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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第195章 酒不醉人人自醉(精修)

  “哐!”唐謹言喘著粗氣,重重把酒杯頓在桌上,好像一口氣喝了這麼大杯也有點難受的樣子。

  李居麗在旁邊咬著下唇,心緒復雜地等待他的決意。

  總之他不會醉,他這輩子都沒醉過不是嗎?

  “添酒。”唐謹言喘息著開口。

  李居麗二話不說地拎起酒瓶繼續倒酒。

  唐謹言忽然道:“坐過來點,離那麼遠干什麼?像個添酒的樣子麼?”

  李居麗愣了愣,好像有點明白他在干什麼了……酒喝不醉,索性做出醉態來麼?

  她再度咬住下唇,猶豫地看了眼兩人的距離。

  這是韓式的矮桌,大家分開跪坐在軟墊上,有半米左右的距離,間隔得非常守禮。

  李居麗想了想,猶豫地挪動軟墊,放在他身邊一尺,挨著跪坐下去。

  唐謹言忽然伸手一扯,李居麗猝不及防,整個人靠在他手臂上,有些驚慌地伸手撐著:“你干什麼……”

  “九爺一個人喝酒無聊,陪酒就要有個陪酒的樣兒。”唐謹言淡淡道:“坐近點也扭扭捏捏的,搞什麼名堂?”

  李居麗眨巴眨巴眼睛,嘴角漸漸勾起笑意。

  玩這套啊……

  我才是演技專科出身,你那表演還是僵硬了點呢。

  她的笑意漸漸消斂,做出一副慌亂的表情:“你、你不能這樣……”

  “坐近點而已慌什麼慌?”唐謹言指指酒杯:“倒酒。”

  李居麗小心地坐直,再度拿起酒瓶給他添酒。這回兩人已經緊緊挨在一起,她側身倒酒就像是倚在他懷里一樣。

  唐謹言的右手搭上了她的腰。

  李居麗渾身一僵,卻沒什麼反應,繼續倒好了酒,怯怯地道:“九爺酒倒好了……手、手……”

  唐謹言的手反倒摸了一把,笑吟吟道:“手怎麼了?”

  李居麗怯怯道:“九爺請自重。”

  唐謹言嗤聲道:“在我新村派的地盤,讓我自重?”

  “我、我爸爸……”

  “你再羅里吧嗦,我會把你爸爸擼回高陽。”

  李居麗不說話了,好像認命似的被他攬著腰,委委屈屈地靠在他身上。

  她察覺到了,他的表演越來越自然。

  說好的黑社會不是嗎?

  說好的囂張跋扈不是嗎?

  這本來就該是一套很正常的模板吧,他以前在清涼里,對別的女人也不是沒做過吧,所以越來越得心應手,慢慢進入了角色。

  唐謹言悠然端起酒杯,輕啜了一口,又略略偏頭看了她一眼,把酒杯遞到她唇邊:“你也喝。”

  “我……”

  “喝。”簡短的詞語,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壓。

  李居麗撅著嘴,看著他杯口的方向,那里明明是他剛剛抿過的地方……如果真是在拍戲,她已經可以申請NG,控告男主角騷擾了。

  可這雖是戲,卻也不是戲。

  她微微垂首,把嘴唇靠在了那個地方。唐謹言眼里閃過奇異的光芒,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慢慢地傾倒酒杯,將酒液一點點渡進她口中。

  在他懷里慢慢地喝下半杯酒,李居麗的臉蛋紅得滾燙,看上去艷如桃李,內心一團亂麻,這,這算間接的獻出了初吻?

  唔,不算不算,還沒真的親上呢!

  啊!

  我到底在想些什麼啊!。

  美眸半睜著看著他的眼睛,她腦子里有點迷糊,似乎已經不知道自己現在這是在干什麼。

  一場自欺欺人的被強迫戲碼?

  李居麗有些醒過神來,用力地掙了一下。

  唐謹言正在把酒杯放回桌上,一下猝不及防,真被她掙脫開來,愕然轉頭看去,只見李居麗低眉順目地跪坐身邊,微微喘著氣。

  “對、對不起。”李居麗忽然開口:“我剛才說話重了……不是這樣的……”

  唐謹言沉默片刻,淡淡道:“現在才說這話……李居麗,我可不是你的提线木偶。”

  李居麗神情痛苦地低著頭:“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可是……”

  “你覺得我該醉一次對嗎?”

  “是!”李居麗忽然大聲道:“我最討厭你那副故作冷靜的模樣了!最討厭最討厭了!”

  唐謹言淡淡道:“其實……你豈不是也一樣麼?”

  李居麗怔了怔,抿嘴不言。

  始終無人闖禍,只是因為兩人都太清醒嗎?

  “所以……”唐謹言再度攬著她的肩膀,用力把她箍在懷里:“一起醉吧。”

  李居麗睜睜看著他喝了一小口酒,嘴巴湊在她的唇邊。

  “醉吧。”唐謹言最終含著酒液不清楚地低語,猶如惡魔的呢喃:“醉了之後,無論發生了什麼你也不知道,對嗎?”

  李居麗夢游似的張開小嘴,任由唐謹言口中的酒液流入她的口中,有一縷酒液從嘴角溢出,慢慢流在她雪白的脖頸上,鮮紅與雪白交織在一起,有種淒艷的美。

  李居麗星眸半閉,感受著初吻的異樣感覺,喃喃道:“可是……你沒醉。”

  唐謹言俯身下去,輕輕舔舐她脖頸上的酒,低語道:“我早說過……你要醉我,根本不需要酒的。”

  李居麗渾身戰栗起來,呼吸驟然變得急促無比。脖子上的唇舌好像掃在她最脆弱的地方,轉瞬之間心防就已經決堤奔潰。

  “其實,早在那一天,我就該這樣對你,反倒省卻無數煩惱。”唐謹言重重將她擁緊,唇舌往下游走,掃在她胸口的白膩上。

  李居麗眼睛驟然睜開,腦子里轟然一響,好像有什麼東西爆炸了一樣,片片破碎,空空蕩蕩,什麼都想不起來。

  他說他不需要酒,就能醉。

  她也覺得還沒喝多呢,卻已經醉了。

  唐謹言的呼吸也變得粗重,說真的,對這片豐膩他不知道起了多久的邪心了……

  心中的惡念始終存在著的,只不過看人能否克制而已,無論是誰都沒有區別。只是理性之中不會把惡念輔助實施,而醉了的人卻往往敢於釋放。

  日韓式的跪坐有個好處,那就是坐著坐著隨時就能躺。

  李居麗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自己變成被他放平在地上,胸口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解開了束縛,他俯首其中,如飢似渴的陶醉著,盡情地釋放他藏在心中無數時日的欲望。

  她覺得酒有點醒了,有點想要阻止他,但看著他的模樣,不知為何卻覺得有些不忍,纖手微微一抬,又再度放了下去。

  她喘息著,平靜地躺著,忍受著胸口傳來陣陣如潮的快意,目光慢慢上移,看著天花板。

  她知道他盯著自己這片地方已經無數次了,這是終償所願嗎?

  既然他這麼喜歡……那就給他吧。

  只是給他一件喜歡的東西而已,對吧?和其他什麼什麼什麼,都沒有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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