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結為兄妹此生不渝
昨夜蒙蒙細雨帶來幾許清涼,天色又是才亮,歐陽霓今天起了個早,她給富貴安排了好幾天歇息,身邊也沒有貼身的人,只跟著兩名丫鬟,她清早剛起來,便聽到樓下人聲,開窗往樓下一看原來是冉兒一路朝這兒跑過來了,後邊還追著幾個丫鬟。
歐陽霓拿他沒辦法,只得無奈一笑,轉過嬌軀來到桌前喝茶。
沒多大一會兒,冉兒歡天喜地撲進她閨房來,進來也不說話,只急忙撲進歐陽霓懷里拱來拱去要抱抱……
歐陽霓憐愛無比,摸摸他頭頂美麗笑道:“在你瑾月姐那里還好嗎?”
冉兒緊緊抱著她,整張臉都埋進兩團溫軟飽滿之中,隔著她抹胸又磨又蹭,小嘴胡亂親吻她抹胸外裸露出來的雪乳肌膚,一時撒嬌無限委屈道:“冉兒想姑姑,冉兒想姑姑……”
歐陽霓玉手輕摟冉兒脖子,寵溺無比的輕輕摸摸他頭頂笑嗔道:“想我也沒用,從今以後我再也不理你啦!”
冉兒撲在她懷里咯咯直笑,急道:“姑姑,姑姑,抱抱……”
歐陽霓無奈紅著臉伸出玉手抱住他道:“小魔頭,真叫人拿你沒辦法……”
冉兒在美女懷里舒服的直哼哼,稚聲稚氣道:“冉兒長大了就娶姑姑作娘子,姑姑,你說好不好?”
歐陽霓聽了嫣然一笑,反問道:“世間的好寶寶數不勝數,我憑什麼要嫁給你?”
冉兒撇撇嘴,委屈道:“你不疼冉兒了……”
歐陽霓一看他委屈樣子就覺得心疼,急忙柔聲安慰道:“我是你姑姑,現在你不懂,將來長大了就明白,我只能一輩子是你的姑姑。”
冉兒皺皺鼻子,似乎陷入沉思,歐陽霓美麗一笑,欣喜道:“姑姑送你一個禮物。”
她說著吩咐丫鬟取來一頂圓帽,親手戴在冉兒頭頂,左看右看笑顏如花道:“真好看,長大了不知迷死多少女孩兒!”
冉兒摸摸頭頂帽子,吃吃笑著撲進歐陽霓懷里道:“姑姑,冉兒最愛你了!”
歐陽霓笑道:“你當姑姑會被你幾句花言巧語糊弄住嗎?乖乖的在你瑾月姐姐那里住!”
她說著拿起一把青花小傘帶他出去玩兒,朱霖因公事進來公主府尋到歐陽霓時,正見花海深處煙雨蒙蒙中,一名打著青花小傘的絕色美女牽著小男孩的手正在路邊賞花,身後跟著眾多丫鬟侍從,遠遠看去時美女肌膚勝雪,及腰秀發飄飄,玉體穿著的鵝黃紗裙兀自隨風輕舞,惹來香氣隨風飄來,聞著清蘭淡雅。
遠遠看去,冉兒不知跟歐陽霓說了什麼,歐陽霓笑著蹲下嬌軀,冉兒認真挑了挑,伸出小手折了一支紫色小花送給了她,歐陽霓俏臉露出美麗一笑,捧著冉兒臉頰,輕啟紅唇在他臉上輕吻一口,把冉兒美得活蹦亂跳,不停糾纏著歐陽霓再親一親他,歐陽霓糾纏不過,只得抱著他又美美的親了幾下。
朱霖一時間都不忍心上前打擾這美好了,還是歐陽霓美眸一時好奇看向這里,想了想還是站起嬌軀牽著冉兒小手往這兒走來。
朱霖立在路邊低頭行了一禮道:“館主玉體安康。”
歐陽霓握緊冉兒玉手道:“將軍清早過來,有急事嗎?”
朱霖嗯了一聲道:“是這樣的,無相要去往魔海,這船自然是我們來出,許亮來信想借此機會派人深入渤海千里,見識見識魔海的虛實,不知館主意下如何?”
