不去飈車是不會再撞車的。”

  方蘭從睡夢中醒過來,總覺得自己心跳得厲害,她看了下時間,才凌晨兩點多鍾。

  自己做夢了嗎?

  應該沒有,反正她不記得。

  為什麼會感覺到壓抑呢,難道床太小了?

  方蘭看著自己睡的大床有些好笑,她睡的床是比主臥里的小那麼一點,可睡在主臥的時候她和弟妹侄兒睡一起也沒有覺得擁擠。

  方蘭拿杯子喝水,發現杯子是空的。

  她披上外套去客廳倒水喝,發現侄兒的房間有燈光透出。

  這個點了侄兒還沒睡?

  方蘭喝了水輕輕走到了方玉龍的房門前,正想打開門進去看看,突然聽見房間里有輕微的聲音傳出。

  方蘭太熟悉那個聲音了,那是弟妹的呻吟聲。

  天啊,弟妹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竟然半夜跑到侄兒房里和侄兒偷歡,換了她可不敢。

  想到侄兒的大肉棒插在弟妹的幼嫩的小騷穴里,方蘭心里猶如火燒了一般,她將耳朵貼在房門上,聽著里面傳出的若有若無的呻吟聲。

  方蘭情不自禁將一只手伸進了自己的睡袍,輕輕撫摸著水草豐盈的陰阜,另一只手則伸進外套里,隔著絲滑的睡袍搓揉著碩大飽滿的乳房。

  四月凌晨的客廳有些冷,陣陣涼意衝進了方蘭的睡袍,讓美婦人從欲望的旋渦中驚醒過來。

  女兒還在呢,萬一被女兒看見了可不好。

  方蘭整理好睡袍,輕挪著步子准備回房間去,突然想到要是女兒和她一樣半夜醒來喝水看到夏竹衣和方玉龍偷情可是不得了的事情。

  不行,她得在客廳里守著,如果女兒出來她好幫房間里偷情的人打掩護。

  方蘭倒了杯熱水捧著坐在了沙發上,靜靜地看著侄兒的房門。

  夏竹衣打開房門,看到方蘭坐在昏暗的客廳里嚇了一跳。

  “大姐,你怎麼沒睡啊?”夏竹衣走到方蘭身邊輕聲問方蘭。

  方蘭輕聲說道:“我不是給你們把門嘛,萬一小櫻也醒了怎麼辦?你們可真大膽。”

  “大姐,是玉龍做了噩夢,我去看看他。”

  “我看你是陪他去做夢了吧,我水都冷了兩杯了。”

  夏竹衣被方蘭說得臉色羞紅,說一開始真是玉龍做了噩夢,她去看看情況的。

  這時候方櫻真的醒了,穿著長及膝蓋的卡通睡裙從房間里出來,睡眼惺忪地對兩位美婦人說道:“媽,舅媽,你們半夜不睡覺在說什麼啊?”

  “哦,玉龍他做了噩夢,我們都被他的叫聲吵醒了,過來看看他有沒有什麼事情。”方蘭說話的聲音很大,她是在提醒房間里的方玉龍,萬一方櫻去問他,可別和外面兩人說得不一樣。

  “玉龍做噩夢了?我去看看他。”雖然平日里對方玉龍呼來喝去,方櫻心里對方玉龍還是很關心的,聽說方玉龍做了噩夢,方櫻顯得很關切。

  看著方櫻窈窕的背影走向方玉龍的房間,夏竹衣和方蘭也跟了上去。

  “玉龍,你做什麼噩夢了?”方櫻雖然年輕,卻是公司的高層領導,這讓她和母親方蘭一樣有了很強大的氣場,加上有些火爆的脾氣和冷艷的面孔,公司的下屬都不敢和她正面相對。

  這時候穿著卡通睡裙坐在床上的方櫻完全沒有平日那種高高在上的神情,飽滿的胸部將睡裙上卡通美少女的臉龐高高頂起,顯得可愛而性感,和平時略顯彪悍的形象完全不一樣。

  看著方玉龍臉上那無助的神情,方櫻也露出了小女人的溫柔一面。

  “我夢見姐姐不要我了,我好害怕。”方玉龍對方櫻說的是真話,只是他說的姐姐不是此刻坐在他身邊高挑而性感的方櫻。

  不過站在門外的夏竹衣和方蘭卻以為方玉龍是在討好方櫻,偷偷地笑了。

  對於方玉龍,方櫻的感情是比較復雜的。

  一方面她知道兩個家庭有意讓她和方玉龍結為夫妻,她也喜歡方玉龍對她忍讓而讓她產生的主導她和方玉龍關系的掌控感。

  另一方面,她和方玉龍從小一起長大,她對方玉龍比對其他任何一個男人都熟悉,她自己都分不清她對方玉龍是男女之愛還是姐弟之情。

  比如這個時候,方玉龍一臉無助的神情讓她有種釋放母愛的衝動。

  方櫻沒有去思考方玉龍說的是真是假,微微羞紅著臉說道:“臭小子,姐姐就你這麼一個小弟,怎麼會不要你呢。”美少女嬌羞的模樣和以往對方玉龍頤指氣使的神情大相徑庭。

  方櫻一手撐著床頭,將身子依到了方玉龍身邊,方玉龍順勢抱住了方櫻的身子,將臉埋在了方櫻的胸腹間。

  要說兩人以前也有過一些曖昧的身體接觸,但大都是在兩人打鬧的時候,像這樣半夜躺在床上卻是從來沒有過。

  方玉龍抱著方櫻卻是一動不動,他沒有睡著,但此刻的他對方櫻沒有任何的性欲,只是把方櫻當成了真正的姐姐,暫時安撫他惶恐的內心。

  “臭小子,睡吧,姐姐陪著你。”方櫻被方玉龍的頭頂著乳房,心口怦怦亂跳。

  不過看到方玉龍抱著她一動不動,方櫻的心也慢慢平緩了下來,用薄薄的被子蓋住了她的下半身,半摟著方玉龍靜靜靠在床頭。

  門外的方蘭和夏竹衣見狀便輕輕合上了房門。

  “竹衣,你說小櫻和玉龍今天會不會圓房?”

