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原雪純被雪代遙的視线盯得有點不好意思,比雪還要白的臉頰有幾絲紅潤,低聲道:“總感覺你在想些失禮的東西。”
雪代遙忍不住笑了笑,把自己剛剛的想法跟藤原雪純說了,她驚詫的多看了幾眼雪代遙,說道:“你覺得我像雪女,但卻因為怕冷,又覺得不像了?”
“我是這個意思。”
“我怕冷也是沒有辦法的。”藤原雪純裹緊了外套,用理所當然的語氣說道:“不過雪女可沒有我漂亮。”
“嗯。”雪代遙點點頭,也是這樣認為的。
藤原雪純反倒不太好意思了,“你不反駁我一下嘛?”
雪代遙實話實說:“我又沒有見過雪女,而且我也不覺得它會比你長得好看。”
藤原雪純若有所思的道:“畢竟是故事里的產物。就算真的存在,也不一定長得像個大美人,沒准是個怪物也說不准。”
忽得,她把視线投向雪代遙。
“看著我做什麼?”
“沒准你是雪女也說不一定。”
“啊?”雪代遙失笑道,“總得說個理由吧。”
“你穿得那麼薄,卻從沒有怕過冷,手還……永遠那麼熱。”藤原雪純想到自己牽過雪代遙的手,身子逐漸有點發燙了。
雪代遙說道:“我可是男的。”
藤原雪純振振有詞道:“誰說雪女就不能是男性的了?”
雪代遙想想也是,說道:“確實,畢竟我看莎士比亞書里的女巫,個個都胡子拉碴的。女巫都有男性,更別說雪女了。”
說著,連他自己都不信的笑出了聲。
藤原雪純也忍不住的笑了。
藤原雪純漸漸收斂了笑意,問道:“你來我這邊干嘛?”
“來給你送這個。”雪代遙從懷中拿出手帕包裹住的熏香。
“這是什麼?”
藤原雪純好奇道,直到雪代遙把手帕翻開,露出里面包著的一根熏香。
她先是一怔,隨即反應過來,說道:“這個東西就是你說過的,雪宮主送給你的熏香?”
“就是這個東西。”
雪代遙怕藤原雪純這邊沒有香爐,還特意拿了個巴掌大的小香爐過來,拉著藤原雪純回房間,說道:“只要嗅上一段時間的熏香,身體自然而然的恢復健康了。”
藤原雪純點點頭,說道:“熏香確實對於改善心情有點幫助。”
雪代遙笑了笑,“可不是單單改善心情那麼簡單,這個熏香真的能讓人恢復健康。”
“一點科學依據也沒有。”藤原雪純並不熱切,如果是其他人說這些胡話,早就讓其抱著熏香滾出自己家了。
但對於雪代遙說這些,也只是當他在哄她而已,並沒有太放在心上。
兩個人走進了房間。
雪代遙把香爐放在角落,把熏香點燃。不多時,淡淡的熏香味道遍布整個房間。
藤原雪純輕輕聞了一下,感覺味道很是奇特,既不香又不臭,可是卻特別好聞。她不由得打了個哈欠,陣陣的疲倦涌上心頭。
雪代遙見了也不想打擾她休息,找了個托詞,拿走自己未干的和服,離開了藤原雪純家。
……
……
雪代遙下午仍要學習。
在書房隔壁的一間房里,這間房完全改成類似於教室的布置。黑板講台放映機之類的東西都有。
角落的空調傳來陣陣暖氣,讓人忍不住想長長的打個哈欠。
雪代遙認真坐在椅子上面,專心的做了筆記。又過去了二十分鍾左右,桃沢愛這才講完了今天的課程。
她臉上戴著粗黑色方框的眼鏡,棕黃色的襯衣掩蓋不住豐韻有致的身材,肉色絲襪踩著靴子慢慢走下講台。
桃沢愛來到雪代遙身邊,把手中細黑的教鞭垂在肉色大腿外側,拿過雪代遙的筆記看了起來。
她臉上的眼鏡似乎有點不合適,每次低頭,眼鏡都會垂下鼻梁,特意靠得雪代遙很近。
雪代遙的鼻子忍不住發癢,並不是因為桃沢愛身上淡淡而有誘惑力的香水味道,而是她金色發絲似乎若有若無的撓著他的鼻尖。
桃沢愛把雪代遙的筆記合上,推了推臉上的眼鏡,說道:“少爺筆記做得沒有問題,課上回答的問題也很好。”
“可以下課了?”
桃沢愛“嗯”了一聲,忽得手上一松,原來是那根細長的教鞭,被雪代遙拿在手中。
那教鞭通體黑色,差不多兩根筷子合並那麼長,不知道是什麼材質,有點彈性,頂端是粒黑色小珠子。
雪代遙好奇的在桌下揮了揮,並沒有太過用力,卻隱隱也能聽見細微的風聲。
但桌底下有些擠,教鞭一不小心碰到在桌腳,彈了回來,居然打在了桃沢愛飽滿的肉色大腿上,像是要留下一道痕跡。
她本能的飽滿雙腿一夾,像是吃痛了。
雪代遙立刻說道:“愛姨,你沒事吧?”桃沢愛搖搖頭,依舊是那副冷艷的模樣,只不過配上臉上粗框的眼鏡,有種保守的誘惑力。
雪代遙輕輕摸了摸桃沢愛的大腿處,生怕自己剛剛一不小心打痛了她,問道:“愛姨,你痛不痛?”
“沒什麼感覺。”桃沢愛心中說不出的癢癢,其實被打在大腿上不但不痛,還有種酥酥麻麻的感覺,倒想多被少爺賞上幾鞭子。
桃沢愛讓雪代遙把教鞭還給她,摸了摸鞭上的黑色小圓球,說道:“少爺,等年後您要去上學了。”
雪代遙微微一怔,他早就知道自己不可能整天待在藤原家,問道:“年後我就去上學嗎?”
“嗯,入學手續這些都已經幫少爺您安排好了。”桃沢愛說道。
雪代遙點了點頭,忽得問道:“我跟清姬是一個學校嗎?”
桃沢愛為難的道:“二小姐上的是女校,和我女兒在一個班里。”
“這樣啊。”
雪代遙要說不失望肯定是不可能的。
他伸出了手,桃沢愛微微一怔,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教鞭,心中忐忑不已,還當自己說的話惹得少爺不快,少爺要拿教鞭來鞭她幾記發泄。
愛姨大可以拒絕的,但只覺得大腿處癢得難耐,本能單手遞鞭的動作,居然變成雙手畢恭畢敬的捧遞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