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靈是個享逸的民族。
她們太長久的生命,注定她們的歲月,漫長而缺乏新鮮。
她們為生命的恒久,而自傲地以為高人一等之時,也同樣承受寂寞和無聊。
因此,她們總是祈求歡慶的節日,只因節日能夠令無聊的日子變得刺激些。
她們往往能夠找到值得歡慶的事情,哪怕是一些瑣事(好比哪個權貴生日、哪個權勢家族添新丁…),她們也要舉族慶賀。
像首次擊潰人類這等大事,她們怎麼可能錯過?即使明知道精靈族的災難依舊,她們也要辦個像樣的舞會,即所謂的“過把癮就死”。
皇宮正殿,此時聚集百多精靈,未到達的,自然是負責警戒…能夠活著繼續過癮,比“過把癮就死”好很多。
三聖是不參與任何宴會的,蝶舞原想把布魯安排到上座,可是被他拒絕了,他那時是這樣說的“我又不是精靈王”,氣得蝶舞當著女兒的面嗔叫“不是精靈王你干嘛爬上我肚皮”,他說他高興,強行抱她回到她的寢宮,她也就哼哼咦咦地原諒了他。
舞會當然是少不了音樂的,布魯這次很樂意把宴鼓搬了出來,提前把鼓放置到殿廳左側的律台上(所謂的律台,就是比殿廳地板高五六十公分的木造平台,大概十來坪,是樂者彈奏的專用地)。
巴基斯和索列夫是精靈族碩果僅存的兩位公子哥(無視掉羽丁),他們並不為死去的弟兄而感哀傷,虛想的光環令他們覺得所有美女的目光都停留在自己身上,走起路來擺啊擺的像兩條雄壯的公狗…可惜她們周圍一條母狗都沒有,而且他們本身也夠不上“雄壯”。
布魯很遲才出場,不是因為他不想早些過來“擺顯”,而是夫恩雨沐浴後,見他還在閣樓里,死纏著要滿足,他只好拔槍衝鋒,結果茨因和羽輕如中途加入,他於是火了,一不做二不休,衝到雅草的寢間,把她抱到夫恩雨床上,強行施暴。
若非奇美和蜜菲恰巧在外未歸,怕也被他一鍋端了。
巴基斯和索列夫,看見姍姍來遲的布魯,拔腿衝過去搭他的肩膀,卻恨他生得太高大,索列夫道:“雜種,我們是精靈三劍客,你不彎腰的話,我們三人行可要瓦解了。”
“索列夫說得沒錯,我們三人可是精靈女孩的夢中情人,走過一路,倒一大片。麻煩你彎彎腰,你他媽的實在太高大,也得給我們一點顏面吧?”巴基斯半哀求地道。
布魯抵不住兩人的哀求,只得稍稍貓了腰,感覺很不舒服,干脆甩開他們的手臂,低聲道:“我剛剛累了一場,你們現在又要我扛你們,想把我累死啊?”
“怪不得一身味,原來剛打炮!”索列夫恍然大悟,又問:“剛才跟誰了?”
“問你姐姐去!”布魯回了一句,索列夫頭一縮,看了看他的姐姐們,轉移話題道:“這跟六年前的舞會,完全不一樣了,你那時是卑賤的雜種,現在是高貴的雜種,這整個皇宮都是你的,你怎麼不到精靈王的位置坐呢?”
巴基斯也搭腔道:“確實,雜種現在坐上那位置,也沒有任何人反對,我巴基斯也嚴重支持。”
布魯還沒來得及答案,索列夫又問:“雜種,澤布王子到底是不是你的兒子?”
“我操!我都說沒睡過皇後,你們怎麼不相信?我可是從來不說謊的,干!”布魯被問得有些煩。
索列夫依然不識相地道:“可是澤布王子跟你有點像,而且他的名字叫‘澤布’…”
“萊茵夫人!”布魯見萊茵從面前走過,忙著喊了一聲,索列夫看到母親走來,急忙扯著巴基斯鑽進女孩中間搔擾去了。
萊茵走到布魯面前,仰臉凝望他,淡然問道:“你喊我?”