  “照著小櫻的性子不會這麼快,不過看樣子也差不多了。”夏竹衣腦子里全是方櫻半摟著方玉龍睡覺的樣子,兒子剛到瑞江的時候,是她這樣摟著兒子睡覺的。

  要是能回到瑞江那段時光,只有她和兒子,那該多麼美妙。

  一覺醒來已經是六點鍾了,方櫻已經完全躺到了被窩里,只是頭彎著睡在枕頭上,而方玉龍則枕在了枕頭下面,嘴巴還哈在了方櫻的乳房下側。

  清晨的方玉龍情欲高漲,看著表姐睡裙下面高挺的玉乳,方玉龍卻強忍住了衝動的欲望,幫睡夢中的方櫻調正好睡姿。

  睡夢中的方櫻依舊那麼美麗,讓方玉龍有種怦然心動的感覺。

  如果是以前,方玉龍肯定會偷偷親吻方櫻的俏臉和紅唇,但這時候的方玉龍內心還是充滿了惶恐。

  雖然方櫻平時對他呼來喝去,但方玉龍能感覺到方櫻內心對他的某種遷就,如果方櫻真的討厭他,絕不會和他發生曖昧的肢體接觸。

  他娶方櫻是兩家長輩的意願,他自己也不排拆,方櫻也不會排拆,只要他願意,他就可以和眼前的美少女真正的如膠似漆,雙宿雙飛。

  但這一切都要建立在他是真正的方玉龍的基礎上。

  如果他是假的方玉龍,方蘭和夏竹衣還會同意這場婚姻嗎?

  要不自己還和以前一樣裝作什麼也不知道,就當自己是真的方玉龍?

  可假的就是假的,萬一哪天露餡了,他該如何面對夏竹衣和方蘭兩位美婦人?

  看著睡美人般的方櫻,方玉龍深深吸了口氣,輕輕下了床。

  沒多久,迷迷糊糊的方櫻也醒了過來。

  當美少女看到自己躺在方玉龍床上的時候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

  什麼情況?

  我怎麼會睡在玉龍床上呢?

  方櫻回想起之前的事情,她明明是來安慰做噩夢的方玉龍,怎麼在他床上睡著了呢?

  這小子沒有趁機占我便宜吧?

  方櫻將手掌伸進睡裙摸了下,發現她的內褲還完整地穿在她的身上。

  這臭小子還不知道我們之間的關系呢,要是知道了會不會……想到以前時常幻想著方玉龍手淫的場景,方櫻的臉如火燒。

  美少女掀起薄被下床,突然發現自己乳下的肌膚有些濕潤的感覺,她用手輕輕摸了下,確認是被某種液體沾濕的,肯定是那小子趁她睡著了偷偷親了她的乳房。

  想到方玉龍張著大嘴含住了她乳房的樣子,方櫻心里又嬌羞萬分。

  臭小子,這種事情怎麼能趁老娘睡著的時候做呢,一點感覺也沒有,老娘饒不了你!

  如果方玉龍知道方櫻的想法肯定會覺得冤枉,他只是在睡夢中把方櫻當成了夏竹衣或方蘭,根本沒有褻瀆方櫻的意思。

  廚房里,夏竹衣正在做炸醬面。

  方蘭說未來投資在陵江的業務只會越來越多,以後方櫻和夏沫肯定會經常來陵江常住,這里要請個保姆才行,要不然老是讓夏竹衣做飯也不方便。

  夏竹衣點頭說道:“上次玉龍已經跟我提過了,他准備讓喬婉蓉出面買下東邊的那間別墅,把我們這三間別墅改造成一個獨立的花園,到時候會請兩三個保姆照顧,那樣就方便多了。”

  “哦,玉龍怎麼會有這個想法,難道他還想建個莊園?”

  “那倒不是,他去澄江看到澄江那邊有個小區將兩套別墅修在一個半島上,相對來說安靜,他覺得挺好的。再說近階段讓喬家姐妹搬來做鄰居還是有好處的,我們能更好的掌握她們的生活狀態。”

  換了一身醬紫色職業套裝的方櫻走進廚房,兩位美婦人見方櫻下樓,一起轉向了方櫻。夏竹衣問道:“小櫻,昨天晚上睡得好嗎?”

  看到兩位美婦人臉上的笑意,方櫻的臉色又變得羞紅,輕聲說道:“還好啊,昨天我不知不覺就在玉龍床上睡著了。舅媽,玉龍去哪里了?”

  “玉龍出去跑步了,應該很快就回來了。”說話間,方玉龍從外面跑了進來,上樓衝澡換衣服去了。

  夏竹衣見兒子上樓,又對方櫻說道:“小櫻,你舅舅雖然接任了省委書記,但張維軍留下的人脈也不能小看了,你舅舅想要把這些人爭取過來,所以打算讓玉龍和張維軍的女兒張重月先訂婚,當然,他們兩個就是做做樣子的,兩三年後,你舅舅真正掌握了江東的大局,玉龍和張重月的婚約自然就取消了。這一點希望你能夠理解,也希望你能支持。我知道這對你不怎麼公平,舅媽先跟你說聲對不起。”

  “舅媽,我媽已經跟我說過這件事情了,反正玉龍也不吃虧。舅媽,玉龍他現在知不知道?”

  夏竹衣輕聲笑道:“這個就不用我說了,你自己覺得呢?”

  方櫻看兩位美婦人臉上的表情,自然知道了結果,俏臉更是顯得嬌紅。

  她一直以為方玉龍還不知道他自己的身世,還不知道他們的婚約呢,原來方玉龍已經知道了。

  餐廳里,方玉龍和方櫻坐在一起吃面。

  冷不丁的,方櫻在方玉龍腰間狠狠掐了下,然後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吃面。

  方玉龍不知道方櫻早上已經跟兩位美婦人談過話了,輕聲問道:“姐,我又哪里得罪你了啊?”

