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卷 第1906章 作死的人
有關巴布亞逮捕黑人並將黑人運往莫桑比克安置的新聞仍時有見報,各種針對巴布亞王室和政府的輿論和外交壓力也從沒斷過,但這絲毫不影響衛雄和其他巴布亞政府高層過春節的心情。
說到底,如今這個時候的潛規則跟十八十九世紀大航海時代時並沒有太大區別,依然是弱肉強食,只要你足夠強大,那麼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你就可以不用顧忌任何個人和組織的壓力。
就像美國1989年赤裸裸的入侵巴拿馬,控制巴拿馬運河一樣,那個時候針對美國暴行的譴責聲比之如今強烈不知多少,但又怎樣?
時至今日,巴拿馬運河依然被美國人牢牢掌控著,
而全世界的人們對此則早已經習以為常,除了個別愛較真的,相信不會有人覺得美國在巴拿馬駐軍有什麼不對,更不會有人無聊的大放厥詞,如無意外,這種局面將會一直持續下去。
當然,如今與大航海時代還是有一些差別的,那就是大航海時代更加赤裸裸,將暴力、壓迫和掠奪統統放在明面上,能看得清清楚楚,所以有句名言叫——真理只在大炮的射程之內!
如今則要隱晦得多,赤裸裸的行徑逐漸變成了潛規則,因此弱者通常喜歡用道德來標榜自己和攻擊別人,但所有攻擊對於真正強大的目標不能說完全無用,卻也只能造成一些小困惱。
巴布亞是還不夠強大,但正在迅速強大,所有人都看得出在可見的未來,巴布亞必將發展成為一個強大的發達國家,何況巴布亞國王衛雄在國際上擁有強大影響力,因此在沒有特殊外力干擾的情況下,沒有國家和媒體機構會真的往死里得罪巴布亞,即便是國際人權組織也是如此,
原本動不動就跳出來指責這個,指責那個的一些國際人權組織這次卻幾乎集體失聲,仿佛什麼都沒看到。
其實也不能說沒有國家會往死里得罪巴布亞,當衛雄得到崔慕青的匯報時不禁啞然失笑道:“這個卡扎菲有病吧?那些黑人中原利比亞籍的也就一兩千個吧,犯得著這樣死抓著不放嗎。”
原本昨天利比亞總統卡扎菲在非盟領導人非正式會議上發表了講話,有相當一部分涉及到了巴布亞,不僅指責巴布亞的行為違反了國際法,侵犯了人權,是針對黑人的赤裸裸種族歧視,
還直指衛雄是一切的始作俑者,是暴君和獨裁者,最後建議取消曾頒發給衛雄的‘非洲衛士’勛章!
這已經不是指責了,而是挑釁,如果非盟真的這樣做,必將導致雙邊關系的惡化。
好在這一建議並沒有得到太多支持,雖然巴布亞當局針對黑人的一系列行為讓很多人不高興,但從大局出發,絕大多數國家的領導人還是希望能與巴布亞和衛雄個人繼續保持友好的關系。
歐陽雅晴也笑了:“卡扎菲這個人向來特立獨行,前幾年去紐約開聯合國大會竟然在聯合國大廈外的草坪上搭帳篷,挺搞笑的。我特地查了下,他以前就曾發表過一些對您不友好的言論,只是都在私下里,所以沒有傳開。同為男人,又都是獨裁者,我想他可能是嫉妒你吧。”
1969年9月1日卡扎菲領導‘自由軍官組織’發動政變,推翻伊德里斯王朝,建立了阿拉伯利比亞共和國,任革命指揮委員會主席兼武裝部隊總司令,實際成為利比亞的最高領導人。