歐陽霓柔聲道:“這些小事以後不需要問我,你們幾個將軍自己看著辦就好了。”
朱霖點頭笑道:“館主和冉兒要出去玩嗎?”
歐陽霓輕撫冉兒脖頸柔聲道:“朱霖,有心思一起打坐一會兒嗎?”
朱霖聞言一愣,咳嗽一聲笑道:“館主這可為難我了,我從來沒有打坐過。”
冉兒歪著腦袋喜道:“我經常和姑姑一塊兒打坐,叔叔您也應該學學好,打坐能夠修身養性!”
朱霖一向大老粗,聽了冉兒話語卻是開心無比,哈哈笑道:“好好好,過幾天叔叔陪你一塊兒打坐。”
歐陽霓嫣然笑道:“聽說山上的花兒開了,真想去看看。”
朱霖陪伴她身旁道:“山花遍野,嬌嬌怯怯。”
歐陽霓忍俊不禁道:“連你這自詡大老粗的人都開始吟詩作對了!”
朱霖老臉一紅,哈哈笑道:“哪有!隨口一說,我在館主面前哪敢談詩作對。”
歐陽霓忽而拂花笑道:“朱霖,你那個義子很喜歡瑾月,你勸勸他,以後不要再糾纏了,他年紀輕輕的大好前途,干什麼不好,非要追求那男歡女愛,還追求一個清冷性子的姑娘,吃苦不說,出力不討好。”
朱霖難得咳嗽一聲道:“年輕人性子狂,好女色也在情理之中,只是瑾月是館主的人,私底下自然讓他打消這個念頭。”
歐陽霓輕輕點頭道:“曾經的銷魂門脫離北國,你功不可沒,要是你那個義子實在滿處精力無處發泄,就讓他去文武館消一消火。”
朱霖答了聲是,歐陽霓低身抱起冉兒道:“朱霖,你隨我去文武館見一見。”
十年時光竟然流逝的這麼快,定州城亦繁華了許多,一輛馬車走在鬧市,車中冉兒坐在朱霖懷里,手里拿著一串糖葫蘆吃的正香,朱霖握著冉兒一只手道:“世間千萬年不過轉瞬即逝,十年過去了,我似乎變了許多,而修道中人的館主與十年前的樣子一點沒變,長生,長生……”
歐陽霓咬著紅唇笑道:“這唉聲嘆氣的樣子,可不像你,我知道喜歡一個人是刻骨銘心的,這麼多年過去了,你應該學會忘記。”
朱霖想了想搖頭一笑道:“真羨慕館主您,可以清心寡欲,不問紅塵。”
歐陽霓又道:“瑤姐姐她在台州很好,燕亦凡十年前就接替了慕容極,瑤姐姐早已是王妃了,在台州一心一意相夫教子,你也是有孩子的人了,不該再想那些俗事,紅顏遠去,女子美貌未必是福呀!”
朱霖聽他提起台州的事,輕嘆一聲道:“公主當年離開定州之後,這麼多年了都沒個音訊,說來這修道之人對紅塵的看法,真是令人琢磨不透。”
歐陽霓頗有深意道:“天長日久何必急於一時。”
朱霖仔細一想,臉上露出笑容道:“館主所說甚是!”
歐陽霓探出玉手摸摸冉兒臉頰道:“好懂事的孩子。”
朱霖掀開車簾看了一眼道:“館主,文武館到了。”
朱霖說著自己先下了馬車,車夫隨即擺好下車的凳子,朱霖立在車下伸出手掌道:“館主,我撫您下來。”
歐陽霓輕探玉手正要遞給他,忽而縮回玉手道:“無妨,我自己下來。”
只見她一襲鵝黃紗裙隨風飄飄中,惹得裙底微露秀美雙足,朱霖在下邊冷不丁瞧見她裙底雙足倒是痴了,歐陽霓下了車,又把冉兒給抱了下來,笑嗔道:“一串糖葫蘆,一路上就不正眼看你姑姑啦?”
冉兒吃吃一笑,揪著她如水紗袖撒嬌,歐陽霓摸摸他腦袋道:“姑姑帶你看人比劍去!”