  “誰叫你今天不送我去上班了。”方櫻腦子里想的卻是和方玉龍摟著睡在一起的樣子,還有方玉龍張大了嘴巴含著她的乳房,把她睡衣都弄濕了。

  臭小子,敢偷偷占老娘便宜,知道了身世也不告訴我,看老娘不掐死你。

  “姐,我今天學校真的有事,要早點過去。”方玉龍一大早就約了黃慧玲辦事情,不光要送樣本去鑒定,還要去調閱青玲的案卷,以及翻閱陵江去年三月八號到三月十二號發生過的所有交通事故。

  現在的方玉龍迫切想要搞清楚他的身份。

  省鑒定中心門口,黃慧玲比方玉龍早到了幾分鍾,看到方玉龍拿著紙袋便迎了上去。

  “玉龍,這鑒定急不急?”黃慧玲接過了方玉龍提供的樣本問方玉龍。

  方達明上任省委書記後,黃慧玲好像也看到了新的希望。

  她是方達明提上去的,方達明對她肯定有印象,現在的方達明和當初的陵江市委書記不可同日而語,而她自己也成了省廳比較有實權的副廳長,如果能更上層樓或者從這個位置上跳出公安系統,她還有好些年的政治生命。

  這時候方玉龍找她辦事,她當然要盡心盡力。

  “黃廳,這個鑒定是我一個朋友委托我來辦的,結果可以明天出來,但做起來要仔細,不能出任何差錯。”

  從省鑒定中心出來,黃慧玲和方玉龍又一起趕去了陵江公安局。

  對於鑒定的事情,黃慧玲倒有些理解,有些人做鑒定又不想讓人知道,拜托方玉龍來做很正常,但去調閱青玲的案卷就有些懸念了。

  青玲的案子看似簡單,但卻和鄧峰騙貸案以及張重華重傷案有關系,而張重華和方玉龍又是勢同水火。

  黃慧玲搞不明白,就算張重華案跟方家有關系,方玉龍來調閱青玲的案卷又是為了什麼?

  又要查看去年三月八號到十二號的交通事故記錄,那不是方玉龍出車禍的時候嗎?

  黃慧玲心里有很多疑問,但方玉龍不說,她也不好問,她能做的就是幫方玉龍保守秘密,不讓其他人知道方玉龍調閱過這些案卷記錄。

  陵江公安局檔案室,方玉龍看到了青玲的原始卷宗。

  和方玉龍預想的一樣,原始卷宗上關於青玲的人物關系上面有江映雪以及其他幾個聯系比較多的同學,而江雪晴給他看的卷宗上面卻沒有這些信息。

  黃慧玲叫人用電腦匯集了去年三月八號到十二號陵江所有的交通事故案件供方玉龍查閱,方玉龍查閱了所有案件的現場照片,也沒有發現他被車撞的現場,甚至連那條巷子也沒有。

  難道自己的車禍真的是一場陰謀,而且還是另一場更大陰謀的一部分?

  要不然為什麼江雪晴要給他看一個修改過的檔案?

  還是江雪晴為了隱藏她自己?

  雖然有這種可能,但方玉龍覺得江雪晴為了欺騙他的可能性更大。

  在黃慧玲面前,方玉龍還是一臉平靜的表情,但離開陵江公安局後,方玉龍就陷入一片彷徨迷茫之中。

  要是他不是真的方玉龍,以後的生活該怎麼辦?

  真的方玉龍呢?

  是死了嗎?

  方玉龍越想越慌,如果他真是陰謀中的一顆棋子,肯定有人知道他的身份,要是哪天有人把他的身份泄露了出去,他該怎麼辦?

  逃嗎?

  口袋里的手機發生嗡嗡的震動聲,方玉龍掏出手機,是戴誠給他發短信,問他下午有沒有空,一起去喝茶。

  方玉龍以為戴誠要跟他講關於谷梓琛秘書的事情,便和戴誠約好了時間。

  等方玉龍過去的時候,發現戴誠身邊坐著一個四十出頭的中年男人。

  經戴誠介紹,中年男人叫向東,是陵智高科股份有限公司的一位副總。

  “方少,陵智高科原本是陵大的下屬企業,經過近十年的發展,已經是我們陵江比較著名的高新企業了。向總是陵智高科的副總,這次來是想跟方少說說股票的事情,不知道方少有沒有興趣投資股票?”

  “投資股票?”方玉龍愣了下,姑姑方蘭的公司也投資一些股票,但都是那種藍籌股。

  海城未來投資公司有專業的投資部門,他要投資股票可以找方櫻投資,戴誠應該知道一二,怎麼會介紹他跟別人合作投資股票呢?

  “是這樣的,方少,我公司的證券部門預測到有一波大行情,但我公司的資金不足,所以想找人合作投資股票,不知方少有沒有這個意向。”看上去有些富態的向東一臉笑呵呵的。

  方玉龍想到了他和戴誠去拍畫作的事情,自然很快明白了對方的意圖,對方是想借投資股票的名義給他送錢。

  借炒股票送錢,這多少就沒底了,少的百萬,多則千萬上億都有可能。

  前兩天還跟方櫻說過送錢的事情,今天就有人來找他了。

  當然,方玉龍想收下這筆錢也不能用他的名義,不過現在身邊正好有個缺錢的盧夢令。

  方玉龍已經打定主意收下這筆錢,放在盧夢令的名下,要是哪天他在方家呆不下去了,好歹也給小美女留些資本。

  “向經理,你們公司缺多少資金?”

  “方少如果手頭寬裕,可以投個一兩千萬。”

  方玉龍輕輕點了點頭,說他還要考慮一下。

  向東走後,方玉龍問戴誠,對方出手這麼大方,所圖只怕也不小。

  戴誠笑道:“我的大少,這錢又不用他們出,對他們來說,就是少些進賬罷了,這兩千萬都是散戶掏的腰包。這次我還要謝謝玉龍你啊,要不是你,我根本沒機會跟上五百萬。”戴誠沒有對方玉龍隱瞞他得到的好處。

  向東邀請戴誠入伙,自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看中了戴偉龍在江東省內的影響力。

  通過和戴誠對話聊天,方玉龍知道了陵智高科的一些手法。

  通過前期的准備,陵智高科把它的股票價格打到了一個較低的水平,這時候方玉龍投進兩千萬買進陵智高科的股票,對方則把股價拉上去,到高位的時候方玉龍就把手里股票賣出,穩賺不虧。

  “戴哥,我沒玩過股票,操作起來會不會麻煩?”