布魯瞄了瞄較遠處的基波爾,見他根本沒在意萊茵靠近自己,便道:“基波爾對你不好?”
“他還是像以前那般對待我,只有某個雜種不似以前那般對我好!他收了四個妾,偶爾也跟一些自願的女性鬼混,我和他在一起的時間少很多。哎,你靠近我一點,我跟你說件事…”她要求布魯當眾貼近她,他有些猶豫,但見到她眼中的慍色,他只得俯首下去,她便湊嘴到他的耳邊,細聲道:“那天在以古珞蒙的酒宴上,他在我耳邊說,我可以偷偷跟你好,還說想看你的大肉棒肏我!你,是不是把我忘了?”
布魯抬首起來,咳了兩聲,道:“我以為你恨我,那事以後再說,我要去擊鼓。”
他看見阿詩臘領著她的“十三律旦”出來,借故欲逃離,萊茵發狠地抓住他的手,又道:“你現在是皇宮里唯一的男人,我知道你混得開,可是你把我害得長思念,我的丈夫也明言了,若你不說句話,我便跪你面前。”
“好吧,舞會後你到諾特薇閣樓,我攜丹菡過去會你們。”布魯趁著聲潮紛沸,把話說得徹底。
萊茵也不介意他要帶著女兒,欣喜地道:“我忘了,那邊也等於是你的皇宮,把艷圖也喚過來,你說是我的意思。”
“我干,你狠!”布魯輕罵一句,得意洋洋地走到他的鼓前,阿詩臘與十三位精靈美女入座後,示意他離開,他裝作沒看見,惹得阿詩臘離座走到他身旁,低聲叱道:“今晚不要你的鼓聲配樂,你去做你應該做的事情。”
“我在宴會上,最應該做的事情就是擊鼓。你別壞我興致,小心我打你屁股!”布魯像威脅孩童一般嚇唬她,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怕了,幽怨地回到原位,撫琴起樂,布魯也跟著敲鼓,卻因她並非表演舞蹈和歌吟,鼓聲與柔和的舞曲很是不搭配。
他也不是樂盲,知道今晚沒有自己發揮的機會,便把鼓杵放到鼓面,識趣地走進殿廳,一群女孩朝他靠過來,他急忙扯過身邊的凱莉,道:“我不會跳舞,你們今晚別離開我,一個個地輪翻纏著我,否則我會難堪。”
天依和玉韻兒相舞而至,“哥,你就陪陪她們嘛,你現在是她們的英雄和偶像,她們不會介意你的笨拙啦,只要讓她們擁你一下,她們也會很高興。”天依大方地道。
玉韻兒也表示贊同,凱莉便離開他,攜水月起舞。
布魯瞬間被精靈女性圍困,她們也不詢問他的意願,這個扯他過去抱抱,那個摟過來趁亂親親,沒用多久,他就昏頭轉向,分不清東西南北,被她們摟來抱去的時候,他趁機摸摸她們的胸撩撩她們的胯,期間有許多柔嫩的手抓摸他的胯物,甚至有些女性大膽地從他的褲頭伸手進去狠狠地握幾把…
蝶舞看場面有點失控,示意儂嬡過去扯布魯出來。
儂嬡便離了藍水澈,擠進那群“惡女”當中,二話不說地摟著他脫離眾女的“圍巢”,擁他輕扭一陣,把他讓給了基幽愛。
布魯有點害怕基幽愛,但索列夫在女性中甚為吃香,不介意自己的老婆摟著別的男人,他也就硬著頭皮上了。
“你寧願讓那群女人亂摸,也不願意過來讓我們摸一下嗎?”基幽愛偎在他的懷里怨嬌,她摟得他很緊,然而他記得她是索列夫的正妻,愛的也不是男人。
“我抽不出時間去陪你們…”布魯停止說下去,因為露蕾和卡蘭已舞到身邊,卡蘭說要跟基幽愛交換舞伴,基幽愛心中雖然不願意,卻也不好拒絕,只得把他讓給卡蘭,而與基愛幽共舞的路蕾,那雙怨眸老瞧著布魯,卻是不肯吱半聲。
布魯見露蕾如此,他也摸不透她的心思,心想肏了便肏了,事後她不哼聲,他也懶得跟她道歉,反正那晚之事,他一點兒印像都沒有…只記得他肏得是她的母親雅聶芝,誰叫她三更半夜的跑到她母親的寢宮呢?