十年發展的文武館如今看去更加威嚴,門口士卒把衛嚴密,歐陽霓牽著冉兒手,由朱霖陪同一塊兒進入館內,蒙蒙細雨中,院子中少有人煙,館內亭台樓閣數不勝數,如同皇宮內院,朱霖一路陪同走進一處寬敞的室內場地,場內牆上懸掛天下各地局勢圖,正中位置數十人手拿竹劍正在互相比拼,清脆的技擊聲不絕於耳,個個大汗淋漓,讓人看去分外賣力!
朱霖大覺好奇,目光看了幾眼倒是愣住了,人群後面亭亭玉立站著一名白衣勝雪的美女,只見此女薄紗遮面,一雙眼眸不時瞧過比劍的眾人,站在不遠處看去時,修長玉體猶如楊柳拂風,整個人一身靈氣逼人,遠遠看去時此女肌膚如雪,乃少有的絕色美人。
場中眾多才俊拼命展示自己,恐怕也是博得美人青睞吧。
歐陽霓柔聲喊道:“仙兒小姐,有意與人比武嗎?”
此女不是別人,正是名動天下的大才女南宮仙兒,瑾月和周寧陪同站在她旁邊,南宮仙兒妙目如水道:“仙兒的劍術,只是花拳繡腿,那敢獻丑。”
歐陽霓握緊冉兒小手走上前,嫣然笑道:“仙兒小姐才華橫溢,不止琴棋書畫獨步天下,就連這劍術的造詣,四海八荒之內誰敢小覷!”
南宮仙兒柔聲嗔道:“館主莫要這樣夸獎人家,人家吃不起。”
歐陽霓對冉兒一笑道:“乖孩子,去你瑾月姐身邊呆一會兒。”
冉兒聽了話卻是紋絲不動,一雙眼睛反復好奇的盯著南宮仙兒看,南宮仙兒不解道:“小主他?”
歐陽霓柔聲道:“聽雪樓中供奉著歷代定州之主的畫像,我姐姐趙青青喜歡穿著一襲勝雪白衣,冉兒他一定是看見仙兒你穿的白衣,心里想起他娘了。”
南宮仙兒仔細聽完,美眸露出幾分傷感道:“原來還有這樣一段往事。”
她說著蹲下嬌軀把冉兒抱進自己懷里,柔聲安慰道:“從今以後,你就是姐姐的親人了,好不好?”
冉兒眼睛濕潤,稚聲道:“仙兒姐姐……”
南宮仙兒聽冉兒一聲姐姐,雪白玉手抱緊他道:“姐姐有你真好!”
歐陽霓站在旁邊也覺得十分的欣慰:“我也同樣感到開心。”
場中擊劍聲清脆,夾雜著男人的悶吼,歐陽霓,朱霖,南宮仙兒,冉兒,在瑾月和周寧陪同下一同觀賞比劍,朱霖指點劍藝道:“劍以詭異見長,勤學苦練方能成就大才,如今天下大亂,正是苦缺人才的時機,本鎮的軍營亦苦缺新血。”
歐陽霓道:“今日都是一家人在這里,就不提公事了。”
瑾月帶著周寧觀摩了半天劍擊,早有幾分疲倦道:“館主,瑾月想和周寧一塊兒先回去。”
歐陽霓道:“那好,你和周寧先回去,我和仙兒小姐再聊會兒天。”
瑾月答了聲是,帶著周寧出了文武館,周寧看了半天技擊,也琢磨出了幾分想法,剛一出門,冷風一吹登時打了個激靈,瑾月背負著手道:“身子不適嗎?”
周寧爽朗一笑道:“感覺有點冷。”
瑾月忽而道:“你覺得南宮仙兒怎麼樣?”
她突然這麼一問,周寧倒有幾分懵了,糊里糊塗道:“我……我不知道。”
瑾月眉兒一皺,冷聲道:“廢話!”
周寧這才看出來瑾月不喜歡南宮仙兒來,只是究竟是什麼原因,怎是他能夠明白的?
回來這一路上,瑾月都沒給他一個好臉色,冷冰冰著一張俏臉,真是苦了周寧。
大街上人來人往,雨幕絲絲而下,橋上無數少年少女打著紙傘相伴出游,周寧跟在瑾月旁邊好說歹說終於換回美人原諒,瑾月伴著俏臉冷冷道:“姑娘就是這樣的人,本姑娘就是如此率真的性子,你要嫌姑娘我脾氣壞,那姑娘也真沒辦法!”