  “玉龍,這些事根本不用你操心,你只要把賬號和原始資金給對方,一兩個月後,對方就會把賬號還給你,到時候你查看賬號,里面的資金肯定翻倍了。這些錢可是你通過正常交易賺來的。”

  “雖說這錢不是他們出的,可他們也不會白送我這麼多錢吧?我能為他們做什麼?”

  “眼下江東全省都在推行電網智能化改造,陵智高科作為江東的本土企業,我們省委省政府是不是應該扶持一下,提高一下對陵智高科設備的采購比例?還有全國范圍內的,陵智高科服務的對象是各大電力公司,這些大型電力公司都是國資背景,光靠單純的市場競爭是很難拿到大的訂單的,他們希望有更多的機會隨方書記一起去外省進行經濟考察,也希望方書記對外能多推薦陵智高科。只要他們能拿到一兩個大的訂單,這筆錢花得就值了。玉龍,這操作的賬號最好用別人的,資金來源也要小心些。”

  戴誠熱心幫向東和方玉龍牽线,一是為了向東給的好處,二也是為了幫方玉龍攬些錢財,讓方玉龍記得他的好。

  可他不能好心辦了壞事,這事可不能給任何人落下把柄。

  方玉龍輕輕點了點頭,賬號用盧夢令的,資金來源可以讓喬婉蓉和谷雨去辦,就算這個向東不可靠,也查不到方玉龍頭上去。

  方玉龍又問戴誠跟焦俊芳的進展。

  焦俊芳就是谷梓琛的女秘書,她知道自己只是谷梓琛的情婦,谷梓琛不可能真愛她,所以當年少多金的戴誠出現在她生活中後,她很快和戴誠“墜入”了愛河。

  “那女人倒是上鈎了,玉龍,這事什麼時候能結束?我怕時間長了被雯雯發現。”戴誠雖說不上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但對袁雯雯卻是一片真心,他可不想被袁雯雯知道他和焦俊芳“戀愛”的事情而弄出什麼誤會來。

  “很快的,最多就是這個月的事情。戴哥放心好了,就算嫂子知道了,我會幫戴哥跟嫂子解釋的。逢場作戲的事情罷了,我想嫂子就算知道了也會理解的。”

  “玉龍,我還有一件事想求你幫忙,就是我跟雯雯的事情,我老頭子一直不肯松口,我想約個時間請你去我家坐坐,讓你幫著說幾句好話。”戴誠最怕的是他老頭子反對他和袁雯雯在一起,如果能有個有分量的人幫他去勸說他家老頭子,他和袁雯雯的婚事或許會好辦些。

  那些官位比他老頭子高的他肯定請不動,方玉龍就成了戴誠心中的最佳人選。

  方玉龍愣了下,他沒想到戴誠會請他去當說客。

  方玉龍也知道戴老頭肯定是個老頑固,他去給戴誠當說客,戴老頭肯定不會衝他發火,但聽不聽就不好說了。

  不過戴誠幫他辦了這麼大的事情,他也應該幫戴誠解決一點事情,再說他對袁家姐弟印象不錯,也希望袁雯雯能和戴誠喜結連理,便答應了戴誠的請求。

  夜幕初垂,陵江師大的校園慢慢變得寧靜,籃球館里卻是熟鬧非凡。

  新成立的,由盧夢令領銜的啦啦隊在這里進行第一次編舞排練,吸引了陵江師大的眾多男生前來觀看,不時有男生發出尖叫呐喊聲。

  啦啦隊有十位成員,分成兩個小組在球場中央跳著熱舞,隊員統一穿著藍色的運動短褲和白色的運動汗衫,雙手拿著亮絲帶的彩球,跳起來舞動的身姿熱辣無比。

  其中有兩三個女生只是戴了普通的胸罩,跳起來胸前就像藏了兩只兔子,有些夸張的動作完全吸引住了男生的目光。

  方玉龍坐在人群中間,靜靜地看著場地中央的盧夢令,盧夢令的汗衫里面穿著運動背心,跳起來胸部抖動沒有幾個女生夸張,但依然吸引著方玉龍的目光。

  跳舞的盧夢令不時看向方玉龍,好像她只是在為方玉龍一個人跳舞。

  跳舞的運動量還是很大的,初次排練的啦啦隊員前後只跳了半個多小時。

  跳舞結束後,方玉龍在籃球館外等盧夢令,沒多長時間,穿了外套的盧夢令就從館內出來,問方玉龍她跳得怎麼樣。

  方玉龍說很好,陵江師大籃球隊的水平他不知道,但陵江師大的啦啦隊肯定是陵江大學聯賽里面最好的。

  方玉龍和盧夢令正在說話,一個啦啦隊隊員走過來叫她。

  “夢令,你在這兒啊,我們都在找你呢。朱凱明要為我們啦啦隊組隊成功慶祝,今天晚上請我們吃宵夜呢。”啦啦隊成員有一年級的新生,也有高年級的老生,過來找盧夢令的是個名叫劉玥的三年級的女生,也是剛才跳舞胸抖得最厲害的一個。

  朱凱明是陵江師大三年級的學生,是陵江本地一位富商之子,也是陵江師大籃球隊的主要贊助商,同時還是陵江職業男籃的一個合作伙伴。

  朱凱明說動家里贊助陵江師大的籃球隊,主要是為了方便他泡妞,尤其是進啦啦隊的女生,這些女生無論是身材還是相貌,在陵江師大都是比較出眾的。

  朱凱明答應這些女生,只要表現出色,他就把她們推薦到陵江職業男籃的啦啦隊,有了這個誘惑,朱凱明跟啦啦隊里的好多女生都發生過關系,當然,也有一兩個出色的啦啦隊員被職業男籃的啦啦隊選上了。

