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我知道錯了。”雪代遙呼吸沉重,吐氣在紫夫人絕美的臉頰上,能吹起她耳旁的發絲。
紫夫人和雪代遙中指相對,輕輕貼了一貼,就是不完全黏在一起,問道:“哪錯了?”
雪代遙說:“我不該急著搶媽媽的話。”紫夫人說道:“不是因為這個。”雪代遙心說:“那是因為什麼?”紫夫人忽得拔高聲音,冷然道:“你當我什麼都不知道?”
雪代遙驚了一大跳,剛剛滋生出的旖旎去了個干淨,頓時心虛了,難不成是平島阿姨與他的關系事發,還是愛姨和他的隱秘被紫夫人發覺?
一時之間,他也猜測不出來,先行認錯道:“媽媽,對不起。”紫夫人轉而聲音柔和下來:“其實這種事也怪不得你。你終是長大了,有些事是克制不住的。”雪代遙不敢言語,聽紫夫人說道:“剛剛你久久沒有過來,確定是一個人洗澡那麼簡單?”
雪代遙愣了愣,突得明白紫夫人話中的含義,先是長吁了口氣,看來他與愛姨她們之間隱秘並沒有被紫夫人發覺,同時裝出副支支吾吾的樣子。
紫夫人望著雪代遙飽滿的喉結,說道:“有些事我不怪你,卻怕你不了解,一切都亂了套。”雪代遙隨口道:“難不成媽媽教我?”卻見紫夫人滿臉嚴厲,直勾勾的盯著他,把頭低了下來,頓時明白自己說錯話了,“對不起,媽媽。”
“不用跟我道歉了。”紫夫人暗嘆了口氣,實際上,雪代遙這般年紀的男生,到了這個歲數,都會安排專門的女仆指導,但她卻礙於私心,並沒有去安排,如果她不教又有誰會教?
而且,先前已然與雪代遙親密接觸過兩回,教導他了功課,現在再教也不太遲。最重要,她存有私心,早已經把雪代遙看成她的所有物了。
紫夫人下定了決心,一步步的來,說道:“中指指紋和媽媽的貼做一起。”雪代遙微微一怔,隨即立刻照做。
紫夫人又說:“伸出左手,和我的左手貼在一起。”雪代遙按照剛剛的方式,掌紋貼掌紋,指紋貼指紋。
紫夫人一句話沒說,只是靜靜瞧著他。
雪代遙同樣望著她的眼睛,呼吸克制不住的急促,卻覺手邊一癢,紫夫人挪轉手掌,緊緊攥住雪代遙雙手,你握著我,我握著你。
說來也怪,雪代遙呼吸漸漸平復,有種平靜的情愫在血液里流動。
紫夫人放開手,說道:“轉過去。”雪代遙背過身去,耳朵濕潤發癢,是紫夫人在說話。
……
……
清晨。
七點十五分。
陽光十分燦爛,萬里無雲,天空湛藍一片。
“呼……”
雪代遙吁出口氣,拿起肩上的毛巾,擦了把額頭的汗水。
他繞著伊始神宮跑了五圈,上山下山的,饒是他也花費了些許體力,出了一身的汗。
現在正在回房間的路上。
三名年輕的小巫女,起床做早課,結伴去往神宮,在半路正好遇見雪代遙,歡快的打了聲招呼:“少爺,早上好。”
雪代遙心情很好,笑道:“早上好。”
這三位小巫女興高采烈的,因為和雪代遙打過招呼而感到榮幸。
雪代遙就相當於伊始神宮的明星了,對於清心寡欲,缺少娛樂的她們來說,無疑是種談資,飯前飯後都在聊有關於這個藤原家少爺的事。
“那天歡迎儀式我有事沒有參加,大家都在說少爺生得好看。”
“確實長得很好看,我看琳你臉都紅了。”
“哪有!”
“等下我要跟晴子她們說,我們做早課遇見少爺了。嘻嘻,讓她們賴床,後悔死她們。”
三名小巫女嘰嘰喳喳的說著,走出老遠,都仍在談論雪代遙的事。
雪代遙耳朵很靈敏,隔著老遠,都一字不差的聽得清清楚楚,無奈一笑,心中感慨她們很有朝氣,快步回到了院子。
越過院中的假山,可以看見角落栽種的山竹。
平島太太正領著自己的女兒,邊教她說話,邊帶著她散步,遇見剛剛回來的雪代遙,目光有了絲慌亂,俏臉悄然爬上抹紅暈,說道:“遙少爺,你剛剛跑完步?”
“是啊,剛晨跑回來。”雪代遙拿起毛巾擦汗,身上黏糊糊的,恨不得馬上回房間衝涼。
平島太太目光在他身上游離,總是若有若無的集中,回憶起昨夜情景,腦中總是脫離不開“健壯”兩字。
雪代遙問道:“表妹怎樣了?”平島太太臉上浮現出笑顏,說道:“多虧了遙少爺,我女兒已經恢復正常了。一天之內,仿佛開了竅,學什麼東西都特別快,現在她已經會說些簡單的話了。”
雪代遙又驚又喜,說道:“被怪病耽誤了兩年,現在學東西那麼快,就算是種彌補。”
“是啊。”平島太太喜上眉梢,對女兒說道:“小希,快說:‘謝謝哥哥。’”小女孩眼神清澈靈動,眼珠子滴流轉了一圈,有種往常沒有的狡黠,看似乖巧道:“謝謝爸爸。”
“啊。”平島太太不知所措了,肌膚滾燙一片,又急又羞道:“小希,你在胡說什麼!”注意到雪代遙古怪的神情,還當他以為是她教的,胸口不禁癢得發漲,臉上滿是紅暈,連忙解釋道:“遙少爺,這孩子不懂事,胡亂說話,理解錯了意思。”
“我知道。”雪代遙友善一笑,但被這麼小的孩子叫爸爸,怎麼想都很古怪。
平島太太羞得無地自容,連連想解釋清楚,雪代遙推說明白,先回房間衝涼了。
平島太太沒好氣的,受了委屈,本想責怪女兒,但轉念一想,她剛剛恢復神智,哪里分辨的清楚,只得淳淳善誘道:“小希,以後可千萬不能別叫哥哥為爸爸。”
“這是為什麼?”小希說話有點奶聲奶氣。
“哥哥是哥哥,爸爸是爸爸。”平島太太說道,“哥哥是比你年長一點的男性,你這樣叫他。爸爸是和你有血緣關系,生你養你的人,是媽媽的老公,你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