周寧急忙殷勤買來兩串糖葫蘆,一人一串遞給瑾月,瑾月一愣噗嗤笑道:“你當館主哄冉兒一樣買來糖葫蘆與我?”
她本就美貌,這少有的嫣然一笑如鮮花綻放,一雙美眸如水落在人的臉上,彎著嬌俏紅唇說不出的美,真是令人看的發呆,周寧楞楞的瞧著她容顏看,瑾月沒來由羞紅了臉嗔道:“真是榆木腦袋!”
她這羞澀嬌嗔的樣兒直令周寧看的傻傻吞了口水,這倒不是因為好色,實在是眼前的女孩兒實在太美了,他手里愣著的功夫,突聞一聲馬驚叫聲,一匹棗紅大馬紅著眼睛噠噠衝來,馬上人驚聲亂叫,周寧楞楞的站在大路正中,手里還拿著糖葫蘆,瑾月反應快,急忙伸手拽住周寧往自己懷里一拉,周寧猝不及防撞進瑾月懷里,只覺胸膛滿滿貼住了兩團豐滿柔軟,棗紅大馬炮彈一樣猛衝過去,電光火石間驚險躲了過去,瑾月大怒,玉手抽出劍道:“不會騎馬就別騎,撞著人怎麼辦?”
棗紅大馬一番撒潑,馬上人騎術不精也給摔下馬來,正七葷八素的發愣,一把劍就擱到脖子上了,也吃了一驚!
後邊幾個小廝帶著幾個士兵後邊跑的氣喘吁吁,大喊大叫奔上前來叫道:“狀元爺!狀元爺!哎呦,俺的個奶奶!”
“狀元爺?”瑾月偏過俏臉一看這才注意到躺在地上的這人穿紅戴彩,胸前掛著亮眼的紅花,原來正是文弱文弱的一個書生,尷尬一笑道:“這位姑娘,君子動口不動手……”
瑾月冷哼道:“原來是書生,自古無用是書生!”
話雖這樣還是把劍收了起來,地上的狀元爺從地上爬起來,只見此書生生的是一表人才,俊眉星目,皮膚白白淨淨的,只是人太文弱了一些,抱拳笑道:“是姑娘錯了,書生自古就有大用。”
這位狀元爺一邊說話一邊彈去衣上狼狽,始終面露微笑相對。
瑾月滄浪一聲抽出長劍指著他,淡淡道:“我說書生本就無用!”
狀元爺微微後退幾步,抱拳笑道:“在下季長亭,剛剛多有冒犯了。”
他說著彎腰朝周寧和瑾月分別行了一禮,幾個小廝爭先恐後叫道:“大膽刁民!可知爾等面前是當今聖上御筆親點的狀元爺!”
季長亭皺眉道:“不許無禮!”
瑾月懶得理人,看這叫做季長亭的狀元爺很有幾分和氣,也就懶得計較了,淡聲道:“周寧,我們走。”
瑾月剛要走,季長亭連忙追上前道:“姑娘且慢!”
瑾月道:“干嘛?”
季長亭溫和笑道:“剛才多有得罪,這里不遠就是楊湖,就讓在下坐東請兩位去船上壓壓驚吧。”
瑾月想了想道:“好,不花錢的飯,那是自然要去一趟了。”
周寧對這狀元爺大感好印象上前同他聊天,一問一答中,季長亭吟吟笑道:“家父是昌郡守備,這才催長亭來定州趕考,實在沒想到竟然高中了。”
周寧面露笑容道:“狀元爺實在謙虛了。”
季長亭搖頭笑道:“不要叫狀元爺,叫一聲長亭就好了。”
瑾月一襲如水紗裙飄飄,背負玉手淡然道:“哦,許亮跟你爹是好朋友。”
季長亭驚訝道:“姑娘知道昌郡的事?”
瑾月探出玉手折下路邊楊柳把玩著道:“我當然知道,我就在館主身邊,怎會不知道?”
