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算不收,也已經半推半就了。”雪代遙把剛剛的事說給了桃沢愛聽,就算他再怎麼理智克制,也是個正常的大男孩,被手輕輕一摸,那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那少爺您便要了吧。”桃沢愛一邊聽雪代遙講話,一邊學著剛剛平島太太的手法,替他按摩太陽穴。
“總感覺有些不好……”
“您有對她提過要求嗎?”
“那倒沒有。”
“全是平島太太主動?”
桃沢愛一路往下,跪在地上,給雪代遙輕輕捶腿。
“也不全是吧。”雪代遙含蓄道。
“那您便由著她。”桃沢愛說道,“平島太太長相嬌艷,少爺您敢說對她真的一點想法也沒有?”
“那怎麼可能。”雪代遙實話實說,他再怎麼理智,也始終是個大男生,不可能一點想法也沒有。
“平島太太也是如此。”
雪代遙覺得桃沢愛說的不錯,人家既然對他也有意,那自然不能視而不見了,說道:“我明白了。”他先後被十六夜攛掇,又被平島太太主動,現在又被桃沢愛敞開了直說,話都挑明到這份上了,實在是不能放過了。
桃沢愛專心致志的為雪代遙捶腿,腹中有種暖流在流動,心想:“夫人,我對不起您。”本來只有她一個對不起夫人,後來多了個小泉信奈,現在又多了個平島太太,而且是在她的攛掇之下,心中愧疚簡直壓制不住了。
卻期盼少爺通通收下,收得越多越好。
只要一想到夫人發現的那天,愧疚感源源不斷的溢出來,光是想想紫夫人的表情,她就有種將要窒息的快樂。
“少爺您往後是藤原家的家主,不用在意其他人的感受。”桃沢愛冷艷著臉龐,話語中帶著恭敬與崇拜,已經完全被雪代遙折服了。
雪代遙搖了搖頭,總覺這樣不好,問道:“愛姨,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夫人有話要跟您說。”
“媽媽找我?”雪代遙趕緊扶桃沢愛起來。
“少爺您不用著急,夫人說晚點過去也沒事。”桃沢愛說道。
雪代遙這才安心,換了身干淨的衣服,看了眼桃沢愛,她說:“少爺您先過去吧,我幫您整理下房間。”
“那拜托愛姨你了。”雪代遙對桃沢愛很放心,留她一個人在房間。
桃沢愛看了幾眼桌上喝完的雞湯,油膩膩的,有幾滴還滴在地上,看起來光亮亮的。
她直接拿出抹布,替雪代遙清理干淨,連同桌上另外幾張紙巾一塊清理。
……
……
隔壁房間。
紫夫人坐在梳妝台前,把頭上的發簪摘了下來,鏡子都難以言說這份慵懶的氣度。
“進來吧,門沒有鎖。”紫夫人輕聲道。
雪代遙推開門,輕輕把門合上,光是看她的背影,心中就生起了股暖流,說道:“媽媽有話要跟我說?”
“嗯,過來吧。”紫夫人喚道。
雪代遙感覺自己的身體不由自主,根本不像出自自己本來的意願,直接來到了紫夫人身邊。
“遙……”紫夫人本來想說什麼,鼻子忽得縮動,絕美的臉上浮現出冷意了,問道:“遙,你怎麼這麼晚才過來?”
雪代遙心跳快了幾拍,他知道紫夫人鼻子很靈,顯然聞見了什麼味道。
但他早在來之前,就特地清洗了下身子,不可能有什麼味道才對。
他的鼻子也不見得差,特意聞了聞身體,沒味道了才過來。
難不成紫夫人聞見了平島太太的氣味?
“我洗了個澡,所以才來得晚了。”
紫夫人瞧著雪代遙的臉,盯視良久,往下瞧了幾眼他的喉結,倒似失笑道:“遙,你倒長大了不少。”
雪代遙心中詫異,忽得意識到了什麼,故作心虛與尷尬的模樣,說道:“媽媽,你說什麼?”
紫夫人站了起來,坐到床邊,說道:“遙,坐到我身邊來。”雪代遙莫名有股羞澀了,而非他自己偽裝出來,輕輕坐在她的身邊。
紫夫人問道:“你很難受嗎?”
雪代遙“啊”的一聲,久久不知該如何回答。
紫夫人拔高聲音,用命令的語氣道:“轉過來。”雪代遙照做,就聽紫夫人說:“看著我的眼睛。”雪代遙心髒砰砰亂跳,幾欲蹦出心房,屏住了呼吸,生怕熱氣衝撞了紫夫人美麗的臉龐,俏沒聲的盯著她的眼睛。
“遙,告訴媽媽,你難受嗎?”
雪代遙搖搖頭,又在紫夫人的目光注視下點了點頭,最終說道:“難受。”
紫夫人靜了半響,雪代遙大氣不敢出,她仿佛在醞釀著克制著,忽得說道:“遙,把右手伸出來。”
“這樣?”雪代遙攤開手掌。
“拿起來,把手掌對准我。”
雪代遙做出了個推搡的姿勢。
紫夫人也抬起自己的右手,和雪代遙掌心相對,貼在一起,說道:“這是媽媽的掌紋。”
雪代遙心跳莫名加速,一陣接著一陣,仿佛在響雷般的打鼓,耳膜都要被錘破了。
“這是小指指紋。”紫夫人小指和雪代遙小指貼在一起。
雪代遙呼吸急促了,沒有克制住,呼在了紫夫人的臉上,她沒有任何反應,而是說:“很燙。”
她無名指與雪代遙指尖相對,說道:“這是無名指指紋。”雪代遙忍耐不住,說道:“這是中指指紋。”
紫夫人訓斥道:“遙,不准。”她繞過中指指紋,食指貼在雪代遙指尖,說道:“這是食指指紋。”雪代遙想也不用想,下個定是大拇指指紋,差點脫口而出,但想到媽媽剛剛的訓斥,強行忍了下來,等了幾秒,與她大拇指貼在一塊了。
雪代遙心想:“那下根手指,一定輪到中指指紋吧。”卻見紫夫人遲遲沒有動作,心中無比著急,紫夫人看穿他的小心思,中指時貼時縮,就是不作一塊,急得他仿佛百抓撓心,問道:“媽媽,中指呢?”
紫夫人靜靜瞧著他,說道:“遙,你知道錯了嗎?知錯了,我便把中指指紋和你中指貼做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