1970~1972年,任革命指揮委員會主席兼國防部長,後改國名為大阿拉伯利比亞人民社會主義民眾國,成為‘革命導師與領導弟兄’,任‘人民委員會總秘書處總秘書’,期間掃平了眾多反對者,進一步擴大了自己權力,成為利比亞的獨裁者並開始了對利比亞的長期統治。
卡扎菲的特立獨行在國際上是出了名的,即便是在一些重大場合也時常會有一些驚人或出格的言語或舉止,有人欣賞他,也有人不屑一顧。
不過作為通過政變上台,並對歐美奉行強硬外交政策的利比亞強人,卡扎菲在非洲還是相當有影響力的,於1982年任非洲統一組織主席。
然而真正讓普通吃瓜群眾感興趣的是卡扎菲衛隊中的一支由40個美貌女兵組成的保鏢隊伍,這些容貌出眾的女兵是卡扎菲身邊的一道美麗風景线,她們與卡扎菲的真實關系一直備受八卦。
衛雄不屑道:“這個世界嫉妒我的人多了,不差他一個,既然他的嘴巴這麼丑,絲毫不顧忌兩國的關系,那我們也用不著給他留面子,讓外交部撤回駐利比亞大使,並停止一切合作。”
歐陽雅晴點了點頭道:“嗯,等會我就吩咐下去,不過我們在利比亞的投資很有限,恐怕卡扎菲不會在意。”
衛雄輕笑道:“不要緊,就卡扎菲的為人處世,別看在國際上名聲還挺大,跟許多非洲國家和阿拉伯國家關系都不錯,但看他不順眼的同樣大有人在,將來會有人幫我們好好收拾他的。”
在他眼里,卡扎菲跟他完全就不是一個數量級的,他實在懶得關注,就像一只大象不會去在意一只小狗一樣。
何況兩國遠隔萬里,除了打打嘴仗和經濟制裁外,難道他還能發動戰爭?
H-20戰神戰略轟炸機的作戰距離倒是能到達利比亞,但有必要嗎?
如果他真的這樣做反而會被認為反應過度。
至於使用一些暗地里的手段,可以是可以,但純粹是在浪費珍貴的資源。
歐陽雅晴雖然不知道衛雄說的具體是指什麼,但卻沒有多說,而是說起了另一件事:“根據馬來西亞的通報,昨天晚上一架不明身份的直升機越境,在一個城鎮中墜毀,造成3人死亡,7人受傷,這已經是近一個星期以來馬來西亞因為印尼內戰而出現的第7次嚴重傷亡事故了。
眼見印尼內戰愈演愈烈,馬來西亞統治者會議中有部分人已經傾向於改變現有防守策略,轉而主動出擊,具體策略是扶持最近在婆羅洲西北地區很活躍的一個反政府組織,這個組織名叫蘭芳復國運動,首領據說是個華人,手下應該有數百人,前不久剛襲擊了一個原政府軍的營地。”
蘭芳復國運動?
這個反政府組織衛雄記憶中並沒有,應該是有野心家見印尼局勢混亂打著蘭芳國的名號建立起來的,不過馬來西亞的這個辦法倒是不錯,一味的被動防守終究不是長久之計,主動出擊才能將一切擋在國門之外:“辦法不錯,我想統治者會議應該很快就會通過。”
歐陽雅晴點頭道:“賽義德(馬來西亞元首端古?賽義德?西拉魯丁)想就此事與陛下您溝通一下,我已經跟馬來西亞元首辦公室約好時間了,晚上八點,賽義德會親自打電話給您。”
歐陽雅晴目前仍是樞密院副大臣兼外務處處長,同時還兼任統治者集團理事會秘書處的秘書長,特別是後一個職位,因為印尼內戰愈演愈烈和海灣局勢越趨緊張,讓她在國際政壇的曝光率大為增加。
在歐美最新出版的多份全球權力榜上,歐陽雅晴都位列女性權力排行榜的前幾名。
衛雄輕笑道:“以馬來西亞的軍力顯然難以應對大規模的突發事件,所以如果想要主動出擊,就必須得到外部支持,而如今擺在馬來西亞面前的,最好的選擇對象無疑是處於統治者集團框架下的巴布亞,提供軍事支持倒是可以,但具體怎麼支持,怎樣才符合我國的利益得好好斟酌,馬上讓國防委員會制定一個計劃,既然賽義德想談,我們自然要做一些准備才行。”