這不是找肏嗎?
他刻意地避開露蕾,辛迪很有禮貌地請求卡蘭換舞伴,布魯便摟了辛迪說事。
巴基斯那廂看著,直覺妹妹著了布魯的“毒鞭”,立感臉面生光:這次終於有所倚仗了。
辛迪說她問過爸媽了,以後不用偷偷摸摸的,她說要搬過來跟姐姐住,他欣然同意。
她這段時間悄悄找過他一次,那次哭訴著說他把她遺棄了,他當然哄得她開開心心地回去…辛迪是很乖順的女孩,純真而痴情,曾經在那樣的環境下仍然選擇他,是她最可愛之處。
辛迪離開後,瑪加素貼上,她說心里苦悶,怨他不去看看她。
他有時候很想找她,然而不知道她是否願意看到自己,所以一直猶豫著沒有探望她。
此刻得知她的怨意,確定她等待著他,恨不得撕開她的胸衣,吸咬她的奶子。
她似乎感覺到他的淫意,細聲在他耳邊說:我丈夫死了,能想的男人只有你,最需要你的時候,你卻不敢來找我,叫我恨!
布魯得意地笑著,舞會祥和地繼續。
他不知道換了多少舞伴,也不懂得如何跳舞,反正有女人過來,他就摟抱一陣,如此糊弄過去。
接近舞宴尾聲時候,布魯特意找上艷圖,跟她說了她母親的意思,她狠狠地掐他的腰,卻也低語同意。
驚夢與奇美靠近,說有事要跟他商量,他受寵若驚地抱了她,問她什麼事。
她稍微地掙扎一下,說她的父親明日設宴邀他,請他務必賞臉。
他於是問她會出現在宴會否,她說:父親要求家族中的人全部到齊。
他害怕以古珞蒙又是找自己拼酒,本來有點不想過去,但是以古珞蒙誠意擺著,只好答應。
剛與驚夢說罷,音樂倏止,宴舞落幕。
有的精靈悄然離去,有的精靈繼續品茶聊閒。
布魯看見阿詩臘領著十三律旦回宮,急忙從另一側門跑出去,繞了個圈趕上阿詩臘,道:“燭舞小姐,你和十二位美麗的小姐先回去,我跟阿詩臘小姐有事相商。”
燭舞不清楚阿詩臘和布魯之間的糾纏,但見阿詩臘不說話,也就順從地領著十二位姐妹離開了。
“阿詩妹妹,終於見到你啦,今晚你怎麼不表演?”布魯一改剛才的正經神色,淫浮至極。
“沒心情。”阿詩臘厭厭地回答。
布魯踏前一步,瞧瞧四周無人,張臂摟她入懷,道:“師傅,想徒兒嗎?”
“我不是你師傅,請你放開我。”阿詩臘沒有掙扎…她知道掙扎沒用。
“沒有誰瞧見,我也不怕誰看見。”布魯摟得她更緊了。
阿詩臘啐嗔道:“我知道你不怕,你是精靈族的大英雄,是這個皇宮的真正主人。皇後、王妃、公主,全都是你的人,你在宮里做什麼缺德事,誰管得了你?”
布魯放開她,轉身走離,“看來你還是冰心雪情,我又不是什麼太陽,沒多少熱情跟你耗,瞅著不爽,脫褲就強奸你!”
“你除了會施暴還會什麼?”阿詩臘衝著他的背影嗔叫。
“我要你乖乖求我施暴!”布魯自信十足,卻沒有回頭。
“你妄想。”阿詩臘看著布魯消失於轉角,她也幽然轉身,往玉韻兒的樓閣走去。