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靜靜地坐在空墳前,像是在思考什麼,但連他都不知道自己想什麼。
耳邊傳來腳步聲,他依舊沉思著。
眠春走到他身前,看到他胯間變異的陽根,她也驚得無言。
許久,她終於說話:“她們見你沒過去,讓我過來看看,你…很傷心嗎?眠春和莉潔也沒有爸媽。”
“我准你說話,只是別太吵。”布魯仰首,忽然又道:“我伸展翅膀的模樣好看嗎?”
“嗯,還行…”
“有個女人說很美。”眠春的唇動了動,似是想反駁,又不敢出聲。
“走吧,我這樣的人不適合傷感。”布魯起身,收起翅膀將她抱在懷中,她不敢掙扎,眼睛慌慌地看他。
“不用慌張,我沒心情搞你。”
“我討厭你。”眠春突然嬌斥。
“我沒說要你喜歡,所以請繼續討厭。”
“我討厭你…”眠春又一次重復。
布魯感覺頭有些脹,就道:“親親…”
“什麼?”
“親我!”
“不親。”
“我把你送給歐根…”
“啾!”眠春動起身子,迅速地親了他的嘴,然後埋首進他胸膛,呢喃:“親了。”
布魯滿意地笑笑,繼續往小河走去,看見月輪夷坐在河畔,瑩琪三女在河中裸嬉,他道:“眠春,要不要跟我們裸泳?”
“不要!”眠春羞慌慌地拒絕。
布魯也不強求她,把她放在月輪夷身旁,對月輪夷說道:“你可以逃跑,我不會攔你。”
“你白痴!”月輪夷怒罵。
“小心我插死你!”
“哼!”月輪夷別過頭去看風景。
布魯得意洋洋地走進河水,喊道:“瑩琪,你是不是被靜思插了?”
瑩琪爬游過來,撒嬌道:“沒有啦,靜思不喜歡扮男人!雜種,這里不會有人過來吧?我怕有人看到瑩琪性感的身體哦。你有沒有設結界啊?”
“以前沒人過來,現在就不知道了。或者我們會被精靈族捉回去也說不定。”
“我們趕緊離開吧,我不想被捉回去!他們都認為我背叛,可是我沒有背叛,是他們不要我的,我是跟著你而已。你是精靈族的大叛徒,我很惱你的哦,害得族里很多人被殺被俘。精靈族滅亡,我們也沒有家了,我不想活了。”瑩琪說話總有些自相矛盾。
她所說的也許就是她所想的;她想著的東西,也許總是亂亂的。
布魯頭枕在圓滑的河石上,任淺淺的河水浸流他雄壯的身軀。
瑩琪爬到他的胸膛,親吻他的嘴唇和臉頰。
他閉起雙目,忽然想起曾在這河與他共度的那些女孩…
一種莫名的失落,如歲月的河水,流入他不平靜的心湖。
……
從木居回來已是黃昏。
布魯本想把月輪夷安排到別的閣樓,然而她有所擔憂,賴著要跟他同一幢,卻不願意與他同宿一間。
他後來想想這樣也好,於是答應讓她住進來。
之後靜思說有些事情要出去,他知道她身分比較特殊,也由得她去,他便與瑩琪和儷倩先睡。
睡至半夜,他悄然醒轉,見靜思睡在床的最外面,瑩琪和儷倩也睡得正香。
他獨自起床,披著一件外衣出門。
月輪夷在閣廳呆坐,察覺到他的到來,她抬頭看了一下,垂首暗銷魂。
“王妃,失眠的夜晚,是否在想我?”布魯下樓,走到她的面前,半調侃地問。
月輪夷道:“是,我在想,你什麼時候死…”
“這問題太深奧,你別費心思了。陪我走走吧,反正你我都失眠。回頭我讓你睡個好覺…”布魯別有深意地道。
他本不期待月輪夷會答應,但她偏偏跟他出來了。
走在尤沙城堡熟悉的院落之間,想起曾在這里的點點滴滴,想到尤沙姐妹及曼莎姐妹,心中彌漫著那種莫名的失落。
最後,他回到洗衣的池院,走進破舊的木屋,點燃那盞暗黃的油燈,轉身看著門外的月輪夷,道:“王妃,這也是我的地盤,你應該進來陪我坐一會兒。”
“你沒有地盤,在精靈族你沒有,在人類世界你也沒有。無論是你的宗族還是你本身,抑或是你的祖宗,都只是流浪的屠夫,你們逃脫不了當屠夫的命運,說白了,你們只是被利用的棋子。棋子不會擁有地盤,因為棋盤本身也是屬於別人,即使棋局開始的時候,作為棋子。暫時擁有棋盤,最終還是得從棋盤離開。況且,生活中不可能每時每刻,都有屬於你們的棋局。”月輪夷殘酷地嘲諷道。
布魯心中驚怔,道:“王妃懂得如此深奧的道理!我以為你這麼年輕,只懂舔精靈王的雞巴,不料也有皇後般的智慧,看來我要重新認識你。但你有沒有想過,不管我是棋子還是什麼,我仍然是你生命中的某個男人。這令你不舒服吧?即使作為棋子,我也要做一個讓人不舒服的棋子。”
月輪夷走進屋內,只見布魯仰躺,雙手枕頭,看著屋頂。
屋里靜得可以聽見彼此的呼吸,月輪夷不習慣這種氣氛,道:“雜種,帶我回去。”
“你自己走回去,月輪夷,你是我的俘虜,我讓你活得很自在、也很有尊嚴,你該感激我。或者,你覺得被我強暴是最悲慘的命運?明天我帶你去看其他俘虜,你會了解你有多幸福!”布魯坐起身,嘴貼近她的左臉,吹著她的耳廓,教她渾身不自在。
“雜種,你坐遠些。”
“我不喜歡被你命令,你要我重復多少次?”布魯伸手摟她入懷,手指梳弄她黑柔的長發,道:“月輪夷,暫時遺忘悲傷和憤怒吧!我心里不舒服,想找個人說話。她們習慣平時的我,不想讓她們看到我的頹廢,而你是無所謂的,對吧?”