  盧夢令剛進學校沒多久就被朱凱明盯上了,只是盧夢令從來不跟男生約會,還時常有高級轎車來接她出去,讓朱凱明無從下手。

  朱凱明一直以為盧夢令出身富貴之家,到後來才打聽清楚,盧夢令是楚淮青台市人,家境條件很普通。

  這讓朱凱明以為盧夢令是個外表清冷,內心悶騷的女人。

  有豪車接送,肯定是被某個富翁包養了,這樣的女人只要肯花錢,很容易就弄上床。

  不過讓朱凱明失望的是,盧夢令連認識他的興趣都沒有。

  朱凱明也不知道從那里了解到盧夢令喜歡跳舞,小時候還專門學過舞蹈,便讓啦啦隊的領隊出面邀請盧夢令加入啦啦隊,還讓盧夢令當啦啦隊的隊長,成為學校啦啦隊的核心人物。

  為了了解盧夢令的動向,朱凱明還收買了啦啦隊的成員劉玥為他提供情報,只要他成功將盧夢令弄上床,他就給劉玥買一台最新款的高檔手機。

  盧夢令看著劉玥說道:“朱凱明要請客嗎,我都跟我哥約好了一起出去吃夜宵呢。”盧夢令並不喜歡晚上出去吃夜宵,方玉龍只是想跟盧夢令在校園里散步,送盧夢令回宿舍,聽盧夢令這麼說,方玉龍便知到盧夢令不想赴約。

  “夢令,你是隊長,劉領隊還想跟你討論一下啦啦隊的事情呢,你怎麼能不去呢?要不就讓你哥一起去吧。”劉玥為了得到朱凱明承諾的好處,自然極力勸說盧夢令去赴約,為朱凱明接近盧夢令創造條件。

  見盧夢令不肯赴約,劉玥便讓盧夢令帶著方玉龍一起去,順便讓朱凱明了解一下盧夢令的哥哥。

  “這樣合適嗎?我哥又不是我學校的,他只是晚上來看我排練。”

  “沒關系的,我們啦啦隊的姐妹都想認識一下你哥呢。”劉玥看了眼方玉龍,微微愣了下。

  雖說方玉龍長相英俊,但在劉玥這樣現實的女生眼里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價值。

  盧夢令扭頭看了眼方玉龍,像是在征求方玉龍的意見。

  方玉龍聽劉玥說要討論啦啦隊的事情,就輕輕點了點頭。

  劉玥見盧夢令同意赴約,對著盧夢令和方玉龍輕輕一笑,扭頭先籃球館去了。

  “夢令,那女生說的朱凱明是什麼人啊?”

  “朱凱明是我們學校的籃球隊員,他家里是我們學校籃球隊的贊助商,我們啦啦隊的活動經費也是他家里贊助的。”

  “哦,是個有錢的富二代啊。”

  “那家伙很討厭的,他是特招的,可他的籃球水平很差勁,要不是他家是學校籃球隊的贊助商,他不可能當上主力,連替補都危險。他贊助球隊就是想顯擺,聽說勾引了我們學校不少女生,我們啦啦隊里也有幾個女生跟那家伙關系曖昧。”

  方玉龍這兩天本就心情不好,聽了盧夢令的話微微皺了下眉頭。

  男人什麼習性他太清楚了,盧夢令這麼漂亮,那朱凱明豈會不動心?

  這次請客說不定就是衝著盧夢令去的。

  盧夢令是個單純的女孩,可不能著了朱凱明的道。

  醉香樓是陵江師大附近最火的夜宵酒樓,這時候才七點半,醉香樓吃晚飯正是熱鬧的時候。

  朱凱明訂了個包間,方玉龍和盧夢令去的時候,包間里已經坐了七個女生和兩個男人,一個個子高的,臉上有些青春豆的便是朱凱明,另一個三十多歲的青年男子是劉領隊。

  女子啦啦隊的男領隊,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劉領隊是朱凱明的狗腿子,他的領隊位置就是朱凱明給的,知道朱凱明最近對盧夢令很上心,看到盧夢令過去,便上前邀請盧夢令坐到他和朱凱明中間的空位上去。

  “劉隊,我坐這邊就行了。”朱凱明訂的是十二人的桌子,還有兩個女生沒到場,盧夢令便和方玉龍坐在了朱凱明對面的兩個空位上。

  啦啦隊里也有女生不喜歡朱凱明的,看到方玉龍過去,頓時雙眼放光,好像方玉龍就是她們的盤中餐一樣。

  朱凱明對方玉龍有些敵意,他可沒聽說盧夢令有哥哥,以為方玉龍就是盧夢令的男朋友,叫哥哥只是為了掩人耳目。

  比如,盧夢令被某個大富翁包養了,不能讓富翁知道她有男朋友,所以和方玉龍兄妹相稱。

  “大帥哥,快自我介紹一下,你跟夢令是到底什麼關系?”坐在朱凱明另一側的劉玥得到朱凱明的授意,問起方玉龍和盧夢令的真實關系來。

  “我叫方玉龍,是夢令的表哥,在一家小公司跑業務。今天是特意來看夢令跳舞的,你們跳得很棒。”方玉龍朝著眾美女點頭示意,最後又把目光落到了朱凱明身上。

  朱凱明雖然看上去身體壯實,但以方玉龍的眼光來看,朱凱明高大的身體只是個空殼,讓朱凱明上場拼力氣肯定是不行的。

  朱凱明雖然極力掩飾著自己,但他的目光始終會往盧夢令身上瞧,同樣作為男人的方玉龍太知道朱凱明的心思了。

  “原本是夢令的表哥啊,以前可從沒聽夢令說過她還有個表哥在陵江。”

  方玉龍笑道:“那是因為你對夢令了解的還不多。”

  “是,是,我要努力,我要努力。”