季長亭吃驚非小,面露微笑道:“原來是這樣。”
三個人包了一艘游船游蕩湖面,岸上亭台樓閣無數,數不勝數,處處燈籠高掛,季長亭叫來好酒好菜一大堆道:“不打不相識,這一杯我先飲了。”
船外細雨如絲飄落下來,湖面游船一艘艘游蕩著,好一派大好景色,季長亭干脆利落一杯酒喝完,臉上多了幾分紅潤道:“好景色,好景色,人生一夢,此刻和天涯海角的好朋友同聚一堂,真是大好暢事!”
周寧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喝完道:“呵呵,我看書上說,這就是舍命陪君子了!”
瑾月探出玉手倒了一杯,輕啟紅唇優雅喝了小口,美眸欣賞著湖面景色,長亭和周寧把酒快談,談盡天涯事,一派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模樣。
瑾月不怎麼喝酒,只有周寧和季長亭兩個人對飲,季長亭把酒微笑道:“長亭一直都有游遍天下四海河川的願望,不知周寧兄弟和瑾月小姐有什麼願望?”
周寧舉起酒杯道:“周寧願付盡青春年華,換的劍術大成,做一個名揚天下的第一劍客!”
季長亭目光落到瑾月身上道:“瑾月小姐有什麼願望?”
瑾月舉起酒杯,輕酌小口,明眸如水淡淡道:“瑾月所圖,不過一襲白衣勝雪罷了。”
季長亭雖是文弱書生,此時此刻倒十分爽快又舉起酒杯道:“祝願我們的願望都能夠成真,不再是夢!”
瑾月猶豫一下,終究是三人一塊兒舉起酒杯一飲而盡,船外風景優美,幽綠湖水一波一波卷了過來,細雨蒙蒙,季長亭舉著酒杯立在船外道:“念我有緣緣來會,思我無緣緣自輕。滾滾世間紅塵事,一廂春水一盞燈……”
周寧拿著酒壺從船艙里走出,一陣風隨即吹來,但見湖面水波漣漪,天上雨粉點點撲落下來,無邊無際的湖面雲氣渺渺,游船在其中飄蕩猶如身處仙境,臉上一笑學著季長亭的語氣感慨萬千道:“好景色,好景色!”
瑾月一襲青衣飄飄,香肩秀發亂舞,美麗容顏微露幾分紅潤,淡聲道:“你們兩人何不結為異姓兄弟?”
季長亭拍手叫好道:“好想法,那我跟周寧就結為兄弟,不分彼此!!”
周寧難得今日這麼開心道:“好!那就對著這上蒼青天,腳下楊湖的水,你我二人結為兄弟!”
三人在船外,季長亭率先跪下,雙手抱拳道:“我季長亭!”
周寧隨之跪下道:“我周寧!”
“二人今日在此結為兄弟,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青天可鑒,天地作證!!”
恰逢此時,天上一道驚雷突顯,轉眼間瓢潑大雨突如其來,季長亭吟吟笑道:“老天爺在祝福我們呢!”
三人並肩登船上岸買來了傘,季長亭笑道:“本按慣例高考之人要騎馬游遍全城,還埋怨這個慣例對不會騎馬的人很麻煩,卻沒想因此結識兩個好兄妹,不過明天長亭就要去往昌郡赴任,做一個縣令了。”
周寧為瑾月打著傘笑道:“縣令好,日後長亭兄還可以步步高升。”
季長亭面露難色道:“慚愧,我只想雲游四海,做一個救死扶傷的好郎中。”
瑾月背負玉手道:“青山綠水,日後再會。”
季長亭抱拳笑道:“說的甚是,長亭就先告辭了,今日真是好景色,好景色!”
周寧目送季長亭離開,為瑾月打著傘道:“瑾月姐,你剛才說你的願望不過一襲白衣勝雪是什麼意思?”
瑾月聞言一怔,淡聲道:“說了你也體會不了,將來你自會知道了。”
兩個人並肩走在橋上,橋上行人來來往往,桃紅紙傘,白色紙傘數不勝數,好一派美景,瑾月輕扣胸前一縷秀發,喃喃自語道:“念我有緣緣來會,思我無緣緣自輕,這世間真的有無私奉獻的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