………
晚上八點,衛雄和馬來西亞元首賽義德准時通了電話,賽義德先向衛雄說明了馬來西亞當前面臨的局勢,之後就馬來西亞打算采取的措施與衛雄進行探討,對於自己應該持何種立場衛雄早已有腹稿,因此在賽義德說打算扶持‘蘭芳復國運動’時,他立刻道:“這是個不錯的辦法,扶持代理人,將麻煩擋在國門之外,甚至可以將涌入邊境的難民交給‘蘭芳復國運動’。”
賽義德道:“沒錯,我們就是這樣想的,難民是一個大麻煩,給馬來西亞的經濟和治安帶來了巨大挑戰,如果再不想辦法解決,情況只會更嚴重,到時候甚至可能威脅到馬來西亞的國家安全。”
衛雄手輕輕撫摸著蒼井空的頭發:“這在歷史上是有先例的,確實應該警惕,還有一點陛下應該清楚,印尼的混亂局勢可能會長期存在,將來會給馬來西亞的國家安全帶來威脅的將不僅是數百萬,甚至更多的難民,而是印尼的軍閥勢力,這或許更值得陛下和統治者會議的其他成員注意。可惜……請恕我直言,貴國的軍事實力很難保證應付隨時可能發生的危機。”
蒼井空抬起頭,用水汪汪的眼睛看了衛雄一眼,然後重新低下頭,如痴如醉的繼續舔弄起肉棒。
賽義德道:“所以我國想繼續購買貴國的武器,包括新一批的武裝直升機、戰斗機和防空導彈,這些過後會有具體的負責人跟貴國聯系,我希望這次的武器交易能在統治者集團的框架內進行。”
統治者集團的章程中的附錄中有一個隱藏條款,那就是當某一成員國遭受外敵入侵時,經理事會多數票通過,其他成員國有責任應被入侵國的要求提供必要的軍事援助,但不包括直接派兵。
也就是說這一隱藏條款並不是完全強制性的,只要理事會不通過,被入侵國再如何要求也沒用。
衛雄眉頭一挑:“當然,我很清楚馬來西亞面臨的情況,我會給相關人員下令,所有提供給貴國的武器裝備都是最優惠的。但問題是貴國想得到想要的東西需要時間,他們需要制造。”
賽義德道:“這就是我給陛下您打電話的主要原因了,馬來西亞願意給陛下提供一塊土地,陛下可以在那塊土地上建造軍事基地,然後派駐戰斗機,如此一來,陛下的影響力將得到極大的擴展,作為交換條件,這些派駐的戰斗機將在必要時協助馬來西亞皇家空軍維護領空的安全。”
建造軍事基地?
這倒是有點出乎衛雄的意料,他沒想到印尼的混亂局勢帶給馬來西亞統治階層的壓力這麼大,要知道據他所知馬來西亞國內並沒有外國的軍事基地,如今卻主動邀請巴布亞派兵進駐!
他略一沉吟後道:“這是個很誘人的提議,原則上我是同意的,但具體該如何操作,還需要協商,特別是這一提議是否符合貴國的民意,如果太多人反對的話恐怕很難操作。”
賽義德眉頭微微一皺,他沒想到衛雄並沒有如他想象的那樣爽快答應:“陛下可以放心,這是統治者會議的一致決議,我們兩國甚至可以以此為契機,加大加強兩國在軍事方面的合作。”
………
掛斷電話後,賽義德陷入了沉思,這是一個身穿灰色緊身白領套裝的年輕女子推開門,端著一杯咖啡走進了這間富麗堂皇的辦公室:“怎麼皺著眉頭,難道與那位國王的聊得不愉快嗎?”
年輕女子將咖啡放在辦公桌上,然後竟然身體一側,坐在了賽義德大腿上,而賽義德則很自然的一手攬著年輕女子的細腰,一手放大腿上:“不愉快倒沒有,只是沒有達到我預期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