  很快,兩位女生也到場了,宴席正式開始。

  朱凱明叫服務員開了兩瓶紅酒,有兩個女生不喝酒,又叫了兩瓶果汁,盧夢令說她也喝果汁。

  劉玥有些驚訝地說道:“夢令,我記得你好像喝酒的嘛,今天這麼高興怎麼能不喝點酒呢?”不用朱凱明說,其他幾個女生也讓盧夢令喝酒。

  其實盧夢令根本沒跟劉玥喝過酒,劉玥這麼說的目的只是想讓盧夢令成為眾矢之的,讓盧夢令不得不喝酒。

  “哦,夢令這幾天身體不舒服,今天就不能喝酒了。”方玉龍不知道盧夢令的酒量如何,但喝肯定能喝些。

  “身體要緊,身體要緊。夢令身體不舒服就喝果汁吧。”朱凱明裝作一副很關心盧夢令的樣子。

  今天有方玉龍在場,他原先的計劃肯定行不通了,只能先給盧夢令留個好印象,只要以後有機會和盧夢令單獨約會,他不相信搞不定一個女孩子。

  沒能達到目的的朱凱明很快就結束了宴席,方玉龍起身說道:“今天晚上我本來想請夢令的,沒想到朱凱明先請了,現在時間還早,我就請各位到酒吧去唱歌,你們看這麼樣?”幾個喝酒的女生有了些醉意,聽方玉龍說要請唱歌,又興奮起來。

  “哥,現在時間不早了,再去唱歌會不會太晚了,我們學校晚上十點就關門了。”

  “放心吧,現在還沒到八點半呢,我知道有個唱歌的地方離你們學校不遠,保證在十點之前把你們都送回學校。”方玉龍說的是風情酒吧,他帶這些人過去就是要給朱凱明留點深刻的記憶。

  一眾人從醉香樓轉戰到酒吧,朱凱明時刻注視著盧夢令和方玉龍,離開醉香樓包廂的時候,盧夢令挽住了方玉龍的胳膊,身子也往方玉龍身上靠,甚至還將她飽滿誘人的乳房壓在方玉龍的胳膊上。

  朱凱明眼中燒起了熊熊妒火,這哪是兄妹,分明是熱戀的情人。

  裝什麼清高,分明是個騷浪貨!

  得不到盧夢令垂青的朱凱明又在心里罵起盧夢令來。

  到了酒樓外,看到盧夢令和方玉龍上了一輛普通的黑色小汽車,朱凱明更加堅信自己的判斷,盧夢令被某個大富翁包養了,拿了錢又和方玉龍勾搭在一起。

  這小子有什麼,不就是一張臉白了些嗎,比我高大強壯,比我有錢嗎?

  “明少,我看盧夢令和那小子不像是兄妹。”上了車,劉領隊對朱凱明說,朱凱明瞪了對方一眼說道:“我不是瞎子,看得見。這小騷貨還裝得真像,總有一天老子要搞得她哇哇叫。”

  “那肯定,明少這麼厲害,那小騷貨肯定吃不消,到時候明少可得給我留一口。”劉領隊想到盧夢令絕妙的身姿,臉上露出讓人惡心的表情。

  “放心吧,等我玩夠了就給你。那小子要請客,待會兒你就多叫些好酒,讓他下不了台。”

  “我明白,到時候明少再出馬,盧夢令那小騷貨就會覺得那小白臉是個沒用的貨。”劉領隊和朱凱明發出了猥瑣的笑聲。

  風情酒吧沒幾個包廂,方玉龍一眾人自然要了最大的包廂。

  朱凱明和劉領隊見方玉龍帶眾人來風情酒吧這種小地方,更認為方玉龍是沒錢的窮光蛋,去不起高檔場所。

  不過再小的酒吧都有貴的酒,當服務員推著車將一堆零食飲料和幾瓶啤酒進包廂後,劉領隊便道:“這啤酒味道有些苦,我和明少都喝不慣啊,要不來兩瓶紅酒吧。姑娘們,你們覺得呢?”

