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的預言?”雪代遙怒極反笑,“不管怎麼說,都謝謝您解答了我心中的疑問,我也沒什麼好問的了。”說完,他離開房間。
一打開門,就看到桃沢愛站在對面,顯然在外頭等待多時了。
桃沢愛問道:“巫女大人是否有為您解惑?”
“她已經回答完了我所有問題,該知道的我全都知道了。”雪代遙心懷憂慮,他完全將巫女當成了騙子。
“巫女大人還在里面?”桃沢愛一臉平靜。
雪代遙勾起嘴角,“估計她還在里面品茶。”
桃沢愛點了點頭,喊來了名女仆,“替我照看好巫女大人。”
“少爺請您隨我參加宴會。”桃沢愛轉過頭,向雪代遙伸出白皙的小手。
雪代遙猶豫了下,接了過去,入手冰涼。
桃沢愛感覺他的手比同齡的孩子寬厚不少,非常暖和,就像個小火爐,要將她融化。
牽著雪代遙的手沒幾步,不由得將力道松了松,然後又緊緊貼住了。
這番動作令雪代遙有點小尷尬,讓他感覺自己像個小朋友。
即使他年紀不大,但從來沒有人將他當過同齡人,就連母親也從未主動牽過他手。
雪代遙當作什麼事也沒發生,問桃沢愛關於巫女的事情:“管家,巫女大人是誰請下來的?”
桃沢愛瞥了他一眼。
雪代遙還以為是她提議人之一,正打算轉移話題,桃沢愛猶豫了下,說道:“老夫人。”
雪代遙驚詫道:“是老夫人自己要求請巫女大人下來?”
桃沢愛點了點頭。
雪代遙猶豫道:“有關於老夫人的事情,我是不是不應該問?”
“有關於老夫人的事情,我誰也不會透露。”
桃沢愛的俏臉沒有一丁點的人味。
忽的,她側過腦袋,冒著熱氣的口腔,貼著雪代遙的耳朵,“如果少爺您想知道的話,我可以悄悄的告訴你。只告訴您一個人。”
雪代遙的心漏跳了兩拍,望著她軟潤的頜頰,強迫使自己恢復正常,笑了笑,說:“您說得‘一個人’,是不是不止我一個。”
雪代遙忽然感受到桃沢愛握住他的手,有一丁點緊,但力道松得很快。
桃沢愛仍牽著雪代遙的手,說:“我是藤原家的管家,除了少爺您以外,我可沒有和其他人相處過那麼近。”
雪代遙說:“你總是要伺候夫人和小姐的。”
桃沢愛微微頷首,“這是我的職責。”
“我知道少爺對我感觀不太好。”
“我從沒……”
桃沢愛伸出根白白的長長的手指,點住他的嘴唇,“噓,少爺您什麼也別說,我知道您很聰明,但有時候卻太過小心了點。這是您的優點,也是您的缺點。”
雪代遙停住了腳步,不單單是因為桃沢愛的行為,更因為前面的兩個人——藤原清姬百般無聊的玩弄頭發,靠著牆壁,看得出等了有段時間了;桃沢咲夜候在一邊,身體修長筆直。
藤原清姬聽到了腳步聲,立刻直起身體,臉上的笑容慢慢凝固。
桃沢愛正親昵的點著雪代遙的嘴唇,流動的眼波,已經看到了二小姐她們。
她不動神色,軟綿綿的兩指輕輕捏住雪代遙的耳垂,輕輕揉了揉,指甲刮了刮,他不由得有種觸電的感覺,本能的就想將桃沢愛推開,但她接下來說的話,卻讓他強行忍住了。
“巫女大人是老夫人讓我們請下來的,也是她讓我們不要去找醫生。”
桃沢愛盯著雪代遙的耳洞,“其實老夫人的病並不是一個月前開始的,而是三年前就開始的。”
雪代遙愣在原地,沒等他說話,桃沢愛立刻退開幾步,朝藤原清姬稍稍行禮:“抱歉,剛剛只顧和少爺說話,沒有看到二小姐您。”
藤原清姬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問道:“愛姐你剛剛和他說了什麼?”
桃沢愛側了側腦袋,精致的艷容,卻吐出這樣的話:“我在跟少爺談論有關於如何成為男人的話題,二小姐您想知道嗎?”
藤原清姬毫不顧忌道:“你說說,我聽著呢。”
桃沢愛語氣冷了下來,“這些話說給二小姐聽不太合適,不如您去請教一下紫夫人。”
藤原清姬聽到媽媽的名字,頓時感到害怕的縮縮脖子,就跟老鼠見了貓一樣,“還是算了。”
用不甘心的眼神,看了眼身邊的桃沢咲夜,仿佛在說:“嗚,你媽怎麼這樣啊。”
桃沢咲夜頗為無奈的嘆了口氣,從小就大都是這樣,她早已經習慣了。
“咲夜。”桃沢愛凜然道,“你來得正好,我還有事情要通報紫夫人一聲,少爺就由你來照看。”
“失陪一下。”桃沢愛告退。
雪代遙卻聽清她臨走時的悄悄話:“請您相信我。”
雪代遙望著桃沢愛離去的背影,陷入深深的沉思。
“人都走了還看。”藤原清姬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讓人感受出她的不滿,“咲夜,我們也走。”
桃沢咲夜拆台道:“二小姐,您等了那麼久,真的要直接走?”
藤原清姬頓時慌了,立刻上去捂住她的嘴巴,“你在亂說什麼呢咲夜,明明我們只是路過,路過!”
雪代遙看她慌忙掩蓋的樣子,不由得露出笑意。
藤原清姬白皙的肌膚,慢慢起了紅暈,又氣又羞的瞪了眼他,“咲夜,我們走!”頭也不回,氣呼呼的往前走。
突然,她發現身邊沒人了,轉頭一瞧,桃沢咲夜正跟雪代遙說:“不用放在心上,二小姐她就這樣。”
“咲夜!”藤原清姬大叫,憤怒把桃沢咲夜拉走。
雪代遙笑了笑,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