月輪夷微微掙扎,道:“你若放開我,我就聽你說話。”
“跟女人說話的時候,我喜歡抱著她們,特別是兩個人的時候,我更喜歡一邊做愛一邊說情話。你是想要我單純抱你,還是想跟我在這里做愛?若你覺得後者更舒服,我樂意奉陪…”
“你抱著!”月輪夷慌忙說道。
她怎麼能夠跟他在這種肮髒的地方做愛呢?布魯笑道:“慌什麼?跟我做愛很舒服,難道你沒有印象?”
月輪夷叱道:“沒有。”
“我要重新給你印象…”
“我有印象。”
“是不是很舒服?”
“不是…”布魯的手伸到她的褲腰,道:“我讓你舒服一次!”
“我很舒服,混蛋!手縮回去!”月輪夷最終認輸。
“舒服當然要繼續。”布魯把手插進她的褲腰,隔著她的褻褲,撫摸她的阜肉,咬著她的耳珠,膩語:“精靈王所有的妻妾,我看得出你最愛他。月輪夷,你是否想過移情別戀?比如愛上一個雜種…”
“絕不!”月輪夷拒絕。
“全世界沒男人,我也不會愛你。”
“真令我失望啊!給你那般的歡樂,過後對我沒半分感情。”布魯左手撫弄她的秀發,殘忍地道:“月輪夷,精靈王不會再要你,也不會原諒你。你清楚回不了他的身邊,所以賴在我身邊的吧?你要看著我死,就必須比我活更長的時間,而在活的歲月里,你得忍受我對你所做的一切。也許我能夠帶給你肉體的歡愉,但我不會給予你心靈的安慰。因為,我就是塞在你心里那不可解的毒藥。”
“你要說的就是這些?”月輪夷不耐煩地道。
“也許是,也許不是。”布魯的手指,隔著薄布壓入她的肉縫,淫聲道:“你濕了!假如忍不住,勇敢說出來。我曾經想過離開精靈族就不會回來,無論多少牽掛,只要遠離了,就可以拋卻。當我回到這里,我又想起許多。是否因為一半精靈血統,令我變得多愁善感呢?最近我煩惱著一個問題…”
月輪夷聽不到他繼續說,她想了一會,問道:“什麼問題?”
“我是精靈,還是人類?”
“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自己算什麼,我流著神族、魔族和獸族的血液;我亦是人類與精靈所生。表面看來,我是半精靈,實際上我算什麼?曾經我跟媽媽說,我是純潔的精靈,可精靈們說我是雜種;我想認祖歸宗,宗族卻排斥我。我不僅僅是被精靈唾棄的雜種,同樣也是被宗族遺棄的野種。整個世界都不需要我!從我出生,我便是不被需要、多余的毒瘤。”布魯說到這,他放開月輪夷仰躺在床上,她則繼續坐在他的大腿上,兩人久久無語。
“後來有些女孩似乎需要我了,我知道她們牽掛我,也恨著我,因為我喜歡傷害她們。也許正因為傷她們很深,她們才不得不記著我!女人都會記著傷害過她們的男人。我不懂太多的感情,我只想在她們的肉體駐留。但我離她們太遠,與她們的緣分怕也到了盡頭?在你心里,我是野獸吧?其實男人都是野獸,他們只要活著,就想‘獵奪丶撕咬丶獨享’美肉。我失去了她們,心中很是失落,可是又不單單是因為她們,所以我心亂得很。萊茵如果沒離開,我可以靠著她的胸脯,要她哄哄我…”
“萊茵把你當孩子來哄?”月輪夷驚感疑惑。
“開始的時候她也很恨我,後來很疼我。她很體貼,像儂愛她們…”
“儂愛…她們?”月輪夷震驚。
“你到底跟多少女人牽扯?”
“很多,但不告訴你。儂愛的事情希望你保密,我不想她被囚禁。你現在趴到我的胸膛!不管你願不願意,但我要你服從我。”布魯張開雙手,燈火在搖拽。
月輪夷沉思一會,緩緩伏趴下來,幽然間道:“你怎麼知道我的顏色?”
“洗衣服的時候發現的。”
“無恥!”
“嘿嘿!”布魯奸笑,捧住她的臉蛋,不經她的同意,強行吻她的嘴,正要解開她的衣服時,門外聲音響起,卻是布墨領著一隊宗族女戰士巡邏進來。
見到他們在床上,布墨轉身欲離,他急忙道:“布墨,把王妃帶回去,留兩個戰士下來。她們強奸我那麼多次,今晚我也要強奸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