  劉玥帶頭響應劉領隊的提議,說紅酒還有養顏美容的作用呢。

  劉玥響應後,又有幾個女生提議喝紅酒。

  方玉龍見幾個女孩要喝紅酒,便叫了服務員進來讓她們點。

  “劉玥,還是你點吧。”劉領隊把單子給劉玥,手指指著紅酒單上的一款進口紅酒,這酒外面市場價也就兩千多些,但在娛樂場所要賣到一萬塊。

  當然,還有更貴的酒,但想到最後有可能要自己付賬,劉領隊還是選了一萬塊一瓶的酒。

  劉玥會意,點了兩瓶一萬塊的紅酒。

  雖說盧夢令唱歌的水平和嗓音在一眾女孩中間是最好的,但這些女孩誰也不服誰,進了包廂就搶著當麥霸,奔放點的,脫了外套跳起舞來。

  這些女孩能進啦啦隊,多多少少有些舞蹈天賦,在狹小的空間里跳起熱舞來很是誘人。

  朱凱明還在要盧夢令面前裝斯文,坐在沙發上看著女孩們扭動的身姿,只是他的目光在女孩的屁股和胸部游弋。

  劉領隊則展露了他的好色本性,混到女孩中間左擁右抱跳了起來。

  看著劉領隊略顯肥胖的身影,方玉龍大倒胃口,連欣賞其他女孩跳舞的興趣也沒有了,聽完盧夢令唱了首歌後就閉目養神起來。

  朱凱明見方玉龍並不活躍,以為方玉龍在為埋單的事情發愁,心里有些小得意。

  劉玥一屁股坐到盧夢令身邊說道:“夢令,你可是我們的隊長,跟我們一起去跳會吧。”劉玥嘴上雖然客氣,心里對盧夢令卻是忌妒萬分。

  但凡有幾分姿色的女生都自命不凡,劉玥也不例外。

  她覺得自己的身材比盧夢令好多了,朱凱明把注意力都放在盧夢令身上是因為他還沒有得手,得手之後,朱凱明很快就會把盧夢令甩了。

  “劉玥,我哥難得來學校看我,我跟我哥說話呢,你去跳吧。”盧夢令朝著劉玥淺淺一笑,又挽住了方玉龍的胳膊,絲毫沒有跟劉玥去跳舞的意思。

  “大帥哥,要不我們去跳一會兒?”劉玥見請不動盧夢令,又把主意打到了方玉龍身上,她自認身材火辣,方玉龍會願意跟她跳舞。

  方玉龍看了眼劉玥後輕輕搖了搖頭,說他不會跳舞。

  無論劉玥長得多麼漂亮,在方玉龍眼里連盧夢令的一根頭發都比不上。

  再說劉玥跟朱凱明眉來眼去都落在方玉龍眼里,方玉龍又怎麼會對她有興趣。

  到了九點半,方玉龍讓人送盧夢令等女生回學校去,又把朱凱明和劉領隊留下了,說他跟朱凱明一見如故,還要好好喝幾杯。

  朱凱明卻以為方玉龍沒錢付賬,又不想在眾女生面前出丑,所以想支走女生,再讓他付賬。

  朱凱明在劉玥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讓劉玥起頭,叫幾個女生留下來。

  最後,劉玥和另三個女生留在了包廂繼續唱歌,盧夢令等人則回學校去了。

  “方玉龍,今天晚上要謝謝你請客呢,這酒挺不錯的,你怎麼不喝幾杯呢?不會這麼貴的酒喝不習慣吧?”盧夢令一走,朱凱明就開始挖苦方玉龍。

  “這酒確實喝不習慣,我還以為你會讓劉玥點好點的酒呢,卻只是點了這個,真讓我有些失望,我們還是換點別的酒吧。”朱凱明和劉領隊,包括四個女孩聽著方玉龍的話愣住了,也不知道方玉龍是什麼意思。

  方玉龍關了包廂的音樂,按了下呼叫鍵,包廂門開了,一個服務生推著小車進來,小車上面放了幾瓶白酒,服務生後面則跟著幾個黑西服的彪形大漢。

  朱凱明和劉領隊一看這架勢,感覺有些不對頭了,問方玉龍是什麼意思,說話聲音帶顫,已然沒有之前高傲的底氣了。

  “這幾個女的要回學校了,先送她們回學校吧。”方玉龍凌厲的目光掃過劉玥等女,劉玥等女不是傻瓜,知道方玉龍不是什麼公司業務員,見方玉龍目光掃向她們,紛紛站起身來,跟著一個黑衣大漢出去了。

  朱凱明只是個花花大少,平日里也就是花錢騙騙女孩子,最多也是給女孩子吃點迷藥什麼的,哪見過這陣仗。

  “方玉龍,你想干什麼……有話好好說。”朱凱明這時候也明白方玉龍不是他想的小白臉。

  難道包養盧夢令的就是方玉龍,而這個方玉龍還是黑社會大哥?

  想到電影里勾引黑社會老大的女人的男人的悲慘下場,朱凱明渾身直冒冷汗。

  “當然是請兩位喝酒了。”方玉龍輕輕揮了揮手,兩個黑衣大漢各自打開一瓶白酒放到了朱凱明和劉領隊的面前,那意思再明白不過了,就是要讓朱凱明和劉領隊把一瓶白酒吹了。

  “方玉龍,這玩笑開不得,這一口氣喝下去會出人命的。”劉領隊看著面前的白酒,感覺喉嚨里火辣辣的,連之前喝的酒都要衝出來了。

  兩人的面前可不只是兩瓶白酒,旁邊沒開的還有幾瓶呢,都喝下去,不喝死才怪了。

  “我像在跟你們開玩笑嗎?喝不死是你們命大,喝死了也是你們倒霉。喝!”兩個黑衣大漢見朱凱明和劉領隊不動,拿著白酒瓶往他們嘴里灌酒。

  這下朱凱明和劉領隊知道方玉龍是跟他們來真的了,嚇得魂飛魄散。

  “不要,我們再也不敢了……”朱凱明畢竟是個籃球隊員,雖說被一名黑衣大漢壓住了肩膀,但他還是掙開了酒瓶,白瓶灑了一地,包廂里頓時充斥著濃烈的酒味。

  “不敢什麼?”

  “不敢對盧夢令有非分之想了,再也不敢了……”

  “自己掌嘴。”

  啪!

  黑衣大漢一巴掌抽在朱凱明臉上。

  “掌嘴都不懂啊,自己抽自己嘴巴子。”黑衣大漢說罷又在朱凱明臉上抽了一巴掌,然後扭頭看向劉領隊。

  劉領隊見朱凱明被抽了兩個巴掌,嘴角流出血來,嚇得渾身一顫,不等黑衣大漢動手,顫聲說道:“我抽……我抽……”

  方玉龍沒心情看兩個小丑抽耳光,去了另一個包廂。

  花含煙小鳥依人般靠到了他身上。

  方玉龍帶著眾人進包間後,花含煙就偷偷打量了坐在方玉龍身邊的盧夢令,這一眼讓花含煙頓時沒了往日的自信。

  “少爺,那人要教訓到什麼程度?”

  “讓他長點記性就好了,別弄出事情來。”

  “少爺,那個夢令妹妹是你的女朋友嗎?”

  “不是,她是我妹子,本來她和你一樣想當明星的,現在不想了。”

  花含煙聽了有些急,方大少是在暗示她,讓她也別當明星嗎?“少爺,我……我想拍電影當明星。”美少女怕方玉龍生氣,說話輕的像蚊子叫。

  “這事我心里有數,最近一陣子我事情很多,過些日子再說吧。”

  花含煙聽了方玉龍的話松了口氣:“煙煙知道,少爺忙的都是大事。”

  方玉龍見花含煙乖巧,在她嘴角親了一下,然後就離開了風情酒吧。

  見方玉龍離開,黑熊走到花含煙身邊低聲問道:“煙煙姑娘,這位又是哪個?不會又是來演戲的吧?”

  花含煙沒好氣道:“這是正主,以後見了眼睛放亮點。”那天和向應語談過之後,向應語就聯系了原來會館的幾個管理人員,進行重新起用會館的准備工作。

  會館里面一切都是現成的,只要稍微整理打掃,半個月就可以正式對外營業了。

  方玉龍將會館的事情跟梁驚瀾和花含煙說了,兩女自然高興,讓黑熊和瘦猴手下的弟兄們准備進入會館工作。

  黑熊聽花含煙這麼說,知道方玉龍大有來頭,頓時來了精神。

  那會館可是大地方,紀建華在的時候,黑熊也去過,如今重新開業,他要轉到會館上班,那是他的一大機遇,怎麼能不興奮呢。

  方玉龍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去哪里,開著開著發現自己離喬婉蓉的別墅很近了,便朝著喬婉蓉的別墅駛去。

  “主人,你怎麼來了?”自從喬婉蓉在方玉龍心中地位大幅提升之後,方玉龍找她都會打電話給她,讓她提前做好准備。

  這次方玉龍的突然深夜到訪讓喬家姐妹大感意外。

  這時候已經十點多了,喬家姐妹都洗澡換了睡裙,知道方玉龍要來,在外面套了件外套就下樓來了。

  “正好路過這里,不想回去了就睡你這里來。”方玉龍坐在會客沙發上,看著姐妹花性感的身姿。

  喬婉蓉立刻給方玉龍倒了杯蜂蜜茶給方玉龍醒酒。

  方玉龍喝了蜂蜜茶,半躺在沙發上,喬秋蓉給他輕輕捏著肩膀。

  喬婉蓉問方玉龍要不要放水洗澡,喬秋蓉說喝了酒馬上洗澡並不好。

  方玉龍枕著喬秋蓉的大腿看著美婦人。

  無論他是不是真的方玉龍,他和張維軍的仇怨已經沒那麼深了,如果有,也只剩下他和張重華之間的一些衝突,張重華現在已經成了廢人,他們之間的仇怨也應該一筆勾消了。

  他和喬家姐妹以及張重月之前沒有任何恩怨了,他該怎樣處理他和喬家姐妹和張重月的關系?

  就此放手嗎?

  方玉龍想著喬家姐妹美妙的身體,讓他就此放手,他根本做不到。

  張重月呢?

  之前的方玉龍應該是喜歡張重月的,如果他還是以前的方玉龍,得到張重月之後肯定會對張重月萬般寵愛,不會讓張重月受一點兒苦。

  現在呢,張重月雖然臣服在他強壯的身體下,可張重月的心里對他總有恨意的。

  他要對張重月放手嗎?

  “重月呢?”方玉龍坐起來問喬秋蓉。

  喬秋蓉聽到方玉龍叫女兒的名字而不是叫女兒月奴兒,心里有些詫異,輕聲說道:“重月不知道主人要來,她住學校了。”

  “哦。婉蓉,你去放水吧,我想泡澡了。”

  喬家姐妹相對看了一眼,總覺得今天晚上的方玉龍和往日有些不同。趁方玉龍不注意的時候,喬婉蓉輕輕問道:“姐,你看他今天怎麼回事?”

  “我怎麼知道,不會是受什麼刺激了吧?”

  “現在誰能刺激到他啊,他不去刺激別人就好了。”

  方玉龍泡在溫熱的水里,喬家姐妹坐在浴缸兩頭,一個給方玉龍搓胸,一個給方玉龍搓腳,這待遇別說喬婉蓉的老公謝銘安了,就是江東省長的張維軍也沒享受過。

  方玉龍跟喬婉蓉說起資金的事情,問喬婉蓉有沒有困難。

  喬婉蓉說沒困難,她知道谷雨公司的情況,湊兩千萬出來不是什麼難事。

  “我就是借用兩個月左右,到時候錢還會還給你們的。說不定那時候谷雨的公司已經並入方橋公司了,這錢就還你私人賬上了。”喬婉蓉自然不缺錢用,但方玉龍這麼說還是讓她很高興,至少方玉龍心里還是有她的位置。

  大床上,洗了澡的方玉龍靠在喬秋蓉的胸前,美婦人從後面抱著方玉龍,而喬婉蓉則跨坐在方玉龍的大腿上,緊致的小騷穴緊緊夾著男人粗大的肉棒,粉嫩的玉胯壓著男人的大腿輕輕搖擺著。

  被江東的億萬富姐和江東省長夫人這樣伺候著,能讓任何一個男人都體會到強烈的征服感。

  看著艷如桃花的喬家姐妹,方玉龍心里又充滿了強烈的占有欲。

  這等高貴而美麗的姐妹花,如何能放手呢,再說她們也喜歡我的大肉棒塞滿她們的小騷穴,不是嗎?

  方玉龍伸手輕輕撫摸著喬婉蓉滑嫩豐滿的玉乳,一把將美婦人抱在了懷里,讓兩人火熱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

  身後,喬秋蓉更加豐碩的乳房摩擦著方玉龍寬闊的後背,讓方玉龍徹底沉醉在美妙的溫柔鄉里。

  如果我不是方玉龍該怎麼辦?

  姑姑,媽媽,表姐,喬家姐妹,張重月,谷雨,這些女人是不是都要離我而去?

  還有盧夢令,我讓朱凱明遠離盧夢令是想保護盧夢令呢,還是我本能地想占有盧夢令?

  第二天一大早,方玉龍就去省鑒定中心拿報告,一直迫切想知道自己身份的方玉龍拿到報告後卻不敢打開了。

  他緊張,他害怕。

  如果他不是方玉龍,那就意味著本身的他是現在的他的敵人。

  自己是自己的敵人,他該怎麼辦?

  他是回歸原來的身份,找到陳公子等人去重新對付方達明,還是徹底和以前的身份背離,繼續冒充方玉龍,把陳公子等人找出來鏟除掉?

  方玉龍開著車在路上游蕩,腦子里不時閃過夏竹衣、方蘭、喬家姐妹、谷雨、韓淑華、張重月,甚至是方慧君、劉惠英湯麗麗母女、崔靈和陳靜等女人。

  如果他不是方玉龍,這些女人或許就只是他的一場夢。

  漫無目的的方玉龍最後把車開到了舊碼頭,把車停在了河邊。看著面前平靜的河面,方玉龍拿起了裝報告單的檔案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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